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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爐火燒得正旺,夏恭聽到里間傳來壓抑的喘息和嗚咽聲,忙將一層又一層帳幔放了下來,隔絕了視線和聲響。 剛守到門前,忽見徒弟匆匆而來,一臉焦灼,忙上前幾步擋住,聽完回報,無奈嘆氣,只能硬著頭皮又推開門,走到帳幔外,揚聲道:“陛下,鴻臚寺卿周大人有急奏!” 作者有話要說: 肅王的能力主要在軍事方面,他發(fā)威的劇情在以后打仗的時候,跟匈奴的戰(zhàn)爭剛剛結(jié)束,不可能立刻就又開打,大魏目前需要的是修養(yǎng)發(fā)展,接下來閱兵會有一段,展示他這半年的成果。 再者,肅王面對寶保就是癡漢就是喜歡,而且目前就是這么卑微毫無尊嚴(yán)可言,而且喜歡就會幻想沒有辦法控制不住,加上是剛剛開始,兩人的感情不可能立刻就升華到互相深愛,至少寶保這邊還是以欲為主,而且至今為止他是把自己當(dāng)攻的。 至于肅王不霸氣這點,他對著誰都能霸氣,但對寶保絕對霸氣不起來,也不能霸氣,別忘了寶保是皇帝,不管感情如何身份差距擺在這里,總經(jīng)理對著下面員工再威風(fēng),面對總裁也得恭恭敬敬,小反抗小強勢可以,但大面上寶保是主他是仆,寶保是君他是臣,身份差距不是一時就能改掉的,需要時間慢慢磨合,寶保如果沒有聽心術(shù),那么肅王在他面前的形象肯定是嚴(yán)肅霸氣的長輩,但他有聽心術(shù),皇叔根本嚴(yán)肅霸氣不起來。 第96章 沖突 被打斷這種事, 一回生二回熟, 元清帝竟然也淡定了, 甚至還有一種果然如此他就知道的感覺,不過現(xiàn)在還是白日,也沒打算要真的如何, 對比他一要臨幸妃嬪宮女她們就被穿,能和皇叔親熱片刻卻安然無恙已經(jīng)算不錯了。 不過這一遍遍的折騰,他心里開始有了一種疑惑, 仿佛冥冥中有什么阻止著他不讓臨幸別人, 難道他一旦與人歡好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比如說……被穿越的換成了他? 念及此元清帝狠狠蹙了下眉。 肅王最先反應(yīng)過來,雖然心里遺憾舍不得放開人, 但知道正事要緊,如果不是急事夏恭不會來擾他們, 箍住元清帝的腰一個挺身,幾乎是將他抱起, 等放下人快速幫他整理衣衫,冷靜道:“鴻臚寺卿急報,應(yīng)是與使團有關(guān), 陛下去看看的好?!?/br> 幸好還沒來得及做什么, 看不太出來。 元清帝瞧著為他忙活的皇叔,心里有暖意流淌,在這種時候還為他著想的,怕也只有皇叔了,便是他自己都不想起身, 不由按住皇叔的肩傾身擁抱了一下:“委屈皇叔了,朕很快就回來。” 肅王幫他擺正發(fā)冠,笑道:“不了,我得趕在城門落鎖之前出城?!?/br> 幾日后的閱兵事關(guān)重大,他必須在大營親自坐鎮(zhèn),尤其出了劉和這件事,謹(jǐn)慎些最好。 這一回?fù)Q元清帝遺憾了,這幾日他知曉皇叔尷尬,顧及他的臉面沒有召他進宮來,換位想一想,這種事放在他身上他也會想要避一避。 好不容易皇叔今日有空進宮,還什么都沒做又要分開,如何不遺憾,接下來皇叔得忙碌閱兵,緊跟著又是新年,只怕更沒有空閑了。 想著心里的遺憾更甚了。 雖然這樣說顯得膚淺了些,仿佛他心心念念只想著跟皇叔親熱歡好一般,但老實說,他心里想的的確多與此有關(guān)。 他雖然不好色不重欲,但也并非完全的清心寡欲,嬪妃不能臨幸,宮女不能傳侍,上數(shù)歷朝歷代,哪里有他這樣憋屈的皇帝,他能忍到現(xiàn)在自認(rèn)已經(jīng)足夠仁慈,否則他大可不管不顧招來十幾個宮女一次臨幸,他還就不信能一次全都穿了? 再者穿了也好,還能多得到一些知識。 正因為他心里還存著一絲善念,才沒有這樣做,只是委屈的就變成了他自己。 如今好了,有了皇叔,不用再有顧忌,他如何不心心念念著這種事,若非顧念著皇叔勞累奔波,他早就做了,哪會像現(xiàn)在,一次次的陰差陽錯。 不由露出無奈的神色,伸手幫皇叔捻了捻衣襟:“罷,閱兵一事便勞煩皇叔多多cao心?!?/br> 肅王頷首:“這是自然?!?/br> 這一回要參與閱兵的士兵大半是他麾下,他親自隨著這些兵訓(xùn)練了半年,若出了紕漏,便是他自己在元清帝面前也臉上無光。 