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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回92之奔向好生活在線閱讀 - 第22節(jié)

第22節(jié)

    蘇越安把茶壺取下來,按廣式功夫茶的方法給林曦和李傲泡茶,對林曦說:“在粵省生活那么多年,生活習慣都改變了,乍回到蘇州還有點不習慣。特別是這天氣,還有這些人……唉。”

    林曦小飲一口,毛尖的清香在口腔蕩開。她問:“安叔這么多年都不愿意回云下村,是因為和這里的人有齟齬嗎?”

    “齟齬?只能說是世道人心啊……”蘇越安難得找到可以傾訴的人,這腔沉淀了幾十年的憤懣再度沉渣泛起,便緩緩說道:“你們剛剛看到的那兩個人,是我同宗的堂叔父和堂叔母。原來我們家闊氣的時候,也曾經(jīng)周濟過他們,可以說每年他們都要上門來打幾次秋風的。所以剛剛那個蘇九幡說我父親在世的時候也讓他進門,這也沒錯??墒呛髞頃r代變了,像我們家這樣的條件肯定是要被劃分成地主的,據(jù)說還要槍斃掉我爸媽。他們沒有辦法,連夜往山上逃走了,就留我一個大小孩帶著一個五歲的弟弟和一個三歲的meimei在云下村。這個蘇九幡就是當時叫囂著要懲罰他們的最厲害的一批人。”

    蘇越安剝了幾?;ㄉ祝^續(xù)講:“當時蘇九幡說我肯定知道父母在哪里,慫恿著村里人把我吊起來,要用鞭子抽我逼供。是村里一個篾匠看我可憐,說我不過才八九歲,父母往哪里逃也不會告訴我,他們這才把我放下來的。這個篾匠,就是阿秋的父親?!?/br>
    蘇越安看著秋姨笑笑,繼續(xù)說:“那時候她還是個兩三歲的孩子,哪里知道這些事情。我的父母失蹤了,家也被分給幾戶不認識的村民,就同弟妹一起被輪流寄養(yǎng)在兩個姑母家里,其中一個姑母和蘇九幡是鄰居。在那個年月,吃不飽穿不暖是常態(tài),被人刻薄幾句甚而打罵幾下也是正常的,我和弟弟meimei雖然在姑母家比旁人過得更苦些,也不是挨不過。只是那一年,在我meimei五歲的時候,她發(fā)了高燒。蘇九幡明明有能夠醫(yī)好高燒的藥,卻死活不肯拿出來。我在他門口跪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被他一腳踹到了一邊。” 蘇越安的聲音變得哽咽起來:“我的meimei沒熬過去,三天后就夭折了?!?/br>
    “因為這件事,我恨他一輩子。我沒有找他麻煩,現(xiàn)在他還敢上我的門來?” 蘇越安咬牙說。

    “來,安叔,先喝點茶吧?!?nbsp;林曦給蘇越安倒上一杯綠衣盎然的毛尖,勸他道:“安叔,你先喝口茶。按理說我們這些小輩也沒什么道理來勸你,但是你看:你現(xiàn)在拿回了祖宅,又是村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能人了,那個蘇九幡和他的妻子不過是跳梁小丑。您愿意搭理他們就搭理一下,不樂意理他們就當黃狗汪汪在門前吠了幾聲?,F(xiàn)在這大過年的時候,為這種小人生氣實在不值當?!?/br>
    “唉。我就算在生氣又能拿他們怎么辦呢?都過去了?!?nbsp;蘇越安飲盡杯中茶水,摸了摸小李傲的頭:“你們這些孩子從小就是沒有經(jīng)過風雨的,不知道我們那時候的苦。也好,也好。我只但愿你們都活在蜜糖里才好?!?/br>
    幾個人說了一回話,林曦和小李傲又到村里去轉(zhuǎn)悠了一圈,等回到蘇越安家里的時候,晚飯已經(jīng)端上桌子了。涼拌萵筍絲、松鼠鱖魚、蟹粉獅子頭、雞湯煮千絲等等□□盤菜玲瑯滿目,林曦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和小李傲坐上桌子。

    蘇越安開了一壇黃酒,給林曦還有秋姨滿上,小李傲自然是只能喝橙汁的。幾個人碰了杯,酒暖了腸胃,暖了被寒冬嚴浸的身體,暖了一顆經(jīng)受過風霜的心。遠處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孩在玩甩炮,那熱鬧的聲音直到這里都能聽到。

    飯吃得差不多了,蘇越安放下手中的酒杯,對林曦說:“小曦啊,其實我這次請你來,也是有個事情想和你當面商量?!?/br>
    林曦見蘇越安面色嚴肅,知道這件事必然不小,就也放下筷子,問蘇越安:“安叔,是什么事情?”

