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世子家養(yǎng)臣、霍先生,您拿錯劇本了[娛樂圈]、聽說他們都愛我、辛有所屬:總裁的禍水前妻、少爺跪下愛我、7夜禁寵:總裁的獵心甜妻、惡毒女配對我笑[快穿]、小狼狗順毛指南[重生]、時空交易器、和你相逢好
對了,他這幾日似乎要出遠門查案去。 姜婳心里思量, 聽見他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若是有事可以告訴為夫?!?/br> 姜婳埋在他懷中輕聲道:“也沒甚大事兒, 就是前日同妤兒去鳳滿樓, 碰見個登徒子, 被孟侍衛(wèi)趕走,只是我怕他有別的心思,回來后讓明安明成查過這人的身份,他竟找人打探妤兒的事,我心里著實不放心?!闭f著輕輕嘆了口氣。這事情她是瞞不住,倒不如直接告訴夫君。 燕屼輕撫她的脊背,安撫她道:“別擔(dān)心,我來處理?!?/br> 姜婳嘟囔道:“夫君打算怎么處理?若他真對小妤兒有別的心思,甚至不惜毀掉小妤兒的清白……”想想就讓人恨不得將這人粉身碎骨。 “別怕,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的?!毖鄬鋼嶂p輕顫抖的身體,“小妤兒不會有事的,你若擔(dān)心,這幾日去姜家住著陪陪她,一切都有我,我會處理好的。” 姜婳垂下眼眸,夫君是做官的,心中自有王法,能用什么法子,至多是將他遣送回蘇州。高永飛這人厚顏無恥,若賊心不死惦記妤兒,總能得逞。 對她來說,只有死人才是最穩(wěn)當(dāng)?shù)?,死人才能沒有任何心思。 次日寅時,燕屼醒來,今日不必早朝,他原本需要帶著于正飛去查武都郡的一件案子,因與朝廷官員有些牽扯,皇上希望盡快徹查此案。天邊還是黑朧朧的,外面隔間里還燃著燈,有些微弱的光亮透進來,昨兒夜里他見婳婳睡的不安穩(wěn)就留了燈,他這會兒側(cè)頭去看姜婳,她睡的還是不安穩(wěn),眉頭輕蹙。 他伸手撫平她微微蹙著的眉,見她神情平緩下來,俯身在她額間輕柔的一吻,這才起身下床,怕驚擾到她,動作輕緩,穿戴好后,又給她掖好被角,轉(zhuǎn)身去隔間外。去到外面的院子中,天邊是魚肚白,周圍暗沉沉,時辰尚早,隔壁守夜的丫鬟都未起來。燕屼過去書房,于正飛和另外兩名侍衛(wèi)已在書房等著,于正飛見他過來,立刻起身道:“大人,可要現(xiàn)在啟程?” 燕屼道:“稍等會?!彼f罷來到書桌上坐下,執(zhí)筆書寫什么,于正飛不敢打擾,屏氣靜聲立在一旁等待著。 不過半刻鐘,燕屼似乎寫好,等信箋上的筆墨干透,把信箋遞給于正飛,“我這幾日還有別的事情,不能隨同你們一起去武都郡查那件案子,不過這案子我看過案卷……”這案子與武都郡太守有關(guān),武都郡太守齊旭光京城齊家人,齊家本家在京城算不得什么大世家,齊家老爺子是宣平伯,齊家在權(quán)貴云集的京城只算普通。 宣平伯長子就是齊旭光,今年四十,二十來歲中的進士,入翰林院,一步步慢慢熬到如今的武都郡太守。這位齊旭光太守家中還有兩胞弟,一事無成,齊旭光算是齊家的驕傲與希望。因此這位齊太守在武都郡為官清廉,愛戴百姓,做到清慎勤,很得當(dāng)?shù)匕傩諓鄞鳌_@次出事是因他玷污一女子,那女子被羞辱致死,正好被女子夫君撞見,女子夫君千里迢迢來京城狀告。 皇上勤政愛民,最為痛恨貪官污吏和欺壓百姓之人。