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清朝]“格格”有禮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他初見的時候便為胤禛解決了一樁大麻煩,后來又屢屢在管事上展現(xiàn)才能,不過兩年的時間便迅速取得了胤禛的信任,掌管著在外的諸多店鋪。如此令人眼熱的事務(wù)竟被交到一個“女人”手上,無怪乎有人暗中妒忌。但也因此,胤禛容忍了溫涼的種種怪癖,甚至派人小意伺候,親近的下人都稱呼他為格格。

    這不是尊稱,只是他無法擺脫過往的影響罷了。

    但是對戴鐸卻不能夠這么解釋,而且溫涼也懶得解釋那么多,“這只是我的習慣,若是你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那也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反正以戴鐸的個性,他不可能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

    溫涼站直了身子,從他身邊擦身離開,背影挺直矜傲,讓戴鐸不敢追上去。銅雀跟在溫涼的背后看起來有點垂頭喪氣,卻不忘在經(jīng)過戴鐸身邊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他兩眼,然后才氣鼓鼓地離開。

    戴鐸被溫涼丟下不理會,但是心里卻滿滿的疑惑,難道溫涼是貝勒爺?shù)氖替????/br>
    不,不可能。戴鐸復又在心中下了定論,據(jù)他觀察,胤禛不可能是這樣的人,其中定然另有緣由!只是這個原因到底是什么,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溫涼咳嗽著回到了院子里,只覺得胸肺都要被咳出來了,臉色難看至極。原本出門前只是微微發(fā)暖的身子忽冷忽熱,著實讓他難受。更別說隨后仿佛要炸裂開來的頭疼讓他緊緊抱住頭顱,疼得手腕青筋暴起。

    原本想著要負荊請罪的銅雀嚇壞了,急聲說道,“格格,您撐著點,我這就去給您請個大夫?!睖貨鲋挥X得頭昏昏沉沉,完全聽不清楚銅雀在說些什么,恍惚間只隱約聽到格格、大夫等兩三個詞語便昏倒在地,最后的印象便是銅雀煩雜的聲音了。

    蘇培盛跟在胤禛身后,原本便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只見前面高大的身影突然頓住,做出細心傾聽的姿態(tài),不多時突然邁開步伐走得更快,蘇培盛完全跟不上被甩在后面。好在還有巡邏的侍衛(wèi)能給他指指路徑,只這么虛虛一指,蘇培盛便知道胤禛的目的在何處了。

    ——那是溫涼小院的方向。

    蘇培盛一路趕來,隱約聽到個女聲,約莫是銅雀的聲響,難道是格格出事了?

    當蘇培盛趕過來的時候,正好撞見百年難得一遇的場面,他那個矜貴的貝勒爺正蹲下身來,片刻后不顧臟污地抱起溫涼往屋內(nèi)走去,熟稔的動作差點讓人誤以為這真的就是多么尋常的事情。

    恭喜溫涼暫且還不知道他達成了胤禛?公主抱成就。

    幸好不知道。

    “蘇培盛,去把仁和堂的李大夫找來?!必范G神情冷肅地說道,左手正貼合在溫涼的額間,看起來像是在試探溫度,“銅雀,你就是這么照顧人的!”此時的銅雀不復在溫涼面前的甜美,神色收斂地跪在地上。

    他們本來就是被訓練出來的人物,對胤禛的衷心是一等一的,武藝也很是高超,不然溫涼身邊不會只有銅雀一人在守著,“主人,銅雀該死!”她用力一磕頭,不過一瞬便在額頭上磕出紅暈來,看著頗為嚇人。

    “你是該死。爺會重新派人,但現(xiàn)在你是溫涼的人,等他醒后再處置你?!必范G在銅雀身上的注意力不過一瞬,很快又落在溫涼身上,“他怎么了?”