    蘇越安斟酌了一下,開口道:“我這一兩年,和你,特別是和小傲這個孩子格外投緣。當然如果沒有緣分,我也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蘇越安見林曦想說什么,擺擺手讓她先聽自己把話講完:“我自幼父母離散,meimei早夭,唯一一個弟弟也在那十年浩劫里走了,那時候我人在沙金村,連為他送葬都不能夠?!?nbsp;他的手緊了緊。

    “小曦,我說這話希望你不要覺得冒犯。我知道你的身世也很凄苦,小傲的親身父親也并沒有管他。雖然我看肖文聿是個不錯的小伙子,但你還是要有一個娘家人撐腰才好。這幾天很多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上門,我知道他們的想法,就是想讓我過繼他們的孩子,當兒子當孫子都可以,但是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們。小曦,你愿意當我的干女兒,讓小傲認我當外公嗎?你放心,這些年我也看淡了,不會讓你們改姓啊做這類無聊的事情。只要你們年節(jié)時候來拜訪我一下,忙的話就讓小傲和我多通通電話也就行了。人生天地間,老來孤獨確實有些難熬,更何況我這些宅子產(chǎn)業(yè)也想找個人來繼承,不想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來瓜分掉?!?/br>
    這件事對于林曦來說就仿佛天上砸下來的一個餡餅。林曦本身就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也很渴望親情,而蘇越安這一兩年確實一直充當了一個長輩的角色,更何況他和小李傲關(guān)系很好,亦師亦友;更別提蘇越安這么多年攢下了不少產(chǎn)業(yè),當他的干女兒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于情于理她似乎都沒有什么可以拒絕的理由。

    “你可以慢慢想,明天再告訴我?!?nbsp;蘇越安慢慢說。

    林曦看了小李傲一眼,見他和自己點頭,眼神里也有期待的神色,便直接對蘇越安說:“安叔,我愿意做您的女兒。小傲,你呢?”

    小李傲很乖覺,直接就張口叫了一聲:“外公?!?nbsp;這一聲把蘇越安叫的眉開眼笑,立刻從衣服里拿出兩個大紅包塞給林曦和李傲,說:“本來就是吃完飯要給你們的,這下反而不夠多了,你們先收著,明天再給你們見面禮!”

    第49章 郎窯紅

    蘇越安的病按理來說不能喝太多的酒, 所以今天他也只是意思一下,現(xiàn)在卻仿佛真得醉了一樣, 心情十分舒暢。吃完飯后,他還親自說了幾個關(guān)于老宅有鬼的故事,嚇得秋姨連忙回廚房去了。

    帶著一腦袋的女鬼取頭、畫皮之類的故事,林曦和小李傲回到了西廂房。小李傲倒沒什么感覺, 聽故事時興致勃勃,現(xiàn)在也一下就睡著了, 徒留林曦一個人對著被風刮得哐哐作響的窗戶胡思亂想。她把被子拉過頭頂,臉對著小李傲, 覺得背后涼颼颼的。

    “八榮八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三個代表的重要思想……” 這樣念叨著, 林曦逐漸進入了夢鄉(xiāng),然而一個紅衣女鬼一直在她的睡夢里吵鬧, 她從床底鉆出來, 求自己把她從地下解放出來,捏著嗓子在林曦耳朵眼里直哭,鬧得她七點鐘不到就醒了。

    睜開眼,四周還是漆黑一片, 唯有朔風在窗外嗚嗚的低鳴聲。

    林曦打開臺燈, 暖黃色的光只能照亮身前一小片地方, 卻輕而易舉的驅(qū)散了夜與黑暗帶來的畏懼。她從包里翻出筆記本和筆, 打算寫一寫日記和稿子。今天的天氣十分寒冷,林曦不舍得離開用自己體溫溫暖了一夜的床鋪,就蜷起腿把自己包裹在被子下寫東西。

