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我們昨天對比了一下最近的失蹤人口,發(fā)現(xiàn)有三個特別符合死者特征,年齡都在三十左右,結(jié)果剛剛有個美女來了,說可能是她老公。”余溫回完我的問題,瞪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封塵。 “這就是你昨晚說的新來的法醫(yī),你怎么招人的啊,老李,不是說是青年才俊嗎?我看就是一繡花枕頭。”余溫嫌棄的揶揄道。 “我呸,你懂什么,這封塵可是我?guī)熜钟H自推選的人才,不是說還要一段時間,沒有想到這么快就來報道了,現(xiàn)在很少有年輕人對工作這么積極了?!崩侠钜荒樫潎@的看著封塵。 “我也是想著為人民服務(wù),團結(jié)友愛,積極向上?!狈鈮m咬文嚼字著我剛才訓(xùn)他的話說道。 哎,我的心好累,誰來救救我,現(xiàn)在看來,這死鬼簡直就是在算計我啊,一邊帶著我下去冥婚,一邊又把自己陽間的身份都安排好了,這滿滿的套路,我要回家! 正文 第三十九章:黑寡,婦 我們來到解剖室,把尸體從冰柜里推了出來,尸體已經(jīng)被老李縫合的七七八八,這是一個細(xì)致活,看來這家伙昨晚肯定通宵了。 余溫把家屬帶了過來,是一個短發(fā)女人,大約二十五六,身高一米六,不胖不瘦,皮膚很白,眼睛很大,穿了件黑色連衣裙,皺眉站在余溫身后。 “死者的頭部還沒有找到,你可以先看看尸體,到時候再提供他用過的物品給我們做對比,不過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再看,他被分尸的很慘?!庇鄿貒?yán)肅提醒著。 短發(fā)女人點了點頭,慢慢走到冰柜面前,雙手微微有些顫抖。一雙大眼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尸體上面的黑布,眼里帶著幾分恐懼。 這是一般認(rèn)領(lǐng)尸體的家屬都會有的反應(yīng),又害怕,又擔(dān)心,又希望不是,非常復(fù)雜,不是一般人能夠模仿出來的。 我站在尸體面前,面無表情的拉開了黑布。 女人一下就大叫起來,顯然也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退后了幾步。 這反應(yīng)我也能理解,正常人看見尸體都會害怕,何況是現(xiàn)在全身都是縫合線的尸體,還沒有頭,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掛線木偶確實讓人不寒而栗。 “你不要害怕,萬一不是呢。”我有心不忍,主動上前安慰道。 “不,就是他,就是連勝?!倍贪l(fā)女人渾身都在顫抖,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然后眼淚就流了下來。 “都這個樣子,你還能一眼認(rèn)出來?”封塵挑眉看著她,一字一句問道。 “昨天我看了陽城詭事,你們編織袋上的衣服,就是我和連勝結(jié)婚紀(jì)念日穿的衣服,是情侶裝,肯定不會有人重復(fù)。而且那個編織袋,是我們店鋪的經(jīng)常用的那種?!倍贪l(fā)女人泣不成聲的說道。 我皺了皺眉,這陽城詭事夠厲害的啊,當(dāng)時拉了警戒線,居然還被他們照了那么多回去,只是這短發(fā)女人也夠可疑的,一般遇到不能確定的尸體,十有八九,家屬都不愿意相信是自己的親人。 這女人僅僅憑相似的編織袋,和根本就腐爛到很模糊的血衣,就能一口咬定是自己的丈夫,會不會,她有貓膩呢? 我回頭看了眼封塵,發(fā)現(xiàn)他也正笑著看著我,右手指輕輕搖了搖,示意我不要打草驚蛇。 于是我不再言語,安慰了句節(jié)哀順變,便讓余溫把人帶了出去。 “封塵,你怎么看?”老李摸了摸眼鏡,開口問道。 “她看尸體的表情,不是裝出來的,一瞬間的悲傷感,至少證明她和所謂的丈夫,肯定是有感情基礎(chǔ),不過斷定死亡太武斷,不符合人類情感?!胺鈮m頭頭是道的分析著,老李滿意的點了點頭,問我還又什么補充的。 “哦,我暫時沒有?!蹦岈?,該說的封塵都說了,我還能說什么。 “小唐同志,你要有點專業(yè)精神好不好?你看看人家小封,第一天來,就立刻上手了,雖說你年齡沒有他大,可是你也是局里的老人,多上點心,好嗎?”老李對著我嘆了嘆氣,搖頭走了出去。 我去,這偏心的還能再明顯一點嗎? “封塵,你是不是給老李下了降頭還是鬼遮眼,他居然對你這么好?”我瞪著封塵開口問道。 “沒有啊,我還需要沒人下降頭么?難道不是一看見我,就跟丟魂了么?”封塵一臉傲嬌的說道。 我甩給他一個大白眼,心里一萬頭m 奔過。 封塵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拉著我穿過大廳,走到了廁所邊上,一把把我推在墻上。 “你干嘛呀,這里可是警察局!”我嚇了一跳,低聲吼道。 封塵的手指摸在我的唇邊,對我做了一個虛的動作,朝女廁所掃了一眼。 我皺了皺眉,朝里面看去,便見燈光下,似乎晃著一個人影。這解剖室的廁所,除了我,全警察局的女人都不會來上,里面是誰。 “女人,你猜會是誰?”封塵看著我笑了起來。 “這大白天的,還那么鬼祟躲廁所,肯定是人。”我冷靜說道,要是鬼的話,不會如此大費周章。 封塵抬手刮了刮的鼻子,開口道:“不愧是我老婆,睡多了,也沾了我的聰明,厲害!” 這是在夸我還是在夸他自己呢? 封塵壞笑著走了進去,然后一把關(guān)上了女廁所的門,只聽見里面一陣響動,然后,門開了,地上睡了兩個男人,正躺在地上嗷嗷直叫,旁邊,還有一個照相機。 “你們不是陽城詭事那兩個記者么?”我一眼認(rèn)了出來,這兩家伙,昨天還冷嘲熱諷了我一番,這當(dāng)記者能當(dāng)?shù)綕摲诮馄适业呐畮?,也是夠拼的了?/br> "對對對,警察同志,我們是記者,不是壞人。”其中一個男人害怕的對著封塵說道,生怕繼續(xù)挨打。 “記者可以隨便進女廁所?”封塵挑了挑眉。 “警察同志,您有所不知,我們是跟蹤那個黑寡婦?!弊蛱炝R我的那個眼鏡男開口說道。 “黑寡婦?”我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什么,我腦海里,浮現(xiàn)出剛才那個黑衣短發(fā)女人的身影。 “就是那個葉麗箐,剛才認(rèn)尸的那個?!迸赃叺哪腥私幼斓?,和眼鏡男一起從地上爬了起來,撿起摔落的照相機,拍了拍上面的灰塵。 “你們跟蹤她干什么?搶劫,強暴?”封塵一雙桃花眸冷冷的掃在兩人身上。 “警察同志你這話說的,那女的已經(jīng)死了兩個丈夫,這是她第三任丈夫,前年我們也報道過類似的案子,但是后來證實是兇手自己主動投案,所以不了了之,這今天認(rèn)尸的男人,又是她老公,不是黑寡婦是什么?太克夫了吧?!毖坨R男記者撇嘴道。 聽他這么一說,確定有些古怪,是巧合么? “行了,把那女人地址留下,然后你們可以滾了?!狈鈮m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 “不是,警察同志,你們不是有記錄嗎?”攝影記者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