當(dāng)即就讓人抓捕齊旭光,調(diào)查此案。可當(dāng)?shù)匕傩斩疾恍糯耸?,萬人上書,以證太守是個好官?;噬舷仁桥尚滩咳ゲ?,查出的證據(jù)并不足以證明那女子是被齊太守玷污致死,皇上既怕冤枉太守,又怕女子枉死,這才派遣大理寺重新去查此案。 皇上告訴燕屼,如若太守真是被冤枉的,希望他能找出真兇。 就快要到年關(guān),燕屼也希望盡快解決這案子回來陪婳婳過年的。只是沒想到出了姜妤這件事情。這事于他來說,最為重要,姜妤是婳婳的親人,如果她出事,婳婳會很難過。 何況,這事情要是婳婳出手,只怕她會殺了高永飛,接近年關(guān),皇上不希望京城在出案子,定會嚴查此案的。 這事情他不希望婳婳插手。 思慮至此,燕屼捏了捏眉頭,繼續(xù)對于正飛道:“此案如今要查的就是,是否為齊太守所為,這當(dāng)中需要注意的則是,那女子死亡的時辰地點,身上的痕跡也要仔細檢查,所以讓仵作重新驗尸,定要仔仔細細,再尋求其余的目擊者,另外徹底搜查太守府,如果此案真是太守所為,那么受害者不會只有一人。齊太守在外名聲極好,只有一妻,身邊連妾室都無,可以從太守夫人入手,也可以仔細查查太守是否有外室,這些都是有用的……” “倘若此案不是太守所為,那么接下來要查的就是殺害死者的兇手,要從死者夫君和生活環(huán)境入手……” 燕屼把這案子需要仔細徹查的地方都寫好標注出來,“這幾日還有些別的事情,我要留京,待事情處理完畢,我會去武都郡尋你們的,今日你們就先啟程過去吧?!?/br> 于正飛等人也不問緣由,對他們來說,大人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等幾人離開,燕屼去前院練拳。 天光微亮?xí)r,隔壁房里的守夜丫鬟們起身伺候姜婳起身,她梳洗穿戴整齊去隔壁用膳時才發(fā)現(xiàn)夫君也在,穿著常服,身量高大,鬢角微微透著濕意,應(yīng)當(dāng)是剛梳洗過,她楞了下忍不住問:“夫君,你怎么還在府中,今日不是要出門查案嗎?”她記得夫君告訴她今日要去武都郡查太守那件案子的。 “還有些別的事情,因此要晚幾日過去。”燕屼牽著她在食案旁的凳子上坐下,“別快愣著了,早些吃完,你若還擔(dān)心小妤兒,就回姜家陪伴她,其余的事情不用擔(dān)心,我會解決的?!?/br> 他說這話時注視著婳婳,又怕她多想,語氣輕柔。 姜婳捏著銀筷,輕輕嗯了聲。 用過早膳,燕屼有公務(wù)處理,姜婳心里記掛小妤兒。何況她想對高永飛出手,燕府反而不太方便,倒不如領(lǐng)著阿大去姜家小住幾日。既考慮好,姜婳讓珍珠翡翠幫她收拾些衣裳出來,去書房同夫君說了聲,便乘馬車去了姜家。 這次去姜家,她只帶著阿大,連著孟方剛那幾名護衛(wèi)都未曾帶去。 等她離開,燕屼喊來孟方剛,讓他去跟著高永飛,將他日常行蹤回稟。 姜婳去姜家小住,許氏和姜清祿自然是高興的,讓廚房做了不少好吃的。 在姜家住了兩日,小妤兒也極為高興,連著前些日子的不高興都留在腦后,整日陪伴在大jiejie身邊,姜婳有些忍不住,這日陪著姜家人一塊用完午膳,想著領(lǐng)阿大去高永飛住的客棧探探,就先行回房換了身衣裳,她剛出門,門房突然進來跟姜清祿道:“老爺太太,外頭有位公子求見。” 姜清祿問道:“什么公子?”他生意上的伙伴也沒有年少的公子。 門房回稟道:“奴才問他是哪家的公子,他支支吾吾的,說是蘇州人,家父與老爺您認識,此次前來京城特意拜訪您?!?