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小落,你怎么樣?” 懷里的人又往他身上靠了靠,手臂還環(huán)上了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口處,呼吸微弱的像沒有一樣。 蘇季陽下意識的手臂又用了一些力,把臉貼在她面頰上,“你一定不能有事,只要你好好的,我做什么都可以?!?/br> 聽著洞外噼噼啪啪的雨聲,時不時地吹進來一陣陣陰冷的風,哪怕有篝火,是夏季,蘇季陽還是冷的打顫,那沈落穿著濕衣服肯定更冷了。 他往火堆旁移動了一些,蘇季陽骨子里還是個君子,想把她的衣服脫下來,這樣可能會好一點,可是手指動了幾次,都停住了,畢竟這是有損她名節(jié)的事,只能摟的更緊,感覺她的身體由僵硬變得柔軟,他松了一口氣。 溫香軟玉在懷,蘇季陽身體漸漸熱了起來,沈落還不停的往他懷里磨蹭,嘴唇幾乎貼在他的喉結(jié)處。他喉結(jié)動了幾下,不受控制,一低頭,吻上了她的眉心。 慢慢移到鼻子,觸碰到那兩片微涼的唇,她無意識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像是回吻他一樣,蘇季陽吞咽一口,正想深入,卻聽到她低低的說了一句,“秦爵,我好冷!” 蘇季陽心頭一悶,滿腔熱情,像被潑了冷水一樣,凝視著她的臉,心里很挫敗。 曾幾何時,她是自己心中的一縷陽光,可是這縷陽光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了,不,早就不屬于了。 他們認識二十年,而她和秦爵認識不到一年,可此刻她意識薄弱的時候,想的還是他。 蘇季陽不得不承認,人的感情真的不是因為時間的長短而論的,心里有多難受,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光有恨,最多的是不甘心,蘇季陽目光頓時凜然,他為了她可以性命都不要,她又為自己做過什么,心中有一股邪惡之氣,得不到就毀了她,此刻要了她,然后所有的人,都陪著自己痛苦去吧。 可是這種沖動僅僅只有一瞬,他可以對別人狠心,對她永遠不會,無論她對自己怎樣,自己都不會傷害她,永遠不會。 懷里的人似乎動了一下,渾身變得guntang,根據(jù)經(jīng)驗肯定是發(fā)了高燒,蘇季陽也著起急來,外面雨還沒停。 幸虧他跳河之前,理智的把手機留在的石頭邊,雖然濕了,還勉強能用,想打電話給自己的下屬,可偏偏手機沒了電。 喊沈落的名字,她意識清醒了一些,眼睛掀開一條縫,看到眼前模糊的身影,慢慢清晰,微弱的喊了一聲,“季陽哥。” 接著像是找到依靠一樣,忍不住哭了起來,天知道她剛剛有多絕望, 蘇季陽忍不住眼睛發(fā)酸,“別怕,我想辦法離開!”細聲安慰幾句,把自己的衣服圍在她身上。 他起身觀察,看能不能找個遮雨的東西,擋住下山,可轉(zhuǎn)了一圈,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一陣的鈴聲,在這個寂靜的環(huán)境下特別的響亮,沈落抓過不遠處的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名字,哭聲更響了,“秦爵!” 電話那頭的秦爵,聽到她的聲音,心都提了起來,急切的問,“落落,你在哪兒?” 任憑秦爵多著急,可電話里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根本也聽不清楚,沈落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蘇季陽皺了一下眉頭,奪過她手里的手機,走出了洞口。 白眼郎 說: 多謝打賞,跟讀推薦,投鉆的親愛們,吧唧吧唧親幾口! 回復(8) 第090章:秦哥哥親 沈落知道他和秦爵是對頭,不知道他要干嘛,總感覺他會把手機扔了,想起身卻又沒力氣,頭昏腦漲的,隨時感覺都會昏厥。 秦爵對著手機喊了幾聲,可是對方的背景安靜的出奇,只能斷斷續(xù)續(xù)的聽到雨聲,他太陽xue霍霍跳動,心里慌的不知該怎么辦。 “落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急的聲音都變了。 可能對方的信號不好,時有時無的,片刻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秦爵,我是蘇季陽……” 秦爵掛了電話,神情莫名,深呼一吸口氣,看看四周茂密的叢林,車子開不進去,只得下車步行,天知道,他一顆心都收縮成什么樣子了。 兩人今天都是休息,起來的很遲,沈落離開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下午了,剛到老周家的時候,他們還通過電話,當時還囑咐她早些回來,她還答應了。 可是到下午五點多的時候,他派的人,突然來電話,說沈小姐不見了。 秦爵當時腦袋就一蒙,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兩個屬下,把事情敘述的一番,他才明白。 原來沈落帶周恒出來曬太陽,周恒突然不見了,兩人幫沈小姐去找,周恒找到了,可沈小姐不見了。 他們又找了附近的幾個村民幫忙,到處尋找不見結(jié)果,不得已才給他打電話。 秦爵神色立馬變得陰郁,大罵兩個人是廢物,拿起手機,就開始撥打沈落的電話,可是一直打都無法接通,他開始急了。 他又派人在小區(qū)守著,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他,自己則飛快下樓。 取了車,把車飆得飛快,一路連闖紅燈,把性能很好的車子,也開到顛簸。 去了越秀山,兩個手下,還組織人在找,他來的時候已經(jīng)通知孫康,立馬召集所有的人,就算把山翻個遍,也要找到沈小姐。 并讓他查詢附近的監(jiān)控,可這里靠近山,只有公路旁邊,稀稀落落有幾個監(jiān)控,有的被樹枝擋住,根本什么都查不到,山里更不可能有了。 