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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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循聲看去,說話的人是坐在葉家人下面的高陽大長公主。 “在坐的都是女眷,皇上來干什么?”,蘇文淡淡道。 “正是因為是女眷,其中還有這么多花容月貌的小姐,說來,皇上后宮還是冷清了些,若是能為娘娘選幾個姐妹,這后宮也熱鬧一點不是?!?/br> 場中一滯,雖然他們帶姑娘進(jìn)宮赴宴,大家都清楚著目的是什么,但好歹還有一層布遮掩著,高陽呢,一句話就將這層布掀開了。 “大長公主,你自己帶著這樣的目的,可別把我們帶上啊,我家景蕙還想著哪天向娘娘求個賜婚的旨意呢?!?,段夫人道。 其他人見段夫人說了這話,也連忙說帶孩子進(jìn)來只是見見世面而已,可不敢妄想。 一旦落實了高陽的話,那這些小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一時,眾夫人看高陽的眼神都不怎么好。 蘇文聽著這話,再看向高陽身邊,果然她旁邊坐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姐。 前世是季家的一個女孩兒搶了王明川,這世前有季文樂,現(xiàn)在又冒出來一個,難不成她和季家的女人是命定的不對付? “高陽想把這姑娘送進(jìn)宮來?”,蘇文道,“看著是個可人的?!?/br> 高陽憤怒蘇文直呼她的封號,可又明白,她一個與葉家沒有關(guān)系的人,要蘇文尊稱她幾乎不可能。 “我這孫女最是善解人意不過了,想著娘娘一個人在后宮中孤單,不如讓她來給娘娘做個伴?!?/br> 堂堂大長公主,公然說將自己的孫女送進(jìn)宮,還不是在選秀的時候。 蘇文冷嗤一聲,“你還真是會為本宮考慮?!?/br> 上次許家的事記不住,她不介意讓季家踏上許家的后路,而季家里可沒有太后這樣的明白人。 慵懶的靠著背椅,蘇文風(fēng)淡云輕的笑道,“云紋,去請皇上過來,這既然是想送給皇上的,本宮就不替皇上做主了,免得有人說本宮善妒?!?/br> 第187章 就因為這個便將皇上叫過來? 眾人面面相覷, 摸不清這位皇后娘娘的意思。 這兒這么多的小姐,她就不怕皇帝真的看上哪個?還是說她就這么自信,自信皇帝不會看上其他人? 看皇后臉上淡淡的笑容, 眾人覺得她可能就是這么自信。 云紋迅速離開, 宴會氛圍變得奇怪起來,一些個小姐低著頭, 稍稍理了理發(fā)髻衣衫。 蘇文就那么淡淡的笑著, 好似看不出這些人的目的。 大約兩柱香后,內(nèi)監(jiān)高喊道,“皇上駕到?!?/br> 宴上眾人起身向皇上行禮, 有幾人臉上浮現(xiàn)顯而易見的欣喜之色。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場中還站著的人唯有蘇文, 太夫人與羅氏, 她們沒跪地行禮,只是微微彎腰。 皇帝親手扶起太夫人后, 轉(zhuǎn)身道,“平身。” 將太夫人扶回座位上, 皇帝坐到蘇文身邊,關(guān)切道,“怎么樣, 孩子可有鬧你?” 蘇文搖搖頭, 問道, “有沒有打擾到你?” “無礙,剛剛查出有一戶人家藐視王法,朕讓人去宣旨貶爵去了。” 皇帝的聲音不算大, 可架不住從他進(jìn)來后全場寂靜,這不怎么大的聲音近處的人也聽了個清清楚楚。 能宣旨貶爵的人家應(yīng)該不會是普通人家,而這樣的人家家里的女眷不可能不來參加這個宴會。 