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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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老兒,這些石頭都是你幫著挑的罷?你運氣可真好吶?!?/br> 賈老兒樂呵呵地笑笑,心中郁猝地要命,沈歌在他這里隨意挑挑,已經(jīng)開出的石頭便賺走那么多,若加上那些還未開的,起碼有一兩萬兩。 盡管知道石頭賣出去便是買家的事,賈老兒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天色已晚,剩下的石頭銀樓的伙計過來挑了回去,沈歌幾人也回去休息。 胡奈青看向秦實,含笑道:“你服氣否?” 秦實氣鼓鼓地點頭,粗著嗓子道:“當(dāng)五年先生便當(dāng)五年先生,你們先把學(xué)院建起來再說罷?!?/br> “這事很快,秦小侯爺只需做好教書育人的準備便是?!?/br> 秦實冷哼一聲,一回院里便躲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沈歌悄悄問胡奈青,“胡先生,你是不是都算到了???” 胡奈青會算卦,算得好像還挺準,沈歌早知道他這手本事,他們能贏不出奇。 胡奈青點頭,笑道:“知我者,沈弟也。” 荀飛光在一旁撇他一眼,他立刻收起那副神色,離沈歌遠了些。 晚上,只剩沈歌與荀飛光時,沈歌笑問:“荀哥,我看你塊狗頭金起碼有十斤以上,你作甚說只有五斤?!?/br> “說少一些,省得人眼紅,傳些傳言?!?/br> 沈歌沒想到一向?qū)@些不在意的荀飛光也會想到這些地方去,不由有些好笑,“所以你便睜眼說瞎話騙他們?” “天色那么暗,有幾人能看清楚?無妨?!避黠w光毫不在意。 沈歌心中好笑。 過了一會兒,沈歌忽然想起來,壓低聲音道:“我聽聞產(chǎn)狗頭金的地方必定有金庫,荀哥,不如我們派人去探究一番罷?” 荀飛光若有所思,當(dāng)場披衣起來寫信,又將韶信叫來,令他速速將信傳個百里宜。 “我先前也聽說過這說法,先讓百里宜去探個究竟,有無狗頭金日后再說?!?/br> 沈歌點頭。 剩下的那幾塊石頭銀樓掌柜暗暗找人開了,又開出三塊翡翠,這些金玉加起來,價值超過一萬五千兩。 “這錢就是好賺。”沈歌感慨,想當(dāng)年他累死累活,日夜寫話本,一個月才賺那么二三十兩,然而能有那點錢他已非常滿足。 現(xiàn)如今,一日便能賺上萬兩銀子,他倒也沒什么感覺。 胡奈青聽到他的感慨,嚴肅告誡他道:“一個人的運道向來有數(shù),這里多些,那頭便要少些。你運道好歸好,卻也不能濫用,一心投在銀錢上,再好的運道也會敗了。” 沈歌點頭,笑道:“我知曉,也就是順嘴說一聲,我不會真去賭石賺銀子的?!?/br> “那便好?!?/br> 沈歌他們在淮揚府待了四日,期間沈歌靈感來了,又畫了幾張首飾圖樣送往銀樓掌柜那里,“這是我近兩日畫的,黃掌柜你看能不能用,要是不妥當(dāng)?shù)脑捑蛿R著。” 掌柜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笑道:“能用,二爺您畫的樣式新穎又好看,每次打出的首飾很快便能賣完?!?/br> “那就好,你們也別光等我畫,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善于畫首飾圖,有的話不妨招進來,每個月多給他們些銀錢?!?/br> 掌柜點頭應(yīng)下。 