元元信任他將軍權(quán)交到他手中,他不能讓他失望。 元清帝聽著他的心聲,便將話題打住到此為止,目光一轉(zhuǎn)落到皇叔頭頂,一邊攏著衣衫,一邊伸手互相比了比,笑道:“朕快要與皇叔一般高了?!?/br> 在知曉皇叔對他的心意之前,他是真拿皇叔當(dāng)長輩來看待的,雖皇叔只比他年長六歲,但他是稚童時皇叔是少年,他長成少年時皇叔又成了青年,永遠(yuǎn)先他一步,讀書上皇叔比不過他,但武藝上,他卻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皇叔。 皇叔去邊關(guān)前,他對他是極為羨慕,甚至心里隱隱是有著崇慕的,哪個男兒不喜策馬弄槍威風(fēng)凜凜。 那時他沒少纏著皇叔帶他駕馬在后苑玩鬧。 父皇離開的早,雖身邊有太傅等長者,但礙于身份,他們待他到底恭敬居多,唯有皇叔待他親昵,當(dāng)然,他是皇帝,也做不到去與臣子像父子兄弟那般相處,皇叔卻可以,他們本就是叔侄,是親人,他可以肆無忌憚不用在意身份之別與他親近。 可以說皇叔填補了他年幼時缺少父兄的空缺。 加之皇叔善武,自小護著他,更叫他欽敬。 不過后來隨著兩人分離,隨著他長大,懂得的越來越多,這種感情淡去,但與皇叔比身高這個習(xí)慣還是留了下來。 只是原先是暗暗的,每回皇叔回來,他都會在心底默默比一比,仿佛只要比皇叔長得高,他就徹底長大了一般。 現(xiàn)下卻可以不用避諱當(dāng)面提了。 那時的他根本想象不到,他跟皇叔會變成如今的關(guān)系。 肅王也伸手比了比,撇去發(fā)冠,元元已經(jīng)到他的眼角,對上元元含笑的雙眸,不禁晃了晃神。 腦海中一幕幕掠過,初見時玉雪仙童般天真爛漫的元元,少年時清俊高潔叫他心動的元元……到現(xiàn)在他一伸手便能擁入懷中的元元。 一切種種仿佛就在昨日,半年前班師回朝時,他萬萬想不到會真的得償所愿。 一時心中種種滋味涌動,感概頗深。 “是啊,陛下要快趕上我了。”長嘆一聲,輕輕撫了撫元清帝的面頰,而后攬住他的肩膀用力擁抱了一下,拍拍他的背,“時候不早,我便不擾陛下正事,先去了?!?/br> 說著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不想讓元元看到他失態(tài)的模樣。 然而元清帝聽得到他的心聲,也感受得到從他心里傳來的種種情緒,不由靜立片刻,嘆了口氣,才開口喚夏恭進來,幫他拿了外袍套上,去垂拱殿見人。 神宗時鴻臚寺歸并在了禮部之下,專掌四夷朝貢、宴勞、給賜、迎送之事,故而鴻臚寺唯有年底才會忙碌起來,平日除了翻譯它國書籍,整理保管貢品錄冊等,頗為清閑。 鴻臚寺卿周明世原為翰林院侍讀,在翰林院多年,飽讀詩書精通多國文字語言,琴棋書畫皆有名聲,為人也并不迂腐,因此才會被元清帝認(rèn)命為鴻臚寺卿。 不過周明世長得卻并非常人以為的雅士模樣,已過知非之年,略有些胖,這一趟進宮進的急,等元清帝進來,還能看到他微喘著氣。 看到元清帝眼睛一亮,忙行禮回話:“啟稟陛下,臣有急事稟報。” 元清帝點點頭,命人賜坐:“讓卿這般著急,可是哪國使團出了事?” 這么多使團聚在一起,難免會鬧出事端來,這已經(jīng)不是頭一回,三年前蒲甘使者和真臘使者便因座次問題鬧過一回,高麗和日本也沒少鬧過矛盾。 不過讓周明世急成這般,看來事情比這些都要嚴(yán)重。 周明世忙回道:“回陛下,遼國使臣與日本使臣在平康坊內(nèi)發(fā)生口角,推搡間兩方使臣從樓梯滾落,昏迷不醒?!?/br> 元清帝蹙眉,看來使臣的身份不簡單,如果僅僅只是使臣,周明世的心聲不至于這般亂成麻,也不至于這般焦灼。 周明世道:“臣帶了當(dāng)時目擊之人,就在殿外,陛下可招來一見?!?/br> 元清帝點點頭,叫夏恭將人帶上來。 片刻后,一個三十來歲的微胖男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進殿來,剛進了門便雙膝一軟跪伏了下來,顫顫巍巍道:“小人、小人陳貴叩、叩見圣人……” 周明世道:“還不快快將經(jīng)過說來?!?/br> 陳貴不敢抬頭,顫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半個多時辰之前,陳貴的月香院分別迎來了兩批異客,前后分別是三位日本使臣和兩位遼國使臣。 