    這樣寫到了八點, 天仍舊是陰沉沉的,看來不用過多久,大雪就要下了。

    林曦一邊思考著情節(jié)一邊轉(zhuǎn)筆,身旁的小李傲也醒來了。他翻了個身,像一只午睡后的貓一樣伸了個舒展的懶腰,然后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頂著一頭亂發(fā)坐起來,抱住林曦的胳膊:“mama,你昨天有沒有夢到一個穿深紅色古代裙子的jiejie要你救她?她和我說你見死不救,委屈的一直哭呢。”

    林曦正在轉(zhuǎn)筆的手指僵住了,筆脫手直直地飛向床頭,然后順著床與墻壁的罅隙掉了下去。

    “筆掉了!” 小李傲指著床頭。

    “算了吧,那就不寫了?!?nbsp;林曦僵硬地說。

    “我去幫你拿出來?!?nbsp;小李傲自告奮勇,十分積極。林曦勸阻無效,只能蹲在床外面看著李傲趴到床底去摸筆,時刻準備著攥住他的兩條腿把他拖出來。小李傲一邊往里面鉆一邊說:“mama,你別害怕,下面什么都沒有?!?/br>
    林曦心里暖暖的,看來她們家小男子漢這么積極也是為了幫她消除恐懼。小李傲在青磚地上匍匐前進,很快就發(fā)出一聲驚叫來:“mama,這里有一個密道!”

    “什么密道?” 林曦隨口問道,小李傲最近在看一本關(guān)于探險的書,總有些奇思怪想。

    李傲的手指頭不住摩挲那塊青磚上輕微的凸起。這凸起是如此的小,以致于如果有人用rou眼看是完全不會感覺出來的,當然了,大多數(shù)人即使摸到了也只會認為古老地磚有一個翹起來的地方是很正常的現(xiàn)象。

    他復又爬出來,像一只小狗,手里還攥著那支林曦剛剛掉落的筆,興奮地對林曦說:“我發(fā)現(xiàn)了這間房里的一個密道,我們要去告訴外公,讓他來把床挪開?!?/br>
    “外公可不一定起床了,而且也不一定支持你的想法。” 林曦無奈地說。她不想直接否認孩子的想象,可是蘇越安會不會理解小李傲,那可就不一定了。

    “真的有個密道?” 誰知道蘇越安興致十分高昂。他新認了女兒和乖孫,心情正是一片大好,李傲又“外公外公”的叫個不停,真讓他不知道怎么開心是好,自然對李傲百依百順。

    他認真聽了李傲的描述,又拄著拐杖和李傲一起到西廂房里查看。圍觀了一下那張祖?zhèn)鞯膸资隂]挪動過的雕花木床,他突然大手一揮:“那就搬開來看看?!?/br>
    “安叔……” 被蘇越安一看,林曦又改口:“爸爸,這張床那么重,搬動它也要費一番力氣。您真的要搬嗎?”

    “搬?!?nbsp;蘇越安低聲對林曦說:“當年抄家的時候他們就說抄出來的東西少了,都說是被我父母偷偷拿走的。可是他們出去逃難,肯定輕裝上陣,哪里能背那么大一個包裹?所以這些東西說不定還真就被埋在地下。”

    于是大家又都充滿了干勁。這件事不好要別人知道,所以他們只叫來了秋姨和她那個定時來這里幫工的半大小子。

    林曦、李傲、蘇越安也一起幫忙,幾個人使出了吃奶的勁才把床挪動了寸許。等終于挪開了,幾個人探頭往幾十年不見天日的那片青石板一看,只見它們?nèi)且荒R粯拥?,哪里也沒看出來有什么密道。

    小李傲上前仔細分辨,查看自己在灰塵中留下的手指印,最后來到一塊青石板前,篤定地指著那塊地磚說:“就是這里!”

