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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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上頭,全都收拾了一頓?!痹屡f道。 葉信芳心中明了,這是要讓這些人自生自滅的意思,畢竟人手有限,帶不了那么多人出去。 他只能感嘆一句人命如同草芥,便揭過了這一層不提,他有時候也自嘲,自己到古代沒有多久,就變成了一個冷漠無情的人,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等死,而沒有一絲的不忍。 “找到了!” 任平生一聲驚呼,打斷了葉信芳的思緒,他就見任平生在“心”字那里,用力的按在那個點上,便聽見齒輪轉(zhuǎn)動的聲音,那聲音遲緩沉悶,似是充滿了不情愿。 葉信芳本以為會出現(xiàn)一條路,沒想到浮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祭壇,祭壇呈圓形,一層一層的階梯往上爬,而最高處便是祭壇的中心。 遠遠望去,中心處似乎擺放著什么,只看見一抹白色,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祭壇上落滿了灰塵,也不知在這里放置了多久,宋修之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十分的難看。 似是想要看清楚一般,翠微往前走了一步,一腳踩在臺階上面,宋修之趕忙拉住她,說道:“不要上去!” 翠微不解的望著他,宋修之小臉緊繃著,說道:“此地大兇?!?/br> “哈哈?!比纹缴α顺鰜?。 見宋修之氣鼓鼓的望著自己,任平生開口說道:“小公子,先前在外面你就說大兇,如今進來了你還這么說,小公子是不是只會說這么一句?” “愛信不信!”宋修之不高興的說道。 葉信芳也跟著笑,問道:“你什么時候改行堪輿了?” 他話雖這么說著,但腳小心翼翼的往后移,防止一不小心踏上去。 “這是內(nèi)祭壇?!彼涡拗忉尩?。 “內(nèi)祭壇?”葉信芳不解的問道,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詞。 宋修之接著說道:“我們進來時,見到的那處廢墟,不是別的,也是一座龐大的祭壇,內(nèi)外兩層祭壇,是雙重祭壇,說明這修建祭壇之人,所圖甚大?!?/br> “這又為何說大兇?” “這世上自來沒有白得的好處,預(yù)先取之必先與之,想要利用祭壇達到目的,必得先付出慘痛的代價。”宋修之仍顯稚嫩的臉龐上,帶著與年齡不同的深沉。 “什么代價?” “祭壇本是祭祀先祖所用,但因為許多異族喜好用祭壇來祈求神明、先祖,而懷著這般心思的異族,生怕自己的目的不能達到,便向上天獻祭一些東西,來祈求他們的憐憫,一開始瓜果糧食,后來就變成了牛羊牲畜,再到后來,覺得這些都不夠,便獻上童男童女,用活人祭祀,此處便凝結(jié)了怨氣,怨氣匯聚,故而大兇?!?/br> 葉信芳聽得脊背發(fā)涼,只覺得這地方似乎陰風(fēng)陣陣。 “這里,也是如此嗎?”翠微小聲問道。 宋修之點了點頭,指著祭壇臺階上的紋路,問道:“你看到了嗎?那些紋路?!?/br> 說是紋路,其實是一些簡單的圖畫,那一幅幅拼湊起來的圖畫,分明是人類在屠戮同族。 原本無所畏懼的月奴,也向后退了兩步。 “我們該如何出去?”任平生發(fā)問,祭壇的另一頭,遙遙相對的是一扇門,若想抵達那里,則必須穿過整座祭壇。 第166章 出來 宋修之小臉煞白著,往后退了兩步, 看著這個祭壇神情凝重。 “那是一個瓶子?!痹屡鋈婚_口說道。 “什么?什么瓶子?”葉信芳疑惑的問道。 月奴指了指祭壇中間, 那個白色的不明物體。 任平生的視力雖然也很好, 但不會如月奴這般真“明察秋毫”,大致能夠看出輪廓,但心中不太確定。 “我們必須過去?!痹屡f道,他看著那個白色瓶子, 勢在必得。 葉信芳左右看了看,想找出來齊影在何處,但除了這一行, 再沒有其他人。 宋修之滿臉不情愿, 月奴直接轉(zhuǎn)頭看向他, 似是勸解一般說道:“可這里似乎也沒有別的路了。” 祭壇那頭那扇門,與眾人遙遙相對, 像是在呼喚他們一般。 宋修之將目光看向葉信芳, 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任平生見此,心中卻覺得有些奇怪,這種感覺就好像這一行人的主導(dǎo)者是葉信芳一般。 翠微看了一眼那個瓷瓶子,又看了一眼被挾持的如音。 “走吧,天無絕人之路?!比~信芳說道, 他心中倒祈求著齊影能夠靠譜一點, 既然要讓他帶著出去,這個時候若真出了什么事,就怕她袖手旁觀。 一腳踩在落滿灰塵的祭壇邊緣, 月奴四下望了望,似乎沒有什么不同,他心底松了一口氣,暗想果然沒有那么邪乎。 這般小心翼翼的,行進極慢,走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才接近祭壇中央,那里果然供奉著一個白色的瓷瓶,相比較周圍落滿灰塵的模樣,那白色瓷瓶周身纖塵不染,與其他一切格格不入。 月奴往前走了兩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每一步都走得極為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月奴只覺得耳邊傳來一道輕微的響動,一個身影飛速從他身邊掠過。 葉信芳和宋修之只感覺到眼角一花,唯獨有些許防備的任平生,因為盯著如音,而沒有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 那身影動作輕盈,輕功了得,直接越過月奴抓起祭壇中央的白色瓷瓶,便快速的往祭壇那頭的門邊跑去。 