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蒜蓉醬油炒飯這道飯本身就毫無技術(shù)含量而言,特別適合單身又手殘的人。 蒜蓉被爆香后,本身辛辣的氣味就沒有了,只剩下蒜頭的自然香。溫言把倒進(jìn)鍋中的米飯攤開后,又倒入了醬油,隨后開始翻炒。 冬青從冰箱中拿出兩個蛋,找出冬花攤餅煎雞蛋用的平底鍋后,在鍋底淋了點油后煎了兩個糖心蛋。 溫言的蒜蓉醬油炒飯出鍋,冬青的糖心蛋也正好出鍋。 擺盤后,冬青拿了一個干凈的木勺子,切開糖心蛋。糖心蛋中間的蛋黃被一層薄膜覆蓋著,薄膜被挑開,里面熟熱的流心蛋黃便淌了出來,流過邊緣脆薄的蛋白,滴至褐色的醬油飯上。 “嘗嘗?”冬青用手托在木勺子下面,挖了一勺子飯帶著糖心蛋送到了溫言嘴邊。 “怎么樣?”不管經(jīng)歷過多少次相同的事件,冬青仍舊會期待溫言的反應(yīng)、溫言的評價。 溫言來s市的時候沒帶眼鏡,在廚房暖光的燈光下,柔柔小小的冬青越發(fā)的像慕斯一樣誘人。 溫言輕瞇了下眼睛,很快放開,點了下頭,偏過了臉,“還不錯?!?/br> 糖心蛋入口汁醇,醬油炒飯帶著濃郁的蒜香味,米飯因為翻炒的足夠久,米粒的最外面變得香脆。 吃完飯,冬青去洗澡,溫言則帶了電腦去書房工作。冬青洗完后,看時間還早,又折騰著做了個護(hù)膚,在敷面膜的時候還和冬花打了個電話。 打完電話,溫言還在工作。冬青實在無聊,又爬上了微博連著刷了好幾個美食視頻。漫無目的地刷下去,視頻看到最后冬青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了。 手機(jī)視頻的聲音被調(diào)的很小。 “鹽漬櫻花奶凍大家吃過嗎?咚咚鏘,今天呢,我們就來做做這個大名在外的鹽漬櫻花奶凍……” 溫言推門進(jìn)來,輕輕地合上門。走到床邊,抬手拿過冬青手里的手機(jī),關(guān)掉。隨后,取過床邊的睡衣進(jìn)了衛(wèi)生間。 再出來的時候,冬青已經(jīng)裹著被子縮卷到了床邊,里面空了很大一塊位置。溫言輕手輕腳地上床,拉過被子,單手摟過冬青將她帶入自己的懷里。 月光柔和地灑落進(jìn)來,溫言一手搭在冬青腰上,一手搭在額頭上,想著今天冬青的話。 有時候我覺得我配不上溫言。 我沒有爸爸和mama。 這得要多沒安全感才能這樣患得患失? 原本已經(jīng)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冬青感覺到身邊有人,單手探上溫言的胸口,抱著被角,撐在溫言胸膛上,一個翻身跨坐到了溫言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溫言:終于可以試試了。 冬青:我是攻方。 隨機(jī)50個紅包。 ☆、鹽漬櫻花奶凍 chapter.46沒學(xué)會 突如其來的壓力讓溫言悶哼了一聲, 這樣的聲音在黑夜中顯的尤為性感。 溫言扶著冬青的腰肢想慢慢的坐起身, 卻被冬青又一個突然的俯身止住。冬青半閉著眼睛跨坐在溫言腰上,手掌撐在溫言胸膛上俯身, 半夢半醒之間哼哼唧唧。 溫言搭在額頭上的手腕下移,手臂蓋住眼睛, 盡量不去看那樣誘人的冬青。冬青改為單手撐在溫言胸膛上,一手頗為強(qiáng)勢的拿開溫言的手腕,兇巴巴的嚷嚷了一句:“我是老師,不準(zhǔn)東張西望, 看我!” 溫言:…… “讓你看我不是看墻壁,墻壁好看我好看?現(xiàn)在我讓你看其他地方了嗎?”冬青又兇巴巴地接了一句。 “……”溫言覺得他仿佛回到了學(xué)生時代, 上他親媽的課的時候。 