    蘇越安聞言慢慢走過去,蹲下身用粗糙的手指撫摸青石磚的接縫處,果然摸到了那一處旁人不會注意的小小突起。

    “小傲,真有你的?!?nbsp;蘇越安驚喜的笑了。這時候秋姨已經(jīng)扯著自己的兒子出去了,蘇越安便用力按壓那塊地方,結(jié)果什么也沒發(fā)生。看來是要撬開。

    他囑咐門外的秋姨去拿一根硬的鐵簽來,然后把鐵簽插進凸起的縫隙處,和林曦一起用力往下壓,果然青石磚緩緩的移動起來。這下子就容易多了,小李傲在另一端壓,他們兩個在這邊抬,很快,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就暴露在三人面前。

    “這地方常年沒有通風,里面的空氣恐怕有毒。我們先去找手電筒,過兩個小時再過來?!?nbsp;蘇越安囑咐道。

    蘇越安考慮的周全,然而大家的心都被那個大洞牽引著,早餐胡亂吃了些什么也全然不記得,全都一心一意地想看那個洞。

    好容易兩個小時過去了,天上開始飄起鵝毛大的雪花,三個人來到了鎖好的西廂房。

    洞里有一個直上直下的鐵梯,因年代久遠已經(jīng)被腐蝕的十分脆弱。安叔活動不方便,林曦就先下去一截兒等著他,以防發(fā)生不測。這個梯子很短,但三個人還是花了十分鐘才終于踏到了地。

    下面是一個不大的地窖,角落里堆放著四口大箱子。蘇越安湊上去看,每一個箱子都被一把大銅鎖鎖住。好在因為腐蝕的原因,這些曾經(jīng)堅固非常的鎖只要稍加敲打也就脫落了。

    蘇越安打開第一口箱子,里面碼放了整整齊齊許多排黑色元寶狀物體,安叔把第一層的一個拿起來,下面立馬露出了銀白色的光,或許是因為箱子的密封性好,第二排的元寶還沒有被腐蝕,這竟然是滿滿一箱銀錠!

    蘇越安接著打開第二口箱子,黃燦燦的光芒閃瞎了林曦的眼睛,這是一整箱金元寶和金首飾。第三口箱子里堆的全是用紙密封好的字畫古籍,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其價值應(yīng)該是遠遠超過那兩箱黃白之物的。再打開第四口箱子,則是一些瓶瓶罐罐。

    上前一看,一個瓶子的底部印著“大明成化年制”的式樣,林曦干笑著說:“安叔,您家祖上真的是大族啊?!?/br>
    “我曾祖父是前清的進士,在蘇州做過官。只是傳到我祖父這一代的時候,國家動蕩不安,他老人家也就退居鄉(xiāng)土為鄉(xiāng)紳了?!?nbsp;蘇越安撫摸著那滿滿的一箱書畫,聲音很悠遠:“我還以為我家里所有東西早被沒收打砸完了,沒成想,有生之年竟然還能夠再見到這些?!?/br>
    “本來還不知道送什么見面禮給你們,現(xiàn)在這見面禮可有著落了。” 蘇越安很快收回了那絲惆悵,笑容滿面地對林曦和李傲說。

    小李傲正在圍觀那些瓷器,忽然指著一個郎窯紅觀音瓶對林曦說:“mama,你看。這個瓶子和今天那個夢里的jiejie好像?!?/br>
    “小傲,我求你不要把一部喜劇演繹成鬼吹燈好吧?” 林曦雖然這樣說,心里卻也是一動。她走上前去觀察那個瓶子,只見這瓷瓶顏色鮮艷紅潤,被埋藏了幾十年仍舊光澤動人。不過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哪里邪門來。她點點小李傲的臉說:“不管怎么樣,咱們已經(jīng)讓她重見天日了,以后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就不要講了?!?/br>
    第50章 薺菜小餛飩

    在蘇越安的示意下, 林曦幫忙搬運了一些書畫到地面上去。蘇越安看她辛苦,又叫來秋姨和她那個十五六歲的兒子一起幫忙。

    林曦仔細觀察了一下, 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地窖和里面值錢的財物,秋姨和她兒子的眼睛里雖然有驚訝,卻沒有貪婪之色。特別是那個沉默寡言的瘦高個少年,一趟趟爬上爬下搬東西格外出力, 搬到最后,腦門上都有一層薄汗了??磥戆寻彩褰唤o秋姨照顧是可以放心的。

    最后, 他們把青石板合上,仍舊將雕花木床恢復原位。地窖里的那箱書畫和古董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到了地上, 金銀錠則大半部分仍舊深埋在地下。

