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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首輔夫人黑化日常在線閱讀 - 第88節(jié)

第88節(jié)

    夜里,乳娘們哄著孩子們睡下,姜婳和郁氏靠在院里竹榻上,看著漫天星空,人都放松下來,兩人閑聊,聊著家里事,聊著兒時的樂趣,許是氣氛太好,郁氏到底沒忍住,聲音微微哽咽,“meimei,你可知肅毅侯府這次的事情,其實與我有關(guān)的。”

    身邊的丫鬟婆子早已清空,這話也不怕別人聽去。

    姜婳其實早就料到肅毅侯府的事情不簡單,肅毅侯既與瘦馬有染,豈會突然被人發(fā)覺?她放柔聲音道:“jiejie說就是,我聽著,我知道jiejie沒有害人之心,何況,那也是肅毅侯自食惡果,沒有人逼迫他與瘦馬廝混的,再者jiejie這樣做,或許只是為了宣姐兒柏哥兒,不給她們找些事情,她們就會找jiejie的麻煩,所以你沒有做錯事?!?/br>
    郁氏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才告訴姜婳當(dāng)初是怎么一回事。

    她很早就知肅毅侯跟他養(yǎng)的那些瘦馬攪和到一起,是無意撞見的,她不恥辱這種事情,除了暗地里鄙視,也不好跟外人道出,更加不會跟她那個多事的婆婆說的。自從知道蔡氏那樣對宣姐兒,她心里就恨著,等著從娘家要來幾個得力的嬤嬤護(hù)衛(wèi)后,她就讓人隨時注意著那邊的動向。

    那日蔡氏出門應(yīng)酬,護(hù)衛(wèi)來通稟她,看見肅毅侯領(lǐng)著個瘦馬進(jìn)屋。

    她早已買通蔡氏身邊的一個丫鬟,正好那日小叔子夏文峰不舒服,她使喚小叔子身邊的人去尋蔡氏回來,又讓買通的丫鬟領(lǐng)著蔡氏去肅毅侯鬼混的屋子,就這樣正好撞上,肅毅侯當(dāng)場嚇的癱軟在瘦馬身上暈死過去,蔡氏也嗷嗚一聲上去揪著兩人打起來,瘦馬嚇的抱著身子哭哭啼啼。

    后面就是亂糟糟的,丫鬟婆子趕緊去請郎中來。

    沒想到等肅毅侯醒來,半邊身子癱了,動彈不得,臉歪嘴斜,還留著口水,郎中搖頭離開。揚(yáng)州瘦馬最后也被蔡氏活活打死,至于剩余瘦馬,全被她賣到煙花之地,落個清靜。

    蔡氏恨著肅毅侯卻不得不照顧他,每日忙的焦頭爛額,再也沒法找郁氏麻煩,更加不必說把宣姐兒柏哥兒抱去身邊養(yǎng)著了。

    聽完這話,姜婳心里還是挺高興的,那兩人都是活該。

    她輕拍郁氏手臂,說道:“此事我覺得郁jiejie做的是對的,你也是為宣姐兒柏哥兒,若再不謀劃謀劃,指不定那天宣姐兒都被那老婆子給折騰死。”她頓了下,“這話有些丑,可我也要跟郁jiejie說說,你那公公是自個做些不恥之事,jiejie只算推波助瀾,更何況就算你不說,這事兒也遲早瞞不住的,紙是包不住火的?!?/br>
    “所以jiejie沒有做錯?!?/br>
    作者有話要說:  捋了下劇情,順多了!

