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你干嘛啊?”冬青的小腦瓜子被溫言的手摁著,整張臉陷在毛絨絨的史迪仔當(dāng)中,說話間吞吐氣流不暢,聲音被憋得軟趴趴的,沒有半點威懾力。 “唔——”冬青唔了一聲,濕潤的唇間蹭到了根長長的東西,yingying的。 什么? 圓的,好像還有薄荷香,溫?zé)岬摹?/br> 冬青抿唇,伸出舌尖想舔舐去唇上粘上的細(xì)絨毛,卻不想舔到了抵在她唇上的東西。 唔…… 好像是根手指。 溫言貼在冬青溫軟的唇上示意她別說話的食指骨節(jié)落入一個更溫更軟的活物中,濕濕黏黏,其中一小段骨節(jié)蘸上了冬青的口水,濕潤潤的。 嘖,一點兒危險意識也沒有的小老師。社會大哥面前還談什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怎么這么呆萌。 溫言抬頭,克制了會,昂著尖削的下巴對著青年,“滾?!?/br> 青年一聽,就想動手,擼起袖子就要上前扯開冬青。溫言一邊護(hù)住冬青一邊摁著冬青的小腦瓜子,以防她突然躥過去咬人。 青年直直的攻勢被溫言躲開,側(cè)身過程中還被溫言順勢踹了一腳。這一腳的力度不小,踹得青年捂著腿根后退了幾步。 青年揉了揉腿根,啐了一句,又要撲上來。 這次溫言沒動,半摟著冬青把她護(hù)的好好的,而自己幾處重要部位全部露在外面。 “那邊那幾個干嘛呢!”商業(yè)街的安保人員一人手拿一根黑色小警棍,飛跑過來。青年扭頭看了眼,來不及收勢只能換個方向,連撞了好幾個人后跑了。 臨跑前還不忘丟下一句:“有種都踏馬給老子等著?!?/br> 溫言冷笑,放開了冬青。 這時,幾個手拿警棍的安保人員圍了過來,一個勁地問:“小兄弟,沒事吧?” “沒事?!睖匮砸慌删幼黠L(fēng),回答的溫文爾雅。 冬青:“……” 是啊。某知名總監(jiān)、省市優(yōu)秀代表、企業(yè)帶頭人一點兒事都沒有,還趁機(jī)踹了人家一腳。踹的時候,冬青甚至感受到了腿邊被帶起來的疾風(fēng)。 “剛才、”冬青重新掐好巨型史迪仔的脖子,手指再次俏俏捏上的溫言的袖口,借著熊頭擋住自己的臉。 溫言齒間玩味似地卷過這兩個字,“剛才?” “我不是有意的。” “我手好看嗎?” “好看?!倍嗬侠蠈崒嵒卮稹扇说谝淮我娒?,冬青就夸了他的手好看,今天又舔上了他的手指…… “看不出來冬青老師對我的手這么留戀。”繾綣的音調(diào),扣著絲絲慵懶,似是從鼻尖哼出來的。 留戀到他剛觸到她的唇,示意她別說話就被舔了,像個沒斷奶的小狗一樣,眼睛還沒睜開就靠鼻子嗅嗅,問到好聞的東西就舔,什么習(xí)慣。溫言舔了舔唇角,沒再說話。在合適的范圍內(nèi),做合適的舉動,好好當(dāng)個人。 冬青一下子自燃了。 半晌,路邊的行人漸稀,兩人的腳步一前一后。 冬青捏著溫言的袖口,晃了晃,喊:“溫言?!?/br> “嗯?” “你不氣了吧?!倍嘤只瘟嘶螠匮缘男淇?,“上次是我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了?!?/br> “冬青老師?”溫言偏頭,看她。 “誒?” “拿過來?!?/br> “什么?”冬青不解,臉貼著毛絨絨的史迪仔看著溫言。 男人逆著路燈而站,昏黃的燈影下,燈光剪影打在他的臉上,顯得長身玉立,矜持而又清貴。 溫言抱過冬青懷里的巨型史迪仔,“你也不嫌重。” 男人腿長,步子跨的大。 少了重物兩手空空的冬青行動不再受限制,步履輕快地跟上溫言。溫言一米八往上的身高,抱這個一米五的史迪仔綽綽有余。 “我給你帶路?!倍嘤忠淮文笊蠝匮砸r衫的袖口,手指尖在他的袖口處小幅度地搓了搓。 料子很滑,質(zhì)地真好。冬青想著。 溫言闔下眼瞼,冬青細(xì)白的兩根手指就搭在他的腕子處,偶爾垂著的小指翹起,指甲尖尾掃過他的手心。 若有似無,有一下沒一下,似無心之舉。 溫言滾了下喉結(jié),別開視線。想著下午上班敲到一半的代碼,因為循環(huán)分支太多,跑程序也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所以不急。要是能再精簡下代碼就更完美了。 離“木魚記”還有五米多距離的時候,冬青松開了溫言的襯衫袖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推門進(jìn)去,兩人一眼就見到一身黑色衛(wèi)衣的晏辭,晏辭低著頭刷著手機(jī),沒注意到兩人。 從溫言懷中接過巨型史迪仔,冬青把它往她們那桌沒人坐的空座位中塞了又塞,用椅子和卓壁卡住它。 冬青俯身拉開手提包的拉鏈,取了個小手包出來,說:“我去下衛(wèi)生間?!?/br> “okok?!标剔o撕開筷子外包的塑料紙,目光在過坐在他對面的溫言身上上上下下移了幾個來回,嘁了一聲。 溫言抬眼,手里拎著水壺,保持著倒水的動作。 晏辭突然傾身,雙手撐在大理石桌面上,手指點了下臺子,又是一聲嘁,“shuangma?” “槍槍正中紅心,很爽。”溫言抿了口茶。 