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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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也跟薛蟠早早離開她身邊, 一直被送到寺里有些關(guān)系。 薛姨媽時常會跟薛寶釵說一些薛家沒落了, 親戚們都瞧不起不往來的話。薛寶釵也聽出來薛姨媽對自己娘家起了一絲怨懟,以及不死心的思念。只是薛寶釵卻仍是不愿意順著薛姨媽的話挑好聽的說。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 壞事傳千里。薛寶釵人精一般的人物, 如何不時刻關(guān)心京城方向的消息。 于是水源當(dāng)朝提議催繳欠債, 她那好二舅舅早朝被打臉的事情, 薛寶釵都通過駐守京城的下人知道了一二。 知道了這樣的消息,薛寶釵更是將入京城的時間往后壓了壓。 反正她哥一時半會兒的還沖不出銅人巷, 她著什么急呢。 急著去拿他們薛家的銀子堵別人家的窟窿? 她傻呀~ 薛寶釵自認(rèn)她不傻,她也確實(shí)不傻。然而這世上卻是真的有夠傻的人。 倒不是說他們傻到拿自家的錢還別人家的債,而是沒有三兩三就敢隨意遷怒旁人。 水源攪起來的這一場風(fēng)波, 被波及的人難以計數(shù)。一門雙候的史家就在其中。 史家也是欠了巨款的,而且數(shù)目也不少。 倆兄弟商量了一下,又找了賈代善給拿了個主意,回家后兄弟倆一咬牙,便真的搬空庫房,又典當(dāng)了不少老物,一次還清了所有的欠款。 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掏點(diǎn)利息,來個分期還款。但兄弟倆卻在賈代善那里碰見了水源。 對于水源這個始作勇者,倆人心中帶著氣,卻也知道上下尊卑。于是斂了神情恭敬的行禮。 之后本不想當(dāng)著水源的面提及還欠款之事,但賈代善何等人,再加上朝中風(fēng)波以及面前坐著的水源,便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柫顺鰜怼?/br> 賈代善對史家兄弟的了解,也認(rèn)為他們兄弟倆不是找他撞木鐘的。但也不得不防著些,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史家兄弟見了,也只能硬著頭皮挑挑撿撿的將來意說了。 沒想到賈代善還沒吱聲,水源便先開口了。 “這事不用國公,本殿下本著親戚情份,倒是可以給你們一個建議。也不知道兩位候爺聽不聽得進(jìn)去。” 史家兄弟互視一眼,便由史二老爺說道,“殿下不吝賜教,小候兄弟感激不盡?!?/br> 水源聞言似模似樣的點(diǎn)頭,“若今兒你們的來意……本殿下也懶得說什么。你們既然有心還欠款,那本殿下就不妨多說兩句。這欠債還錢是天經(jīng)地意的事,現(xiàn)在不還,將來也得還。既是早晚得還,還不如現(xiàn)在還。 若是有余錢,不妨一次性還上欠款。你們別小看那分期還款,一個月沒多少銀子,可你們想想時間一長,那利息都快要抵得上本錢的三分之二了……” 真當(dāng)他水源是吃素的? 若不是有利可圖,他會這么費(fèi)心計算? 這可比空手套白狼有意思多了。 史家兄弟不是水源這種用鼻子聞都能聞出金銀在什么方向的奇葩,在聽到水源將分期還款中的小陷井一點(diǎn)一點(diǎn)披露后,兄弟二人看向水源的眼神都帶了幾分忌憚。 瑪?shù)?,原來這混蛋設(shè)的還是連環(huán)套。 (⊙⊙) 甭管心里多么想要將水源砸進(jìn)銅錢的方孔里,史家兄弟還是聽人勸吃飽飯的乖寶寶。 水源將帳算得那么清楚明白,他們還有什么猶豫的。 既然還錢勢在必得,那就挑個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向來。 于是等到水溫這位九皇子屈尊降貴的跑到史家準(zhǔn)備勸說兩位史家候爺還欠債時,水溫剛剛說了沒兩句,兄弟二人便一副‘聽你的,都聽你的’的模樣同意還清欠款。 水溫當(dāng)時還覺得這二人有可能是在忽悠他,等到?jīng)]兩天史家兩兄弟竟然真的去還欠債,并且還是一次性還清的時候,水溫立時便覺得他的人格魅力又升華了。 然后水溫再見水源的時候,心中的怨氣又少了幾分。 果然,危機(jī)都是伴隨著機(jī)遇。 若沒有這次的事情,他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接觸那么多的朝臣,可以讓他盡情的發(fā)揮禮賢下士的能力。 雖然這個弟弟坑了些,但也不是那么令人厭惡。 話說回來,史家兩位老爺為了還欠款,那是將家里折騰了個半空。兩位史家夫人知道了,能不心痛? 她們這一心痛就干了件傻事。 她們竟然找了王夫人,然后一起在京城的女眷聚會上,使勁的敗壞賈小妞的名聲。 說她用聲色迷惑水源,又說水源與賈小妞早就有了首尾,平日里相處也是不干不凈的。 一時間賈小妞的名聲都是臭不可聞的那種。 流言之所以會傳得那么快,自然是有無數(shù)人在推波助瀾。 眾人拿水源沒辦法的情況下,往死里踩賈小妞也不是不可為的事。 