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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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人說著什么,謝元珣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余光隱晦地掃向張啟國的方向。穿過餐廳隱約的人群和古樸的屏風(fēng), 楚離正轉(zhuǎn)頭跟張啟國說話,細(xì)看兩人臉上還能找出一絲相像。謝元珣越發(fā)在心中肯定自個的猜測。楚離出現(xiàn)的太過突兀, 這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十分不舒服。他的視線移到一旁江行簡的身上,想了想借口去衛(wèi)生間撥了一個電話。 他出來時,張啟國正在服務(wù)員的指引下找到衛(wèi)生間。兩人猝不及防打了個照面,謝元珣下意識盯著張啟國看了好幾眼。大概是他眼中的探究太過明顯, 張啟國本能地縮了縮,避讓地側(cè)身讓開了位置。 謝元珣揚(yáng)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同張啟國點了點頭錯身離開。 一直到從衛(wèi)生間回到位置,張啟國都在想剛剛遇到的那個奇怪的男人。他本性軟弱, 對別人的敵意感受十分遲鈍,但謝元珣的敵意浮于表面,他輕易便接收到了那種不太友好的感覺。 他心神不寧地四下張望了幾眼,楚離奇怪地問:“舅舅你找什么?” 張啟國搖搖頭:“沒什么。” 餐廳內(nèi)屏風(fēng)錯落,根本看不到謝元珣的身影。張啟國打起精神,將謝元珣拋在腦后繼續(xù)問起楚離在海城的生活。雖然平時楚離在電話中也會提到自個的事,但更多的是寥寥幾句一筆帶過,少有像現(xiàn)在這樣講的詳細(xì)。張啟國聽得認(rèn)真,只是聽來聽去卻發(fā)現(xiàn)楚離的生活中處處離不開江行簡的身影。 他心中的不安擴(kuò)大,又突然想到什么,猜測地問:“小離,江總是不是就是當(dāng)初你說的那個借錢給我們的朋友?” 隔了這么久,楚離早忘了這茬事了,聞言微微一愣,轉(zhuǎn)頭同江行簡含笑的眼神對上,輕輕點了點頭。 見他承認(rèn),張啟國臉上的笑容熱切了許多,再看江行簡便少了開始的疏離,臉上透出了真誠的感激。在他和楚離走投無路之際,是江行簡伸手幫了他們,他一直在心中記掛著楚離口中的這個朋友,早想著親自見面道聲感謝。 “江總,小離說您急公好義,是個難得的好人,我以茶代酒,謝謝您當(dāng)初伸手幫了我們一把,也謝謝您平時對小離的照顧。” 他說的鄭重,江行簡也認(rèn)真起來,看了楚離一眼才道:“小離很好,舅舅你放心,我會一直照顧好小離的。” 兩人說的牛頭不對馬嘴,張啟國還沒反應(yīng)過來,楚離看著江行簡不知為什么臉突然就紅了。 這頓飯三人吃了兩個小時,等把張啟國送走,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江行簡牽著楚離回到停車場上了車,看楚離低頭系安全帶,想到什么臉上帶笑,抬手在他頭上胡亂揉了一把,故意道:“好人?嗯?” 楚離當(dāng)初為了讓張啟國放心,沒少忽悠張啟國,把江行簡夸了個天花亂墜。他自己沒當(dāng)回事,誰知道張啟國都記著呢,剛剛說起來拉著江行簡感慨半天。一口一個“小離說……”,把楚離鬧了一個大紅臉。 現(xiàn)在聽江行簡又說起,楚離忍不住笑了起來,轉(zhuǎn)念又覺得世事無常。當(dāng)初要不是江行簡借錢給他,估計后來也沒兩人之間的這些交集。他清清嗓子,漂亮的黑眼睛看著江行簡,一本正經(jīng)道:“好人有好報,難道不是嗎?” 江行簡認(rèn)真點點頭,笑著湊過去親了親楚離說:“是,小離你就是我的福報,看來以后我還的多做好事?!?