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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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猜測沒錯,這位吳夫人是續(xù)弦。 用罷晚膳,吳夫人帶著王府女眷到正院歇息,安平郡主跟著衛(wèi)側(cè)妃睡,臨走時扯了扯魏昭衣角,說:“母妃,這里安全吧?半夜刺客會不會再來?!?/br> 吳夫人聽見,笑著說:“郡主,前院是知府衙門,刺客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到衙門里殺人?!?/br> 衛(wèi)側(cè)妃伏耳對安平郡主說:“王妃本事大,來刺客也不怕?!?/br> 蕭懷瀅用力點點頭,“他們不敢來,怕了母妃?!?/br> 蕭懷瀅跟著衛(wèi)側(cè)妃走了。 曹鳳琴扶著丫鬟往東廂房走,盼著刺客今晚還出現(xiàn)。 關(guān)上上房的門,魏昭各處查看了一遍,沒什么異常。 玉花有點緊張,跟在魏昭身后,“王妃,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 “我都看了,放心睡?!敝钢跋孪沐剑澳闼睦??” 不能護主,反倒給主子添麻煩,玉花自己羞愧,乖乖地睡到榻上。 夜里,窗外起風(fēng)了,樹枝搖晃,窗外樹木暗影投到屋里地上支離破碎,玉花害怕睡不著,悄聲說:“王妃睡覺,奴婢看著,萬一有人來,奴婢早知道?!?/br> 夜深了,魏昭困了,喃喃地說:“你睡去,有人偷襲,我能聽見?!?/br> 黑暗中玉花瞪大眼睛,“王妃睡著了如果刺客來了又怎能知道?!?/br> 對面床上聲音含糊不清,“我小時候,師傅訓(xùn)練過我,一片樹葉掉在地上也能聽見?!?/br> 成百上千次,上萬次嚴苛的訓(xùn)練,耳朵越來越靈敏,睡覺時警覺。 第127章 吳知府設(shè)宴在外廳款待秦遠,好酒好菜, 款待秦遠帶來的士兵。 一個家仆走來, 趴在吳知府耳邊說了句什么, 吳知府對秦遠說;“秦將軍, 下官去一趟, 少陪?!?/br> “吳知府有事盡管忙?!?/br> 秦遠是信王跟前倚重的人,為人厚道,從不以勢壓人。 吳知府出去,小廝跟在后面, 小聲說:“小王爺派人來見老爺?!?/br> 吳知府朝偏廳走,推門進去, 小廝守在外面, 里面說話聲音很小, 外面聽不見。 許久,偏廳的門打開, 吳知府從里面走出來,回到前廳, 陪著秦遠等人繼續(xù)喝酒。 一個丫鬟走進內(nèi)宅, 吳夫人問:“天晚了,老爺還在陪客人?” “前廳的酒宴剛散了?!?/br> 吳夫人嘟囔一句, “喝這么晚, 男人在一起非喝得酩酊大醉?!?/br> 正說話, 吳知府走了進來, 夫人迎上前, 含笑說:“妾身方才還說,男人吃酒不喝個酩酊大醉不罷休?!?/br> 夫妻二人進內(nèi)室,關(guān)上門,吳知府拉著夫人,壓低聲音說:“小王爺派人來,稍信給我,你找個機會告訴曹側(cè)妃…….” 伏在夫人耳邊小聲嘀咕。 魏昭迷迷糊糊快要入睡時,聽見房屋外侍衛(wèi)偶爾挪動一下腳步,秦遠把這個院子圍住,重兵保護,刺客插翅難飛進來,魏昭知道今夜斷然出不了事,安然入睡。 后半夜,玉花困極了,什么都不顧了,呼呼大睡。 次日,王府女眷們繼續(xù)趕路,馬車上官道行駛,官道兩旁的莊稼地,變成延綿起伏的群山,官道上偶然有馬車和騎馬的人經(jīng)過的人,看見王府的車駕,前呼后擁,趕緊讓道。 秦遠騎馬跟在魏昭馬車旁,“往前走,全都是山,加緊趕路,天黑前才能趕到驛館?!?/br> 魏昭吩咐馬車夫,“加快速度?!?/br> 車夫打馬,馬車飛快地跑起來,后來十幾輛馬車都看王妃乘坐的頭輛馬車,一行人行進速度加快。 