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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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月正將剛描好的花樣子放到笸籮里, 想要拿到院子里面去繡。 等她拿著笸籮和小竹椅出門的時候, 一眼就看到正屋的門開著,周阿姑正拿著一張小竹椅子坐在門口曬太陽。 這過去的兩年,對于薛嘉月來說, 她覺得什么事都在朝著好的方面發(fā)展。 薛元敬在太初學院,每次月考的時候他總是頭名, 極得夫子的贊賞,也越發(fā)用心的教導(dǎo)他了。而她自己跟著馮嫂子在成衣鋪子里做事, 已經(jīng)學會了刺繡和裁衣的本事了。 不過她在成衣鋪子里也只能算是臨時工, 只有忙的時候掌柜才會叫她過去幫忙做事,付她一些工錢,而等到不忙的時候就不用她過去,她就閑散在家了。 好在現(xiàn)在家里的錢也盡夠用的,薛嘉月自己又對刺繡和裁衣的事癡迷上來, 閑下來在家的時候她或是設(shè)計些新花樣出來繡一繡, 或是馮嫂子接一些私活, 然后再分一些給她做,賺些零花錢,每日倒也過的很充實。 現(xiàn)在薛嘉月繡繃上剛畫好的花樣子就是昨兒她新想出來的,她越看越滿意, 就想著趁著今兒抓緊時間繡出來。不過這會兒看到周阿姑,她還是走過去同她打招呼。 周阿姑這兩年雖然還是很少跟眾人說話,但比起一開始她剛來這院兒里可要好多了。至少天氣好的時候,她正屋的門窗會開一開,偶爾也會到院子里走一走,看著小嬋和虎子玩耍。每當這時候,她面上就會露出很溫情的模樣來。 再如何說,人都是個群體動物,沒有人會天生喜歡孤獨一個人的。 看到薛嘉月走近,笑著叫她,周阿姑也沒有說話,只點了點頭。日光落在她的臉上,她的臉色看起來已經(jīng)不是薛嘉月初次見她時的那種少見日光的蒼白了。而且她眉宇間的冷漠孤僻也較那個時候淡了許多。 院子里的這棵香樟樹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枝葉葳蕤如蓋,倒是將初夏的日光遮去了大半,只有一些透過樹葉的間隙灑到了正屋門口來。 小嬋和虎子剛剛?cè)デ懊嬲覘畲竽锏呐畠和媪?,現(xiàn)在院子里只有薛嘉月和周阿姑兩個人在。于是薛嘉月索性將椅子放在正屋門口,坐下來打算一邊繡花一邊和周阿姑說話。 她說話的時候周阿姑很少回答,不過也沒有走開,而是耐心的聽著。且目光一直在她手中的那只繡繃上。 看了一會兒,周阿姑終于說話了:“這花樣子你從哪里看到的?” “不是哪里看來的,”薛嘉月就抬頭笑道,“是我昨兒閑下來的時候自己想出來的。然后我就描了下來,想著現(xiàn)在把它繡出來,看看到底好不好?!?/br> 周阿姑聽了,就抬眼看她。目光中有不敢置信的意思,仿似不相信薛嘉月竟然會想出這花樣來一般。 但很快的,她就垂下雙眼,看著薛嘉月繡繃上已經(jīng)繡好的那一片蔥綠色,又看了看她手中繡花針上穿著的柳黃色絲線,她就點了點頭,說道:“花樣不俗,顏色也雅致,你在這上面很有天分。” 薛嘉月聽她這口氣,仿似她很懂這方面的事一樣。心中忽然又想起她以前看到過周阿姑堂屋的條案上擺了一架繡著四季花卉的小插屏,上面的花卉繡的極精美逼真,于是她心中就越發(fā)的起了疑心。 想了想,她就小心翼翼的問道:“周阿姑,您,您是不是會刺繡?” 周阿姑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但薛嘉月看她的那神態(tài),就仿似一個絕頂高手聽到一個小輩提出來的問題,覺得太無知,所以壓根就不屑于回答一樣。這也就更加堅定了薛嘉月認為周阿姑會刺繡的事。 而且只怕周阿姑不僅僅只是會刺繡,而是極其精通的。因為這兩年薛嘉月也跟著馮嫂子看過了許多人的刺繡,但總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周阿姑堂屋里那架小插屏上繡的四季花卉的。 薛嘉月雖然跟馮嫂子學了兩年刺繡,但馮嫂子在這上面畢竟有限,薛嘉月自己在這方面又確實有天賦,所以現(xiàn)在馮嫂子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再教她了,只能靠她自己鉆研。 