/br> 兩人四目相對,呼吸交纏,楚離在江行簡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心中的溫情漲得滿滿仿佛要溢出。他下意識抬頭在江行簡的唇角輕輕蹭了蹭,仿佛小貓撓癢癢般,江行簡只覺心中軟的一塌糊涂,忍不住一手托著楚離的后腦勺,一手摩挲著楚離的臉,再次拉近兩人的距離。 不等江行簡低頭親下,車窗外響起起哄的口哨聲。兩人相視一笑,同時默契地開口說:“別看外面?!?/br> 再一次的,楚離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 …… 大概是之前幾天過得太過驚心動魄,在把張啟國送回忻城后,楚離的生活看似平靜下來。一連幾天他都沒怎么出去,只抽空去了一趟江氏娛樂,余下的時間便窩在公寓跟江行簡待在一起。 這一日江行簡有事去公司,恰逢裴凱休息,楚離干脆便招呼裴凱來家中吃飯。裴凱帶著滿肚子的八卦趕了過來,跟楚離說起劇組的拍攝進(jìn)度。本來依著正常拍攝,劇組殺青還得有半個月。但秦穆好像另外接了一部戲,催著馬哥把自己的戲份集中起來,趕著拍了好幾天。如此一來,有了秦穆的配合,殺青時間要比預(yù)計快得多。 裴凱咬著蘋果,口齒不清地說:“估計再有一兩天就該全拍完了,總算我們也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彼v到這里,眼珠一轉(zhuǎn)故作玄虛地問楚離:“你知不知道秦穆接了哪部戲?” 楚離一臉茫然:“不知道?!?/br> 裴凱訝然地看著楚離,表現(xiàn)夸張:“你都不看娛樂報道嗎?秦穆接受采訪跟娛樂記者說同你是好友,下部戲還一起合作?!?/br> 楚離:“……” 見他是真不清楚,裴凱搖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我說你平時好歹也關(guān)心下娛樂八卦呀。就算不關(guān)心別人,也起碼搜搜自己相關(guān)的新聞吧。楚離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知名度了。自從秦穆說完后,有不少人都好奇你到底是誰,跟秦穆又是怎么一回事?!?/br> “什么怎么回事?”楚離更茫然了。 “江二少??!”裴凱拔高聲音道,“你跟江二少長這么像,秦穆又說你倆是好友,你說旁人會怎么想。昨天馬哥請記者來探班,還有記者問起你在哪呢?!?/br> 在裴凱眼中,能被記者問起已經(jīng)是小有名氣了。你看一個劇組那么多人,記者問來問去也只是圍繞著男女主角轉(zhuǎn)。如今楚離能被記者記住,還真是多虧了秦穆,雖然楚離看起來不大稀罕?!澳悴桓吲d?”裴凱反應(yīng)慢半拍地問。 楚離皺皺眉,并不喜歡秦穆把自己跟他扯到一起。自前幾天在趙導(dǎo)家門口跟秦穆分開后,秦穆再沒找他,他還以為兩人沒事了,沒想到秦穆又來這么一出。這讓楚離有些膈應(yīng),覺得現(xiàn)在又算怎么一回事呢?過去秦穆對他避之不及,從不肯在媒體報道上跟他扯上關(guān)系?,F(xiàn)在他主動躲著秦穆,秦穆反而講什么兩人是好友,讓人誤會他們的關(guān)系。 他沉默不高興,裴凱試圖勸他:“哎,這其實也是好事,秦穆的咖位在這里,有他帶著你也算是擴(kuò)大了知名度。知道你的人多了,不就有名氣了嘛?!?/br> 如果是一般人,這樣自然沒問題。只是楚離不想跟秦穆扯上關(guān)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想到羅誠,不覺得對方能容忍自個這樣“蹭”秦穆的名字。 果然,等江行簡回來楚離跟他說起這件事,發(fā)現(xiàn)江行簡似乎并不意外,不由挑眉:“你已經(jīng)知道了?” 江行簡“嗯”了聲,抱著楚離說:“秦穆跟記者提你們是好友的報道剛出去,網(wǎng)上便有人帶節(jié)奏,說小離你抱大腿蹭秦穆的名氣炒作。又有人翻出以前的事,提到……行哲,說的不太好聽?!?/br> 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都觸到了江行簡的逆鱗,前者讓他不舒服,后者則是免不了生氣。