這年頭沒有設(shè)計師這概念,創(chuàng)新首飾的大多是做首飾的工匠,首飾樣子做來做去也就那幾種,創(chuàng)新之處比較少。 此乃沈歌畫出的這批首飾賣得極好的一個重要原因,另一個原因則是他人長得俊美,女娘們沖著他的名聲,也寧愿來他家銀樓。 經(jīng)過淮揚府后,沒幾日便到了京都,一行人累極,也沒聊,各自歸家。 沈歌還在休假當(dāng)中,不必去朝廷報道,胡青言則連休息的時日都沒有,馬上就要開始上朝。 沈歌在家休息了好幾日,京都銀樓的人傳消息過來,說飾品已做好,沈歌忙過去拿。 飾品的材料乃沈歌先前開到的那塊粉玉,胡奈青道拿粉玉雕觀音有招桃花的功效,沈歌聞言特地將這塊玉托付一個老師傅,請他雕了個小觀音出來。 老師傅的手極快,這觀音又是小件,沒幾日便雕好。 胡青言拿到觀音后心中感動,面上卻笑道:“這么一大塊粉玉,我怎么好戴在身上?” “粉玉怎么?有效果便成!再說,舅舅你可把它塞到衣裳中,到時誰看得見吶?又沒讓你吊在外頭?!鄙蚋瓒⒅嘌詫⒂駫煸诓弊由?,“就一小塊粉玉,我前兩年還戴過項圈,都沒說甚?!?/br> “前兩年你還小,戴項圈有何出奇?” “這不就是一比么。” 沈歌說的項圈是荀飛光送他的那個,他為表示稀罕,著實好好戴了一段時日,后來常被人問,這才作罷。 胡青言最寵這個外甥,見他堅持,當(dāng)即便把粉玉掛到脖子底下,“這便成了罷?” “成了成了,舅舅,你千萬別拿下來啊,胡大哥說可有用,你戴一段時日就知曉?!?/br> 胡青言正想問有何用,沈歌卻不給他機會,給他送完玉,說和荀飛光還有約,便溜之大吉。 第68章 政治 沈歌這次回京, 開始著人四處打聽地方, 打算建學(xué)院, 招收學(xué)生。銀錢他已準備好,現(xiàn)在就差動工。 胡奈青見他動作, 某日找到他,勸阻道:“不必著急, 第一處學(xué)院的緣分不在這?!?/br> “不在這在哪?”沈歌狐疑,“胡大哥, 你有何想法不妨說出來?” “天機不可泄露, 你日后便知。”胡奈青一臉神秘,搖搖扇子并不肯多說。 沈歌考查擬定好幾個地方,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有些地方太小, 有些離集市太近太嘈雜,有些交通不便, 這些地方各有優(yōu)缺點, 然而哪個地方用來建學(xué)院都不是很合適。 他找過一圈,最終覺得第一所學(xué)院的緣分可能真不在這, 只好作罷。 沈歌還在休假當(dāng)中, 他要與荀飛光準備辦禮。有荀澄在一旁輔助,事情不怎么復(fù)雜,基本用不著沈歌動手,沈歌有大量時間可用至其他地方。 這一日,沈歌剛看完賬本,下朝回來的荀飛光道:“南邊事情有變, 我得前往南邊鎮(zhèn)守?!?/br> 沈歌悚然一驚,忙站起來問:“洋夷又來襲?” “是,南邊特地用飛鴿傳訊,我朝領(lǐng)土無礙,然領(lǐng)國一月之內(nèi)連失半壁江山,使臣已出發(fā)來我朝哭訴。依陛下之言,我將帶兵前去鎮(zhèn)守,以防國土有失?!?/br> 沈歌毫不猶豫道:“我隨你去。” 荀飛光點頭,“我正有此意,我已向陛下請旨,你隨我過去,官職為長州縣縣令。” 外放當(dāng)然不比得在翰林院內(nèi)混資歷,不過要是不帶上沈歌,荀飛光不放心。 沈歌不知道長州在哪,不過當(dāng)日文書就發(fā)了下來,與文書一起到的還有沈歌的官服等,看這模樣,他收拾好東西隨時都能出發(fā)。 兩人在京都的成親禮自然辦不成,沈歌草草與胡青言等人告別后,便被趕鴨子上架出發(fā)前往南邊。 