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抓捕
卻說這日,吳道田一進縣衙,就見院子里跪滿了男女,都被用繩索反縛著雙手,吳道田心里微微一笑,這黃二的線人還真起了作用,他趕緊去見馬縣尉。 見禮之后,他問道:“四老爺,外面跪著的是……” “血靈教徒?!瘪R縣尉對吳道田還是很氣的:“這幫人在下面大肆吸收信徒,我們得了下面線人的報告,把傳教的三名血徒和信教的數(shù)百人一股腦抓回來了?!?/br> 定江鎮(zhèn)血靈教據(jù)點來了一位新的血使,為了把局面打開,大肆的吸收信徒,擴展過快,有一個窩點被線人舉報,被官府的人察覺后一窩端了。 這血靈教,比其他門派更容易吸收信徒,凡人老百姓只要奉獻出一滴精血,就能成為血靈教的信徒,成為血靈教的信徒后,就能借取強大的力量。當然,這個強大是有限度的,一個凡人最多也就能借取化氣境的力量,但對普通百姓來說,這已經(jīng)無異于神仙顯靈了。 一個普通凡人,能借取強大的力量,不是沒有條件的,那可是以壽命為代價的。 血靈教的可怕之處也就在于此,數(shù)百名凡人信徒聚集于一處,若不惜損傷壽命,連命丹境都害怕。 當初,血七還是天魂境的修為,就能請來血影老祖的一個化身,那可是黃庭境的修為。 “怎么處置?四老爺?shù)囊馑际??”吳道田問道?/br> “問問你這個總管,這些人該怎么處理。”馬縣尉道:“關(guān)在牢里還得干吃牢飯,又不能放了,你說該怎么辦?” “信教的送去挖溝修水道?!眳堑捞锵胍幌氲溃骸爸劣谀菐讉€血徒,還是關(guān)著吧……” “嗯,好主意?!瘪R縣尉從諫如流道:“得想辦法把他們的血徒全抓住才行,不然隨時又能傳教?!闭f著嘆氣道:“這些年打壓之下,在大商王朝的管轄內(nèi),血靈教的信徒已經(jīng)很少了。但血靈教的厲害之處,就是‘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天災(zāi)**都是他們的春風(fēng),一轉(zhuǎn)眼就比原先強大好多倍。” 說完,馬縣尉抱拳道:“吳司吏,本官知道你能謀善斷,請你幫我想個辦法吧!” 血靈教蔓延起來十分恐怖,如果任其做大,到時候想鏟除都不可能,有可能會取代大商王朝。官府對血靈教一向都是嚴防死守,霸城自然也不例外。這次能抓住幾個血徒,已經(jīng)很是幸運了…… 吳道田輕聲道:“那四老爺在菜市口,安排好人手,布下困陣,等三日后,看戲就是了?!?/br> 菜市口貼上了一張大紅的告示,三日后,在菜市口,斬血徒的人頭,對于血靈教的血徒,不需要上報,可斬立決。 這日,烈日炎炎的大中午,但菜市口里,圍觀看熱鬧的人依然很多,烏壓壓的一片。 突然的冒出一大隊捕快,把人群包圍了起來,人群中混亂了起來。 混亂的人群中,有三道血光沖天而起,但天空之上有一個無形的大網(wǎng)。。。。。 在遠處的街道,一個打著傘的書童,跟著一位白衣公子,書童小聲的道:“官府在那處設(shè)了困龍陣,那血九也是太心急了些,剛到霸城,就大肆擴招信徒,定江鎮(zhèn)經(jīng)營多年的據(jù)點也被官府查住了,那馬縣尉太可恨了。。。。公子您猜的果然沒錯,這是官府的一個魚餌!” 白衣公子嘆息道:“猜出來又能怎么,還不是又搭進去了五位血徒……在這霸城,真的是諸事不順?!?/br> “被包圍的血徒怎么辦?還有兩位血徒隱藏在人群中沒有暴露?!睍瘑柕馈?/br> “顧不了他們了,我們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有放棄他們了!”白衣公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廂間,馬縣尉下令道:“點到誰誰出來,沒點到的不許起身,不從者刀劍無情!” 