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下
齊山寒在一顆樹下尋到父親,齊嘯天已經(jīng)昏迷,但沒有受重傷,看來那藍衣人手下留情了。這處戰(zhàn)場不是她一天魂境修為能介入的,她在此,只能讓于婆婆分心,她托起父親沒有任何的猶豫就離開此地。 卻說藏身在云霧獸中間的那位三級靈植師,內(nèi)心大驚,那山鷹、巨蟒、猛虎,一直過了好長時間才復原,這女子手中的玉如意是何寶物?對他的云霧獸有很強的克制作用。 于婆婆這邊,九天元氣飛劍,如同狂風暴雪席卷到紅妝身邊,相比于輕松應付云霧獸,紅妝抵抗這九天劍就吃力了很多,雖然勉強抵擋,但身形也有點狼狽。 修行功法即是如此,沒有絕對的高低,于婆婆對付云霧獸很吃力,紅妝對付云霧獸卻很輕松,但對上于婆婆的九天劍,紅妝卻狼狽不堪。 若不是,謝青衣和那位靈植師的接連出現(xiàn),以及一連串的意外情況發(fā)生,紅妝本打算放棄這次爭奪。 于婆婆化出的九天飛劍,已經(jīng)讓紅妝左沖右突,抵擋的很狼狽,但也沒有生命危險。 這時,于婆婆化出的眾多的飛劍中,有一道紅玉劍猛然的發(fā)生了變化,突然間就如一道天河倒掛,紅妝大驚,披在身后的紅袍猛然向前翻起,橫于身前,那紅袍竟然流出了數(shù)道鮮紅的血液,紅妝的身影倒退,臉色變得煞白。 如此同時,更大的危險臨近,有一道黑色人影,竟然無聲無息的靠近紅妝,所有人都沒發(fā)現(xiàn)此人何時接近了戰(zhàn)場,直到那黑衣人影的一只玉掌拍在紅妝的后背,其他人才發(fā)現(xiàn)多了一位人。 那一掌好像沒有太大的威力,只有身受這一掌的紅妝才知道,這一掌是如何的要人性命,若是換成別人,即使是黃庭五境的修為,受了這一掌,也得化成灰塵,這霸城隱藏的高手真是多??! 她咬了咬牙,吸了一口氣,保持靈臺的清醒,現(xiàn)在只能動用那保命的神通了,若不然就會栽在此處了。 一座白骨蓮臺突然在紅妝的腳下呈現(xiàn),蓮臺本是佛家的神圣之物,白骨是陰屬之物,但這白骨蓮臺竟然也很端莊森嚴,容不得一絲褻瀆。 白骨蓮臺出現(xiàn)后,一陣天地悲哀的氣息散播開來,化成一片灰蒙蒙的霧氣。 那云霧獸碰到灰蒙蒙的霧氣,竟然全部潰散。 藍衣人大驚,這是天地間的死氣,最是克制他們靈植師,他不再想搶奪寶物的事,還是先保命要緊,他連忙向后逃去,一會就消失無形。 連那隱匿的青衣結(jié)界,在灰蒙蒙的霧氣掠過后,都顯現(xiàn)出來,謝青衣連忙收了青衣結(jié)界,也向后退去, 于婆婆連忙拋出一塊玉牌,一片柔光籠罩住她,抵擋住了那灰蒙蒙的。 于婆婆喃喃自語:這不是無生老母的白骨蓮臺嗎?如此重要的寶物,怎么會賜予門下弟子? 老艄公漂浮在一顆大樹上,自言自語的道:“隱藏的大魚還真不少,但還不是一個一個的都露出了水面。但這女子是怎么回事,事情好像有點超出他的掌控,本來是看看有幾條大魚,沒想到,還看到了一條巨蟒?!?/br> 讓血七離去后,吳道田和雨墨在定江邊上,等候著張三娘的消息,突然一道人影從地下鉆出,倒在了吳道田的腳邊,吳道田嚇了一大跳。 “哇哇,這不是那鬼新娘嗎?怎么如此的狼狽?傷的好重,背后這一掌真是歹毒,她的全身氣息大亂,看來命不久矣!”雨墨大叫,然后指著那人手中的玉**白蓮花,又大叫:“就是這寶物!” 吳道田拍了雨墨的頭一下:“別大呼叫的!” 那老艄公從后面出現(xiàn),拿起了玉**白蓮,雨墨嘟囔囔的道:“這女子是找我們的,你怎么把東西拿走了。” 面對老艄公,雨墨感覺有點說不出的害怕。 