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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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有后媽就會有后爹,她們即將迎來后媽,后爹隨時都會到來,說不準(zhǔn)后爹是隨著渣爹一起降臨的。 現(xiàn)在有的揍,自然要多揍幾頓。 不然將來揍不到,多虧呀~ 那些歪道理在賈小妞的心里轉(zhuǎn)了一圈后,她便特別肯定的點了點頭。 沒有比她這道理更有道理的了。 你說受到池魚之殃的賈政? 他也不冤枉。 賈雨村那官是他給弄來的吧? 明知道被拐的小丫頭就是他當(dāng)初的恩人之女,這位都能看著好好的小姐去給人家為奴為妾。這種忘恩負(fù)義之輩,能這般害人,賈政就有一大半的責(zé)任。 還有石呆子的事。為了幾把破扇子就害得人家坑家敗業(yè),賈雨村哪來的能力?還不是因為賈政的舉薦? 哦,提起這件事情,賈小妞發(fā)現(xiàn)她又找到了一條讓便宜爹挨打的理由。 果然是一對欠打的兄弟~ ╮( ̄▽ ̄)╭ 賈代善還在自得于自己又進步的口才,賈母還在被懟的神魂俱損,元春便已經(jīng)想到了緩解尷尬的突破口。 “最近看了些雜書,正好有解夢的,只不知二meimei做了什么夢?說來聽聽可好?” 屋子中太靜了,所以元春這話賈小妞想要聽不到都不行。 不過聽到歸聽到,卻并不一定需要回答她?!按骿iejie,你又叫錯了。趙姨娘肚子里的才是你二meimei,你得叫我大meimei呢?!闭f完這話,賈小妞似模似樣的嘆了口氣,“大jiejie才多大的年紀(jì),這記性怎么就這么差呢?昨兒祖父出府,給妞買了核桃酥,妞吃的時候還想著大jiejie呢?!?/br> 元春抽了抽嘴角,很想問問她,既然都想到自己了,為啥吃的時候沒給自己送些過來。 元春知道祖父那心眼偏得沒邊了,所以也不想在祖父面前跟賈小妞討論什么稱呼,只笑著追問賈小妞做了什么夢。 賈小妞自然不可能告訴她,自己啥夢都沒做。只是想起原著里被賈赦五千兩銀子賣掉,最后被孫紹祖虐殺的事。 笑瞇瞇地看著元春,賈小妞特別招人恨的問她,“大jiejie問的是哪個夢?從我記事以來,做的夢可多了。就年的時候我還夢見我們太太就站在大jiejie的床前喊大jiejie起床。她說,‘元丫頭,你該起來學(xué)規(guī)矩了’。對了,對了,我還夢見過一回大jiejie拖牙挑牙套的夢呢?!?/br> 元春聽到賈小妞的話,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臉色眼看著就要步入和賈母一般紅潤的道路。不過近幾年受嬤嬤的教導(dǎo),讓元春在這一刻壓制了本能,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弄的,竟然讓臉色比剛剛看起來還要蒼白一些,看著賈小妞的眼神仿佛賈小妞對她怎么了似的。 賈小妞可不慣著她。她賈元春想要當(dāng)白蓮花,也得看她愿不愿意配合呢,“大jiejie,珠大哥哥回來了,你這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是喜極而泣嗎?”說完這話,她還一臉不贊同的看著元春,“這副樣子……”搖搖頭,沒有說下去。 可賈小妞沒說,但看她的表情,誰還不知道她想說什么,不過是晦氣二字罷了。 元春被賈小妞這不要臉的話弄得差點表演不下去??聪蛸Z小妞的眼神都尖銳了許多。 可惜元春還是年輕了些,她們堂姐妹說話的時候,賈母為了緩解尷尬,自是扭頭看她們。 而賈代善雖然并不覺得尷尬,但是心肝在說話,他又怎么可能不捧場。 于是退不出去的下人以及坐在屋里的賈代善和賈母都看到了元春那張已經(jīng)帶著尖銳眼神,略有些扭曲的臉了。 喝~ 白瞎了這張圓盤子了。 元春在眾人的視線看過來的時候,也在一瞬間明白了。連忙收起臉上的表情,可惜還是慢了幾分。 賈母見元春這般,心中有些個不滿。 她自然不是生氣元春與賈小妞之間的事。她在意的是元春喜怒形于色,會在宮里走不遠(yuǎn)。 就在賈母猶豫著要不要加強賈元春在這方面的訓(xùn)練時,賈代善突然冷哼了一聲。 看了一眼元春,又將視線對上賈母,“家里才幾個人,宮里又有多少人。你可真是疼她?!?/br> 真以為長的有幾分姿色就能在宮里占據(jù)一席之地? 宮里年年抬出去的白骨里,有多少姿色姝麗不下元春的。真以為男人都是那么膚淺的? 做為一個男人,賈代善可以很負(fù)責(zé)任的說,元春這樣的,就算是進宮了,也不會有什么寵愛。 “進宮的女人,就沒有一個不漂亮的。而在后宮里能走到最后的,卻不僅僅是漂亮就可以的?!?/br> 賈代善下意識的給自家心肝抓了一把干果,然后難得好心的對賈母和元春說道,“還要有非常人的心機,高超的手腕,不俗的家世以及可利用的價值?!