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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你若盛開,哥哥自來在線閱讀 - 第170節(jié)

第170節(jié)

    馮瑩又不是傻子,剛剛姐弟倆裝神弄鬼,她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嘆息了一聲,心里也很犯愁,看來是時候,該找女兒好好談談了,現(xiàn)在還是回去和丈夫商量商量吧。

    秦爵話說了一半,手機里傳來一陣忙音,他嘆了一口氣,找機會再說吧。

    把手機裝進口袋,進了病房,林海剛剛化療回來,孟凡正陪他聊天。

    林月看到孟凡,還有些躲閃,一直遠遠的待在窗戶邊,直到秦爵進來,她才走過來打聲招呼。

    秦爵看著病床上的老人,其實他也才六十歲左右,但是外表卻像個耄耋老人,神色憔悴干枯,頭發(fā)花白。

    “林叔!”秦爵坐在病床一邊。

    林?;薨档捻?,再看到他時,亮了一些,手哆哆嗦嗦的始終沒伸出去,因為他覺得自己疾病纏身,對面的年輕人如此光鮮,他感覺自己臟,不能與他握手,哪怕秦爵伸出手,他還是把手縮進了被子。

    聽女兒說,他現(xiàn)在住院,用的都是最好的醫(yī)生,以及全家人的花銷,都是秦爵資助的。

    林海心里說不出的感激,“秦爵,你和孟凡能來看我,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太謝謝你做的一切!”

    秦爵看著曾經(jīng)風光的副市長,如今如此蒼老,孱弱,心里的感受有些復雜,“林叔何必說這種話,林月是我的同學,幫助是應該的?!?/br>
    交談幾句之后,林海想到自己一家的遭遇,突然情緒低落,這些年,他活得太壓抑了,如果不是有個信念的支撐,她他早已不在人世了。

    秦爵問,“林叔,你從政的時候可得罪過什么人?”

    林海自認清正廉明,兩袖清風,沒得罪過什么人啊,當秦爵讓他再想想時,他沉思片刻說,“當時的王文處長,私自經(jīng)商,我知道后,讓他即可停止,雖沒聲張,但也寫檢討,按規(guī)章處罰。”

    秦爵瞇眼,淡笑了一聲沒說什么,但是眼底卻精光一閃,隨后打個電話給孫康。

    最后林海提出他想回國,這也是他叫秦爵來的目的,希望這個年輕人幫他回去,哪怕去坐牢,他也要回去,知道可能命不久矣,他不愿意做個漂泊他鄉(xiāng)的孤魂野鬼,想落葉歸根。

    林月堅決反對,父親不是第一次提了,現(xiàn)在國家嚴打不正之風,并不是說卸任了,退休了就放在保險箱里了,如今還有把柄再別人手中,父親又病重,怎么能再經(jīng)受住折騰。

    “秦爵,你勸勸我父親,絕對不能回去!”

    眼看著父女倆,都快爭執(zhí)起來,秦爵皺了一下眉頭,和孟凡對視了一眼,之后對林月說,“你先出去,我和林叔談些事情!”

    林月疑惑著,遲疑著,最后還是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他們談些什么,最后秦爵安排,包機,第二天一大早,就帶林月一家回到了久違的故土。

    林海異常激動,精神也特別好,無論結果如何,他就是死也明目了。

    秦爵把他安排在s市最大的醫(yī)院,請國內(nèi)外最好的醫(yī)生。

    林家自然感激不盡,林月心里惶恐不安,但是看秦爵篤定的神情,她安心了很多。

    出了醫(yī)院時,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孫康已把車門打開,秦爵坐進去之前,看著身旁的孟凡,“接下來,全看你的了!”

    孟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秦少,兄弟不知道該說什么,總之一句話,認識你是我的幸運,不,是許多人的幸運!”