    “今晨,格格發(fā)現(xiàn)身體不適,其后又外出賞景,突然起了風,怕是傷寒加重了。”銅雀抿唇,早上她已經(jīng)找了大夫,但如今看來那藥喝了并沒有什么用。

    蘇培盛去做事自不用親自去,派人快馬去把貝勒爺常用的大夫找來后,他又溜了回來。按理應該是找太醫(yī)更有用,但是他們彼此都知道溫涼的身份不同尋常。當初貝勒爺決意擔下這份風險的時候,就已經(jīng)考慮過諸多的事宜。好在爺麾下的人手也不少,仁和堂的李大夫就是爺?shù)男母埂?/br>
    “熱?!睖貨霰犻_漆黑清透的眸子,帶著點茫然地嘟噥著。他隨手扯開了外衫,頭發(fā)凌散地披露在枕頭上,他卷著被褥躺在了床榻里處,片刻后又不耐煩地蹭蹭被他枕得溫熱的瓷枕。

    他閉上眼睛,又很快睜了睜,視線落在銅雀身上提出要求,“想喝甜酒?!便~雀連忙說道,“格格,現(xiàn)在您身體不適,還是等之后再說吧,好嗎?”

    “想喝甜酒。”溫涼面無表情地繼續(xù)要求著,然細究便會發(fā)現(xiàn)他眼神變得懵懂,像是在質(zhì)疑為什么不給他喝酒,夾雜著幾分稚嫩的可愛。胤禛把剛才一閃而過的念頭丟開,沉聲道,“溫涼,現(xiàn)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在發(fā)高燒。”

    溫涼終于移開視線看著胤禛,就見他的眼眸突然更加清亮起來,“你……愛民?”

    胤禛:???他有點無法明白現(xiàn)在溫涼的腦回路。

    溫涼繼續(xù)執(zhí)拗地看著胤禛,帶著幾分直白幾分質(zhì)疑,“你何愛民嗎?”他聲音黏黏的說不太清楚,那更像是一種無法得知的訴求,像是想在胤禛身上發(fā)現(xiàn)點什么他想看到的東西。因為沒看到,所以又一次詢問渴求著。

    銅雀在胤禛和溫涼身上都掃了一遍,心頭突然明悟。她深呼吸了口氣,毅然站起身來快速地走到溫涼之前收起東西的地方,很快便從最底下看到了那份東西,已經(jīng)被裝訂好了。

    銅雀抱起來,復又走到原來的位置跪下,“主人,這是此前格格悉心準備的東西。但后來不知何故并沒有獻給您。想必格格心里還是惦念著這份東西?!彼睦锬钪?,哪怕溫涼不喜,銅雀也覺得該把這份東西給貝勒爺看,這是為格格好。即使格格不喜歡,看在這份情誼上,也應該不會對她做些什么才是。

    只是這么想著的時候,內(nèi)心依舊惶惶然,總覺得有點后悔。

    胤禛的目光落在銅雀獻上的這份厚實的資料,光是那厚度便至少有半尺那么高,第一頁的蠅頭小字便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整張紙,如果這下面的字跡都是如此的話,那么溫涼這整一份獻策便少說也得幾十上百萬字來。

    “他這些時日就一直在忙這個?”蘇培盛從銅雀手中接過這份東西,厚重的感覺讓他內(nèi)心一震,復又恭敬地遞給正在等待的胤禛。胤禛接過來,看著上面的字跡不語。

    “是的,格格一直夜以繼日,不敢分神。或許是因為這樣才會發(fā)熱。”一旦緊繃的情緒松懈下來,人很容易便被邪氣侵染,更別說格格的身體一貫不怎么好,太虛了些。

    胤禛還待問些什么,外頭就傳來了喧鬧聲,他示意了下蘇培盛,他立刻便躬身出去了。不多時,蘇培盛踩著步子回來了,“貝勒爺,說是宮里來人了,德妃娘娘身體不適,怕是需要人去侍疾?!?/br>
    胤禛的眉間皺成小山的形狀,片刻后便下了決斷,“派人去通知福晉,等會同爺一起進宮,要誰過去也讓她一并安排了?!碧K培盛領(lǐng)命而去,而胤禛凝神地把溫涼寫就的第一頁匆匆看完,心中震撼,低頭看著又昏睡過去的溫涼,握著紙張的手指有些用力。

    若是真的能夠?qū)嵤执掖蚁崎_了幾頁,瀏覽了片刻后,突然下了決斷,把這份東西又讓銅雀收回去了。他認真囑咐銅雀,“等大夫過來后好生安治他,然后告訴溫涼,不管前面有任何災事,爺給他擋了!這份東西,爺要他親自送過來同爺商談!”