    ☆、第139章

    第139章

    郁氏所做這些不過為子女, 當(dāng)初蔡氏那般待她,她不曾有過報復(fù), 現(xiàn)在為宣姐兒她才出手, 她有何錯?若說有,也是當(dāng)初夏家那些骯臟手段她被迫嫁到夏家, 這才是她做錯的地方, 她不該嫁的。

    夜風(fēng)徐徐,繁星璀璨, 姜婳望著眼前美景,暗暗想著,如果是她,那蔡氏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如今只是讓她焦頭爛額丟盡臉面, 實在是便宜她的。

    “我知meimei說這些是為著哄我。”郁氏苦笑:“那到底是我公婆, 我潑辣反抗她們無妨,可眼下卻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 到底是不應(yīng)該的?!彼菚闳思页錾淼墓媚铮@輩子何曾做過惡事, 到底還是于心不安。姜婳跟她卻不相同, 她本性或許善,待親人和無辜之人會有善心, 對待本性惡的人,她絕無任何的心軟,所以她不會理解郁氏這種不安的心理。

    “jiejie還是心太軟, 本就不是你的錯啊?!苯獘O微微嘆息。

    罷了,且讓她自己想開吧。

    兩人沉默下來,半晌后,郁氏側(cè)頭望著身邊的女子,眉目如畫,面賽芙蓉,性子溫婉,能得這樣女子為閨友,她也是滿懷感激,這京城里頭的人,其實很多人不愿與她來往的,偏姜婳不曾嫌棄,待她是真心,她能還的也是一片真心。

    夜霧漸漸彌漫,有些冷,兩人起身回房早些歇下。之后幾日,幾人在莊子上住的開懷,宣姐兒柏哥兒滿莊子亂跑,好在丫鬟婆子還有護(hù)衛(wèi)跟著,兩小孩跟護(hù)衛(wèi)混熟后,還要他們幫著去摘樹上的柿子,去山里打獵。姜婳與郁婧兩人,倒也不干別的,得空就去湖泊旁邊垂釣,閑情野趣,最能舒散人心。

    幾日下來,郁氏徹底解開心結(jié),就如同姜婳所說,此事她不算有錯,她只為自己孩子的,那是公婆的報應(yīng)。

    待了七八日,姜婳有些惦記府里,郁氏也知出去太久該回去,最后依依不舍帶著孩子們回京。

    入了內(nèi)城,兩人住的巷子不同,便要分道而行,郁氏帶著孩子們下馬車,要坐回后面夏家馬車,她把孩子們先抱下去交給乳母,這才轉(zhuǎn)身鄭重的對姜婳說道:“meimei,這幾天謝謝你,我就先回府去,等下次我們再聚?!?/br>
    姜婳溫聲道:“郁jiejie慢走,等回了伯府讓人給我遞個信,我也放心些?!?/br>
    郁氏點(diǎn)頭,輕輕跳下馬車。

    車夫趕著馬兒朝著巷子里頭走出,不過半刻鐘就回到燕府,燕屼在大理寺上衙沒有回,姜婳吩咐丫鬟們把馬車上帶的東西抬進(jìn)來,都是莊子上的特產(chǎn),她自個釣的一桶魚,還有護(hù)衛(wèi)在山中獵的野味,莊子上的的柿子也抬了幾筐回來,可以做成柿餅與凍柿子,剩余都是莊子上佃戶們種的蔬菜。

    燕屼晚上回來就見到一桌子家常菜,姜婳正言笑晏晏的望著他,“夫君回來了,快坐下吃膳吧,這些都是我從莊子上帶回來的,夫君嘗嘗看可喜歡?”

    燕屼就著丫鬟端來的銅鏡盥洗過才坐下,溫聲道:“娘子回來了?在莊子上玩的可高興?”他這些日子忙著處理大理寺的公務(wù),不過還是讓暗衛(wèi)把她每日行程都回來稟告他的。

    說起這個,姜婳笑道:“莊子上風(fēng)景怡人,很是修身養(yǎng)性,郁jiejie這些日子也住的很高興,夫君改日得空我們?nèi)デf子上住兩日吧?!?/br>
    “還有幾個月就要過年?!毖鄬溥呎f著邊給她盛了碗清燉黃花魚湯,繼續(xù)說道:“不如過了年,初二的時候我們就帶著姨母過去莊子上小住幾日?!彼簿褪悄嵌稳兆佑袝r間能休息幾日。