日本使臣并未喬裝打扮,極好認(rèn),而陪同三人同來的,還有在國子監(jiān)求學(xué)的日本留學(xué)使,一共五人。 遼使臣只有兩人,因穿著大魏衣衫,陳貴起初并未認(rèn)出兩人身份,后來起了沖突兩人亮出了身份才知曉。 平康坊的青樓楚館有一項規(guī)矩,每到年末,各花樓便會重新進行一次樓內(nèi)的排選,選出各個青樓的花魁來,待到來年三月,競選長安花魁魁首。 所以這幾日正是競選火熱的日子,從十二月初起,各青樓中便有競選花魁的娘子進行表演,到二十五之前,結(jié)束競選。 恰好就是今日。 二樓屋內(nèi)開有窗,從窗方便包間貴客看向大廳,而遼日兩國使臣恰恰被安排在了兩鄰,然后不知怎的,就起了矛盾。 陳貴起先在后院,等聽到消息匆匆趕來時,兩邊已經(jīng)勢同水火,一觸即發(fā),好不容易安撫下來,哪知臨離開時,又在樓梯上發(fā)生了爭執(zhí),遼使臣中年少的那位從樓梯上跌落了下來,另一位遼使臣一怒之下將推了人的日本使臣一腳踹翻到了樓下,人事不知。 “……那遼國少年似是摔了腿,另一位遼使臣又將剩下兩位日本使臣踹、踹到了樓下……” 元清帝挑了下眉:“所以昏迷不醒的只是日本使臣,而非遼國使臣?” 周明世心中略尷尬,他聽到說昏迷不醒便著急來回報,主要是那位韓姓使臣的身份,遼國大丞相之子,讓他這般緊張甚至隱隱視為主的人,身份簡直呼之欲出。 他對大遼皇室多有了解,算一算,幾乎確認(rèn)了那位少年是何人,若真是那位小王爺,若讓其在大魏出了事,屆時后果不堪設(shè)想。 元清帝聽到他的心聲目光一凜。 周明世也不耽誤,迅速將猜想說了出來。 這哪里是猜想,分明就是了,元清帝登時頭疼起來,揮手道:“速召禮部尚書來見朕?!?/br> 第97章 使館 使團中混進來皇子王孫這種事, 不是一回, 對別國好奇想來瞧瞧實屬正常, 元清帝曾經(jīng)也幻想過去大遼交趾等國親眼看看。 自周到魏周邊各國有過不少皇子王孫來訪,但來之前定會事先通知,屆時鴻臚寺會細(xì)心安排, 出入也會派人作陪,寸步不離。 像遼國皇子這樣不打招呼偷偷跑來的,還真是頭一回。 元清帝沒忍住暗罵了一聲胡鬧, 這要換成是他的皇子, 看他不打斷腿才怪! “叫楊仲仁帶人去瞧瞧,看兩國使臣傷情如何。”趁著禮部尚書進宮這段時間, 他命夏恭去太醫(yī)院下旨,還有, “去營造司領(lǐng)兩套玻璃制品來,賜予兩國使臣以作安撫。” 反正這玻璃制品本來就是要展示給這些使臣瞧的, 日后大魏與各國通商的財路需得靠它們來打開。 “再去打聽打聽清楚,兩國爭執(zhí)究竟因何而起?!?/br> 這點很重要,若只是為了小事, 甚至不用他出面就能化解, 但若真涉及到侮辱層面,就有些麻煩。 不過也不是非常棘手,因地理位置緣故,日本在一眾夷國中地位素來不算高,若非周時惠宗對日本一來使印象極好, 連帶整個日本使團地位提高,到了大魏,更是時不時便會冒著海難的風(fēng)險來朝拜,其地位只怕更低。 元清帝如今對日本感官微妙。 其實原本他對日本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所有使臣中,日本使者最為容止溫雅,好讀經(jīng)書,時常派遣許多本國學(xué)子來大魏學(xué)習(xí),比大遼和匈奴都要先一步認(rèn)同漢儒文化。 但聽了穿越者描述的他們世界的歷史,頓時對日本的印象急劇下降。 不過穿越者們口中的慘痛歷史是他們的世界,而非大魏,他絕不可能也讓大魏發(fā)生同樣的事,日后定要將日本納入版圖。 臨近年底,禮部忙碌,禮部尚書孫沔匆匆趕來,聽完來龍去脈轉(zhuǎn)頭狠狠瞪了周明世一眼,這種事怎么不跟他通一聲氣! 周明世慫了慫,他一時著急只想著向陛下回報還真忘了。 元清帝叫人賜坐送上茶點:“先不急,看看究竟事出何因,正好朕也有事同你二人商議?!?/br> “閱兵之后,朕打算派遣使官進駐大遼。” 所謂進駐,就是穿越者們所說的大使館。 大魏與遼與匈奴并非唯有元日才會互訪,若尋常兩國皇帝有何意向,都會派使官來傳達,而遼使來一次,大魏便得回訪一次,當(dāng)然,若大魏出使遼,遼也需回訪。 更不提和平時期兩國皇帝壽誕,太后壽宴等等。 如今又與匈奴戰(zhàn)事平定,便又得恢復(fù)互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