榮國府里,賈代善致仕了。賈赦又是個閑人,賈政更是個候缺的。晉氏這邊,眾人又覺得晉氏不可能對前任的女兒多真心,所以一時間對于沒有親娘護(hù)持,家族勢力庇護(hù)不了的賈小妞都起了壞心。 流言這種東西,往往是被流言的當(dāng)事人最后一個知道,而那個時候,流言一般已經(jīng)傳到了一種飽和狀態(tài)。 當(dāng)榮國府聽說了這些流言后,賈代善整個人都是煞氣翻滾,仿佛剛剛從血與硝煙的戰(zhàn)場走出來一般。 整個人都讓人不敢直視。 水源每次來榮國府,他進(jìn)出賈小妞的院子雖然都不背著人,但也只是府中人知道,這種事情又是如何傳到外面去的? 賈代善眼睛一立,看向晉氏,就只狠狠的吐出了一個字,“查。” 查是誰將水源與賈小妞的相處泄露出去的。 查流言的是從哪里最先傳出去的。 查這流言的背后都有什么人參與到了其中。 晉氏的神色也不好,雖然流言只傳了賈小妞,但只要細(xì)想想,那這一切都跟她脫不了關(guān)系。 她是賈小妞的繼母。 她還是水源的表姐。 她是榮國府的管家太太。 府中的姑娘出了這樣的事情,她難道就沒有一點(diǎn)失責(zé)? 沉著臉,晉氏應(yīng)是后,便退出去派人去查了。 看著晉氏轉(zhuǎn)身離開,賈代善長嘆一口氣。 整個榮國府,現(xiàn)在竟然除了這個兒媳婦再沒旁的人可用了。 之前他還慶幸兩個兒子雖然無能了些,但卻也沒有惹禍的能力。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他們倆就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閑人。 兩個兒子,算是養(yǎng)廢了。 再看孫子輩。 二房的賈珠年紀(jì)最長,但也不是個能辦事的。幸好他自已挑的這個媳婦還算機(jī)靈,不然…… 大房這邊,頂門立戶的長子嫡孫賈璉過了年也不過十四歲,這個年紀(jì)雖然已經(jīng)算是大人了,可畢竟沒什么經(jīng)驗(yàn)和閱歷。 再往下,寶玉又小了幾歲,琮兒與環(huán)兒這兩個還不知事…… 唉,這樣的賈家,讓他如何放得下心。 放不下,就只能好好的活著。 活到他們都能撐起來的時候。 “將我新得的那套玉石棋盤給姑娘送去。再讓小廚房做些姑娘愛吃的點(diǎn)心也一道送過去?!彼母问芪?,還不定怎么傷心呢。若不是他現(xiàn)在就要進(jìn)宮去給心肝討說法,早就親自去看他心肝了。 賈代善口中的姑娘,除了賈小妞再沒旁人了。所以下人聽了他的吩咐一點(diǎn)都沒有迷惑,拿著那套棋盤便動了起來。 賈小妞這里,卻并沒有賈代善想的傷心難過。 在她看來,跟她傳緋聞的又不是旁人,她還真的沒感覺有多大的委屈。 要是換個人,那她才要多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了呢。 畢竟她這也是板上釘釘?shù)幕首渝?,成親前就給皇子戴頂草原綠的帽子,怕是會直接被暴斃。 不過賈小妞雖然沒怎么傷心難過,但她也著實(shí)氣得很了。 幸好她是個心大的,這要是換個土著,還不得被這些流言給逼得上吊呢。 這些人也忒缺德了,魚在家中坐,竟是好好的遭了這么一回腥。 看了一眼頂替了豆苗和苗芽身份和名字的兩個宮女,賈小妞讓她們誰去將那兩個水源一道送來的小太監(jiān)叫進(jìn)屋里來。 兩個小太監(jiān)分別叫杜生和萬全。兩人都是不到二十的年紀(jì),看起來干干凈凈也沒有什么不良嗜好以及壞毛病。 賈小妞覺得太監(jiān)也是男人,所以對于水源送來的兩個太監(jiān)便當(dāng)成了小廝一般對待。 兩人都在賈小妞院子,只是不進(jìn)賈小妞的屋子。 一時兩人被豆苗叫了進(jìn)來,先是給賈小妞磕頭行禮,然后賈小妞便讓他們站起來說話。 與這二人說了兩句話,發(fā)現(xiàn)二人能被水源挑中,也確實(shí)有些過人之處。于是賈小妞便小聲吩咐讓他們拿上一些銀子出去查流言的事。 “沒有內(nèi)鬼引不來外狼,咱們府里怕也不干凈。給你們提個醒,不如先去查查西邊二太太還有她的陪房周瑞家的。這二人怕是巴不得我倒霉呢。” 杜生與萬全互視一眼,一時心中都有了主意,領(lǐng)了差事便退了出去。 賈小妞從窗戶往外看,正好看見這二人走出院子的背影。 瞇了瞇眼,賈小妞將視線看向西邊。 若是這里面真有王夫人的手腳,那她一點(diǎn)都不介意從賈家的大姑娘變成……二姑娘。 而馬上就要被人退位讓賢的賈家大姑娘賈元春此時聽到了這件事情,正痛并快樂著呢。 “嘶~,輕點(diǎn),輕點(diǎn)?!?/br> 第120章 現(xiàn)在大街小巷, 內(nèi)宅后院傳的都是榮國府的大姑娘如何如何。若此事真的跟王夫人有關(guān), 那她一點(diǎn)也不介意自己成為賈家的二姑娘。 反正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榮國府內(nèi)分家的事情,無論是他們大房還是二房,都因?yàn)榉N種原因并沒有說出去。 介時,只要捎捎的將輿論里的榮國府改成賈家, 那么自有元春替她承受那些不必要的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