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而后,在店長端過來的料理旁邊,還有著一個白瓷小碟,上面放著一顆米白色的團子。 “這是什么?”宇智波佐助抬頭問道。 “啊,這是今天附送的糯米團子?!毙移郊冚p輕笑道,“吃了它,才能讓鵲橋粘得結(jié)實點兒啊?!?/br> “原來是這樣!”漩渦鳴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宇智波佐助忍住想扶額的沖動,原來你還真信了是嗎? 不過,看似樸素的糯米丸子,入口有著迥異于外表的美味。 “好粘……”將整個丸子吞入口中的漩渦鳴人含糊地說著,臉上洋溢出幸福的微笑。 宇智波佐助試著小小地咬了一口,最先感受到的是柔和的甜味,那纏綿的滋味立時攀上了舌尖,帶著些糯米特有的清香,而牙齒也深陷在了那軟糯的重圍里邊不能自拔。 而后黑芝麻餡兒從里邊兒漏了出來,那醇厚的芝麻香讓人只能感嘆糯米與芝麻之間的絕佳默契,不僅不讓人覺得排斥,反而與清甜的糯相得益彰。 或許是因為糯米面是店長自制的緣故吧,舌頭掃過的時候偶爾會碰到一些粗糙的顆粒,但只要輕輕撫過便消影無蹤,只余下絲絲余味,連呼吸都帶著清淡的香氣。 幾乎是兩三口下去,這一顆團子就沒了,就像那只是一個虛幻的夢。 “七夕啊……”他幽幽地嘆了一聲。 “怎么啦?” “沒事,我去結(jié)賬。”墨黑色短發(fā)的男生站起身來。 在那之后,貓屋的??蛡円碴戧懤m(xù)續(xù)地到店了。 “真是有節(jié)日氣氛啊,我都快忘了今天是七夕節(jié)了。” “黃老師,你寫了什么???” “沒什么,就是很普通的愿望,你呢,埼玉老師?” “我的也還好。” …… “黑子,冠軍的話,用平假名怎么寫???” “…”天藍色發(fā)絲的少年沉默半晌,說道,“火神君還是用英語吧?!?/br> “英語的話,那些天神看得懂嗎?” …… “摯友許下了什么愿望?。俊?/br> “這是秘密。” 天色已晚,貓屋打烊的時候,收拾完廚房的幸平純走出來,才發(fā)現(xiàn)原本只是稀稀疏疏掛著幾張紙箋的許愿竹,已如繁花茂樹一般。 那竹枝上懸著的紙箋,在微涼的晚風(fēng)中輕輕搖晃著,彼此摩擦發(fā)出颯颯的聲音,而上面的字跡則悠悠地泛著光。 遠遠望上去,那一串串飄舞的紙條,真如一條喜鵲搭成的鵲橋一般。 在那上面,則承載著客人們的心愿。 「想要拿下全國大賽的冠軍?!?/br> 「再見哥哥一面?!?/br> 「希望今年能長高一點?!?/br> 「大江山名揚天下!」 「重回榮耀巔峰?!?/br> 「希望世界和平?!?/br> 「再喝一次上次的酒?!?/br> 「與主人再見一次?!?/br> 「清凈。」 「祝愿三年e班的孩子們學(xué)有所成。」 「希望第七班的大家都能夠開心!」 林林總總,數(shù)不勝數(shù)的愿望,在許愿竹上飄搖著。 然后,淺栗色長發(fā)的少女,也在上面掛上了屬于自己的那一條。 「祝福每一位來到貓屋的客人。即使不能快快樂樂,也要平平安安啊?!?/br> 將滿載著愿望的彩箋懸掛上碧色竹枝的片刻,牛郎與織女就一定已經(jīng)牽手了吧。 流入天河的愿望們啊,請你們,一定都要實現(xiàn)啊。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依然是貓屋的小劇場時間。 【關(guān)于貓屋你不知道的事】 3.燒烤特輯里,貓屋當(dāng)晚的營業(yè)額是43450日元。 收錢的時候,店長貼出了一張串燒的價目表,然后讓大家自覺付款,結(jié)果不知道為什么,最后的營業(yè)額竟然比預(yù)估的還要多。店長自己猜測,是有些人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了多少就多付了的緣故。 4.酒吞與茨木的戰(zhàn)斗力超乎尋常,是因為酒吞是疊滿酒氣的狀態(tài),而茨木的御魂是滿爆的「破勢」御魂。 杰諾斯的戰(zhàn)斗力檢測儀有上限數(shù)值,有能力毀滅地球的存在都是無法探測的,因此不能將齊神與埼玉老師的戰(zhàn)斗力等同。 第30章 menu.030 三文魚茶泡飯(上) 鴨川, 桂川, 這兩條奔流不息、縱橫交錯的河流,貫通了平安京的南北西東。而以朱雀大街為中心, 悠長而錯落有致的街巷, 則將這座古城劃分成星羅棋布的坊間府邸。 落日下的平安京,熙熙攘攘, 不勝繁華, 仿佛一匹金紅華美的綢緞。遠方的嵐山隱約如黛,若隱若現(xiàn),為其添上一筆淡青色的余韻。 朗日的清空下, 川流的人群喧囂不止,馬車的車輪轆轆遠行, 在這片妖魔橫行的亂世之中, 惟有此處,還保留著人間的歡聲笑語。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的緣故。 延土御門小路以北, 過戾橋向東,喧鬧聲逐漸遠去,路邊芳草萋萋,隨風(fēng)起伏, 如同荒野一般,再往前走,則是兩扇刻著五芒星的厚重木門。 這里便是安倍晴明的家宅。 「白狐之子,生能見鬼」。 