可薛嘉月總是想在這方面再更上一層樓的,這會兒猛然的和周阿姑說起這些話來,她只覺得自己胸前里的一顆心立時就開始蠢蠢欲動。 最后她終究還是沒能按捺下自己,就開口試探的問道:“周阿姑,您若是會刺繡的話,您能不能教教我?我是真的很想學的?!?/br> 周阿姑不說話,只垂眼看著她。 小姑娘這兩年五官都長開了,眉眼也越發(fā)的精致起來。不過不變的是她對人的那份赤子之心,還有她面上的笑容。 周阿姑始終還記得兩年前薛嘉月敲開她的屋門,抬著頭,對她笑的一臉明媚的樣子。還有其后她生病的那幾日,這小姑娘是如何費心的每日變換著花樣給她弄飯菜。哪怕她當時的態(tài)度很不好,但這個小姑娘也并沒有退縮一下。便是這兩年,薛嘉月有什么好事總是不忘她,閑暇的時候也會過來跟她說話。不然她現(xiàn)在也不會沒事就出來走一走,曬曬太陽,而是會一個人整日孤獨寂寞的待在屋子里吧。 而且,她現(xiàn)在對刺繡的這份執(zhí)著和熱愛,確實像極了當初的自己。 想起自己的少女時光,周阿姑一向冷淡的眼中也不禁的有了些許笑意。不過這點笑意也很快的就消失了。 她看著薛嘉月,一臉正色:“你若真的誠心想要跟我學刺繡,那你就要拜我為師。” 薛嘉月聞言心中大喜,忙不迭的點頭:“這自然。那往后您就是我的師父了?!?/br> 周阿姑聽了,面上就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來。又叫她:“明日清早你到我屋里來,正式拜我為師。” 薛嘉月沒想到事情竟然這樣的順利,忙清脆的應(yīng)了下來。 因著這件事,她這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于是等到薛元敬放學回來的時候,就見薛嘉月一邊在燒菜,一邊口中還在哼著他從來沒有聽過的小曲。 他就走過去問她:“什么事情這么高興?” 十七歲的少年剛剛渡過變聲期。相較以前而言,他現(xiàn)在的聲音低沉了不少,自然聽起來也磁性了不少。 薛嘉月回頭看他,依然是一臉笑容。不過她并沒有說是因為什么事這么高興,而是賣了個關(guān)子:“待會兒再告訴你。哥哥你先洗手吃飯?!?/br> 薛元敬伸手捏了捏她白嫩光潔的臉頰,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將手里拿著的書放到屋里,再出來到院子里打水洗手。 等洗好手了,他就幫著薛嘉月將飯菜都端到堂屋的桌上,然后兩個人對面坐下來吃飯。 吃飯的時候,薛嘉月就將周阿姑要收她為徒,教她刺繡的事說了:“......我當時問的時候壓根就沒有真想到她會教我,這下子可真是喜出望外了。” 又興致勃勃的說道:“哥哥,你是沒看到她堂屋條案上的那架小插屏,上面的四季花卉繡的極秀麗。我敢打賭,她在刺繡上肯定是極精通的?!?/br> 只要一想到自己往后極有可能也能繡出像那架小插屏上的秀麗花卉,薛嘉月就覺得心中興奮不已。 薛元敬沒有說話,眉頭也微擰了起來。 周阿姑這個人,身上有太多神秘的地方,薛元敬其實私心里不希望薛嘉月同她過多接觸。更遑論說要拜她為師了。但看著薛嘉月現(xiàn)在高興的樣子,他又不忍心給她潑冷水。 想了想,周阿姑在這里也住了五年以上了,一直都沒有任何事發(fā)生。便是她以前身上有再多再大的事發(fā)生,但經(jīng)過了這么些年,還能留下些什么來?再者,他明年就守孝期滿,可以下場考秀才了。再三年后就是鄉(xiāng)試和會試了,等他考取了功名,他肯定是會有能力護著薛嘉月的。 于是他就點了點頭:“你跟著周阿姑學學刺繡也好,這樣你往后在家里閑下來也有事情可做,不至于我在書院里還擔心你一個人在家無聊。只一樣,你拜周阿姑為師的事不要對其他外人提起。便是馮嫂子那里你也一個字都不要說。周阿姑也是個性子幽靜,不喜跟人多往來的性子,想必她心中也會是如此想的?!?/br> 只要沒有外人知道薛嘉月曾經(jīng)拜過周阿姑為師的事,這樣即便往后周阿姑真出了什么事,他也能將薛嘉月同周阿姑撇的清清楚楚,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薛嘉月渾然不知道薛元敬此刻心中的打算,而且只聽字面上的意思她也覺得薛元敬說的很對。于是她就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br> 薛元敬聽了,便笑了起來。 