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你看我爸,見了她一面,順著她一查就查到了?!?/br> 【那是你爸還記得那誰的長相,現(xiàn)在還有幾個人記得那誰長什么樣?人都死了這么久?!繀柡f。 他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行了這事你別管,時機到了我會清理干凈?!?/br> 見到厲寒這么說,那人的聲音明顯輕松了不少,【得嘞,有寒哥這句話我還愁什么?您說什么就是什么?!?/br> 聽完語音后厲寒暴躁的把手機摔倒了床上,三下五除二的把脖子上的領(lǐng)帶給扯了下來。 扣子一直解到第三顆他才覺得呼吸順暢。 話分兩頭,顧致安給傅莫深注射鎮(zhèn)定劑之后從后門離開了酒吧,他的體格要比傅莫深小一些,架著傅莫深比較吃力,沒走幾步就氣喘吁吁。 傅莫深還沒完沒了的往他身上蹭,炙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脖,手不老實的到處摸嘴巴到處啃,一路上的人都以怪異戲謔的眼光看著他們。 這讓顧致安很尷尬。 沒辦法,他就近找了家酒店開了間房間,把guntang的傅莫深扔了進去,渾身酸脹的坐到地上大喘氣。 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你還多久到?你再不來我也快死這兒了?!?/br> “馬上,十分鐘?!币粋€溫和的聲音簡潔明了的說道。 “你快點,我的媽呀,老大發(fā)起情來真夠驚天動地的?!鳖欀掳部粗采戏瓭L的傅莫深,連忙站了起來。 傅莫深似乎是難受極了,正在撕扯著身上破布似的衣服,體內(nèi)的燥熱無處宣泄,他用爪子狠狠的撓抓著赤裸的胸膛。 一條條醒目的血痕出現(xiàn),在粉色的肌膚上看起來異常瑰麗,又有些觸目驚心。 顧致安打開免提后就把手機扔到了一邊,死死的按住傅莫深無意識自殘的雙手,哀嚎道,“明明寶貝,你快來??!” 這個時候傅莫深難受的呻吟了兩聲,充滿性欲的低沉嗓音說不出的性感撩人。 “哇,你確定我過去不會打擾到你們?”顧致安口中的“明明寶貝”調(diào)侃道。 “你去死荊小明,快點帶著你的職業(yè)素養(yǎng)滾過來!” 在顧致安的千呼萬喚中門鈴終于響了,門口站著一個溫文爾雅的青年,青年的手里提著一個很大的箱子。 青年衣衫整潔,對比看來顧致安顯得格外邋遢,畢竟他已經(jīng)被傅莫深摧殘了近半個小時。 一見到他顧致安立馬把他拽進了屋,指著床上說,“你快看看,我按你交代的打了鎮(zhèn)定劑,看起來一點兒用都沒有?!?/br> 青年走到床邊,把箱子放到地上打開,里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醫(yī)用產(chǎn)品。 他拿起一樣,示意顧致安按住傅莫深亂動的手腳,邊翻開傅莫深的眼球邊打趣道,“你們看起來像是大戰(zhàn)了三百回合?!?/br> “可不嘛,我都快被老大弄瘋了?!鳖欀掳差H為郁悶的說。 青年沒有理會顧致安,繼續(xù)著手里的動作,一番檢查后神色有些凝重,“藥量太大了?!?/br> “那怎么辦?要不我們送醫(yī)院吧?”顧致安也沒了開玩笑的心思,憂心忡忡的說道。 青年搖了搖頭,和顧致安一樣從箱子里拿出一支藥劑注入到了付莫深的體內(nèi)。 第一百三十一章 還是先去醫(yī)院吧 “鎮(zhèn)定劑我給他打過了?!币姞铑欀掳舱f道。 “不是鎮(zhèn)定劑?!鼻嗄暾f道。 “那是啥?”顧致安追問道。 青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床上的男人,不多時傅莫深果然安靜了下來,沉沉睡去。 顧致安驚喜道,“這次有用!你給他打的什么藥?” “氯唑沙宗。” “什么東西?”顧致安沒聽明白。 “俗稱肌rou松弛劑?!?/br> 顧致安的表情變得微妙,似乎不知道該擺一個什么表情在臉上比較合適,幾經(jīng)變幻,看起來有些扭曲。 看他這個樣子青年就知道他想歪了,無奈的敲了敲的頭,“別瞎想,不然我也給你來一針?!?/br> 顧致安費力的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肌rou,隨即不爽的吐槽道,“也不知道是誰下手這么狠。” “這件事必須得查清楚,不然老大的一世英名就毀于一旦了?!?/br> 青年卻不贊同他的觀點,“能暗算到傅總的人不多,肯定是他身邊的下得手,我覺得這個件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那難道就讓老大吃一個悶虧?” “傅總是什么樣的人你比我清楚,他不會讓自己吃虧的?!?/br> 聞言顧致安小聲嘟囔道,“我就是清楚才怕他吃虧?!?/br> 青年失笑,拍了一下顧致安的后腦勺,蹲下身子收拾箱子,“好了,你聽我的準沒錯,走吧,明天他醒過來肯定不希望有人在場?!?/br> “行吧?!鳖欀掳裁銖姶饝?yīng),上前替傅莫深拉好被子。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離開了房間,開啟后又關(guān)閉的門扉縫隙里飄來兩人漸行漸遠的對話聲。 “這藥會不會有什么副作用?”顧致安問。 “有,有的人還會比較尷尬?!?