眾人紛紛在心中猜測著這戶倒霉的人家是誰。 蘇文臉上訝然一閃而過,隨即了然一笑。 “皇上,剛才高陽大長公主說想送她孫女進(jìn)宮來伺候你呢?”,蘇文若有似無的輕笑著,漫不經(jīng)心的道,“你呢,想讓那位季小姐進(jìn)宮嗎?” 坐在高陽旁邊的那個小姐起身,低著頭走至正中,盈盈一拜,聲音如黃鸝出谷,“宓兒欽佩皇上已久,愿意進(jìn)宮侍奉皇上與娘娘?!?/br> “欽佩皇上已久?”,蘇文輕笑一聲,“那皇上沒登基的時候你怎么不來國公府表心跡呢?” “娘娘,我知道,”,段景蕙忽然站起身,對著蘇文招手,聲音大得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因為那個時候皇上沒登基啊,她去國公府表心跡就是不要臉。” “可難道大哥登基了她這樣就要臉了?”,葉榮茉一本正經(jīng)的問段景蕙。 段景蕙嘿嘿一笑,“當(dāng)然不是,只是皇上登基了,她萬一成功了,不要臉也值了呀?!?/br> 然后段景蕙問正中的小姐,“是不是呀季文宓?” “你……”,被段景蕙點名的季文宓抬頭,眼眶發(fā)紅,里面的淚水將落未落,柔弱可憐的模樣和盛氣凌人的段景蕙一比,越發(fā)顯得需要人保護(hù)。 “段夫人,請管好你女兒,”,高陽不好對段景蕙一個晚輩發(fā)脾氣,便對段景蕙娘親怒道,“文宓雖沒有郡主封號,可也是我高陽的孫女,不是一般人隨口就能污蔑的?!?/br> 蘇文冷冷嗤道,“大長公主是說景蕙沒有這個資格批評你大長公主的孫女嗎?” 高陽咬牙,段景蕙和皇后交好,自然是幫著段家人的。 “娘娘,你不想文宓進(jìn)宮就直說,用不著指使段景蕙來污蔑我孫女?!?,高陽甩手憤憤道。 “朕的后宮是隨隨便便的人就能進(jìn)來的嗎?”,男人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高陽微愣,心下一沉,直覺不好。 在坐的人都是人精,高陽再怎么說都是大長公主,她的孫女稱不上是隨隨便便的人,但是剛才皇上才說下了旨意貶爵,難道…… 想到這兒的所有人頓時心頭一跳。 新帝登基后沒有貶前朝皇室人的爵位,但大家都清楚,只要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新帝不可能會護(hù)著前朝人的。 “皇帝是什么意思?”,高陽沉聲問道。 葉慎之沒說話,將手中剝好的橘子分開,送到蘇文嘴邊。 站在葉慎之身邊的文鴻跨出一步,一臉微笑,就像是要宣布什么喜事般。 “經(jīng)查,高陽大公主府罔顧人命,圈地自留,利用先帝多次陷害與之有過節(jié)的官員,致使多戶人家家破人亡,更與判王周豫暗中有過聯(lián)系,圣上看在先帝的面上,免其死罪,貶為庶民,五代之內(nèi)不可參與科考。” 文鴻揚了揚手,一隊禁軍沖進(jìn)來,圍住季家人。 “季家老夫人,請吧?!?/br> * 高陽和季家的倒臺再次證明了皇后娘娘的地位。 要不然什么時候處置高陽不行,偏偏是在她想要送人進(jìn)宮的時候。 京中人再次意識到了皇后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惹了皇帝還有商量的余地,而惹了皇后娘娘,不用皇后娘娘親自出手,皇帝就能將人永絕后患。 這下,某些還打著皇帝后宮主意的人更不敢貿(mào)然行事了。讓家中女孩進(jìn)宮是為了家族發(fā)展,可若讓家族陷入危機(jī),豈不是得不償失。 