少年對著外人的時候面色一貫冷淡。但是這會兒他這樣笑起來的時候,只如冬雪消融,瞬間讓人覺得心中暖和了起來。便連他那雙越來越深邃的雙眸,這會兒也如同是日光照耀下的水面一樣,閃著粼粼的光。 薛嘉月看著這樣的薛元敬,不由的就微怔了起來。 隨后她有些不自然的移開目光,心中想著,這樣的薛元敬實在很容易教人心動啊。難怪原來的設(shè)定里他能背上那么多的桃花債。 不過說來也奇怪,除了李含笑和周蘭,這兩年她并沒有看到剩下的那十個女配。也不知道是還沒有到她們出現(xiàn)的時機,還是因為蝴蝶效應(yīng)的緣故,所以她們就都不再出現(xiàn)了? 第77章 初現(xiàn)端倪 次日一早薛嘉月就去找周阿姑拜師去了。 抬手敲了敲門, 周阿姑過來開門, 側(cè)身讓她進去。 住在這院子里也有兩年了, 但薛嘉月今兒也是頭一次進周阿姑的屋子。以前最多只站在門口往里看過,大約知道里面是個什么樣。 而現(xiàn)在薛嘉月走了進來, 目光環(huán)顧四周, 就見這三間正屋里雖然家具也少,但到處都收拾的極干凈整潔,也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 一眼看過去就會讓人覺得心中舒坦。 周阿姑這會兒已經(jīng)將屋門關(guān)上了,轉(zhuǎn)身走到堂屋桌旁放著的一張椅中坐了下去, 指著桌上放著的一樣?xùn)|西,對薛嘉月說道:“你對它磕三個頭。要誠心?!?/br> 薛嘉月抬眼一望, 就見那東西外面雖然用一塊紅布罩著, 但看其形狀應(yīng)該是一塊牌位。 想必這是周阿姑的師門祖宗。而且每個人收徒的時候都有自己的規(guī)矩,所以當下薛嘉月也沒有起一點疑心,而是在桌前放著的蒲團上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對著那塊牌位磕了三個頭。 等到她抬起頭來的時候,就看到周阿姑的面上有一絲笑意。 薛嘉月就又對著周阿姑磕了三個頭。隨后目光看到桌上放了茶壺和茶杯, 她就很有眼色的起身走過去拎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然后她重又在蒲團上跪了下去, 雙手捧著這杯茶遞了過去, 恭恭敬敬的說道:“師父,您請喝茶。” 周阿姑伸手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她將茶杯放在桌上,叮囑了薛嘉月一番話, 都是些規(guī)矩之類。最后她還特地的強調(diào)了一點:“我現(xiàn)在雖然收你為徒,但這件事你萬不可對其他任何人提起。便是馮嫂子他們也是不能說的。就是在外人面前,你也不要叫我?guī)煾?,只如同以前一樣的稱呼?!?/br> 這就正好合上薛元敬昨晚說的話了。于是薛嘉月這會兒對薛元敬就越發(fā)的信任依賴了,面上也恭敬的對周阿姑說道:“您說的話我都記住了。” 周阿姑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后伸手扶著薛嘉月站起來:“好孩子,起來吧。” 既然決定收薛嘉月為徒,周阿姑對她自然再不會如同以前那樣的冷淡,而是真心的將她當成自己的小輩來看待了。 等薛嘉月起身站起來之后,周阿姑就帶著她走到了東次間里去。 就見東次間里面放了大大小小的繡繃,幾個笸籮里放了各色絲線,還有其他刺繡要用到的一應(yīng)工具。 薛嘉月看到,心中難免震驚。而就在她震驚的時候,周阿姑已經(jīng)在對她說道:“我家祖上原是蘇繡出身,但我母親生在湘楚一帶,對湘繡也頗多了解,所以我自小學的不但有蘇繡,也有湘繡。雖然這兩種刺繡手法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但最重要的是融會貫通,各取其長處,這樣你繡出來的東西才會與眾不同。” 說著,她就拿起了一只繡繃遞給薛嘉月。 薛嘉月接了繡繃在手,低頭一看,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真是昨兒她新描出來的花樣子。周阿姑竟然能過目不忘。 “雖然你這兩年確實對我頗多照顧,我心中也足感你的恩情,但我收你為徒倒不是因著你對我的這份恩情。我自小癡迷繡藝,也是想要將自己的這一身繡藝找個人傳承下去的。