    秦爵沒說什么,只是笑了一下,因為他們不需要太多的客套。

    據(jù)說,幾天之后,林海帶病向相關組織,提交了一份言懇意切的陳情書,只說這輩子只做了一件錯事,臨死前向上級檢討,十幾年前,因為病重,需要去國外長期治療,因為急需一筆治療費,所以收受了巨額款項,雖然這筆錢是他女兒的男友給的,但是他身居要位,還是應該避嫌,洋洋灑灑寫了數(shù)萬字。

    緊接著孟凡也向上級提交檢討書,但是不認為拿錢給未來的岳父大人治病有什么錯,但是也甘愿任何懲罰。

    年代久遠,林海如今又無官無權,雙方當事人,口徑一致,孟凡確實和林月在交往,連日子都定下來了,這就成了人家的家事,調查也沒什么意義,所以很快就不了了之。

    如果當年那個送禮的人敢出面,秦爵自有辦法捉住他,那么整個事情,就更好辦了,很快就能揪出指使人,查明真相,還林海清白,不出現(xiàn),也就是現(xiàn)如今這個情況,是林家的家事,他這步棋走的,進退都對自己有利。

    他處理完手頭上工作,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直到響起門鈴聲,淡淡的說了一句“進來!”

    孫康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面前,秦爵知道,他肯定有事,示意他坐下。

    孫康也沒客氣,坐下之后開門見山的說,“秦總,十四年前的事,基本明白了,還有幾個當事人,暫時沒找到!”

    看老板面色沉穩(wěn),他接著說,“當年那個會所的老板姓皮,本是個街頭無賴,轉眼之間就成了會所老板,真的像秦總推測的,他背后有人支持,還真是王文,現(xiàn)在的市長。”

    秦爵眼睛半闔,孫康又說,“林睿果然是被人誘惑吸毒的,那些人為他找了小姐,然后又誣陷他,事后那些人,都得到一筆好處,是當時會所的頭牌鴨,人稱靚哥的人給的?!?/br>
    “靚哥?”秦爵交疊了一下腿。

    “因為隔的時間太長,會所也經(jīng)過改建,早已不是原來的面目,老板也換了幾茬,幾經(jīng)周折,找到一個當事人,提供了當年的一張照片?!睂O康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推到老板面前,指著中間一個男人。

    他們的人,可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到的,當年在那種地方做牛郎的人,用的都是藝名,除了上班,私下里交往很少,又加上十幾年了,當事人對這個靚哥印象也模糊了。

    秦爵視線落在那張模糊不清的照片上,是幾個小青年在取悅于女人的場景,留著當年流行的殺馬特造型,鏡頭很遠,只能看出一個輪廓,連五官都看不清。

    但是那位靚哥在眾人中氣質卻是最好的。

    孫康謹慎的看了一眼老板,“所有的事,那姓皮的老板也有參與,是他找人毒啞林睿,并且林小姐被拍了照之后,還被他威脅著,輪jian了幾次,不知道兩人的動機,難道都是被張家收買的?”

    秦爵依然認真看著照片,突然淡笑了一聲,一個職場牛郎,一個會所老板,如果不是被人指使,怎么可能敢做這種事,但是無論出于何種目的,都該死!

    他心里生出一股涼意,最多的是愧疚,當然,所有的事里面少不了張家,因為自己的原因,林月一家慘遭這種對待,雖然沒有家破人亡,這些年也是生不如死,人心真的是猛于毒蛇。

    他目光一凜,“姓皮的,現(xiàn)在做什么?”

    “一家房地產(chǎn)的老板!”孫康說,“幕后老板,也是王文!”