    “安叔這回得請個保安了?!?nbsp;林曦笑道。

    “保安倒是不必了。我總是勸阿澤好好上學, 開學了就不要四處打零工的?!?nbsp;蘇越安看著秋姨和那個靦腆的男孩說:“如果阿澤能夠每晚來這里守夜,我可以幫他支付高中的學費。其實也不用怎么守, 我會把大半部分東西放在西廂房, 他晚上鎖好門窗睡在里面就行。新宅建好后我會把東西搬到那邊,那時候阿澤也就不用守了?!?/br>
    “我,我不行吧?!?nbsp;那男孩有些忐忑的搓手,不敢答應(yīng), 秋姨也說:“他就是個半大孩子, 怕守不好先生這么多東西的?!?/br>
    “行不行的守守看, 只要你們不往外聲張, 也不會有人知道,別怕。阿澤啊,你幫我把這些先搬到小祠堂一下?!?nbsp;蘇越安點點頭, 又笑瞇瞇的對林曦說:“小曦,你和小傲可真是我們家的福星。這才回來第一天就把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找到了,恐怕是我們蘇宅的先人有靈,知道我認了你們,也想著要送你們一份大禮?!?/br>
    “也可能是它們自己想見見這天日?!?nbsp;林曦想到了那個紅衣服的哭唧唧女子,笑著回答說。

    “這是有可能的。我們先去吃早餐?!碧K越安一邊在前面開道,一邊嚴肅臉說:“年輕人不要不信這種東西,我家原來有個下人就在老宅的后園里中過邪。拼命要往水井里跳,說里面有人給他招手。后來還是請了巫婆才治好的。”

    “真的嗎?我可以去后面看一下嗎?” 因下了雪,廊上有些濕滑。小李傲原本正攙扶著蘇越安慢慢走,忽然抬起頭,抓住蘇越安的衣角好奇地問。

    “呵呵?!?nbsp;蘇越安摸了摸小李傲的頭,得意地宣稱:“假的。你怎么不害怕???我看你們昨天聽鬼故事都津津有味的,小曦就嚇得夠嗆?!?/br>
    “……” 林曦無語,這老爺子確實有奇怪的幽默感。

    堂屋四扇門已悉數(shù)打開,坐在里面可以望見寬闊的天井和隱約的黑色屋檐。雪將停未停,天光透過薄云漏下來,把一切都妝點的銀裝素裹。

    在這樣寒冷的冬天里吃一碗薺菜小餛飩是最最幸福的事情了。林曦拿起勺子,舀上半勺熱騰騰的湯和一顆飽滿的元寶狀小餛飩,一口塞進嘴里,鮮rou與湯汁在口腔里便完美融合起來。這時候不僅是身體,連靈魂都仿佛因為這一顆餛飩冒上熱氣。

    吃完了這碗幸福的小餛飩,蘇越安說:“小曦,既然你和小傲愿意認我當長輩,我們怎么也要到祖宗面前敬盞茶,上柱香,也讓祖宗認認你們。這也不能算是迷信——”

    那個年代的人比現(xiàn)在還不愿意別人說自己是封建迷信,林曦趕緊說:“這當然不是迷信了,往大了說這是傳統(tǒng)文化和禮儀,往小了說也是我們做晚輩的一片孝心?!?/br>
    蘇越安滿足的笑了,瞧著自己手上新長出來的老人斑說:“我蘇越安總算也做了一件不那么愧對祖宗的事情。”

    蘇宅的小祠堂在堂屋右后方,里面按照左昭右穆的順序擺放了許多牌位,下面的案臺上則放著香爐和蠟燭??梢钥闯鰜磉@些牌位都是新做的,因為原來的已經(jīng)在過去幾十年的風雨中被損毀了。

    林曦是愿意尊重傳統(tǒng)的,也不忌諱跪拜那一套,于是和小李傲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完成了所有儀式。蘇越安在一旁看著,頗感欣慰,又說:“既然你們已經(jīng)行完了禮,我也要給你們寫見面禮。”

