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五分鐘后,各領(lǐng)導(dǎo)匆匆趕來,秦老板已經(jīng)正襟危坐了,又看到老板,像從地獄里來的索命閻羅一樣,每個人開始自危。 秦爵目光淡淡的巡視,偏偏讓人覺得心里發(fā)怵,他語氣寡淡的說,“把最新招標(biāo)的評估報(bào)告,拿來我看?!?/br> 助理龐偉小心翼翼的,把報(bào)告放在老板面前,時刻注視著老板的臉色。 秦爵瞇著眼,隨意的掃了一眼,“重做!” 其他人相互看一眼,龐偉動了一下嘴,說的重做,好像在紙上畫螞蟻一樣簡單是的,這份報(bào)告,是相關(guān)部門沒日沒夜,干了一個多月才做出來的。 他彎下腰,“秦總,這有什么問題嗎?” 老板的神情像要屠城一樣,嚇得他后悔問出來了。 “數(shù)字不精準(zhǔn)!”秦爵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的說。 滿會議室的人,表情像是去刑場是的,天吶,這老板也太會挑刺兒了,評估嘛,數(shù)字肯定是個范圍,精準(zhǔn)的話,那是加減法。 “可……”有人大著膽子說出一個字,就被老板的眼神打斷。 “明天我要看到,不要說我拿錢養(yǎng)的都是廢物!” 接著秦爵目光凌厲的看了眾人一眼,一屋的人,后背開始冒冷汗,像是在森羅殿里等待被行刑的小鬼。 “是!” 老板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的離開,他們面面相覷,還能說啥,干唄,老板一開聲,他們累禿頂。 公司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老板這段時間心情不好,因?yàn)槊總€到他辦公室的人,出來都是面色緊繃,被訓(xùn)斥的找不到北,一時之間公司陰云密布,每個人都小心謹(jǐn)慎,生怕一個不好惹火上身。 秦爵捏著眉心,半躺在大板椅,助理龐偉輕輕敲門,他下意識的皺眉,龐偉慢慢的進(jìn)來,上刀山下火海一樣的表情,“秦總,張老爺子,約過您好幾次了,問您有沒有時間?” 秦爵不勝其煩,“沒有!” 龐偉唯唯諾諾的出去,秦爵隨后打了個電話,“彭遠(yuǎn),把張氏最后所剩的股票,全部購買,然后全部拋出,再找銀行談判,一毛錢也不貸給他?!?/br> 他掛了電話,把手機(jī)扔在一邊,心情不好,不要來惹他,不然他會殺人。 沒心情待在公司,高級會所里,在一個豪華包廂,秦爵約了韓晨,如今左樂是天天在家陪媳婦兒,約不出來,只有韓晨一個,還有人身自由。 韓晨端著高腳杯,時不時的看著那個悶不出聲,只顧喝酒的男人,清了清嗓子說,“秦少,這沈落是怎么回事,太為所欲為了?!?/br> 秦爵只顧喝酒,不準(zhǔn)備說一句話的樣子。 韓晨皺眉,“喂,她都回去這么久了,還不回來,熱戀中的男女,不都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這不會紅杏出墻了,把你忘了?” 秦爵瞪了他一眼,韓晨又笑了,“不會給我說對了吧?” “分手了!”秦爵冷冷地說 天吶,韓晨心里樂了,絲毫也沒有同情心的問,“怎么回事,你被她甩了?” 看秦少的表情,也猜到了,指定他是被甩的那個。 秦爵懶得理他,又接著喝了一杯,站起身,徑自上門口走去。 “喂,你有沒有意思,幫我約出來,你自己走了?”韓晨坐在桌子上,晃動著雙腿,自言自語地說,“我靠,秦少被人甩了?!?/br> 這簡直六月飛雪一樣的稀奇,太有意思了。 秦爵剛打開門,就看到孫康疾步走來,小聲的在他耳邊說著什么。 秦爵眼睛瞇了一下,瞳仁慢慢凝聚,看孫康神色疲憊,淡淡地說了一句,“這兩天你就留在s市休息吧。” 孫康恭敬地說了一句,“是?!?/br> 遠(yuǎn)在數(shù)千里之外的法國某城市。 