    銅雀不解其中意思,但安靜地領(lǐng)受了命令。

    胤禛站在原地仔細看了溫涼片刻,心情愉悅地出門了。即使很快又被德妃的病情拉了回來,但不可否認,這是他這段時間來心情最好的一剎。

    第十五章

    溫涼只覺得頭疼,悶悶脹痛,好似是大醉未醒的錯覺。

    錯覺。因為他不可能喝醉,來了這里后,他甚至除了親手釀造的甜酒外什么酒類都不喝。

    溫涼揉著腦袋坐起身來,剛坐直了就被銅雀的聲音勸阻,“格格,您剛醒,還是再躺一會好好休息吧?!边@時候溫涼才睜開了眼,除去銅雀照料他的動作,身邊總感覺還有一個人。

    銅雀的動作輕柔,很快就輕手輕腳地給溫涼在背后墊好枕頭,溫聲說道,“我一人總是照顧不好格格,眼下貝勒爺又派了兩人過來,等您好了后,還等著格格賜名呢?!?/br>
    溫涼身體雖然不舒服,但是理智還是在的,胤禛不可能無緣無故突然如此厚待他,“這是怎么了?”他聲音沙啞,正扯得生疼的時候,另一只手遞過來杯子,溫涼順著視線看過去,是一張溫厚老實的臉,“格格請喝水?!?/br>
    他雖然接了過來,心里卻是急轉(zhuǎn)起來,他身邊有著銅雀在伺候就已經(jīng)是破例了,畢竟別的院子都是好幾個人住在一起,伺候的人并不專門伺候誰。如今胤禛竟還往他身邊塞人,這可不符合溫涼對他的認識。

    銅雀幫著把另外一個人叫出去后,這才對溫涼解釋道,“格格,此前你昏迷后,貝勒爺好生惱怒,那時候便說要再派人過來了。另外……”說到這里的時候,她跪下磕頭,“都是銅雀的錯,奴婢把您的東西擅自拿給貝勒爺了?!?/br>
    “那時候格格燒迷糊了,一直看著貝勒爺重復問、問貝勒爺是真的愛民嗎?奴婢想到您此前的心結(jié),便、便……”銅雀有點說不下去,她莫名有點心虛。

    溫涼一怔,最開始的時候還反應不過來究竟是什么東西,只是隨著銅雀說的話發(fā)散出去,便一溜煙兒地想到了之前銅雀撲救的模樣,被水滋潤的喉嚨依舊有點干涸,帶著撕裂的疼痛。即使水流再如何溫暖地流淌撫摸,都不能夠登時解決這個問題。

    “銅雀,你還記得我說過什么嗎?”

    銅雀流露出點星惶恐,“奴婢知道?!睖貨鲎畈幌矚g的,便是別人自以為地為他下決定。

    “你回去吧?!?/br>
    溫涼靠在床頭,低垂著眉眼的模樣看起來好似非常淡然。銅雀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憤慨,她明明是為格格好,為何格格卻不能夠領(lǐng)受她的好意?

    然而這樣的怒火,很快消失在胸腔中,只留下殘星半點的痕跡,銅雀有點無力。她只是以為,她在溫涼心里是有點地位的,好歹銅雀伺候了他這么些年,不看僧面看佛面,卻沒想到他依舊如此冷情。

    銅雀的思緒一時之間落在過往的記憶上,又想著此前溫涼曾說過的話,她主動取來東西的畫面歷歷在目,最后銅雀只能帶著復雜的情感悶聲悶氣地說道,“奴婢知道了,等您身體恢復后,自會回去報道。貝勒爺曾囑咐過,希望您早日康復,他需要的是您帶著東西去找他,而不是透過這樣的方式。”她用力地磕了個頭,連額頭都有些許泛紅淤腫。

    溫涼沒有應答,銅雀知道他聽進去了,默默退下前去端藥不提。

    銅雀的確是個忠心耿耿的小姑娘,不管在前身的記憶中還是如今對溫涼的照顧,他都看得出她是個外粗內(nèi)細的人,他的一切對外溝通都幾乎是靠著銅雀,溫涼自然不希望換人。但唯有一點,銅雀總分不清界限。

    溫涼并不會因為古代尊卑便對銅雀有什么其他要求,但他不喜歡任何人干涉他的事情,而貼身伺候的銅雀卻仿佛因為這三年的相處,對他越發(fā)的有著熟稔感,常帶著種自以為是的好意干涉他。

    現(xiàn)在只是小事,可是拿著他分明不想獻上去的東西交給胤禛,哪怕是打著為他好的旗號,溫涼也是不能忍受的。他還未細細審查過里面的內(nèi)容,若是這份稿子里有一兩句話說得不對呢?要是這份稿子里說得太過開放容易被人記恨呢?