/br> “哎,明天老大醒過來肯定得氣炸……” 與顧致安的猜測相反,傅莫深醒來時并沒有生氣,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有些出神,四肢酸軟乏力,頭痛欲裂。 渾身黏糊糊的,身體很難受,昨晚的記憶涌入腦海后,心里同樣難受,清冷的面容有一瞬間的失神。 他不生白雅的氣,他只覺得恐慌,那種一腳踏空的恐慌,他有一種莫名的預(yù)感,如果他不趕緊找回蘇然,也許這次他們就真得完了。 蘇然臨走前失望悲傷的眼神深深的印在傅莫深的腦子里,讓他的心臟僅僅的揪成一團。 那個時候,她一定很傷心。 這么想著,傅莫深便有些焦慮,他嘗試著動了動手指,沒有力氣。 又躺了一會兒,他蓄力從床上坐起來,艱難的掀開被子,跌跌撞撞的沖進了浴室。 火速的沖了個澡,傅莫深難得露出些暴躁的神情,把不能再穿的衣服揉成團扔進了籃子里,邊圍浴巾邊往床邊走。 他緊皺著眉頭翻遍了床才找到角落里的手機,迫不及待的給蘇然打電話。 蘇然關(guān)機了。 他心里一涼,本蒼白無色的臉龐越發(fā)的難看,神情陰陽不定,雙唇緊抿的盯著一處一動不動。 傅莫深努力回想昨天發(fā)生的一切,他翻出顧致安的號碼徑直打了過去。 “老大有什么吩咐?”顧致安懶洋洋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看樣子才剛剛睡醒。 “你讓……”傅莫深沙啞著嗓音,話還沒說完就猛然停頓。 “恩恩?”顧致安一頭霧水,“什么?我讓?” “你在哪兒?”傅莫深問,他本來想讓顧致安查一查蘇然的行蹤。 但是他突然想到,他以前答應(yīng)過蘇然不會再輕易調(diào)查她。 “我就在你樓下。”顧致安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然后是一個男人輕聲說了句什么。 傅莫深聽不太清楚,同時他也不太關(guān)心這些。 他平靜的近乎淡漠,說,“幫我買身衣服送上來,盡快?!?/br> “好,我現(xiàn)在就去。”顧致安答應(yīng)的很利索。 在他說話期間傅莫深就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顧致安看著重新亮了的屏幕愣了一下,眉宇間露出些困惑和擔憂的神色。 “怎么了?”他身邊的青年問道,這個青年眉清目秀,氣質(zhì)溫潤清遠,就是昨天晚上給傅莫深打針的人。 顧致安回過神,抓起扔在一旁的衣服就往身上套,神情有些凝重,“老大不太對勁?!?/br> 青年臉上晃過詫異,顧致安打電話時并沒有刻意回避他,他說,“傅總平時不就是這個樣子么?” “他從來不會話說一半?!鳖欀掳诧w速的扣著扣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扣到了最上面。 “這也不能說明什么吧?”青年靠坐在床頭看著顧致安的動作,“你這也太草木皆兵了?!?/br> 顧致安打著領(lǐng)帶的手一頓,“但愿是我想多了。” 他沒有戴眼鏡的雙眼水汪汪的,看起來像兔子一樣無辜,頭發(fā)乖順的搭在額前,人畜無害,和平時雅痞的形象大相徑庭。 青年看著他急吼吼沖進浴室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分鐘后顧致安一臉濕氣的走出來,把金框眼鏡重新架在鼻梁上,披上西裝外套邊往外走邊說,“我先走了,一會兒你自己回去?!?/br> “我今天回魔都?!鼻嗄昕粗欀掳驳纳碛?,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顧致安拉開門,在門口站定,回過頭一本正經(jīng)的對青年說,“你回魔都也行,但是荊小明我告訴你,離姓林的遠點兒?!?/br> “荊明。”荊明沒有理會顧致安的警告,似笑非笑的糾正道。 顧致安的臉色刷的就黑了,放開門把手轉(zhuǎn)過身瞪著荊明。 荊明笑嘻嘻的比了個“ok”的手勢,顧致安這才離開,只剩下荊明一個人在奢華的套房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傅莫深掛斷電話后,赤裸著上身在凌亂的房間里焦躁的徘徊踱步,他心里有個聲音在瘋狂叫囂: 一定要找到蘇然。 他一手叉腰一手擼了一把頭發(fā),做了兩個深呼吸,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如同不小心跌入陷阱的困獸。 舀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多,他定了定神,又給家里的座機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福叔,傅莫深徑直問,“蘇然在家里嗎?” “她還沒回來,你們沒在一起么?”福叔有些詫異的問道。 傅莫深一頓,為了不讓老爺子擔心,他說,“昨天晚上她和朋友在一起,我以為她回家了,那我再給她朋友打個電話吧?!?/br> 說完也不等福叔回話就結(jié)束了通話,這個答案雖然在意料之中,但傅莫深還是忍不住的失望。 他吐出了一口氣,頗為頹喪的倒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富麗堂皇的天花板,門鈴響了,腦海里靈光一閃。 傅莫深如同針扎似的從沙發(fā)里跳起來,三步并兩步的走到門口,拉開門大聲說了句,“在光明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