/br> 姜清祿在蘇州認識的人不少,以為是舊友家的孩子來京城,自然要見一下的,揮手道:“把人領(lǐng)進來吧。” 許氏知曉要待客,吩咐丫鬟們上些好茶好點心。 不過片刻,門房領(lǐng)著一位約莫十五六的公子進來,那公子穿著錦衣,頭戴玉冠,五官清秀,眼底有青影,眼里輕浮。姜清祿做生意這些年,看人還是準的,下意識就不太喜眼前這位年輕公子,又從未見過他,若真是舊友家的孩子,他肯定該有印象的,不由沉聲問:“你是哪家的孩子?” 這年輕的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撞見姜家姐妹的高永飛,他心里惦記姜妤,查過姜妤身份,又覺高家也算官宦之家,在蘇州有一定的地位,若要結(jié)親,還是配的上姜家的,就先剃頭挑子一頭熱的趕來姜家,拜見姜妤父母,上門求親,他覺自己親自上門,算是誠意十足吧。 高永飛行了個禮,躬身道:“晚輩乃是蘇州高家人士,晚輩爹爹是高員外……” ☆、第153章 第 153 章 第153章 蘇州高姓人家不少,少年口中高員外他有印象, 蘇州員外郎不多, 高員外家中祖上有曾有人在京城做官,對外自稱名門世家, 當(dāng)初家里幾個庶姐兒挑選夫婿時,還看中過他家的老二,這少年的年紀估摸著該是高家老三吧。 姜清祿摸了摸胡須,沉思起來,他與高員外有過接觸, 對他家的幾位公子卻不熟悉, 其實與高員外也算不得多熟, 這孩子上門拜訪是為何? 姜清祿指了指旁邊的太師椅,“賢侄坐下說。”他頓了下問道:“你爹身子可還安康?我有幾載未曾回蘇州,那邊許多老友也不知是何情況,對了, 你是楊宏家里的老幺吧?” 楊宏就是高員外的名,高楊宏。 高永飛在太師椅上坐下謙和道:“回伯父的話,我爹身子還是安康,我正是家中老幺,名永飛。我爹常說身為讀書人, 不僅僅要博覽群書,考取功名, 心境卻更加重要, 我便想著四處走走, 閱覽大魏朝的大好山河,正好路過京城,便在京城待了些日子,又想起爹爹說起伯父您也在京城,就想著來探望伯父?!?/br> 姜清祿沒吭聲,覺得高永飛上門怕是有別的目的,旁邊的許氏也有些詫異,見老爺不說話,只能道:“真是個好孩子……”說罷,門口有輕輕腳步聲,還有阿大爽快的嗓門,“大奶奶,去跟老爺太太說聲,咱們就出門嗎?” 姜婳無奈道:“阿大,你小聲些,我方才聽說來了客人,爹爹娘正在招待?!?/br> 話音剛落,姜婳進到房間里,見到坐在太師椅上的高永飛,她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你怎么在這里?” 高永飛已經(jīng)知道這位是燕大奶奶了,起身恭敬道:“見過燕大奶奶,我是上門來拜訪伯父伯母的,因家父與姜伯父認識,好不容易來到京城,自然要上門拜訪的?!?/br> 姜婳垂下眸子,緊緊攥著的手背上指關(guān)節(jié)都有些發(fā)白。 “婳婳,你們可是認識?”姜清祿沒想到長女會認識高永飛。 姜婳嗯了聲,高永飛接腔道:“伯父是這樣的,前幾日與燕大奶奶與五姑娘有過一面之緣的?!?/br> 姜婳輕輕扯了下唇角,清亮的眸中滿是嘲諷。 姜清祿嗯了聲,又問了幾句,高永飛一邊回頭,一邊朝著門口張望。 “永飛這是瞧什么?”姜清祿心里忽然有了些預(yù)感,臉色就不太好看。 