前方一路都是崇山峻嶺,秦遠帶著三千士兵,把王府女眷的車駕圍在中間,魏昭跟玉花乘一輛馬車,離開知府府邸時,魏昭讓安平郡主跟衛(wèi)側(cè)妃同乘一輛馬車。 正午時,太陽火辣辣的,半月沒有下雨,干旱,馬車跑起來,帶起一股涼風(fēng),停下來,悶熱透不過氣,秦遠騎馬一直跟在王妃車駕旁,他的任務(wù)重點保護王妃,秦遠說:“晌午天太熱了,等過了正午,太陽偏西時,氣溫降低,大家再歇息。” “別停下,往前走?!蔽赫训馈?/br> 四周是石頭山,山上沒有土地,露出大塊的巖石,偶爾有苦力在山腰采石,山上路邊沒有樹木,沒有樹影遮擋,沒地方休息。 又走了一段路,前面有一片樹林,秦遠命隊伍停下打尖,女眷們下車活動一下筋骨,喝水吃點東西,馬匹喂水,喂草料。 一炷□□夫,秦遠招呼大家上車,女眷們紛紛走向自己的馬車。 曹側(cè)妃朝停在路邊的馬車走去,走了幾步,突然捂住腹部,蹲下身子,‘哎呦!’ 魏昭回頭,瞅了兩眼,走過去,“怎么了?” 曹鳳琴蹲在地上不起來,面部痛苦的表情,“妾腹部突然疼痛?!?/br> 衛(wèi)側(cè)妃和離夫人、冷夫人走過來,衛(wèi)側(cè)妃說;“是不是昨晚吃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 曹鳳琴的貼身丫鬟說;“側(cè)妃昨晚吃了一碗鮮奶水果加了冰塊。” “我嘴饞,天熱想這口吃。”曹鳳琴有氣無力地捂住腹部說。 “夏季也不能吃涼的,胃腸弱?!毙l(wèi)側(cè)妃道。 半路上也沒有大夫,曹側(cè)妃不能走,魏昭命丫鬟扶著她坐一會,丫鬟在石頭上鋪了一塊手帕,曹側(cè)妃彎著腰,走到石頭跟前要坐,魏昭看一眼,命丫鬟:“拿一件皮袍子墊在石頭上,石頭上涼,涼著更疼了?!?/br> 丫鬟跑到車里,翻出一件毛朝里斗篷,墊在石頭上,曹鳳琴坐下,一直喊疼,秦遠望著前方,心里焦躁,如果耽擱時辰久了,天黑走不到驛館,半路又沒有住宿的地方,王府幾百號人,吃住都解決不了。 魏昭盯著她看了半天,懷疑她有詐,吩咐丫鬟,“拿熱水給側(cè)妃喝,暖一暖身子?!?/br> 丫鬟跑到馬車上,端了茶壺倒熱茶,捧到曹側(cè)妃跟前,曹氏喝一盅熱茶,疼痛不見好轉(zhuǎn),手放在腹部□□。 魏昭看一眼秦遠,秦遠心里著急,又不好催促,畢竟是王爺?shù)膫?cè)妃,他給予應(yīng)有的尊重。 魏昭觀察曹氏,滾熱的茶水,冒著熱氣,她抿了幾口,眉頭微蹙,這大熱天,喝熱茶,曹氏心里暗罵魏昭,虧她想得出來。 勉強喝了一盅熱茶,魏昭板臉對丫鬟說:“把茶壺提來,端這一盅茶還不夠塞牙縫的。” 丫鬟嚇得趕緊跑上馬車,把茶桶里的茶壺端出來,提著過來,給曹氏斟茶。曹氏這大熱的天,灌了一肚子熱茶,出了一身熱汗。 魏昭又吩咐丫鬟,“把湯婆子拿來,還有手爐,一塊拿來?!?/br> 丫鬟跑去拿湯婆子灌熱水,把手爐添炭火,拿來給曹側(cè)妃抱著在懷里,曹側(cè)妃預(yù)不要,抬頭看魏昭盯著她,“側(cè)妃不是小腹受涼,暖暖就緩解了?!?/br> 曹鳳琴抱著兩個火炭似的東西,出了滿頭的汗,王府女眷都穿著單薄的紗羅衣裙,她哪里有不熱的,實在撐不住,說道:“我好像疼痛好些了?!?/br> 秦遠不方便插話,一直看著魏昭支使丫鬟拿這拿那,品出點滋味,聽曹側(cè)妃吐口說好點了,馬上傳令,“大家上車,立刻趕路?!?/br> 他跟魏昭對視了一眼,兩人心照不宣,一行人繼續(xù)趕路,秦遠加倍小心,曹側(cè)妃一鬧,必有緣故,他跟魏昭一樣,懷疑曹側(cè)妃故意耽擱,拖延時間。 前后耽誤了半個時辰,傍晚時分,清風(fēng)吹入馬車里,魏昭望著窗外延綿群山染上一層灰暗,前方望不到頭的群山,天黑前走不出這一帶巍峨的群山。 突然,魏昭發(fā)現(xiàn)周圍山里出現(xiàn)許多人影,手執(zhí)弓箭對準她的馬車,魏昭朝玉花大喊一聲,“跳車?!?