他親媽一手拿著粉筆一手拿試卷, 在他們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指一屈猛地叩一下黑板, 震得黑板上的粉筆灰簌簌往下落,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句經(jīng)典的:我讓你們看黑板,你們在看什么?桌子上有花嗎?現(xiàn)在看我,黑板上有什么值得你們留戀的,還有你溫言,不點你名你是不是還能繼續(xù)睡? 腰腹上被冬青壓著的地方開始升溫,逐漸有了灼人之勢。 溫言的手腕被冬青壓在頭頂?shù)恼眍^上,盯著衣衫領(lǐng)口半開的冬青,溫言的喉結(jié)不可控制地滑了一下,聲線喑啞卻十分了然地問:“在做夢?嗯?” 冬青甩了甩因為汗水而被黏濕在臉上的長發(fā),雙腿緊緊地夾著溫言的腰, “你才做夢!” 溫言被冬青壓著,不太好施力,但是冬青的這點力道完全不足以壓制他挺腰的動作。挺了下腰,溫言半瞇著眼睛,帶了幾分危險的神色問:“真的?” 真的不是在做夢? 冬青的臉上露出一絲迷茫的神色,粉粉的舌尖不由地舔了舔干澀的唇瓣,輕哼,“你怎么不聽話?。俊?/br> “你為什么不聽話?”冬青更加伏低了身子,微帶汗水的面幼臉懸停在溫言頭頂不過半厘米的地方,“這是我的夢,你為什么不聽話?” 溫言閉了閉眼,不去看沉溺的冬青,聲音猛地一沉,“下來。” 下來? 冬青更迷茫了,撐在溫言胸膛上的手加了力道,“言言,你兇我,” 溫言:…… 就在溫言要把冬青從身上掀下去的時候,冬青突然貼上了他的唇。不是貼,確切地說是直直地撞了上去。 牙齒依舊沒有收斂。 冬青牙尖猛地磕到溫言唇上,再次突如其來的壓力讓溫言“嘶”了一聲。 瞬間,被冬青側(cè)牙尖磕到的唇滲出了一絲絲血珠。 冬青抿了下唇,“流血了?” “嗯……”溫言扣在冬青腰肢上的手加重了力道,用力將她抱起,往后抱了一點,啞著嗓子說: “坐那?!?/br> 冬青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臉色更加潮紅。 溫言低垂下眼皮,拿開掐在冬青腰肢上的手,手指在流血的唇上拭過,眼角的余光略過。就著窗外清冷的月光,白皙的指腹上輕染著半點朱砂紅。 溫言挑了個笑,略略地抬了下眼皮,對上冬青五分迷茫五分認(rèn)真的眸子,兩指搓了搓,“你的杰作,嗯?” 冬青聽話地點了點頭。 “還沒學(xué)會?”溫言半躺在床上,胸口的起伏明顯,呼吸頻率加快了不少。睡衣的扣子從小到上被扣的嚴(yán)嚴(yán)實實而又一絲不茍,露在外面的喉結(jié)凸起,偶爾滑動一下。 禁欲又誘惑。 冬青倔脾氣上來了,“夢是我主導(dǎo)的!” 溫言無聲地勾了下唇,舌尖舔過已經(jīng)不在滲透血珠的唇心,低沉著聲線問:“那你要怎么主導(dǎo)呢,冬青老師?” 冬青認(rèn)真地想了半天,腦子糊涂又迷茫,“怎么做啊?” 溫言輕瞇著眼,只挑了個輕薄的笑,看著冬青。 小冬青雙手撐在溫言胸膛上,一張娃娃臉迷茫之間帶著九分羞怯,粉色的唇瓣開開合合,最終吐了一句:“將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 春至人間花弄色。將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這句出自《西廂記》。 小冬青想起大學(xué)的時候一個宿舍四個人盤腿坐在地板涼席上研究《西廂記》時討論的話題,不由地再添幾分羞恥。《西廂記》高中選修課本上有選段,高考名句默寫也會時不時考選段中的曲詞。