    姜婳自然同意的,用過晚膳,兩人早早歇下,幾日不見,他格外的想念她,夜里纏著她要了幾次,弄的她精疲力盡,哭哭嚷嚷的。

    次日,郁氏給姜婳遞了信,說已平安到家,家里無事,一切安好。

    日子就這樣過去,轉(zhuǎn)眼寒冬來臨,白雪飄落,姜婳按照往年慣例,拒了各種宴會,躲在家里避冬。到年關(guān)時,姜家送來不少皮毛和野味還有各種玉石,送來的皮毛有些多,姜婳挑選看起來不錯的皮毛給幾個好友送了幾張,也都各自回禮,今年過年是在姜家過的,燕屼領(lǐng)著姜婳與何氏去姜家宅子。

    袁越和姜嫤今年沒回蘇州老家,遂一塊去姜家過的年。

    袁越抱著他才剛五個月的胖兒子,喜的見牙不見眼,胖小子穿著赤色勾銀絲小棉襖,脖子上帶著金項圈,胖嘟嘟的,還不會認(rèn)人,真是學(xué)坐長牙的時候,給他什么都要往嘴里塞,時時刻刻都要人盯著。

    姜婳給小胖墩包個大封紅,還給幾個未出嫁的meimei各一袋小金豬,算是過年的壓歲錢。

    姜清祿知兩個女婿女兒要回娘家過年,年夜飯準(zhǔn)備的特別豐盛,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大桌子。都是自家人,也就沒有分桌,等到女眷們吃完過去偏廳喝茶,姜清祿還拉著兩個女婿喝酒,姜婳過去偏廳時忍不住囑咐道:“爹爹,今兒不許喝太多,明日我還要跟夫君進(jìn)宮吃宴,若是喝醉怕明天都起不來,進(jìn)宮出錯便不好的?!?/br>
    “爹爹都省得?!苯宓撔Γ皨O婳放心,不會把女婿們灌醉的,我們再喝兩小盞就過去偏廳喝茶的?!?/br>
    姜婳笑道:“那我跟娘先過去偏廳等爹爹?!苯駜捍竽暌?,待會兒一家子要守夜的。

    出了堂屋,外面廊廡下都掛著紅縐紗燈籠,透紅的光亮將庭院照的亮堂,白雪皚皚,丫鬟婆子們都在抱廈里頭烤火嗑瓜子閑聊,姜婳陪著許氏過去偏廳,里頭的大圓桌上擺著茶水和各色點(diǎn)心果子,幾個姐兒都在,姜嫤也抱著胖兒子袁長勝坐在那兒,她正跟meimei們說著話,高姨娘云姨娘也都在。

    許氏和姜婳坐下后,許氏抿了口茶水笑道:“趁著今天過年,給娢姐兒相看了門親事,就是有幾個人選,婳婳跟嫤姐兒也幫著挑選看看?”

    娢姐兒過了年也十四,該定親,等個一兩年成親就差不多的。

    高姨娘是娢姐兒的姨娘,自然是關(guān)心女兒的親事,忙不迭的問:“不知太太給娢姐兒相看的是哪戶人家的?”

    娢姐兒眉清目秀,低垂著頭,羞人答答。

    許氏從袖中掏出一卷宣紙,上面記著幾位公子的姓名與家里的情況,許氏溫和道:“年前有好幾戶人家上門與娢姐兒提親,一戶是京城里頭陸家老板的次子,年紀(jì)比娢姐兒大一歲多,可以先把親事定下。還有兩戶,一家也是商人,姓陳,不過是給家里庶子說親的,年紀(jì)跟娢姐兒差不多,陳家庶子庶女有些多,剩余一戶是官家,戶部提舉卓家里的幼子?!?/br>
    許氏說話有些猶豫,正想把幾家情況再詳細(xì)介紹下,高姨娘已經(jīng)忍不住道:“自然是官家做兒媳呀,商戶家有什么好的?!边@話一出她察覺不對,畢竟家里老爺就是商戶人家的,她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人往高處走,到底還是官家好一些,大姑奶奶,你說妾身說的可對?”