只是他沒想到查來查去有關(guān)楚離不利消息的源頭竟然是秦穆的經(jīng)紀(jì)人羅誠。幾乎是第一時間,江行簡便壓下了有關(guān)楚離不好的傳聞,但對于秦穆的報道,卻還需要問一問楚離的想法。 江行簡皺眉:“秦穆到底什么意思?羅誠……” 楚離不想在江行簡面前再翻起他和秦穆的那堆爛賬,迅速轉(zhuǎn)移話題:“羅誠應(yīng)該是喜歡秦穆?!?/br> 江行簡意味深長地看了楚離一眼,順著他的話頭說:“你是說這是羅誠自個的意思?” 楚離飛快點點頭。 江行簡輕拍著楚離沒說話,突然問了個不怎么相干的問題:“小離……你出事前所有的行程,羅誠都知道嗎?” 第58章 信任 凌冽的風(fēng), 突然拐彎撞向他的大車,人在空中飛起的瞬間,全身猶如被碾過的劇痛……曾經(jīng)楚離以為那場車禍將是他永遠(yuǎn)走不出的噩夢,但時光仿佛最溫柔的手,不經(jīng)意間逐漸撫平了過往的驚心動魄。隨著他作為“楚離”生活日久,他已經(jīng)很少再想起車禍的點滴。偶爾午夜夢回也不過是嘟囔一聲,轉(zhuǎn)身繼續(xù)睡去, 如果不是江行簡提及…… 楚離睜著眼睛睡不著,頭頂?shù)奶旎ò逶诖昂熆p隙露出的光線映照下,顯出一種迷幻的色彩。窗外隱約傳來車輛行駛的聲音, 仿佛被誰故意放大般,鉆進(jìn)隔音玻璃,尖銳地響在他的耳側(cè)。 他煩躁地卷著被子翻了個身,腦海中反復(fù)回蕩著之前江行簡說過的話——那場車禍看似簡單的肇事逃逸, 實則充斥著太多精心設(shè)計的巧合。 最初讓江行簡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是車禍發(fā)生的路段恰好沒有監(jiān)控。那條路江行簡是知道的,位于海城新開發(fā)的潞安區(qū)。因為是新區(qū)一向人少車稀, 到了晚上更是空曠的宛如鬼街,向來是喜歡尋找刺激的飆車黨心中的圣地。 熟悉江行哲的人都知道他的習(xí)慣,心情不好就喜歡飆車,過往沒少出沒于那條路。而恰恰在出事前, 江行哲先是跟江行簡吵了一架,又親眼看到了秦穆同寧衛(wèi)東的“背叛”,在怒火的刺激下飆車簡直是必然的選擇。 然監(jiān)控的缺失,不僅沒有拍到肇事者的身影, 更是錯過了第一時間發(fā)出警報,耽擱了江行哲的救援。等到有人發(fā)現(xiàn)出了事報警,救護(hù)車趕到時已經(jīng)太晚了。 本來這可以說是巧合,但隨著警察在距離事故十幾里外的一個廢棄工地找到了肇事的大車,調(diào)查結(jié)果更是佐證了這件事的不對勁。根據(jù)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肇事大車的車牌是假的,車主登記信息也是假的。而等辦案的警察幾經(jīng)辛苦查到肇事大車的來源——一個堪堪要倒閉的二手車市時,不僅江行簡,連辦案的警察都開始懷疑這場車禍似乎別有內(nèi)情。 據(jù)車市的負(fù)責(zé)人回憶,肇事的大車是在事故發(fā)生前一周被一個cao著外地口音的男子買下的。但因為車市已處于半倒閉狀態(tài),那名外地男子又表示急著用車,車市的負(fù)責(zé)人就略過了必要的手續(xù),直接收了錢便讓對方提走了車,甚至連交易的記錄都是后來自己補(bǔ)的。當(dāng)警察讓他想想購車人有什么特征時,他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對方臉上足以遮擋半張臉的巨大墨鏡,和混入人群便看不出絲毫特色的灰色運(yùn)動衫。 如此,線索再次斷掉,但這些信息堆積,已足夠讓江行簡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 當(dāng)然,在旁人看來,江行哲出事嫌疑最大的就是江行簡。但他自個知道自個的情況,他護(hù)著江行哲都來不及,怎么舍得傷害對方。他將視線投向秦穆,落在了秦穆同寧衛(wèi)東背叛江行哲的那場戲上。