第152節(jié)
突感,腰間被雙手纏上,隨即,我感覺到男人的臉貼在我腰上。 我整個人都僵住,想掙開……又不忍。 “人家說,先愛上的那個人注定是要輸?shù)?。可我輸?shù)囊蔡珣K了吧。”邵易寒似自嘲的笑了笑,突又低咒了一句“可我他媽的就是賤……竟然忘不掉你?!?/br> 我垂下頭,把眼角的淚抹干。 “佳佳……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好不好?”男人跟孩子似的,低低的哀求著。 我腦子里劃過那女人穿著他襯衣得瑟的樣子,便覺的渾身不舒服。 “邵易寒……太晚了?!蔽衣曇舻蛦 ?/br> 他環(huán)在我腰間的手猛地收緊,“為什么?” “我現(xiàn)在真的很累,不想……” “呵,你還是愛莫子玉,對吧?”他笑著打斷我,笑意頗為苦澀,又聽他說道:“為什么你就那么愛他,嗯?”他語氣變的有點(diǎn)怨氣,“你知不知道,看到你那樣為他……我心里有多么的嫉妒,真的,都快要嫉妒死了?!彼曇魰r高時低,像是意識有點(diǎn)不清醒,口氣又有點(diǎn)孩子氣。 “這一年多我很想你……”他低低的笑了一下,“可我心里也恨你……有時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愛你多一點(diǎn)……還是恨你多一點(diǎn)。” “我是想報復(fù)你,可你不會知道我心里有多難受……為什么我要愛上你……為什么你又不愛我……嗯?”男人聲音越說越小聲,隨后便沒了聲音,沒一會便傳來綿長的呼吸身。 呃……這人竟然就這么睡著了。 我呆坐了很久,直到腰間的手漸漸松開,我才把他的手拿開,轉(zhuǎn)身去看他,他側(cè)著身,雙腿縮蜷起來,半張臉埋在被子下,睡的跟個小孩似的。 我直愣的看著他,“你說你還愛我……可你為什么還要跟別的女人那樣?難到那就是你所謂的愛嗎?” 我低低自嘲的笑了一下,喃喃自言:“沈佳呀沈佳,你好不容易從泥潭里爬出來,可別在把自己掉進(jìn)去?!?/br> 我俯身趴下,躺在他身邊,伸手,輕撫上他的臉,眼淚遏制不住又流了出來,心道:一切都太晚了。 我深深的凝視了他兩眼,便爬了起來,從他身上找到房卡,給他蓋好被子,拿上衣服跟手機(jī)便出門。 邵易寒住的木屋就在我的木屋后面,不愧是最好的房間,比我那間要大好多。只見門口放著一個中號行李箱,便找不出他別的東西。 我躺在本該是他睡的床上情緒怎么也平靜不下來,望著屋頂,我久久難眠,直到疲倦難以抵擋,才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東西纏上我的腰,隨著自己被撈進(jìn)一個溫?zé)岬膽驯Ю?,我本能的往熱源處貼近幾分,很快又睡沉了過去。 之后做了一個夢,夢到我跟邵易寒睡在一張床上,兩人靜靜的對視著,手拉著手,他專注的看著我,眼里情深似海,可他說出的話卻有點(diǎn)嚇人,“要死,我陪你一塊死?!闭f著,他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刀,他眼眸一縮,便往他心口扎去。鮮血瞬間從他胸口奔涌而出,染紅我們身下的被單。我瞠大眼眸看著他,想叫,叫不出聲喉嚨像是被人掐住,想起來,卻動不了,急的淚眼直流。而邵易寒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還是那樣深情的看著我,低喃道:“這樣我就可以永遠(yuǎn)部在你身邊。”聽這話,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不……”一下從夢里驚醒。 再看到一旁躺著的男人,我又是一聲驚叫,“??!” “怎么了,做噩夢了?”邵易寒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我,隨即坐了起來,伸手便要拉我。 