    清朝的文字獄不是開玩笑的!哪怕銅雀曾動腦想想,都不可能干出獻策的事情來。

    單憑這件事,溫涼也絕不能留下她。

    溫涼的身子漸漸好起來,許是后來的仁和堂李大夫更能辯證開藥,切合了溫涼的癥狀,幾貼藥汁下來,他的精神好轉(zhuǎn)起來,也能下床走動了。

    而就在溫涼下床走動的那天,銅雀悄無聲息地從院子里消失了,帶著她的一干東西。

    溫涼仿佛完全不在意一般,讓朱寶綠意,也就是胤禛新派來的兩個丫鬟內(nèi)侍清掃了屋內(nèi),便帶著東西入屋居住了。

    一切如同舊時,溫涼不需要貼身伺候,其他的事情由他們兩個自行分派,朱寶則是對外跑了幾趟事務(wù)熟悉了溫涼要辦的事情,也都很快便上手了。

    溫涼身體恢復,轉(zhuǎn)而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第一件事,便是溫涼之前藏起來的那份東西。

    他取出那份東西仔細研讀,從早上看到了傍晚昏沉沉的時候,綠意摸進來輕手輕腳地點亮蠟燭,又在各處燈盞里點亮更多,這才又悄悄地退出去,看著手里頭的食盒發(fā)呆,“朱寶,你說這該怎么辦呢?”

    朱寶此時正無所事事地看著大門,這兩天溫涼不舒服,除開熟悉路程的那幾趟,他也沒多少事情需要干的,聽到綠意說的話便直接應道,“再過一刻鐘便進去敲門,前一頓沒吃,這一頓再不吃,估計格格還得請大夫了。”

    綠意蹙眉,看起來有點擔憂。朱寶逗弄她,“你怎么這么關(guān)心格格?”他特地壓低了嗓子笑嘻嘻說道。綠意白了他一眼,氣鼓鼓地嘟嘴,朱寶挑眉,“我說,咱格格這可是大才。銅雀先前在格格身邊伺候了三年了還不是說被趕走就被趕走,要是你做了什么,估計連命都沒了?!彼麄冞@些做宮人下人的哪個心里沒有自己的門道算計,只是這樣的小心思不能放到臺面上來,更何況據(jù)說溫涼謀略過人,到時候豈不是被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朱寶看起來老實,實際上他可比綠意有成算得多。

    綠意氣紅了臉,“你混說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綠意。”屋內(nèi)傳來格格的聲音,綠意顧不得和朱寶說些什么,立刻急步走了進去,片刻后又重新出來取了食盒,好半會才重新出來。

    綠意眼神有點奇怪,她憂慮地看著朱寶,認真地說道,“我覺得格格的眼光有點問題,他今個兒居然換上了一個很……丑的荷包,就掛在他腰間。”

    他們倆雖然私底下偶爾會說溫涼的小話,但是對溫涼還是頗為敬重,這可是連貝勒爺都極為看重的幕僚,而且也不多事。他們倆各有各的任務(wù),但前提都是得保護好溫涼的安全,遇到這么一個省心的主兒,誰心里不舒坦。

    朱寶皺眉,突然想起了什么連聲追問,“是什么顏色的,白色的還是綠色的?”

    綠意奇怪地看著他,“都不是,今日格格穿的是月牙色的衣裳,那荷包也是淺藍色的?!敝鞂毭嗣饣南掳?,難道他猜錯了?

    “綠意,待會我進去收拾食盒可好?”朱寶纏著綠意半天,這才讓綠意勉強松了口,著實擔心溫涼會因此生氣。

    半晌后,朱寶進去了,又出來了,提著食盒一臉恍惚,等到了綠意面前時,這才悄聲地對她說道,“那個荷包我雖沒見過,但我見過銅雀做過的荷包,針線一模一樣?!彪m朱寶不會做荷包,但銅雀那個爛手藝真的無論誰看過都能認出來。