    說著,他就把剛剛已經(jīng)讓秋姨準備好的東西一樣樣遞給林曦,都是剛從地窖里挖出來的寶貝。

    首先是足有一千克的金元寶,“這個給你當嫁妝,結(jié)婚的時候可以像他們粵省人一樣全部打成金鐲子帶在身上,看上去體面?!?nbsp;蘇越安如是說。看看林曦略帶抗拒的臉色,他又笑瞇瞇地改口道:“當然,這是有點夸張,你也可以存著?!?/br>
    然后就是兩幅山水畫和一些善本甚至珍本古籍:“第一幅畫是我曾祖父的手跡,也算是有個紀念意義。我知道小傲和你都喜歡看書,這些古籍給你們也是給得其所了?!?/br>
    最后是一只康熙年間郎窯紅觀音瓶。蘇越安笑著說:“我看你和小傲都很喜歡這只瓶子,就給你們了。我自己都是老古董了,這些古董收著也沒什么意思,就是怕那么多瓶瓶罐罐你也不好帶回去,暫時先存在這里。等會兒我讓阿秋幫你打包一下,一定不會碰碎的。” 林曦和那個紅瓶子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上面有哪怕一點超自然力量,于是也欣然收下了。

    她和李傲這一路來確實受了蘇越安許多恩惠,這些見面禮又實在非常貴重,林曦和李傲沒什么別的可以報答蘇越安,只能對他越發(fā)孝順親近,并下定決心以后一定多回來看望蘇越安。

    在老宅的這幾天,蘇越安教會了李傲怎么在雪地里設(shè)機關(guān)捕麻雀,怎么堆雪人,怎么制作雪花膏;林曦和李傲也晨昏定時攙扶著蘇越安在小橋流水的村子里四處閑逛。不過短短幾天的功夫,爺孫三代人的感情突飛猛進。

    因為馬上要開學的關(guān)系,林曦和李傲不得不在年十二那天離開這個美麗的小村落,啟程返回深安。被寄存在原來小賣部房管那里的花花看到兩人,就像瘋了一樣的搖尾巴,明明只離開了不到十天,就好像一個月都沒有見過他們一樣。

    回到家里,最緊要的就是把蘇越安給她們的那些寶貝收好。林曦一邊拆封,一邊認真地考慮該買一個保險箱的事情。

    還沒開始收拾行李里的衣服,家里的電話忽然響了。接起來,是肖文聿的聲音。他們上一次通話還是在三天前,這兩天因為一直在路上所以不能聯(lián)系。林曦很開心,可是聽筒里肖文聿的聲音卻透著一種nongnong的疲倦,他說:“小曦,我的mama突然不行了,你可以來一趟長安嗎?”

    林曦心里猛然一驚,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也緊了緊。她曾經(jīng)設(shè)想過好多次見肖文聿母親的情景,也幻想了很多肖文聿mama質(zhì)疑自己時該有的說辭,沒想到卻聽見了這樣一個消息。她聽見自己用冷靜地口吻說:“文聿,你別怕,我立刻就來,坐飛機來?!?/br>
    肖文聿很多話不想在電話里講,兩個人沒有多說什么就掛了電話。李傲早已經(jīng)聽見電話的內(nèi)容,在一旁說:“mama,我也和你一起去吧?!?/br>
    “你小孩子去添什么亂?” 林曦對小李傲說,可是一想這不知道要去幾天,小李傲自己在家也的確不行,還是只能把他帶上,開學的時候再和老師請假吧。

    兩個人的衣服還沒有完全從行李箱里拿出來,就又被打包放了回去。林曦摸摸花花的頭,狠心不看她可憐巴巴的眼睛,又把它放回小賣部房管家里,并且給老板30元寄養(yǎng)費。

    林曦和李傲拿著行李匆匆往機場趕去,正好下午四點的航班還有兩個空位,也就還算順利地買到了機票。這還是李傲平生第一次坐飛機,第一次看到那么氣派的建筑。他在黃田機場里左瞧瞧右轉(zhuǎn)轉(zhuǎn),還透過窗子觀察那些巨大的飛機。他趴在玻璃上轉(zhuǎn)頭對林曦說:“mama,以后我也要設(shè)計出這么偉大的建筑來。”

    “你設(shè)計的一定比這個還好。” 林曦摸著小傲的頭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她雖然擔心肖文聿,但是現(xiàn)在急也不是辦法,還是好好地養(yǎng)精蓄銳為上。

    飛機從黃田機場起飛,歷經(jīng)4個小時終于抵達咸陽機場,來接機的竟然是仇大鵬。他今天只穿了件黑色的羽絨服,不像往常一般總是軍裝加身。

    “你們來了。飛行這么久辛苦了吧?!?nbsp;仇大鵬體貼地從林曦手上接過行李,引著他們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文聿的mama怎么樣?” 林曦趕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