沈落已經(jīng)上班有一段時間了,白天忙碌,過的還算充實(shí)。 沈?qū)幰策^來兩天了,學(xué)校那邊也已經(jīng)安排好了,昨天下了班還去看望了他。 早上,早早的起來,因?yàn)榻裉欤魅斡袔着_手術(shù),她要提前,把一切準(zhǔn)備好,還要做好輔助工作。 上手術(shù)臺,就說在和死神做斗爭,一定要打起12分的精神應(yīng)對,所以醫(yī)生只要一進(jìn)手術(shù)室,立馬就會變的鄭重,而且心無旁騖。 上午兩臺,下午一臺,正準(zhǔn)備下班時,又有一個急性闌尾炎的患者。 主任已經(jīng)很疲憊了,但還是積極應(yīng)對,這臺手術(shù)忙完,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 沈落也感覺有些體力不支,一整天幾乎連水都沒喝,回診室,洗了手,坐下休息片刻,之后換了衣服,準(zhǔn)備回去。 幾個小護(hù)士,和她關(guān)系也比較好,跟著她一起。 “沈醫(yī)生,那個凱文先生是你男朋友吧?” 只要是女孩子,沒有不喜歡八卦的。 沈落無奈的笑了笑,“你那只眼看他是我男朋友。” “我們六只眼都看出來了?!比齻€人起哄。 沈落搖了搖頭,她現(xiàn)在只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不想和任何年輕的男性走太近,越忙越好,最好忙的天天倒頭就睡,就沒有時間想烏七八糟的事了。 三人七嘴八舌,一邊說一邊走向馬路對面的小區(qū),沈落低著頭,不出聲。 可是三個人說著說著,不但聲音小了,連步子也放慢了,其中一個小護(hù)士,還拉了一下沈落的胳膊,聲音都發(fā)抖了。 “沈醫(yī)生,那有一個男人,長得挺好看,可目光好嚇人呀,一直看你呢?!?/br> 沈落這才抬起頭,心跳差一點(diǎn)兒停了,本來今天就有些累,腿一軟,險(xiǎn)些沒摔倒。 只見小區(qū)門口,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男人,明亮的路燈下面,能看出他神色很不好,黑色的中款式風(fēng)衣,搭配黑色的長褲,一雙休閑皮鞋,讓他的氣場更強(qiáng)大,更陰冷。 三個小護(hù)士,身體向后縮了一下,“沈,沈醫(yī)生?!?/br> 沈落故作鎮(zhèn)定,對她們?nèi)齻€人笑的笑,“沒,沒事,我,我們走?!?/br> 沒事兒,結(jié)巴什么呀,這一結(jié)巴,她們?nèi)齻€人更覺得有事。 一看這個男的就不好惹,怎么看都像個找茬的。 沈落腿像有千斤重一樣,怎么也邁不開半步。 而秦爵,卻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并且那到鋒銳的視線,一直都在她身上。 “找門衛(wèi)!”一人提議。 “別?!?/br> 沈落制止了,不想當(dāng)著同事的面,鬧得人盡皆知,該來的總是要來,逃避不是辦法,還不如坦然面對,私下解決。 再說跑,指定跑不掉了,不跑還能省點(diǎn)力氣,她回頭對三個人笑了笑,“你們先回去吧,這是我朋友?!?/br> “哦,確定沒事兒?”她們還不放心。 “確定,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工作呢?!鄙蚵湎袼麄兺兑环判牡难凵?。 三個人,繞到離秦爵比較遠(yuǎn)的位置,小心謹(jǐn)慎地越過他,進(jìn)了小區(qū)。 還有些不放心的幾步一回頭,看到那個男人并沒怎樣,她們才放了心。 秦爵一步步走過來,沈落已經(jīng)明顯的感覺到一股迫人的壓力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靠近。 