高陽的出事讓前朝皇朝的人一陣驚慌,然而皇帝的出手名正言順,他們沒有理由去求情,膽戰(zhàn)心驚的過了段時間,皇帝并沒有繼續(xù)對前朝宗室的人出手才讓他們放下心來,也更讓人確定了皇上會對高陽出手是因為皇后娘娘的關(guān)系。 經(jīng)此一事,蘇文儼然成了洪水猛獸般的人物,京城里的人避之不及。 時間一晃,便入了秋,一日寒過一日。 雙胎多會提前生產(chǎn),太夫人和羅氏在蘇文肚子滿八個月的時候就住進(jìn)了皇宮。 提心吊膽的又過了一個月,蘇文的肚子才有了動靜。 前一夜剛下過雨,樹上黃燦燦的葉子被秋雨打下,落下黑青色的石板上。 蘇文不像以前那樣睡得晚,醒來的時候天還有點黑,推開窗戶,清新的夾雜著雨汽的空氣撲面而來,讓她冷得渾身一顫,卻又帶著說不出的舒服。 孩子出生在這樣的天氣應(yīng)該還不錯。 大概是母親的直覺,從蘇文早上睜眼的那一刻,她就覺得孩子今天會出來。 幾天前,經(jīng)驗豐富的接生嬤嬤就來給她摸過肚子了,說孩子已經(jīng)入盆,不定什么時候就要出來。 “娘娘,天冷,可別冷著了?!?/br> “還好,不冷?!?,蘇文伸手到窗外,還有點點的細(xì)雨,“如果孩子今天出生的話,小名就叫大雨和小雨吧,好聽又好記,朗朗上口?!?/br> 云紋笑容僵在臉上,如果是公主還好,可萬一要是個皇子,這叫大雨小雨的,等他們懂事后大概會鬧翻天吧。 從云紋的表情就能看出她的想法,蘇文哼了聲,小名不就是要可愛嗎,她沒有說叫什么大蟲小蟲就不錯了。 “就這么定下了,反正他們現(xiàn)在也不會反駁,得聽他們娘的?!?/br> 然而話不能說太滿,蘇文話剛落,肚子里的孩子就動了下,像是腳在動,蘇文手急忙拖住肚子,想等這陣胎動過去。 月份漸漸大起來,孩子胎動得越加頻繁,有些時候還會有點點痛感。 “娘娘,難道是小主子們不滿意,在抗議?”,云紋扶住蘇文,也以為是平常的胎動,湊趣道。 蘇文眉心擰起,正要說話時忽然腿心一濕。 蘇文低頭,驚訝的盯著肚子,心想,難道他們是真的不滿意她取的小名才在這個時候出來的? * 金鑾殿里莊嚴(yán)肅穆,龍椅上的葉慎之面無表情的坐在上首。 以前的大周朝面上看著雖沒有大問題,可內(nèi)里卻是千瘡百孔,官員腐敗,國庫空虛,京城之外的百姓食不果腹,官員們卻個個肥頭大耳,葉慎之登基后的這幾個月,別的沒做,將肅清朝廷的毒瘤放在了第一位,效果顯而易見。 如之前猜想的,這次的會試殿試出來的人才都受到皇上的重用,朝廷里出現(xiàn)了一大批新面孔,風(fēng)氣一改以往,積極向上。 但葉慎之是人不是神,有些問題也不是短時間能夠解決的,此刻,殿上商議的正是有關(guān)海運的事。 海運掙錢眾所周知,與之相關(guān)的差事就是一個肥rou,再清貧的官員管上這海運幾年都能腰纏萬貫,揮金如土,這樣一來,這些位置自然就成了香餑餑,眾人爭搶。 帝王之術(shù),講究的是平衡二字,這個位置葉慎之并沒有打算交給朝中幾方勢力中的任何一個,國庫空虛,他早已有了人選,但不妨礙他通過這次的事試探朝中某些官員。 一個小太監(jiān)出現(xiàn)在金鑾殿外,憂心忡忡的往里面看,站在邊上一直注意著周遭事情的文鴻一眼便看到了那人,認(rèn)出這個是坤寧宮中的太監(jiān)。 從旁邊小心退出,文鴻急忙道,“可是娘娘要生了?” 小太監(jiān)氣喘吁吁,先點頭,還沒說話,看他點頭的文鴻就轉(zhuǎn)身進(jìn)去了。 “皇上,娘娘發(fā)動了?!?/br> 葉慎之在文鴻出去的時候就有猜想,聽到文鴻傳話后勃然色變,也不管下面正在高談闊論的人,起身便往后宮而去,留下不知所然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