這兩年我冷眼旁觀下來,見你跟著馮嫂子學刺繡學裁衣,在這上面你確實極有天分。而且昨兒我看了你描的那幅花樣子,心中越發(fā)的堅定要收你為徒的心意了。要知道,學任何東西,只一味的拘泥于前人的東西并沒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想法,能創(chuàng)出前人都沒有想到過的東西,而你在這一點上確實做的很好?!?/br> 猛然的得人贊美,而且還是得平日一向?qū)θ死涞闹馨⒐玫馁澝?,薛嘉月只覺得心中很詫異。當然,她也很高興,整個人簡直都要飄飄然起來一般。 接著,周阿姑就叫薛嘉月自己去挑幾樣顏色的絲線來,考較她這個花樣一總可以配出多少種不同的顏色來。又告訴她不同顏色絲線配出來的花樣會有什么不一樣,分別適合用在什么地方,什么場合。 雖然在周阿姑說來,馮嫂子的繡藝只能算一般,但薛嘉月跟著馮嫂子學了這兩年,基本的刺繡功夫她還是會的,所以這會兒周阿姑對她多以點撥為主。等確定薛嘉月領(lǐng)會了這些,她這才開始教薛嘉月更高深一些的刺繡針法。 一個人一旦沉迷于一件事,便會覺得時間過的飛快,薛嘉月便是如此。 她原本是很不喜夏天的一個人,但現(xiàn)在因著整日跟周阿姑學刺繡的緣故,等到某日她抬起頭來往外注意一望,才發(fā)現(xiàn)窗外院角的那棵桂花樹墨綠色的葉間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開滿了淡黃色的花。 原來不知不覺中惱人的長夏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已到了八月桂花開放的時候。 金秋時節(jié),天高云淡,日光和煦,對于薛嘉月來說,她覺得這是一年中最好的季節(jié)。 她放下手里的繡繃,站在門口,看著小嬋和虎子正在摘桂花玩兒。甚至虎子還一邊笑,一邊將摘下來的桂花往口中塞。 薛嘉月就想起以前每到桂花開放的時候,外婆就會帶著她去采桂花。采回來的桂花用淡鹽水浸泡洗干凈了,隨后撈出來風干,再一層糖一層桂花的放到干燥無油的瓶子里,一個星期之后就可以食用了。 外婆喜歡用這糖桂花來做湯圓的餡,現(xiàn)在回想起來,口齒間仿似還滿是糖桂花的香氣。 她想了想,就找了塊干凈的布出來,走到外面去打算采桂花。小嬋和虎子問明了她要做什么之后,也幫著她一起采。 最后他們采了一大包的桂花,薛嘉月笑著承諾小嬋和虎子,說等糖桂花做好了,就請他們兩個吃糖桂花餡的湯圓,小嬋和虎子就歡呼著回家告訴馮嫂子去了。薛嘉月則是拿著采好的桂花回去,然后端了小竹椅坐在門口,低頭認真的挑出桂花花瓣里的雜質(zhì)。挑好了,就放到鹽水里去浸泡。 等薛元敬放學回來的時候,就見薛嘉月正半蹲著身子從盆里往外撈桂花花瓣,然后仔細的攤平在竹匾上。 “你在做什么?”薛元敬一面放下手里的書,一面問她,“怎么今兒你倒沒有繡東西?” 薛嘉月抬頭見是他,就笑著對他招手,示意他過去:“我在做糖桂花,哥哥你快來。” 薛元敬走過去,薛嘉月已經(jīng)將桂花花瓣都撈到竹匾里攤平放好了,正要起身站起來。 不過她剛剛蹲的時候有些長了,右腳發(fā)麻了都不自知。這會兒她猛然的起身站起來,腳下就使不上力,整個人往前就撲了下去。 薛元敬急忙伸手扶住了她,一面語帶著責備的說她:“你都這樣的大了,做事怎么還這樣毛毛躁躁的?若我不在這里,你豈不是要摔倒了?” 薛嘉月順勢攀著他的胳膊,仰著頭對他笑的狡黠:“若哥哥不在我身邊,我做事自然會小心些,但若哥哥在我身邊,我做事毛躁些又有什么關(guān)系?左右我知道哥哥你肯定會護著我的。是不是啊哥哥?” 薛元敬低頭看她。 她笑的眉眼彎彎,笑容十分的明亮。她手上還有桂花殘留的香味。這香味經(jīng)由鼻端,仿似一徑到了他心里一般,無端的讓他覺得整個人都沉浸在她的笑容和這清幽的桂花香味里了,心尖上都有些酥麻了。 其實自打薛嘉月拜了周阿姑為師,跟她學刺繡之后,這些時候薛嘉月便醉心于此,平日見著他的時候都沒有什么時間來跟他說話。如今兒這般的撒嬌,他已經(jīng)有許多時候都沒有看到過了。 “這些日子我見你心里只有你師父和刺繡,”薛元敬目光看著她,聲音幽幽的說著,頗有幾分深閨怨婦似的抱怨和不滿,“難為你還知道我這個做哥哥的一直待在你身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