只是,對象是溫言這種直男純理科生,他應(yīng)該聽不懂吧? “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溫言齒間滾過重點詩句,繼續(xù)哄著,“所以,你的行動呢?” 冬青吸了一口氣,嘟囔著:“言言,你做夢閱讀理解能力好棒啊?!闭f完,低頭又親了親溫言的喉結(jié)。 溫言的喉結(jié)是最性感的地方,不亞于她鐘愛的手。尤其是一身正裝,里面白襯衫的扣子從下到上扣的一顆不漏,黑色領(lǐng)帶理的平平整整,修長的骨指捏上領(lǐng)結(jié)時半露凸起的喉結(jié),這樣的溫言讓冬青沒有絲毫抵抗力。 只沉溺于你一個人,只為你一個人沉淪,至死方休。 果不其然,溫言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著,冬青含著溫言的喉結(jié),含糊地說:“言言?” “言言?” 溫言艱難地應(yīng)了一聲,“嗯?” “我厲不厲害?”冬青偏著頭,趴在溫言的肩頭,呼出的濕熱氣流打濕溫言的脖頸。 溫言:…… 厲害死了。兩人洗完澡出來穿好睡衣什么樣現(xiàn)在就什么樣,你說厲不厲害? “衣服?”溫言的聲音啞淡到冬青聽了之后忍不住腿軟。 “???”冬青迷茫地嘆了一聲。 溫言的手從冬青的睡衣下擺鉆了進(jìn)去,揉捏著冬青敏感的腰間的rou,出聲提醒,“花心輕拆?” “嗯?!倍嘞肓艘幌?,好像是那么回事。于是又重新低下頭,伸手解著溫言的睡衣紐扣。 扣子被一個個解開,大片白皙的胸膛露出來。冬青伸手壓了壓,小聲贊嘆,“溫總監(jiān),誒,你有胸肌誒?” 真的有胸肌,不明顯也不夸張,但是絲毫不影響美感。 “嗯?!睖匮噪p手扶著冬青的腰,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為了提高身體素質(zhì),防止自己沒到中年就猝死在工作崗位上,溫言和陸瑜在不忙的時候會約了一起去健身房或者球場鍛煉鍛煉。 “然后呢?”溫言又問。 “然后?”冬青陷入更深一層的迷茫,“不知道啊?” 這是她的夢?只要她沒醒來不就應(yīng)該像放電影一樣,順著時間軸向前進(jìn)行,所有的事水到渠成嗎? 怎么夢里的溫言話這么多,一個接一個的問題。 “你話好多啊?!倍嗖粷M,帶著汗珠的鼻翼小小地收緊了一下,“躺著不好嗎?” 躺著等夢里的劇情不好嗎? “你的衣服?”溫言又提醒了一下。 “哦哦?!倍嗷瘟艘幌履X袋,覺得在自己的夢里溫言讓自己很沒面子,不由地又兇了溫言一句:“你話太多了,不準(zhǔn)再說了,我是老師!” 冬青一邊兇溫言一邊伸手去解自己的睡衣扣子,“你要遵守老師定下的課堂紀(jì)律,上課不要交頭接耳,認(rèn)真聽課,回答問題要舉手,得到老師允許才能說話?!?/br> 睡衣扣子解到一半,冬青肩膀白瓷般細(xì)膩的肌膚露了出來,清冷的月光覆蓋上,更加誘人瑩白。 溫言的眸色一暗,所有的理智盡數(shù)拋到腦后,情.欲占了上峰。 掐著冬青的腰,溫言的耐心被冬青磨盡,反身直接將冬青壓下,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唇瓣吮吸之間,齒間溢出幾聲悶哼。 “你哪來那么多話?”溫言扯掉冬青的睡衣,手指向下。 “我是老師。”冬青的聲音略委屈。 “嗯。”溫言嗯了一聲,“所以呢?” 對冬青來說時間慢慢變得難熬和焦灼,身處的空間就像失了火一樣,她是被架在火上烤的不能翻身的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