實是兩人選的時機(jī)太過巧合,就像是故意要在江行哲已經(jīng)怒火高漲的心上再澆一桶油,刺激到江行哲完全失去理智,走上了那條死亡之路。 江行簡知道寧衛(wèi)東對江行哲的心思,倒是沒有懷疑他。這樣一來,剩下秦穆動機(jī)、手段都有,簡直是明晃晃在身上貼了嫌疑人的標(biāo)簽??上н@些都是江行簡的猜測,沒有實際證據(jù)根本無法指控秦穆。他雇人盯了秦穆幾個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線索。 但說是偏執(zhí)也好,被嫉妒蒙蔽了雙眼也好,哪怕江行簡上次在火鍋城親耳聽到了秦穆借著醉酒對江行哲的表白,他依然不肯將嫌疑人的標(biāo)簽從對方的身上撕下。他在心中將車禍的事反復(fù)思量,然當(dāng)著楚離的面卻顧慮重重,有意回避了這個話題。直到這次楚離被黑的源頭牽扯到秦穆,兩人才再度說起那場事故的發(fā)生。 “呼!” 楚離腦海亂糟糟的睡不著,干脆起身耷拉著兩條長腿坐到了床邊。屋內(nèi)光線昏暗,只隱隱綽綽能看個大概。他隨手撿了件t恤套在身上,對著黑乎乎的房間發(fā)起了呆。 有后悔的情緒在他心底滋生,當(dāng)江行簡問起羅誠,進(jìn)而說到秦穆時,他不該跟他爭。幾分鐘之后,楚離仿佛下了決心,起身拉開房門走到隔壁門口,略微遲疑后,抬手輕輕敲了敲。 “哥哥你睡了嗎?” 說話時楚離心跳有些快,緊張中參雜著忐忑,又纏繞著一絲絲窘然。他微微低著頭,想著江行簡開門后該怎么說。然而不等他整理好語句,房門已從里面拉開。江行簡赤裸著上身,只穿著一件淺藍(lán)色睡褲,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我……”楚離脫口而出,想要說什么,卻不防江行簡突然伸手,用力將他拉入懷中。 沒有一絲防備,楚離整個人撞進(jìn)了江行簡的懷里。男人的身體硬邦邦的,撞得楚離鼻子有些發(fā)酸。他下意識抬手想要推開江行簡,手掌托到對方胸口,感受到一股沉穩(wěn)而有力的心跳。仿佛鳴奏的小夜曲,江行簡的心跳通過手掌傳遞給楚離,逐漸和他的胸腔產(chǎn)生一種共鳴。這種共鳴帶給楚離一種十分滿足的安全感,讓他改變了離開的主意,反而不自覺開始尋找一個更舒服的位置。 鼻子的酸澀略微褪去,楚離抬頭剛要說話,江行簡已低頭含住了他的嘴唇。炙熱的吻鋪天蓋地襲來,如盛夏的暴雨打在柔軟的枝頭,不留一絲拒絕的余地。 楚離幾乎立刻便舉手投降,順從地仰頭迎合著江行簡的親吻。在對方強(qiáng)勢的掠奪中,他忘記了來找江行簡的目的,頭腦一片空白,心底卻似被海潮沖垮,起起伏伏飄飄蕩蕩,找不到絲毫的找落點。 兩人唇齒交纏,溫?zé)岬暮粑环糯?。江行簡雙臂用力緊緊抱著楚離,好似這樣便可以將楚離禁錮在自己體內(nèi)。他遵從著自己的心意追逐著楚離,時而霸道,時而溫柔,沒有任何隱瞞,完完整整將自己的情緒袒露在對方面前。 “哥哥……” 時間仿佛被拉長,好似過了整整一個世紀(jì),楚離頭腦暈乎乎地完全忘記了反應(yīng),只感覺江行簡抱他的手臂微微放松,親吻從嘴唇移到了耳朵,對方的聲音帶著笑意響起:“乖,吸氣?!?/br> 楚離下意識跟著江行簡的話行為,隨即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僅剩的意識讓他惱羞成怒起來。 “你……” 江行簡輕笑出聲,再度吻住了楚離。這一次的親吻帶了些安撫的意味,溫柔而繾倦,讓楚離仿佛被甜蜜的糖水包圍,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他懶懶地靠在江行簡的身上,雙方的身體貼合緊密,興奮的小兄弟不受控制地起立敬禮,摩擦中同對面親昵地打著招呼。 周圍的空氣仿佛開始燃燒,熱氣從兩人的體內(nèi)升起。楚離有些呼吸困難,意識海中一片混沌,本能推翻理智,如愿以償占據(jù)上風(fēng)。 “小離?!?/br> 江行簡的聲音仿佛透著蠱惑,楚離沒有一絲猶豫主動親向?qū)Ψ?。嘴唇碰觸的瞬間,血液仿佛變成沸騰的巖漿,叫囂著想要更多。