高永飛起身道:“晚輩今日前來其實是為五姑娘,晚輩乃蘇州高家人士,家中排行三,大哥二哥都已成親,我如今是個童生,明年會開始考功名,還請伯父原諒?fù)磔叺拿ё?,只是我對府中五姑娘仰慕已久,?dān)心這一回去斷了聯(lián)系,遂親自上門提親,還望伯父伯母能夠成全,若能與五姑娘先把親事定下來……”他見姜清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聲音慢慢小了下去,“我,我定會對妤兒好的?!?/br> 姜清祿忍著想揍人的沖動道:“荒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敢私自上門?更何況你不過是偶然撞見我家小五,就上門來說這種話,你這是想干什么?”說著實在忍受不住,語氣也冷淡起來,“再者你有什么資格上門求親?不過是個童生,我家小五年紀還小,這幾年都不會定親的,吳若無事,高公子還是請回吧?!?/br> 高永飛臉色漲紅,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上門求親會得這樣一個結(jié)果,掙扎著想辯解下,“伯父,我是真的喜……” 姜清祿怒道:“高公子,還請自重,你若再不肯離開,莫怪我喊人將你攆出府去!” “既然如此,晚輩今日就先走了,還請伯父恕罪?!备哂里w也不敢給姜清祿臉色,忍著氣離開。 等他一走,姜清祿罵道:“什么玩意,就他這樣也敢肖想妤兒,我看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也不撒泡尿照照……” “好了。”許氏倒了杯茶水遞給姜清祿,“快消消氣兒,婳婳還在跟著,可莫要說這些?!彼⑽Ⅴ久迹安贿^這高家公子可真是過分,哪有這樣行事的,幸好咱們家妤兒還小,若是再大些,他這樣上門豈不是毀掉妤兒的清白,真是有些過分。” 姜清祿怒急攻心,拍桌道:“豈有此理,老子方才該打算他的腿才是。” 許氏勸道:“好了,快莫要想了,下次不許那人上門就是。”而且她和老爺是打算讓妤兒招婿的。大女婿如今是大理寺卿,這般年輕的三品官員,以后的仕途更加不可估量,他們?nèi)绾芜€敢奢求這樣的人中龍鳳做上門女婿。 姜家的家業(yè)肯定是需要有人繼承,既大女婿不能做上門女婿,只能讓小妤兒等個兩三年招婿了。這事情,她同小妤兒透過底,小妤兒挺開心的,還說這樣大jiejie大姐夫就能更好。 姜婳自然不知爹娘打算,她掩下心中冷意,溫聲道:“爹爹,娘,這段日子莫讓妤兒出門,就怕高永飛做出狗急跳墻的事情來?!比粽f前幾日她還猶豫不定,今日是徹底想弄死高永飛,留著這樣的后患,她不安心。 姜清祿正色道:“這是自然,這些日子就讓妤兒待在家中吧?!?/br> 姜婳點點頭,“爹爹,娘,我想買些東西,帶著阿大出門一趟?!?/br> “可要帶兩個護衛(wèi)出門?”姜清祿問道。 姜婳搖搖頭,“爹爹,不用,我?guī)е⒋缶统桑⒋蟮墓Ψ蚩刹槐茸o衛(wèi)差的,晌午就在外面酒樓吃,爹爹你們不必等我?!?/br> 許氏道:“婳婳早去早回,外頭還在落小雪,就怕下午落雪會大起來,你讓阿大把傘帶著,斗篷也披好。”轉(zhuǎn)過頭叮囑阿大,無非是讓她跟緊主子,照顧好婳婳。 阿大連連點頭,“太太放心,奴婢省得。” 出姜宅,馬車朝西街過去,鳳滿樓就在西街,高永飛正好是住在那邊的同福客棧。今日雖然又開始下雪,不過接近年關(guān),需要辦年貨的也多,集市上人來人往。馬車走的很慢。