    她最后一句是問姜婳。

    姜婳握著溫?zé)岬牟璞K,慢慢說道:“那可不一定,嫁人更看中人品,不然就算嫁到高官家里,也不定過的開心?!蹦菓舨刻崤e才正八品的官兒,為何會來上門提親,其實大家心里有數(shù)的,無非看著姜家與燕屼是親家關(guān)系,否則就算八品芝麻官也看不上商戶家的庶女。

    高姨娘撇下嘴,沒吭聲,她還是有些懼怕姜婳的。

    許氏繼續(xù)道:“這三家里頭的公子,人品我都打聽過,陸家次子性子溫和,以后會跟兄長一同管著家里的生意,陸家老爺跟我們家老爺亦是相交好友。至于陳家,他家庶子庶女多,不是很得家里老爺太太的喜歡,與我們家老爺有生意上的來往,我似不太中意的。至于卓家,卓老爺是做官的,家里卻過的艱辛,長子和老二都已成親,擠在一座二進(jìn)的院子里,就剩下的幼子和小姑子還未說親。”

    聽許氏語氣,姜婳知陸家跟姜家交好,陳家雖有生意來往,兩家關(guān)系卻只算一般,至于另外戶官家,純粹是想找個打秋風(fēng)的岳家和有個在大理寺左少卿的連襟罷了。京城里頭誰人不知燕屼如今風(fēng)頭正盛,大理寺卿就要致仕,下一任大理寺卿很大可能就是燕屼。京城里頭芝麻官挺多,卻都算有眼色的,不敢存著這樣的心思與姜家做親家,偏這卓家想得挺美。

    高姨娘還是忍不住說道:“我還是覺得卓家好些,家里當(dāng)官,孩子們肯定也會讀書考功名,那幼子與娣姐兒差不多年紀(jì)吧,若是好好讀書,以后考個進(jìn)士回來就能當(dāng)官,那咱們娣姐兒不就是官家少奶奶了?”

    許氏輕聲道:“那幼子雖與娣姐兒差不多年紀(jì),卻已經(jīng)有兩個通房,高姨娘可還要娣姐兒嫁到這樣的人家去?”

    高姨娘嘀咕道:“誰家還沒兩個通房,只要不在正房奶奶進(jìn)門前搞出孩子就沒事。”

    姜婳放下茶盞,揉了揉額頭,正想幫著說道說道,猛地聽見門房姜清祿怒氣騰騰的聲音,“你是不是蠢的,不知那卓家來提親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惦記著咱們家給姑娘的嫁妝,還有燕女婿在官場上的人脈,他們倒是打的好主意,也不瞧配不配得上咱們家的姐兒,一個芝麻官還想著這樣的美事,我呸!”

    高姨娘被罵的面紅耳燥,不敢多言一句。

    燕屼也跟著進(jìn)來偏廳,說道:“那卓家聽聞家風(fēng)不太好,不是合適的人選?!?/br>
    姜清祿不耐煩道:“老陸家里頭的次子就挺好的,瞧瞧我給嫤姐兒挑的夫婿,不就是好的很,待嫤姐兒多好,給姑娘家挑親事看中的是男方的人品,人品大過家世,就定陸家那小子吧?!?/br>
    袁越跟在后面嘿嘿直笑,還跟姜嫤眨眼,弄的姜嫤紅著臉。

    許氏點(diǎn)頭道:“那就陸家次子吧,娢姐兒覺得可好?”