/br> 喊聲剛落,她已經(jīng)跳下馬車,玉花隨后慌慌張張地從馬車里連滾帶爬地下來了。 差不多與此同時,劃破長空的響聲,無數(shù)只羽箭把魏昭馬車扎成刺猬,秦遠就在魏昭馬車附近,拔出劍大喊一聲,“保護王妃?!?/br> 魏昭掃了一眼,所有的山上都站滿了人,密集的箭朝她們射來,秦遠帶將士把魏昭護在當中,周圍的馬匹紛紛中箭。 秦遠望著四周鋪天蓋地,數(shù)十倍于已的人馬已把他們圍得鐵桶一般,秦遠手下士兵眨眼就有一半中箭身亡。 對方居高臨下,人多勢眾,把他們圍困,漫山遍野全是人,舉著弓箭,對準頭一輛馬車的人射殺。 這是針對王妃而來。田花躍馬沖過來,保護魏昭。 這時,秦遠的坐騎中箭倒地,秦遠跳下地,雨點般密集的箭射向魏昭,魏昭手持寶劍撥打,形勢危險,秦遠毫不猶豫地擋在魏昭身前,不消片刻,身中兩箭。 秦遠一邊撥打飛來的箭,一邊對魏昭說;“王妃,末將掩護你沖出去,不能坐以待斃。” 說完,秦遠解開套車的馬匹,大喊一聲,“王妃,上馬?!?/br> 魏昭牽過韁繩,飛身躍上馬背,秦遠也跳上馬,朝將士們高喊,“保護王妃沖出去?!?/br> 魏昭和秦遠朝來時的路往外沖,往前走是不行的,前方不知蕭節(jié)有多少埋伏,只有來時走過的路,相對安全。 來時官道已經(jīng)被堵住,剩下的幾百名將士保護王妃往外突圍。 秦遠護著魏昭,他身上已經(jīng)中了兩箭,往外沖時,對面射來的箭,魏昭招架不住,秦遠的馬跟她并行,探身替她擋住飛向她的密集的箭,自己整個身體暴露在弓箭之下,前胸中箭,幾乎掉在馬下。 田華在前面開路,也中了兩箭,不是要害部位。 秦遠和將士舍命護住魏昭,魏昭沖出來包圍時,身后剩下十幾個人,秦遠趴伏在馬背上,失去知覺,任由馬匹拉著他跑。 坐騎通人性,緊緊跟著魏昭的馬旁,十幾個人狂奔二十里,甩掉后面的追兵。 魏昭命停下,她下馬看秦遠,秦遠的戰(zhàn)袍已經(jīng)被血水浸透,魏昭對跟隨她逃出來的侍衛(wèi)道:“秦將軍受了重傷,我們先找個地方,我給秦將軍處置傷口?!?/br> 已經(jīng)夜深了,周圍群山環(huán)繞,魏昭辨別一下方向,逃命顧不上看方向,她們好像在偏西北方向。 田華指了指前方,“王妃,前面山坳里好像有人家?!?/br> 山坳里隱隱約約的微弱的光亮,魏昭道:“走,我們?nèi)タ纯??!?/br> 如果不趕緊找個地方落腳,秦遠身上帶著箭,如果不及時處置,秦遠性命難保。 十幾個人來到光亮的地方,原來是三間房屋,到近前魏昭看清楚,這是個小村莊,大約有七八戶人家,好像是獵戶,示意田華,田華上前叫門,叫了半天,屋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大半夜的什么人?” 田華說;“我們是路過,有人病了,想借地方暫時歇腳。” 屋里窸窸窣窣的聲音,門閂響了一下,木門打開,門里一個老婦人端著油燈,魏昭上前說;“婆婆,我們路過,想借宿一晚,可以嗎?” 老婦人道:“半夜你們沒地方住,那就進來吧,屋里地方窄,你們這么多人睡不開?!?/br> 魏昭說;“我們將就一晚?!?/br> 老婦人退到一旁,開門讓她們進去。 老婦人端著油燈,照見進來的人身上有血跡,后面被攙扶進來的年輕男人戰(zhàn)袍全都染紅了,唬得張大嘴,想問又不敢問都是什么人。 魏昭解釋說:“我們是信王府的人,進京的路上遇見劫匪,這位將軍受傷了?!?/br> 老婦人一聽信王府的人,態(tài)度立刻熱情起來,“快進里屋,這位將軍受的傷好像不輕?!?/br> 把秦遠讓到里屋,扶到床鋪上躺下,魏昭對老婦人說;“能麻煩婆婆燒點熱水?!?/br> “好,好?!?/br> 老婆婆痛快地答應(yīng)著,走出去到灶間生火燒水,魏昭暗想,信王仁義,所到之處,受百姓愛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