一提起他, 就難免想到有關(guān)于他的種種傳說與他身上的神秘色彩,也正是因為這位名傳千古的日本第一陰陽師的存在,平安京才得以幸存。 空氣中糅雜著草木的清香,入目處盡是一片昏黃,池水已近枯竭,池邊的石頭更顯棱角分明,身著櫻色和服的女子在屋檐下的回廊緩步前行,白木木屐嗒嗒作響。 而在不遠處,她的主人正倚在窄廊的木柱上,翻著一本破舊的書卷。 就如傳聞中的那樣,他穿著一襲飄逸潔凈的純白狩衣,未帶冠帽,銀白色的柔順發(fā)絲束在腦后,素凈的面龐,稍帶些淺藍色的眼眸,薄唇淡粉,清冽的如同陽春三月的泉水。 只是他的眼神空茫,不知道心中正想些什么。 蕭索的清秋已帶幾分寒意,這樣單薄的身體,讓蜜蟲有些擔(dān)心風(fēng)寒的侵染,她走上前去,將一件藍白色的羽織披在他的身后,溫聲說道:“晴明大人重傷初愈,請多保重,小心著涼?!?/br> “啊!”安倍晴明卻被她的突然出聲所嚇到,眉宇間帶著些驚慌,回頭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式神時才靜下心來,“原來是你啊,蜜蟲……” “晴明大人剛剛沒察覺到我嗎?”蜜蟲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議,像是主人這般強大的陰陽師,這座庭院內(nèi)的一舉一動都應(yīng)該覺察在內(nèi)才是,更不用說她的靠近了。 “看書有些入迷了?!卑脖肚缑鲗⑹稚系哪蔷頃卦谏硐?,表情不自然地回答道。 面對這樣的解釋,蜜蟲仍覺得哪里有些蹊蹺,自從主人傷愈之后,性格改變了許多,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過她并未深究,放下茶具便離開了。 安倍晴明裝模作樣地低頭嗅著杯中的茶香,見她的背影遠去,才松了一口氣,拿出了之前被他藏起來的那本舊書。 上面赫然寫著——《陰陽師入門手冊》。 “這一天天的還真是累啊……”丟下書卷,安倍晴明沒精打采地靠在木柱上,仰頭望著湛藍的天空,長嘆了一聲。 他已經(jīng)不記得所謂的陰陽術(shù)了。 自黑夜山回來之后,他重病了一場,而不知是在那之前還是在那之后,腦海中的記憶竟然缺失了一部分,能夠回想起的,不過兒時的一些影像。 而且現(xiàn)在身上的靈力也淡薄得可憐,就好像一夜之間倒退了好些年,以他如今的水準(zhǔn),恐怕也只能達到二流的程度。 安倍晴明當(dāng)然知道,若是讓外界的妖魔知曉平安京的守護者已不復(fù)強大,那平安京恐怕旦夕之間就會淪為人間地獄,而他自己也會化作妖魔憤怒之下的祭品。 因此這個秘密,只能自己吞咽入腹。 關(guān)于陰陽術(shù)的知識,既然忘卻了,那便只能重新盡力去學(xué),爭取能早日恢復(fù)往昔的實力。 因此這些天來,他以重病未愈的這樣的借口龜縮在家宅中,拼命翻閱書房里各種有關(guān)陰陽術(shù)的書籍,但最后才悲哀地發(fā)現(xiàn),以他現(xiàn)在的水平,能看懂的不過是手上這本入門手冊。 入門手冊就入門手冊吧,總之,得盡快提升自己的陰陽術(shù)才行。 要恢復(fù)陰陽師的身份,首先,必須擁有屬于自己的式神。 家宅里只余下并不精于戰(zhàn)斗的幾只式神,而如何召喚自己原本的式神,這件事他一點都不記得了,因此,現(xiàn)在必須召喚新的式神才行。 寂靜的房間里,悄無聲息,紅燭上時不時落下一兩滴即將燃盡的淚滴,那點點的燭光只能映照屋子角落里的地方,而安倍晴明正俯首布置著什么。 “快好了啊……”他擦了擦額間的汗水,手上一刻不停地忙碌著。 參照著書上所說的那樣,描繪出玄奧復(fù)雜的陣法紋路,再點燃幽幽藍光的靈火,召喚式神所需的陣法便大功告成了。 看來自己還是有點潛力的嘛…… 即使只是一道普通的召喚陣法,其中蘊含的陰陽術(shù)知識與靈力調(diào)控也非同小可,絕不是一般人能隨隨便便搭建而成的,像他這樣的初學(xué)者能一次成功也是少見。他的心中不免自鳴得意,但一想起之前的自己,那絲欣喜便淡漠無痕了。 “總之,先試試看吧?!?/br> 這些天來,安倍晴明以自己攢下的些許靈力,凝結(jié)成了幾枚灰色的符咒,依據(jù)記載,應(yīng)該可以召喚出式神才對。 “污穢驅(qū)除,災(zāi)厄肅清,萬魔調(diào)伏,急急如律令——”這些日子反復(fù)練習(xí)過的咒語在房間縈繞,低音與高音相互交錯著,而后那道暗灰色的符咒化作了一縷單薄的輕煙散在空中,泛著淺淺的青色,卻無絲毫氣味。 而后,那道陣法的中心,一條影子像從畫卷中漫出一樣,漸漸浮現(xiàn)出來。 “這是……什么?” 安倍晴明目瞪口呆地看著出現(xiàn)在陣法中央,伏在地上的一把掃帚,自己剛剛哪里出錯了嗎? “這是哪里!”那掃帚卻一下子跳了起來,激動地左顧右盼,在看見他的時候發(fā)出一聲驚呼,“哇!晴明大人!” “小的竟然能被晴明大人召喚出來,真是蒼天有眼,三生有幸!”那掃帚歡呼雀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