其實(shí)對于他的到來,沈落也沒有感覺到意外,因?yàn)樗乙粋€人,只要不死,終究能找到的。 眼前被陰影籠罩,再一抬頭,他已經(jīng)筆挺的立在面前。 其實(shí)就像沈落想的,他之前因?yàn)橛惺虑橐?,也想配合她的情緒,讓她出去散心,所以并沒有派人找她,只要他想找,她是逃不脫的。 孫康早上一告訴他沈小姐的消息,秦爵連一刻都沒停歇,立馬就訂了機(jī)票過來, 沈落的心臟已經(jīng)跳到失衡,看到他如黑曜石一般明亮的眼睛,很耀眼,但又說不出的凌厲,不敢與他對視,剛想低頭,下巴就被他鉗制住。 他一句話也不說,手上的力道為輕沒重,把她的下巴都捏變形了。 沈落疼的嘴里“嘶”出了聲,掙扎了一下,艱難開口,“秦爵,你放開,疼!”下顎骨都快被捏碎了。 秦爵目光盯著她的臉,聲音有些陰沉,語氣當(dāng)然不會好: “這就疼了?我整個心臟都疼,你知道嗎?” 心臟疼,那是心臟病,沈落一整小臉皺巴,這棟樓都是醫(yī)院的,雖然她是新員工,但誰能保證不會遇到熟人。 她可不想和一個男人。在這兒拉拉扯扯,畢竟秦爵又那么顯眼,讓人想忽略都難,已經(jīng)都能看到門衛(wèi),在探頭探腦的觀看議論。 “你先松開,長嘴巴是干嘛的,不要老喜歡動手?!鄙蚵溆昧﹃吨氖?。 可是面前的男人紋絲不動,皺著眉頭說: “我告訴你長張嘴巴是干嘛的?是你不讓動手的?!?/br> 他話剛落音,身體就傾壓下來。 “我……唔……” 沈落心底一陣輕顫,未盡的話語,全部淹沒在他的熱吻里,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fēng)雨般,讓人猝不及防,微涼的唇瓣,帶著懲罰一樣,在她唇瓣上肆虐,不容她反抗,迅速加深這個吻。 沈落努力掙扎卻毫無作用,身體被他牢牢地鉗制住,香津在纏繞的舍間摩挲。 沈落頭腦有些發(fā)蒙,她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燈光下那雙漆黑深遠(yuǎn)的瞳眸,讓她仿佛落進(jìn)了萬劫不覆的碧水深潭,越掙扎,陷得越深,反抗的力氣也越來越小。 直到舍尖麻痛,才趁他情迷時,推開了他的身體,心里十分懊惱,都已經(jīng)提過分手了,還能和他吻得這么忘情,他一出現(xiàn),她剛稍微平靜下來的心,又沸騰不止。 秦爵看著她微紅的小臉,來時心里的煩悶,輕了很多,伸手,把她帶入懷里,一低頭,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溫情無限,直直的看進(jìn)她的眼睛里,“嘴巴還可以用來接吻?!?/br> 沈落撲騰了一下,雖然國外很開放,可她臉皮沒那么厚,和他又親又抱的,實(shí)在是窘迫,“你能不能先松開,影響多不好?!?/br> 秦爵當(dāng)然不會聽她的,看她那么抗拒,沉著聲說,“床都上過了,還怕什么影響不好?” “你!”沈落由剛開始的膽怯,又轉(zhuǎn)為氣惱,可來硬的肯定不是對手。 “我怎么了,我不能抱你?!鼻鼐羰直凼盏母o了,臉就在她的上方,距離只有一毫。 沈落大眼睛飄忽了幾下,心里也很矛盾,對他的排斥是刻意的,可心里卻沒那么排斥,可也知道不能這樣,咬了咬嘴唇,讓自己語氣正常。 “你也不想一直待在門口吧,你肯定累了,要不,進(jìn)房間歇歇。” 秦爵心頭一暖,所有的火氣也發(fā)不出來了,“好!” 這才松開她,沈落有些心虛的在前面帶路,時不時的用余光,瞟向身旁的男人。 走到一樓的電梯,胳膊無意間一甩,有個東西被甩了出,她抱歉的笑了笑,“你幫我把橡皮筋撿回來?!?/br> 秦爵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去撿被扔的遠(yuǎn)遠(yuǎn)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