我猛地拍他的手,跟見到鬼似的跳下床。 再轉(zhuǎn)身看他時,全身不由打了個寒顫。我們竟然真的躺在一起。想起剛才那個夢……呃,為什么會做那樣的夢? “你怎么在這里?” 邵易寒笑的很無害,“這是我的房間,我回來睡覺有什么問題?” 呃,我忘了這男人有多么的無賴,搞不好他昨晚就是裝的。 瞪了他一眼,我轉(zhuǎn)身,從椅子上拿起大衣套上,再轉(zhuǎn)身,向他伸出手,“把我的房卡,給我。” “你的房卡怎么會在我這。”男人一臉無辜。 這人又跟我裝蒜,我冷眼瞪著他,“再裝,有意思嗎?” 邵易寒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住,朝我笑了笑,“我出來時,沒有拿。” 我吁了口氣,轉(zhuǎn)身便要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突然想起,自己手機(jī)還放在枕頭下面呢,便又轉(zhuǎn)身走了回去。 邵易寒裹著被子坐在床,一臉正色。 我嫌棄的橫了他一眼,走到另一邊,拿起枕頭,原本放在下面的手機(jī),不翼而飛了,我臉色一變,俯身去拽另一個枕頭,下面一樣,什么也沒有。 “你找什么?”邵易寒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拿起枕頭便往他身上砸去,“把手機(jī)還我。” 男人眨著桃花眼,“什么手機(jī),我沒有拿?!闭Z氣帶有幾分被人冤枉的委屈。 呃! “我睡覺前放在枕頭下的,不是你拿的會是誰。”老天爺為什么要讓這個男人出現(xiàn)在這里,真的會被他氣死。 邵易寒做了個很無辜的表情,拉下被子,站了起來,上身光著,就穿一條四角褲,男人好不知羞的朝我攤了攤手,“你看我有地方藏嗎?” 我感覺自己快要被他氣炸了。這明顯就是他拿的,嘴還硬就是不承認(rèn)。 “要不你找一下床下,搞不好掉床底?!蹦腥诉€好心的提了個建議。 我蹙著眉頭,斜了他一眼,走到墻邊把燈全打開,再走到床邊,掀起床單,往床下看了一眼,木地板上很是光滑,一眼便能看清,哪有手機(jī)。 我甩下被單,站了起來,瞥到某男微翹的嘴角,更加肯定是這廝藏了我的手機(jī)。 “你下來?!蔽业恼f道。 邵易寒一臉正色,下了床,也不怕冷,就那樣站在一旁。 我把被罩、被子又翻了一遍還是沒有,轉(zhuǎn)眸,看他衣服掛在架子上,便走了過去,一件件搜。 男人雙手環(huán)胸饒有興致的看著我搜他的衣服。 我把屋里到處都翻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手機(jī),氣急敗壞甩門而去,臨出門時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男人一臉無辜的表情,目送我。 出了木屋,我一看天色,估計都有九十來點(diǎn)鐘了,忙往肖敬木屋跑去,到他木屋前,我敲半天里面也沒有聲音,我又去敲那對新婚夫婦,一樣屋里沒有人,我跑去客棧前臺。 一進(jìn)門,就見肖敬站在前臺像是在退房。 “肖敬,不好意思……”我話還沒說完,他便打斷了我。 “沈佳,對不起,我家里出事了,我現(xiàn)在沒法再帶你往下走?!毙ぞ匆荒樈辜敝?/br> “?。俊蔽乙荒樸?。 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只要你 “實(shí)在不好意思?!毙ぞ礉M是歉意,“你要是想繼續(xù)往前走,這里也能租到車的就是你一個人會比較危險?!?/br> “你家里……怎么了?”他要是走了那我的計劃就全亂了。 “我爸心臟病突然犯了……這次挺嚴(yán)重,我媽一個人在家……所以我得馬上趕回去?!毙ぞ歹局碱^。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這么著急。 “那你快趕緊回去吧,不用擔(dān)心我,反正這邊交通也挺方便的?!蔽覍捨康?。 肖敬滿是愧色,“那你一個人在這邊要小心,一定要注意安全。要不你找那對新婚夫婦結(jié)伴或那個男的……” “你別管了,”我看了眼他邊上的行李箱,問道:“你都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說著,他接過店員給的結(jié)算條,又說道:“我早上敲了你半天門,打了你好幾個電話,又跑去觀景臺那邊找了一圈,都沒看到你,真把我急的,本想給你留個條,還好你回來了。” “那個……我四處隨便走了走,手機(jī)忘帶了。”我笑的有點(diǎn)不自然。 肖敬往外看了一眼,“那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要是還想玩下去,我到時把路線發(fā)你微信里?!?/br> “好,那個錢你回頭也算一下,到時我微信轉(zhuǎn)給你?!睂?dǎo)游費(fèi)還有路費(fèi)我都還沒有給他。 肖敬提起行李,“行,我回去后再給你發(fā)?!?/br> 我送他到車旁。 肖敬上車前又叮囑了我?guī)拙?,讓我最好找個伴,不要一個人往深處走。 望著他的車遠(yuǎn)去,我有點(diǎn)不知無措,之前規(guī)劃路線跟食宿全是他在按排,這下剩我一個,真是懵圈。 手機(jī)又莫明沒了,心里無比煩躁。 走回前臺,讓服務(wù)員幫我去開一下門,因?yàn)榉靠ㄔ谖堇铩?/br> 進(jìn)屋后,房卡還真的插在里面,我所有的東西都在原處,也沒人動過。那邵易寒應(yīng)該是醒來后就直接過去的,可是……他的房卡明明我拿走了,他怎么進(jìn)去的?難到也是跟前臺要的? 我在屋里尋視了一圈,突然發(fā)現(xiàn)我的密碼行李箱好像放的位置有點(diǎn)偏,我昨天放的時候,明明放的很正,我升起一股不安,忙走了過去,把箱子提到床上去,摁了密碼,打開。 我臨走時在銀行取了點(diǎn)現(xiàn)金,怕去偏僻的地方刷不了呀卡,掃不了微信,所以備了現(xiàn)金。我是用一個大信封裝的,放在夾層里,現(xiàn)在也不翼而飛。 看著行李箱我傻眼了。 剛才行李箱是鎖著的,而且密碼鎖也沒有壞,這個箱子我當(dāng)年挺貴買的,不是那種很次的密碼鎖。 呃……難到我住進(jìn)黑店? 如果是黑店,為什么床頭的筆記本還好好的放在那? 我越想越覺的只有一個可能……是邵易寒那廝干的。 重重的合上行李箱,拔了房卡甩上門,,我怒氣匆匆找某男去。 我小跑著到邵易寒木屋前,抬手便猛敲了兩下,“邵易寒,開門?!?/br> “哎,來了。”里頭男人的聲音還挺歡快的。 我感覺自己的火氣都可能承載火箭上天了。 房門很快從里打開,某男身上還是沒有穿衣服只有一條四角褲,瞇著桃花眼看我,“找我有事?” 看他嘴角隱忍的憋笑,我抬腿便踢了過去,他反慶快往邊上一閃,我踢了個空,因?yàn)橛昧^猛我人跟前往前栽了過去,他伸手拉了我一把,抬腳把門踢上,眨著桃花眼問道:“干嗎火氣么大?” 我一站穩(wěn),轉(zhuǎn)過身,揮起拳頭便朝他身上招呼去,“你個王八蛋,到底想干嗎?” 邵易寒沒動任我捶打。 可問題是,我捶在他身上的拳頭就跟打在墻上一樣,他還一臉享受的樣子,而我手都紅了,疼的我想咬死他。 對,打不傷他,那我就用咬。 我拉起他胳膊,俯過身,剛要咬上他的手臂,他一個反轉(zhuǎn),便把我抱在懷里,隨即另一只手也環(huán)了過來,把我死死的禁錮在他懷里。 “你放開我,”我跟瘋子一樣,掙扎著,連著腿都踢了起來,嘶吼道:“你到底想干嗎?是想把我逼死嗎?” 邵易寒不管的我吼罵,攔腰把我抱了起來,隨即把我拋到床上。 我從床上彈坐了起來,喘著粗氣,憤恨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