秦爵只能讓人搜山,由于下雨,山路又陡又滑,要想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他氣息如猛獸,從沒有有過的心慌意亂和無助,這種膽戰(zhàn)心驚的感覺,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一次。 外表的平靜,那是騙別人的,內(nèi)心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的人生三十年里,很少有這種體驗,可認識沈落之后,時不時地感受這種提心吊膽。 時間越長,內(nèi)心的不安越大,明知道她的電話打不通,還是忍不住不停的打,可一次次的失望,讓他快瘋了。 雨越下越大,他的心卻越來越?jīng)?,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知道具體該怎么做,只能漫無目的的尋找,讓他心灰意冷,卻不敢停歇。 實實在在感受的,人的力量確實有限,很多事都無法掌控。 突然間打通了電話,他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當時的心情,絕處逢生,柳暗花明,都不足以表達他內(nèi)心的那種驚喜,可驚喜只有一瞬。 當聽到沈落那無助的哭聲時,他的心像被人用利劍扎過一樣,她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不清,秦爵急紅了眼睛,恨不得把手機都摔了。 當蘇季陽告訴他,他們所在的位置時,秦爵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慢慢的沉淀情緒,才確定自己還有感覺。 當他到達蘇季陽所說的山洞,里面篝火燒的正旺,蘇季陽光裸著上身坐在她旁邊,而沈落披著他的衣服,蜷縮著一團,樣子十分狼狽,連神情都是呆滯的,身上還有明顯的傷痕。 秦爵眼睛沖血一樣赤紅,定定的站在那里,沈落抬起頭,目光交匯處,似有無限情感在糾纏,她嘴唇動了一下,看到他的身影,就感覺有一股暖暖的氣流,像是能照到她的心間一樣。 沈落呆呆的無力站起,只見他快步走過去,把她提起來,猛然帶到懷里,用力抱緊,才有一絲心安的感覺,可頭腦還像是做夢一樣,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他的力道有些大,沈落的鼻子正撞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有些酸,虛脫的仰起頭,聲音沙啞地喊了他一句,“秦爵!” 他才確定這是真的,用力把她抱起,“落落,你快嚇死我了,我……” 他居然也有因為緊張,激動,害怕而說不出話的時候,沈落只感覺他胸口起伏不定,可是卻讓她很安心。 她神經(jīng)繃的已經(jīng)到崩潰的邊緣,雖然有蘇季陽在她身邊,她稍安心,可并未敢完全放松下來,本來又發(fā)了燒,這一刻才感覺自己安全了,緊繃的神經(jīng)緩了下來,眼前一黑,才敢昏過去。 蘇季陽站起身,拿起地上自己的衣服,抖了一下,穿在身上,眼睛目視前方,像是沒看見任何人一樣,走向洞口,因為他知道這里已經(jīng)不需要自己了,秦爵絕對有能力把整個事情處理好。 秦爵淡掃了他一眼,不管兩人之間,是否明爭還是暗斗,這一刻對他還是感激的。 “蘇先生,謝謝!” 他能放下身段,向別人道謝,可見沈落在他心里的位置肯定很重,蘇季陽心里微微犯堵,停住腳步,卻并沒有看他,冷漠的說,“你不需要向我道謝,我為她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和你沒有一點關(guān)系?!?/br> 秦爵皺了一下眉頭,他一直都知道,蘇季陽對沈落的用情不會低于自己,他是很介意,可他也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人,輕笑了一下,“但還是很感激你,希望和蘇先生,能夠摒棄前嫌,成為合作伙伴。” 蘇季陽冷笑了一聲,“秦先生,我們之間的過結(jié),不會因任何事而改變,出了這個山洞,該怎樣還會怎樣,我永遠也無法忘記,你帶給我的痛心。” 他說完這句話,闊步走出了洞口,秦爵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勾了一下唇角,吩咐左右的人,“送一下蘇先生!” 而他抱著沈落,在眾人的幫助下,下了山。 秦爵感覺到她身體guntang,卻又冷的發(fā)抖,打開一瓶水喂她喝了幾口,又立馬打電話給韓晨,讓他準備好藥箱,快速到他的別墅等待。 眼看著雨還沒停,他們下了山之后,老周因為心里愧疚,邀請他們到家里歇歇腳,他已經(jīng)打電話請了醫(yī)生。 秦爵遲疑了片刻,覺得也行,因為沈落的高燒要及時救治,就幾個人隨他前去,其他人先回去。 可是到周家,卻發(fā)生了一點意外,周恒本來是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房間,不知道怎么就出來了,看著來了幾個黑衣人,他卻突然發(fā)起瘋來。 看著秦爵抱著氣息微弱的沈落,他瘋狂的撲上去,幸虧秦爵伸手敏捷,躲開了,幾個年輕的上前按住他。 周恒哭喊著,“不要傷害阿姨,不是她,和她沒關(guān)系,不是她害的!” 老周神情十分慚愧,慌忙讓人把他關(guān)進房間里,不住向秦爵道歉。 秦爵到?jīng)]說什么,讓老周找了退燒藥,讓沈落吃下,吩咐眾人立馬回去,走到門口時,有突然停住腳問,“周叔,周恒這病有多少年了?” 老周唯唯諾諾,“快二十四年了?!?/br> “嗯,好好照顧他?!鼻鼐裟獪y高深的出了周家。 車子開得飛快,回到他的別墅,秦爵快速的把她抱到浴室,洗了一個溫水澡,換了衣服再抱出來時,韓晨早已經(jīng)在房間等了。 韓晨看著自己手下的醫(yī)生,氣息奄奄的躺在床上,他嘆息聲,搖了搖頭,幫她檢查一番,量了體溫,除了高燒之外,沒有其他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