    姜娢紅著臉道:“都聽母親的?!苯?jīng)過這些年的事情,她清楚許氏對她們幾個庶女是真好,絕對比她那個只看表面的姨娘好多了。

    “這事就這么定下了,等到過了十五就讓陸家的正式上門提親。”

    娢姐兒的親事就這么定下,娣姐兒年紀(jì)小些,明年定親也不遲。

    偏廳里通著地暖,眾人喝著茶閑聊守夜,姜清祿忽然想起什么,“前幾月我去鄭州時好像瞧見姜映秋,穿著破爛,看著瘋瘋癲癲的,正想過去看看,她卻跑掉了,也不知瞧見我沒?!?/br>
    提起姜映秋,姜婳蹙眉,當(dāng)初謝妙玉尋死后,她就從沈府跑掉,原先她是打算找機(jī)會把她也解決的,留著姜映秋始終不安心。上輩子姜家的凄慘都是源于她,姜婳沒打算放過,只是沒料到她竟然跑掉了。前些日子還問過燕屼,可有姜映秋的消息,他也是不清楚的,沒曾想會從爹爹這里聽到她的消息。

    “她在鄭州作甚?”姜婳忍不住問。

    姜清祿搖頭:“這倒是不清楚,我在鄭州待了幾日,也就是那日瞧著那人像她?!辈桓铱隙?,畢竟現(xiàn)在的姜映秋與以往天差地別。

    姜婳慢慢攥緊手中的茶盞,她需要派人去鄭州看看,肯定是不愿意讓姜映秋活著的,最好找機(jī)會處理了她。原先因為擔(dān)心燕屼懷疑,他曾也勸說她不要冒然行事,說是會幫她找罪證的,她這才再謝妙玉之后沒動姜映秋,現(xiàn)在是有些后悔的,放任她在外面始終不安心。

    許氏嘆氣:“提她作甚,大過年的快莫要說她了?!弊源蛑獣允沁@位大姑子想置老爺于死地,她就厭惡著姜映秋。

    姜嫤懂事的把話題扯開,眾人聊起別的,這樣很快到子時,姜清祿就道:“時辰不早,你們都回去歇息吧?!?/br>
    燕屼跟袁越起身告辭,各自領(lǐng)著媳婦回家。

    回去路上,姜婳昏昏欲睡,靠在迎枕上小歇,聽見耳畔傳來燕屼清朗的聲音,“姜映秋的事情我來處理,岳父說在鄭州見過她,過幾日我派人去鄭州找找,另外還查過她以前的一些事情,當(dāng)初她公婆死的蹊蹺,依她兇惡的性子,我懷疑當(dāng)年她公婆的死只怕不簡單,或許與她有關(guān),不過年代久遠(yuǎn),查證起來有些困難,另外也在找當(dāng)初她是怎么弄到胭脂紅,給岳父下毒的,若能找到給她毒,藥的,她亦有口難辯,會被定罪的,所以你莫要輕舉妄動,可明白了?”

    姜婳猛地驚醒過來,她扭頭望著他,他的面容隱在昏暗中,語氣卻很溫柔,半晌她才低低應(yīng)了聲好。

    燕屼把她摟入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若心情不好,等著明日從宮里頭回來,我們即刻啟程去莊子上可好?我已經(jīng)讓人把莊子里那院子通上地暖,住著也很暖和的?!?/br>
    “都聽夫君的。”姜婳如是說道,只是不知為何,心里總是揣揣不安。

    一路上兩人不再言語,回到燕府梳洗后就歇下,時辰不早的,明兒還要進(jìn)宮,燕屼怕她起不來,夜里不敢折騰她。

    次日要進(jìn)宮,姜婳起的早,昨兒夜里總做噩夢,她其實有些沒睡好,醒來后撐起身靠在軟枕上,身上蓋著是蓬松柔軟的錦衾,身邊已經(jīng)沒人,夫君應(yīng)該是雷打不動的在庭院里練拳,她呆怔會,搖鈴喊丫鬟們進(jìn)來伺候著梳洗,要進(jìn)宮面圣的,穿著肯定要濃重些,絳紫色綃繡海棠緞織百花飛蝶長襖,里面只穿著件粉領(lǐng)對襟中衣,外頭罩著件狐裘毛領(lǐng)斗篷,儀態(tài)萬方,身姿婀娜,并沒有裹的圓滾滾。