    綠意驚訝,“銅雀的手藝,這,可沒幾個人見過銅雀做這個,你怎么知道?”她和銅雀是同個地方出來的,對銅雀還挺有印象的。

    朱寶嘿嘿笑道,“我先前不是在蘇爺爺手底下嗎?上次被蘇爺爺遣派來格格,那時候便看了眼,很快被銅雀察覺收起來了?!彼詸C緣巧合下,他才能知道銅雀的手藝如何。

    綠意心中酸澀,不知是何感受。既然格格對銅雀并非無情,作甚還要趕她走,這是綠意無論如何都猜不透的。

    屋內(nèi)溫涼依舊坐在原先的位置,一頁頁重新看過,仿佛沒有挪動一般全神貫注,右手不停地修注著。許久后,他才靠在椅背上長長出了口氣。

    看過的東西重新再看,寫過的東西重新修改,不論己身對此有多大的成就感都抵不過那種重復修訂的厭惡,溫涼只能一鼓作氣弄完,免得一拖再拖。

    把不合適的地方刪改,未到時候的地方去掉,即便如此,這份東西還是沒能精簡多少,看起來就如同過去一般厚重。

    溫涼站起身來舒展筋骨,腰間胖胖的荷包隨著他的動作搖晃,既然胤禛讓他獻策,那便希望他別讓人失望吧。

    第十六章

    溫涼起身的時候,天不過蒙蒙亮,只有幾顆晨星在天上掛著,一閃一閃的模樣看起來有點寂寥。初夏的天氣并不是多么清爽,沒有太陽也顯得悶熱,他去外頭打水的時候把剛起來的朱寶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幫了一把,然后端著水盆入了屋內(nèi),小心地安放在架子上。

    溫涼倒沒有強求,他自個扭著帕子擦了身,然后又換上件清涼些的衣裳。不過多時,溫涼又落座到書桌前,除去他收在左邊的稿子,他桌上正攤開著本古籍,這是溫涼從書樓找到的,如今還沒有鉆研透。

    綠意去端膳食的時候聽了嘴消息,回來給溫涼學,“……說是德妃娘娘的情況有所改善,這兩天就差不多能回來了?!?/br>
    溫涼略一停頓,忽而讓綠意把朱寶招來詢問,“你這兩天在外面跑動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十四阿哥的風聲?”朱寶斟酌了片刻后說道,“格格,十四阿哥還沒有出宮建府,外面對他的消息并不是很多。不過據(jù)說這幾日他也是形容消瘦,食不下咽?!?/br>
    溫涼不去理會他的消息是從哪里來的,但大抵該是有這樣的情況的,如果這個時候德妃有著明顯的偏心,胤禛回來后必定心情郁悶,那去求見胤禛的溫涼就真的涼了。

    他吞了幾口粥,為著過燙的溫度皺眉,然后對朱寶說道,“注意點門房的動靜,如果貝勒爺回來了,記得及時通知我?!?/br>
    “是?!敝鞂殤?,片刻后有點躊躇,“格格,戴先生這兩日一直在外面徘徊,您看是不是要讓他進來?”戴鐸也是最近備受重視的一個幕僚,朱寶有特地記過他的相貌?,F(xiàn)在他在溫涼手底下做事,自然要悉心關(guān)注和溫涼有關(guān)的人。

    “不必了,他想要做什么是他的事情,不要影響了你自己的步調(diào)。”溫涼放下粥碗淡漠地說道,然后起身看著綠意,“今日我要出去一趟,屋內(nèi)你守著,朱寶隨我出去?!?/br>
    朱寶應是。

    溫涼回去換衣裳,然后在男裝和女裝間遲疑片刻,默然戳了戳系統(tǒng),[系統(tǒng),我記得原身有穿過男裝,我不可以?]

    【自然是可以的,當然,如果宿主能夠用順理成章的方式讓周邊的人接受你人設(shè)的轉(zhuǎn)變,自然也在系統(tǒng)的接納范圍內(nèi)。但提前警告宿主,方式需要多加斟酌,若是沒有合理正當?shù)霓D(zhuǎn)變方式,系統(tǒng)不予接受,還會有所懲罰?!?/br>
    溫涼沒有去質(zhì)問這破系統(tǒng)為什么沒有告訴他這么重要的東西,挑了件男裝換上。他以前外出的時候大多是穿著男裝,之前因為銅雀需要隨同出府,而溫涼又必須從正門走才能引起內(nèi)外院的注意;后來又需要暗訪,這才穿了女裝,現(xiàn)在有其他的選擇,自然是換上了簡單的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