    秦爵手放在桌子上,“三天之內(nèi),讓他的公司從世上消失,還有王文……”

    孫康身上一寒,王文可不是普通人。

    秦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個世上所有欠的債,早晚都要還,壞人活得越久,好人就會被禍害的越長,我們也該為國家反腐倡廉做點什么了?!?/br>
    他在孫康耳邊說了幾句,只見孫康點頭,目光里閃的,居然是經(jīng)過挑戰(zhàn),攻克了困難,才有的那種喜悅。

    他老板,真是沒什么事不敢做,只看他想不想。

    秦爵神情依然很淡然,絲毫也沒覺得,做這種事有什么不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孫康出去之后,秦爵冷笑,他推測的沒錯。

    林海當年懲治了王文,他表面心悅誠服,又怕林海揭發(fā)自己,心里又恨又怕,對于貪婪的他來說,不可能把肥rou給丟了,所以暗中扶持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流氓,為他斂財。

    那個姓皮的,是會所老板,和靚哥很熟,兩人是基友,受王文指使,趁著林睿強jian案的那件事,一舉把林海扳倒。

    從此王文仕途坦蕩,取代了林海,一直做到今天的位置。

    秦爵一直盯著那張照片,神情專注的,慢慢的那位靚哥周圍的人全部消失,只有他的頭像,在秦爵眼前慢慢的放大。

    十四年,對一個男人的改變,不光是外貌,還有氣質,可能當年是個小混混,如今是個成功人士,再加上在那種場所工作,打扮的奇裝異服,換成正常人的衣服,很難發(fā)現(xiàn)是同一個人。

    秦爵眼睛開始發(fā)酸,甚至模糊,突然眼前一亮,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但一個人的眼神是改變不了的。

    他嘴角噙著一抹冷酷的笑,立馬打開電腦,搜索了一張圖片,和手里的照片對比,果然。

    白眼郎 說:

    先把這些烏七八糟的事趕緊交代完,再重點男女主!

    第115章:和他斷了

    秦爵想整一個人,不需要證據(jù),因為他不是警察,只需要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就行。

    所以兩天后,那個皮老板,逛窯子回來時,剎車突然失靈,撞到路邊的假山上,油箱泄露,車毀人亡,救援的隊伍趕到的時候,豪車已經(jīng)燒為灰燼,車里沒人,車門是打開的,推測可能出車禍他想逃生,因為慣性,人被拋了出去。

    可皮老板尸骨未寒,名下的公司就被人舉報,幾家大型娛樂場所,盡是藏污納垢之地,黃賭毒隨處可見。

    并且他的房地產(chǎn)公司,打著做房地產(chǎn)生意的名義,其實做一些違法犯罪的勾當。

    公司很快被查,銀行卡被凍結,兒子也成為在逃人員,警方正在全力緝捕。

    但是真正的皮老板,并沒有死亡,那天出會所的大門后,開車,半道尿急,下車解決問題時,就被人套著頭擄走了,之后被裝到車子的后備箱里拉走,昏天黑地的,不知走了多久,才被帶進一個小黑屋。

    整整關了兩天兩夜,那種寂靜無助,讓人抓狂,一日三餐,都吃一種很奇怪的rou,他整個人都快瘋了。

    第三天,脫精光,被帶到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對面坐的,是一個戴著墨鏡,嘴里噙著雪茄,面容嚴酷的男人,正是彭遠。

    男人姿態(tài)很高傲,對著旁邊的小弟示意,那小弟手里拿著不知道什么動物,嘴巴尖尖的像刀子一樣,撲棱到皮老板身上,像找到美食一樣,在他身上一口一口的啄下去。

    伴隨著慘叫聲,皮老板身上留下一個個的血窟窿,頓時鮮血淋漓。

    又一個小弟,拿著一串烤rou,笑嘻嘻的過來,“皮老板,你每天吃的都是這種東西,很美味吧,我養(yǎng)的鳥也愛吃,你身體里有它愛的味道,所以它才想和你親熱?!?/br>
    居然是烤的半生不熟的,肥碩的老鼠,幾個人硬塞進皮老板嘴里,鳥兒也上去爭食,皮老板干嘔著,還是吞了進去。

    鳥兒氣不過又在他身上狠狠的啄幾口,皮老板苦苦哀求,彭遠這時,拿一張照片給他確認。

    “是不是當初的靚哥?”

    皮老板哪敢怠慢,細細辨認,因為他當年和靚哥接觸的多,所以比較熟,“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