老艄公轉(zhuǎn)頭對吳道田道:“這女子確實是找你的,你負責吧!東西我收走了?!?/br> 吳道田一陣頭大,只好抱起紅妝,上了老艄公的船,也不和那齊家告別了,半夜回霸城吧! 看著離去的吳道田,老艄公也沉思了起來:“這女子有點麻煩,她的因果有點大,接觸她的人不知是福還是禍,還有,她怎么會跑到霸城?這霸城本來就夠麻煩了,怎么。。。?!?/br> 回到家中,把紅妝給老娘照顧,說認識的一人受傷了,老娘有點驚喜,兒子半夜給抱個媳婦回來,她能不高興,但看這女子的模樣,還是比明月兒差些。 第二天,吳道田回到縣衙,圓滿的交了差。 在原先林茂的房間里,張司吏給吳道田倒杯茶,微笑道:“這些天累壞了吧?!?/br> “讓大人費心了,坐著收稅沒什么可累的?!眳堑捞飬s沒有給了顏色開染坊,神態(tài)恭謹?shù)溃骸八也蝗枋姑?,定江?zhèn)的靈谷已全數(shù)收訖”說著雙手遞上賬簿。 “好。”張司戶拊掌笑道:“這個典吏,非你莫屬了!” “多謝大人栽培!”吳道田一臉感激道:“屬下定將鞍前馬后,為大人排憂解難!” “好好好!”張司吏笑得更加燦爛了:“我果然沒看錯人!”說的好似自個有多大功勞似的 “另外?!眳堑捞飳€沉重的包袱擱在茶幾上,打開道:“這是所有的零頭?!?/br> 看見九百多兩銀子,張司吏有些意外道:“你都拿出來了?” “這里有清單?!眳堑捞镉謴难ロ摾锾统鰪埣垼罱o張司吏。 張少白接過來仔細一看,見每一筆收入,都列得清清楚楚??赐旰?,張司吏贊道:“齊鎮(zhèn)長也好,錢糧商也罷,都是老油條了,你竟然沒讓他們坑去一文錢??磥砦铱梢詮氐追判牧?!” “也許只是他們出于種種原因,不敢弄虛作假?!眳堑捞镏t虛道:“屬下其實什么都不懂,還請大人耳提面命、多多教誨。” “唔哈哈”拍馬屁的最高境界,就是這樣不露痕跡,讓被拍的人自己爽,那才是真的爽。張少白合不攏嘴道:“我現(xiàn)在就教你件事兒,該自己留下的,不用拿給上司看,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屬下還不懂,哪些該拿哪些不該拿?!眳堑捞镏酪粋€看你順眼的上司,有多重要,因此毫無節(jié)cao道:“而且機會都是大人給的,由大人處置也是應當?shù)??!?/br> “呵呵,規(guī)矩不能破。”張少白笑道:“辛苦了這么多天,這五十兩銀錠賞給一起去的白役,剩下九百兩你收著吧!要是覺著過意不去,就請戶房的兄弟們吃一頓,自然就心安理得了。” “多謝大人教誨!”吳道田便告辭出去。 。。。。。。 回到公房,眾書吏紛紛朝他道喜。定江鎮(zhèn)是第一個完稅的,那典吏的位子,自然就落在負責此處的書差身上——吳道田進衙門不足一個月,十五歲不到就成了他們這幫老書差的的上司。這讓眾人恭維之余,難免有些又酸又苦。 這個典吏的位置,是吳道田通過競爭得到的,誰也無話可說,要是光憑著告發(fā)之功,坐上典吏之位,今日還不知有多少怪話呢,那以后,吳道田在大商王朝的仕途之路,就會有一個很大的污點。 中午時,吳道田讓黃二在周家酒樓定了三桌酒席。 下午時,吳道田又去請張司吏和荀典吏,都被兩人謝絕了。 其實也好理解,前者張司吏是因為當了司吏,要端著。后者荀典吏則是因為沒當上司吏,心緒不佳,更有些遷怒于吳道田的意思,不愿和他攪和。 不過對書差們來說,沒有上司出席才好放開了喝酒耍樂。散衙后,一群白衫黑帽的書差便成群結(jié)隊來到周家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