    抹上香膏再涂抹胭脂水粉和唇蜜,額間是梅花花鈿,最近京城里很多女眷都喜帶花鈿。

    她梳妝打扮好,燕屼正好進(jìn)屋,見她這幅端麗冠絕的模樣,眸色微暗,心里跳動,他淡聲道:“我先去凈房里梳洗換身衣裳,讓丫鬟們端些吃食進(jìn)來,待會兒墊墊肚子,省得去宮里要餓著的?!卑凑諔T例,進(jìn)宮女眷們要先去拜見太后皇后,最后才依次過去大殿坐下吃筵,女眷和百官帝王亦是分開在不同的大殿里頭。

    簡單用些米粥和點(diǎn)心,兩人乘坐馬車出府前往宮里。

    宮里其實甚少在過年宴請百官和有誥命的女眷,這次應(yīng)該還是有些別的目的,除了有誥命的女眷,還有不少重臣家的姑娘們也被邀請,姜婳猜測可能跟太子選妃有關(guān)的,太子年紀(jì)漸長,身邊卻無妃子,這次去宮里可能是皇后相看各位姑娘們。

    至于姜婳,她本身沒有誥命,卻依舊被邀請,應(yīng)該是夫君的功勞。

    馬車?yán)镉行├?,姜婳捧著手爐子都還在發(fā)抖,燕屼把身上的厚氅披到她身上,“怎么不多穿些,雖說是進(jìn)宮吃宴,卻也不會太忌憚的,穿厚實些太后皇后不會多說什么的?!?/br>
    姜婳把身上的厚氅裹緊些,哆哆嗦嗦的道:“那怎么成,既要進(jìn)宮,定要端莊些,穿成那樣成何體統(tǒng),萬一被貴人們不喜,還會影響到你的仕途吧。”

    燕屼輕笑,揉了揉她的面頰沒多說。

    這樣怎會影響到他,完全是無稽之談。

    很快到皇宮正門前,馬車停下,姜婳把厚氅還給燕屼,懷里抱著的手爐子也依依不舍擱在案幾上,被燕屼扶著跳下馬車,門前聚著不少人,姜婳見到熟人,是夫君的師母周夫人,周夫人也見到姜婳,朝著她招招手笑道:“是婳婳啊,跟我一塊進(jìn)去吧。”又跟燕屼道:“阿屼隨著老爺去見圣上吧,不必?fù)?dān)心婳婳,我照顧著就是。”

    燕屼拱手道:“多謝師母。”

    姜婳就跟著周夫人從宮門進(jìn)入,沒走會兒,姜婳凍的臉色發(fā)白,周夫人心疼道:“你這孩子,大家都曉得你怕冷,多穿些也無妨的?!?/br>
    姜婳抖道:“沒事兒,我不冷?!?/br>
    周夫人無奈的看她一眼。

    由著宮婢領(lǐng)著,走了半柱香才到永壽宮,這是先去永壽宮,去拜見太后,皇后跟宮里諸位貴妃應(yīng)該都在的。果不其然,過去后誥命夫人還是千嬌百媚的姑娘們都聚永壽宮,給太后和皇后請安。太后當(dāng)初只是先帝身邊一個昭儀罷了,魏明帝登基后,她母憑子貴成為太后,性子很溫和的。

    太后讓諸位女眷們起來,都依次賜下繡墩,姜婳沒有誥命,又不是姑娘家,坐在最后面的位置,大殿里很暖和,她凍的冰涼僵硬的身子漸漸緩和過來,獨(dú)自躲在后面搓著手玩。好半天后,太后跟皇后依次問過話,才讓宮婢領(lǐng)著這些誥命夫人跟姑娘們過去另外的大殿吃宴。

    姜婳也打算悄悄離開,有個宮婢過來悄聲道:“還請燕大奶奶留步,皇后與太后有話同您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