便有韓捕頭和張鐵手帶著本縣的一幫捕快,在人群中一一辨認:“朱麻子!”“趙老三!”“陳鐵匠!”“周扒皮!”出來,趕快回家,你娘叫你回家吃奶。 幾十年的老捕快,還真能把霸城的人認得八**九,還剩下一些叫不上名字的,但看著眼熟的,也都被點了出來。 一個時辰后,捕快們口干舌燥,場中也只剩下幾十人,都是看著面生的人。 韓捕頭的眼光十分毒辣,他又點出幾十個身體瘦弱,面相和善之人。最終剩下幾個面相兇橫之人,悉數(shù)被拿下。 待捕快把人全部押走,馬縣尉和吳道田在后面,也準備回去。 這時,一位白衣公子帶著書童來到兩人面前,那公子向吳道田和馬四爺行禮道:“兩位大人,敢問此處出了何事?竟然出動如此多的捕快?!?/br> 那公子生的劍眉星目,舉手投足行云流水,端的是意態(tài)風(fēng)流。真是好一個美男子,面若中秋月,色如春曉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這么一比較,吳道田和馬縣尉就十足的鄉(xiāng)巴佬。 馬縣尉說道:“聽你口音,你應(yīng)該不是本縣人士,怎么跑到我們霸城這窮鄉(xiāng)僻壤來了?” “這位大人,讀書人要行萬里路,這不剛好來到霸城,更何況,這霸城可不是什么窮鄉(xiāng)僻壤,不知走出多少大人物,可是風(fēng)水寶地,還有若想進那天云山,必然要經(jīng)過霸城,這么一算下來,霸城怎么也算不得窮鄉(xiāng)僻壤。”那書生又行了一禮,“在下白云澤,冒昧來到霸城,大人莫怪?!?/br> 跟著的書童,從身上掏出一張路引,遞給了兩人。 馬縣尉接過路引,看了一下,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又遞給吳道田。 “呃……”吳道田接過路引一看,道“白兄何出此言,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br> “白兄可有落腳之處,等方便之時,定上門拜訪?!?/br> “暫時住在同福棧,近期打算在霸城周圍游覽一番,兩位官人閑暇時,可以來同福棧,不知兩位官人怎么稱呼?” “在下吳道田?!?/br> “在下馬游明?!?/br> 雙方的談話,自然是一派融合,這都不在話下。 但回到同福棧,那公子白云澤的一張玉面,陰沉的能滴下水來,八名血徒,悉數(shù)賠了進去,血靈教在霸城徹底被根除! 自己就這樣栽在了這個不起眼的小縣城?白云澤的心情惡劣極了。 “吳道田、馬游明,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馬縣尉圍捕血徒八名,這可是很大的功勞,大名府發(fā)來嘉獎,命魏縣主和馬縣尉帶著人前往大名府參與審訊??h衙人都說,他這是要調(diào)到府里的前奏,馬縣尉心里樂開了花,不過他沒有魏縣主那樣的節(jié)cao,竟絕口不提吳道田的貢獻,怕被他搶了功。 馬縣尉一甩手,跟魏縣主去了大名府,把署理縣尉甩給了吳道田,他心里想著,這樣也算對得起吳道田了。 對此吳道田倒是無所謂,這次他樂得在幕后。血靈教,那也不是好惹的主,一旦讓血靈教盯上,怕是麻煩不斷,甚至有性命之憂。 近日,因為魏縣主陪同馬縣尉一起去了大名府,縣里的大事小情,便都落在蔣縣丞和他這個署理縣尉身上。蔣縣丞要在衙門坐鎮(zhèn)、主管行政,至于治安刑獄這些棘手的破事兒,統(tǒng)統(tǒng)都歸吳道田管。沒辦法,誰讓他現(xiàn)在是署理縣尉,霸城縣的治安都歸他管! 吳道田對血靈教自然極為重視,這血靈教遭到了各個王朝的打壓,依然強盛不衰,肯定有其獨到之處。他在各個鎮(zhèn)都安插了大量的眼線,一旦發(fā)覺苗頭,立刻派人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