荀飛光這次去南邊乃為作戰(zhàn)而去,糧草等物由旁邊幾府調(diào)集,倒不用自帶,要帶的乃軍械及人馬。 普通士兵也由那邊征調(diào),荀飛光帶的乃是自己的精銳。 他有五百私兵名額,韶信帶著的三千清凌衛(wèi)被打散,以五百正規(guī)軍,兩千五百輔軍的形式跟在荀飛光身旁?;实凼盏较ⅲ⑽凑f什么。 在出發(fā)前,皇帝特地召集過沈歌一次,沈歌穿著新官服去見他,心中難免有些緊張。 皇帝的態(tài)度十分溫和,沈歌行完禮后不但給他賜座,還讓太監(jiān)上了香茶。 沈歌屁股挨著椅子的三分之一坐了,“陛下。” “沈卿今年十九?” “是?!?/br> “倒當(dāng)真是青年才俊?!被实垡娝@模樣,笑,“私下里說說話,不必拘謹?!?/br> “小臣得見天顏,心中惶恐,還請陛下恕罪?!?/br> “瞧這話說的,能與荀卿成婚之人可不像膽小之輩吶?!被实圻攘丝诓瑁蛉さ溃骸败髑淠菑埨淠?,朕的公主見了都說害怕,朕瞧沈卿必是有勇有謀的。” 沈歌稍放松了些,也笑道:“陛下說笑,荀國公也就看著不好接近,實際上性子極好?!?/br> “難得難得,朕還是第一次聽有人夸他性子好。聽聞你二人認識得挺早?” “其實也不算早,”沈歌笑了笑,“說起來國公對小臣還有救命之恩?!?/br> 沈歌說著將往事簡略說了一遍?;实勐犕瓴挥纱筚潈扇擞芯墶?/br> 皇帝并未問什么密辛,仿佛只是隨意召人聊聊天而已。 待沈歌回去,皇帝的圣旨也到了。圣旨將沈歌夸了一通,賜他一品誥命,食祿八百石。 “陛下這是何意思?” “不必多想,也許只是拉攏于你。”荀飛光看了眼沒多關(guān)注。 沈歌低聲嘆氣,“唉,陛下這么一弄,現(xiàn)如今我倒覺得陛下好像也是好人。” 荀飛光從公文中抬起頭,將沈歌拉到懷里單手抱著,“因為他賜你一品誥命?” “當(dāng)然不是,只是覺得他為這國家cao了挺多心,也聽得進勸諫,有明君之相?!?/br> “五年前,江南水澇,國家賑災(zāi)的五百萬兩白銀下發(fā)下去,到地方手上的不足百萬,蓋因賑災(zāi)的官員乃陛下親舅,他伸手陛下亦不會拿他如何。聽聞當(dāng)年河里的尸體差點沒把河堵住?!?/br> “三年前,我被調(diào)離西北,接替我的乃當(dāng)今皇后外家。西北原本的將士拉關(guān)系,能調(diào)離的便拼命調(diào)離,怕被派出去送死,是以去歲南北同時告急?!?/br> 事跡太多,荀飛光索性找出先前的記載給沈歌看。 沈歌看了一上午,看得心里發(fā)涼。 荀飛光摩挲了下他的脖子,親親他的耳朵,低聲道:“陛下不算昏庸,但要說圣明也稱不上,他坐在那個位置,自然要多費一些心思,我們現(xiàn)在看本朝還算盛世,也不單單是今上的功勞,里頭還有千千萬萬將士流的血?!?/br> 政治家從來都是多面的,沈歌聽完后覺得自個有些幼稚,不由又是想嘆。 沈歌靠在荀飛光的胸膛上不想說話,荀飛光拍拍他背,給他無聲的安慰,他倒覺得沈歌這單純的性子極好。 荀飛光一行三千多人,哪怕以荀飛光的身家,也不好光明正大地給所有人配上馬匹,是以絕大部分人只能步行南下。 沈歌騎馬跟在隊伍后頭,那一條長長的隊伍從這頭排到那頭,顯得極為壯觀。 因情況不緊急,行軍的速度并不算快,眾人走得也不算辛苦。 有百里宜配合,荀飛光他們的糧食一路行走一路采買,帶的并不多,不過糧米菜肴鍋灶還是帶了。 每到一個地方扎營,伙頭兵們放下大鍋,用隨身帶的磚壘灶,其余人則找水找柴火找野菜等,誰都不閑著。 沈歌與荀飛光跟著大部隊一起吃,每日吃兩頓,每天大多是寫水煮菜肴,最好吃的則是提前做好的辣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