兩人的身體緊緊糾纏到一起,楚離在被壓倒床上時,才暈頭暈?zāi)X想到來找江行簡的目的,無意識地喃喃道:“對不起……” “我知道?!苯泻喸谒齑缴弦Я艘豢?,含糊道。 疼痛的刺激讓楚離理智短暫回籠,抓著江行簡低聲道:“我之前不是那個意思……” 后面的話被江行簡堵在了嘴里。在用力到仿佛要撕咬出血的親吻中,楚離的思緒逐漸飄散。他能感覺到身體被打開,在無措而陌生的甜蜜中,有種微妙的暈眩。時間再一次被拉長,沸騰的巖漿洶涌地噴發(fā),楚離整個人仿佛被巖漿包裹,全身燒的發(fā)紅,完全找不到東南西北。直到激烈的涌動帶來滅頂?shù)目旄?,噴涌的巖漿湮沒了一切,他才似活了過來。 時間靜靜地走過,房間內(nèi)變得安靜,淡淡的溫馨縈繞在周圍。淺黃色的光暈下,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仿佛契合成一個完美的整體。 “小離?!?/br> “我在?!?/br> 江行簡的聲音透著滿足,低聲道:“你還活著,真好?!?/br> “……我也這樣覺得?!?/br> 楚離頓了頓,輕聲笑了起來。 能重來一次簡直是命運(yùn)對他最大的恩賜。有那么一瞬間,重生以來的種種仿佛在他腦海中掠過。從江行簡到秦穆,無數(shù)的人影交替閃現(xiàn)。他蹲在命運(yùn)的長河邊,看前一世同這一世的命運(yùn)交錯、拐彎走向不同的方向,仿佛丟掉厚重的殼子,整個人都輕松起來。 “哥哥?!?/br> 他撒嬌地在江行簡懷里蹭了蹭,仰頭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盯著對方的眼睛認(rèn)真道:“你聽我說……我之前跟你爭車禍的事同秦穆無關(guān),不是因為我還喜歡他,也不是念著什么舊情,我只是覺得對他還算了解,他不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br> 這是兩人睡前的分歧,也是楚離失眠的原因。當(dāng)然,楚離不是沒有懷疑過秦穆,包括江行簡和寧衛(wèi)東,都曾是他懷疑的對象。那個時候他剛重生沒多久,生活的不安定讓他對過去的一切抱持著警惕。一直到他遇到江行簡,不知不覺中內(nèi)心的不安全被江行簡驅(qū)散,他得以認(rèn)真回溯自己的前生。他認(rèn)識的每一個人,做過的每一件事……重生到現(xiàn)在,他接受了江行簡的感情,見到了寧衛(wèi)東的痛苦,懷疑的種子早已消除。至于秦穆…… 楚離頓了頓,小聲道:“秦穆找過我……他好像認(rèn)出我了?!?/br> 之前楚離一直沒跟江行簡提秦穆找過他的事。他自覺已經(jīng)放下過去,不希望秦穆再影響他現(xiàn)在的生活。再者大約是出于羞恥的心理,他總覺得在江行簡面前提到秦穆有種說不出的別扭。出于不愿意面對自個黑歷史的心情,他盡量避開有關(guān)秦穆的任何話題。 但有些事避無可避。想到這里楚離討好地沖著江行簡笑笑,飛快道:“我拒絕他了。只是我聽他的意思,車禍的內(nèi)情他好像也不知道,不然他怎么還有勇氣來找我。” 這種邏輯倒也說的過去……江行簡挑眉不置可否,卻也沒有再同楚離爭執(zhí)。曾經(jīng)他的心中住了只怪獸,以嫉妒為骨架,以不安為血rou,整日整夜地咆哮不休。他清楚的知道怪獸的源頭是秦穆,他嫉妒行哲對秦穆的好,哪怕行哲回到了他的身邊,他依然無法壓下心中的不安。 不過……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江行簡拂過楚離額前的碎發(fā),俯身印下一個吻,柔聲道:“別管秦穆說什么,這件事交給我?!?/br> 楚離的聲音透著信任:“好。” 第59章 不信 有江行簡出手, 網(wǎng)上關(guān)于楚離抱秦穆大腿炒作的新聞很快被壓了下去。多數(shù)報道提到楚離,也只是說他運(yùn)氣好獲得了大導(dǎo)演趙云生的賞識,前途無量之類的,鮮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