晏辭手指點著桌臺的頻率越來越快,“小蘿莉老師的口紅什么色號的?” “嗯?” “tf03號,血漿番茄色帶細(xì)閃?!标剔o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憑印象念出了一個星期前時淺說的話,“看你手指?!?/br> 溫言抬手,修長的手微側(cè)過一個角度,就看到被冬青舔舐過的那一小段指節(jié)上粘著紅色物。 一個輕佻的笑浮現(xiàn)在唇邊,溫言支著下巴,看著自己的親弟弟,“你媽知道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口紅色號的親愛的兒子,在學(xué)校把他老師的口紅色號拎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嗎?” 還血漿番茄色帶細(xì)閃? 晏辭聳了聳肩,坐下,“我聽時淺說的?!?/br> 說話間,服務(wù)員手腳麻利地上了烤魚專用的鍋,三條外皮烤制金黃酥脆的大青花魚臥在方形盤中。 眼看服務(wù)員就要手腳麻利地撒上全部的剁椒碎,晏辭急忙喊停:“留一條,不要全燉?!?/br> “好的?!?/br> 冬青恰好回來,晏辭起身,讓冬青坐了進(jìn)去。 通紅火辣的剁椒碎鋪滿整條魚的魚身,服務(wù)員手執(zhí)裝著熱油的油鍋,“嘩”的一聲熱油淋在剁椒碎上,一片“滋滋啦啦”的聲音,辣味嗆人。 冬青手背抵在鼻子下面,別過頭,對著垂著吊蘭的木橫格咳嗽了幾聲。晏辭極有眼色的拿筷子夾了個酥軟的金饅頭蘸了點煉乳,放到了冬青盤子里。 “甜的?!标剔o一副很乖的表情。 冬青怕剛補(bǔ)的唇妝又暈開,小小地抿了口白開水,比了個感謝的手勢。 她唇上的顏色很漂亮,尤其是在這種半明半昧的燈影下,頭頂懸掛著裝飾用的小紙燈籠,燈籠映出的光偏暗淡,打在唇上,細(xì)閃誘人。 溫言手指抵在杯口,看了會低垂下眼瞼。 冬青拿筷子撥開烤魚上覆蓋著的通紅的剁椒,把魚肚子上的rou夾了下來,放到晏辭碗里。晏辭嘴里還咬著金饅頭,含糊著說了聲:“謝謝。” 翻過魚的另一面,冬青又夾下另一面的魚肚子上的rou,仔細(xì)地剃去上面細(xì)碎的剁椒,筷子一轉(zhuǎn),放到了溫言碗中。 溫言手指還抵在杯口上,筷子放在一邊,根本沒動。 “你嘗嘗看,應(yīng)該不辣?!倍嗨绷丝诳曜樱σ庖饕鞯卣f,“她們家特色烤魚只是看著辣,最后一步撒剁椒澆熱油爆香,其實烤的時候里里外外都刷了特制醬料,里面有蜂蜜?!?/br> 溫言嘗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冬青介紹過的原因,他這次確實嘗出了蜂蜜的味道。外皮酥脆內(nèi)心香軟的魚rou入口,先是淺層的火辣,接著是綿長的濃香,特制醬香夾雜著淡淡的甜味。 作者有話要說: 冬青:溫總監(jiān)是在暗爽吧0_0 溫言:情商upupupup! 評論前50送紅包。 感謝投喂ww啾咪老婆們~ 于歸扔了1個地雷 胡小靜扔了1個地雷 哦歪最近喜歡好立克扔了1個地雷【你最近不喜歡可樂啦? 喜歡你呀扔了1個地雷 ☆、酒釀糯米團(tuán)子 chapter.19小爹爹 飯局接近尾聲,晏辭接了個電話匆匆走了,走之前還打包了一份清淡的蟹rou粥一分軟和的奶包。 冬青正好一塊結(jié)了賬,看了看晏辭緊擰的眉、下拉的唇線后,轉(zhuǎn)而望著溫言。 “jiejie再見,謝謝jiejie啦?!标剔o接了打包好的食盒,急忙推開門,大步跑了出去。 溫言抱過那只被機(jī)智的小冬青卡在座位與桌子當(dāng)中的巨型史迪仔,推開了門,站在門口,偏頭,溫聲說:“送你回去?!?/br> 容貌出眾的人在哪都惹眼,尤其還是一位抱著巨型史迪仔哄小女朋友的極品男人。落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這一對分外養(yǎng)眼。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小半個多月,冬青再次坐上了溫言車的副駕駛座。車后面被大毛絨玩偶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冬青一回頭就蹭到了史迪仔的大耳朵。 “安全帶。”溫言出聲提醒,眼睛并未看向冬青。他的胳膊架在車窗邊沿,白凈的手指搭在窗外,另一只手握方向盤。 冬青又把史迪仔的大頭往后塞了塞,一邊塞一邊想著蘇安的話。她們家大美人安安說共同話題是找機(jī)會創(chuàng)造出來的,那她就絞盡腦汁創(chuàng)造創(chuàng)造?談?wù)勄嗌倌杲逃??談?wù)劯呖冀逃母铮?/br> 這些話題會不會很智障…… 車,平穩(wěn)地駛上了路。 溫言剝了塊大白兔奶糖咬住,順手把那一包丟給了冬青。然后騰出手撥了個電話。冬青捏了塊大白兔,剝好咬進(jìn)嘴里,慢慢地吮著它最原始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