姜婳順路逛集市買下不少年貨和一些不錯的皮毛布料,晌午時集市上人還不見少,她讓車夫先把東西送回姜宅,她與阿大在風(fēng)滿樓用膳,讓車夫申時再過來接她們。 姜婳時常在鳳滿樓用膳,阿大習(xí)以為常,并未多想,她想法單純,眼中只有主子,對姜婳的話語是唯命是從。姜婳也正打算利用這次出行,看看能否找到機會出手,她不想再等下去。高永飛既敢上姜家提親,表明此人妄自尊大,被父親駁了面子,只怕會惱羞成怒的想別的法子。 此人是絕對不能留的。 過去鳳滿樓正好路過同福客棧,姜婳側(cè)頭看了兩眼,客棧里樓下有不少客人吃飯,她掃過一眼,并無高永飛。高永飛帶著宓娘怕不會下樓用膳的,兩人要么留在房中,要么去酒樓吃。她打算待會兒去鳳滿樓后,讓阿大小睡片刻,她喬裝一番后就過來同??蜅G魄?。今日人多,又是落雪,晌午后雪會大起來,會把所有足跡都隱藏起來。 心思慢慢沉淀下來,姜婳輕輕吐了口氣,收回目光朝鳳滿樓而去。 只是計劃到底趕不上變化,兩人剛過同??蜅?,瞧見前面圍著一圈的人,指指點點,圈內(nèi)的嚷嚷聲有些大,似有一女子憤怒的聲音傳出來,“你這位小公子怎么回事?從酒館喝酒出來不給銀錢,還有打人?打了人就想這么離開,這可不成,我要讓官爺來評評理。”又對四下圍觀人群道:“各位瞧瞧看,瞧瞧他把我們當(dāng)家的打成什么樣子了?” 有人嘖嘖道:“這位小公子可是有些過分了,怎么能把人老板打成這樣?還想賴賬?!?/br> 姜婳隱約聽見一年輕公子的酒醉聲,”滾開,別攔本公子的路?!?/br> 這是高永飛的聲音。 她臉色微變,和阿大過去擠到人群一側(cè),瞧見被眾人圍著的正是高永飛,還有一對三四十來歲的夫婦正與他拉扯著,身后正是一家酒肆。 離的近,姜婳聞見濃郁的酒氣,顯然是這高永飛剛從酒肆里出來,與酒肆里掌柜發(fā)生爭執(zhí)。 婦人扯著高永飛衣袖高聲道:“你這人怎么回事?快些給酒錢,還有你看看你把咱們當(dāng)家的打成什么樣子了,你也需得賠償,否則就拉你去見官?!?/br> 酒肆的掌柜似乎被打的不輕,一臉的血跡。 高永飛喝的迷迷糊糊,聞言譏諷道:“你,你們算什么,也,也敢這般羞辱本公子,還污蔑本公子欠你們酒錢?也,不去打聽打聽,知道即將與我結(jié)親的是哪戶人家嗎?我,我可告訴你們,那是……” 姜婳臉色微變,正想上前阻攔,異變突生,那高永飛不知為何,雙腿忽然彎曲一下,猛的跪在地面上,整個人面朝下倒在地上,把眾人嚇著一跳。 ☆、第154章 第154章 第154章 高永飛一時被摔得有些懵,即將說出口的渾話也給打斷, 倒在地上, 半天都不起來,周圍人群哄笑一片, “摔得好,這樣的人就該長長記性?!边€有人記得方才他說的話,嘲笑道:“這位摔倒的公子,敢問你方才說要結(jié)親的是哪戶人家?” 姜婳蹙眉,高永飛這一摔完全是雙膝跪在地上, 像是有人打中他的一雙后腿。她正要上前阻攔, 忽有官兵從人群中擠進來, 為首一人穿著官袍,眉深目亮,國字臉,約莫二十來歲的模樣。 姜婳有些眼熟, 認出是大理寺的官,是夫君的人,去過燕府,有過兩面之緣,隱約記得叫衛(wèi)鋒。 衛(wèi)鋒見到姜婳微微頷首, 才又詢問道:“出了何事?方才聽見有人說要報官?!?/br> 婦人上前道:“求官老爺為民婦做主,此人早上來酒肆喝酒, 喝完不肯給銀錢, 抬腳就走, 我們當(dāng)家的去阻攔要酒錢,他就把人打成這幅模樣,求官老爺做主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