一切發(fā)生都在訊息之間,那人影閃了一下,就消失在門背后,月奴也顧不得小心翼翼了,直接跟了出去。 葉信芳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看看自己的隊伍,只發(fā)現(xiàn)少了一人. 不是別人,正是翠微。 “她不是不會武功嗎?”宋修之輕聲說道,猶有些不敢相信,一想到這樣的一個大佬潛伏在他身邊,他心中就滿是驚慌。 “她是不會武功。”任平生看了葉信芳和宋修之兩個小白一眼,接著解釋道:“她空有輕功,沒有一分內(nèi)功?!?/br> 葉信芳不知道這瓷瓶是什么,但他覺得這里最珍貴的,應(yīng)該就是來影無蹤的齊影了,白色瓷瓶中裝的到底是什么,他并不在意,有齊影陪同,進了皇宮他也能跟皇帝交差了。 “任大俠。”沉默許久的如音突然開口了。 任平生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 “我不知道月統(tǒng)領(lǐng)跟你說了什么,但是他承諾的我都能承諾,除此之外,金銀財寶,享用不盡?!比缫粽f道,聲音中滿是蠱惑之意。 任平生歪了歪頭,還未答話,就聽見有人開口了。 “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要翻盤?”月奴的聲音從那邊門后響起。 如音臉色微變,立馬閉嘴不言。 鎩羽而歸的月奴沉著臉,神情不善。 “人呢?”葉信芳問道。 “跑了?!?/br> 葉信芳皺眉,他沒有想到翠微居然能潛伏這么久,還以為月奴是鐵樹開花,遇到真愛了,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從前看兩人之間走心又甜蜜的日常,還以為要定下來了呢,此時拋開感性視角加成,回顧起翠微的種種行為。確實充滿了不少不合情理之處。 一個弱女子,孤身跑到西北之地,又深入兇險的黃沙之地,這本身就是很不合情理,但是眾人腦子里刷屏的都是“千里追夫”,因而就沒有往別處想。 “先離開這里?!比~信芳說道。 宋修之最后看了一眼,那個祭壇,只感覺原本擺放白色瓷瓶的地方,似乎動了一下,像是下面有什么東西一般。 他不敢多想,急匆匆的跟在眾人身后,離開了這里。 穿過那扇門,是一條密道,眾人沿著曲折的密道行了大半天,在感覺似乎望不到盡頭的時候,終于聽見了隱約的水流之聲。 任平生心中一喜,藝高人膽大,一馬當(dāng)先的往前走,緊接著一腳踩進了暗河里頭。 沿著暗河流向,又行了數(shù)百米,腳下的路發(fā)生了變化,原本平坦的石道,不知何時變成了凹凸不平泥面。 路越走越窄,最終只能容一人側(cè)身而過,由月奴打頭,任平生壓陣,一行人平穩(wěn)的穿過了這條狹窄的縫隙。 穿過縫隙,似乎抵達了一處較為開闊之地,一路上行進了那么久,燈火早已用盡,葉信芳聽見汩汩的水聲,這聲音不似是河水,倒像是泉水。 “這里,是微風(fēng)泉?”葉信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月奴直接伸手,在那水聲處掬起一捧,嘗了一下,入口甘甜,與他喝過的微風(fēng)泉水別無二致,“很像,往前走,看看能不能出去?!?/br> 一想到很有可能已經(jīng)到了微風(fēng)泉,眾人紛紛神情一震,行了沒多久,忽見天光。 “花小哥?”宋修之喊了一聲。 葉信芳一看,那在洞口角落里縮著的人,不正是花均勻嗎? “郎君們還活著,真是太好了!”花均勻滿臉都寫著高興,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這些人的死活他不關(guān)心,他更關(guān)心自己的尾款。 “你怎么會在這里?”葉信芳不解的問道。 “沙暴停下來之后,我被吹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本來也不知道怎么走,遇見了一頭狼,被他追著亂跑,也不知怎地就到了這里?!闭f罷,花均勻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 葉信芳除了感嘆傻人有傻福,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那頭狼呢?”月奴和任平生一齊開口問道,兩人倒不是出于懷疑,而是忙活了這么久,純粹是餓了,想殺狼果腹。 “跑了吧?!被ň鶆蛏敌陕?,看了眼任平生,又看了眼那個被挾持著的少女如意,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位郎君和姑娘是?” 葉信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花小哥可是在等我們?” 花均勻點了點頭,說道:“郎君們既然已經(jīng)出來了,那是否可以離開這里?” “先等等,你有吃的嗎?”任平生開口問道,背著一身的金銀財寶,可把他累壞了。 花均勻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原本還想問問郎君們可有吃的呢。” 此時已經(jīng)是接近黃昏了,黃沙之地夜晚太過兇險,眾人也不急在這一時,決意休整一晚方才出去。 黑夜悄然來臨,洞口處偶爾還能傳來一兩聲酣聲。 突然有細微的響動聲。 任平生耳朵動了動,像是毫無察覺一般,翻個身,鼾聲繼續(xù)響起。 而黑暗中原本靠著墻壁緊閉雙眼的月奴,突然睜開了眼睛。 第167章 永別 月奴走到任平生身旁,右手輕輕的在他身上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