彼詻]事少做夢,好好的學(xué)些管家理事的本事,做為榮國公的孫女,哪怕親爹是個白身,將來總能給元春尋上一門好親事的。 賈代善的話讓賈母和元春都震驚了一下。不過這句話哪怕在她們看來確實有道理,但在倆個野心勃勃的女人面前,這種‘不上進’的話又被這二人直接的摒棄了。 賈代善何等人物,如何看不出來賈母和元春的死性不改,于是也懶得就這個話題再往下說了。 他就不相信他將所有的門路都堵了,這娘幾個還能翻出什么浪來。 要是這樣都能讓元春竄進宮去,那也是她的命。 正如賈母所想的那般,賈代善的心性確實有幾分涼薄。但她卻不知道,在他還沒有涼透之前,也不是沒給旁人機會。 幾人都是擅長聊天的高手,所以幾次三翻將天聊死,也是沒誰了。好在過了沒多大一會兒,賈珠便進府了。 賈珠風(fēng)塵仆仆的回來,一路不停直接進了榮慶堂。 在榮慶堂的丫頭仆婦的問好和通報聲中,幾步邁進了房里。 看著坐在正位上首的賈代善和賈母,賈珠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谥械乐恍⒆訉O,眼中蓄滿了眼淚。 賈珠是在賈母跟前長大的,又是自己偏疼的小兒子的長子,賈母對賈珠自是有幾分真心在,此時見到賈珠比離家時要高要瘦的身材,一下子就心疼的紅了眼眶。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一回再不許走了?!辟Z母起身親自將賈珠扶起來,一邊扶他一邊心疼的摸著賈珠的臉,“黑了,瘦了。咱們這樣的人家,何必去吃那等苦頭……” 幾年不見賈珠,賈代善對這個孫子也是想念,看著賈母將人扶起來,賈代善也將眉頭皺了起來。 這也太瘦弱了些。 賈珠先是拜見了賈代善和賈母,然后就被賈母扶了起來。等到站起來后,元春也主動上前與自家親哥哥說話。 兄妹倆個說了兩句話,賈小妞也乖乖的從賈代善懷里扭出來,上前一步對著賈珠行了一個家禮,笑著道了一聲好,然后指著站在那邊的寶玉替他們兄弟做了個自我介紹。 第47章 聽了賈小妞的介紹, 賈珠的視線掃過寶玉, 看著寶玉帶著驚奇和親近的眼神,賈珠不自覺的放柔了目光。 母親和meimei給他寫的信,他都收到了。 然子不語怪力亂神,這種事情他是不愿相信的。 兄弟倆相差十多歲,又是一母同胞, 賈珠對寶玉倒是難得的親近。 雖然還帶著生疏,但卻比府里的賈政三口好了許多。 寶玉是個敏感的孩子,他明顯感覺到賈珠的氣息里沒有厭惡和排斥, 于是親近的上前了兩步,笑瞇瞇叫了一聲大哥哥。 元春見此,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在寶玉還想與賈珠親近一番的時候, 她直接引著賈珠坐到了賈母下首。 寶玉見是對自己并不怎么喜歡的大jiejie, 可憐巴巴的站在那里低下了頭。 為什么這個家里的人都不喜歡他呢? 賈小妞見他這副小可憐的模樣抽了抽嘴角,上前幾步牽著他的手回到了賈代善身邊。 這是她造的孽…… 只是她若不這么干,也許賈家現(xiàn)在又是另一番景像了。 雖然她自信有賈代善在的榮國府一定不會做出原著中那些蠢事??少Z母對于寶玉的那種溺愛也挺讓人頭疼的。 其實相較于原著中的捧殺, 現(xiàn)在時刻被道德教育, 功課壓身的寶玉也許更讓人期待, 不是嗎? 希望他能夠成為一個遇到了事情不要總是想著別人會給他做主的男人。 真心的, 在魚的思維里,與其祈求旁人的善心, 不如讓旁人不得不善心。 少時,幾人落座。賈代善又仔細(xì)打量了一下賈珠竹竿一般的身材,心中暗自搖頭, “回來了,就好好歇息一陣子,養(yǎng)足了精神,等出了正月再回書院也不遲。正好趕上你大伯的喜事,你也湊個熱鬧。”孫子這身子骨看起來比老二還脆弱,賈代善覺得若孫子過幾年還是這般情況,他可不敢放孫子進考場。 他爹那樣藏著一身小肥膘的都熬不過去,被人提留出考場,他這樣的,保準(zhǔn)得送去半條命。 喝了一口熱茶,賈代善放下對賈珠身子的擔(dān)憂,又毫不客氣的揭了賈母的短,“人就應(yīng)該趁著年輕的時候多努力,將來也不會有遺憾。但好的身子骨卻是一切的前提……你們老太太頭發(fā)長見識短,別聽老太太瞎叨叨,咱們這樣的人家,更應(yīng)該比那些寒門學(xué)子努力才是。聽多了她的話,好好的苗子都能讓她養(yǎng)殘了。瞧瞧你老子,便知道了。” 賈代善雖然說的不客氣,但事實就是這么回事。他們這樣的人家無論是生活還是在人脈,地位上都比那些寒門學(xué)子有優(yōu)勢。在這么大的優(yōu)勢前提下再不好好努力,難道真的等到他死了,一家子人從官宦之家變成普通老百姓? 他死了,兩腿一蹬,管他天崩地裂。只是……他沒死之前總要念著他們一二。 這上進,便是其中最要緊的事情。 不想碌碌無為,抿然于眾,那么就要付出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方可達(dá)到。 世間萬事,有因有果,沒有什么是不勞而獲的。 二房嫉妒大房有爵位可以繼承。但卻沒有想過他的大兒子要付出什么,承擔(dān)什么。 大兒子為人憨實,只要做好了引領(lǐng)不失為一個將才。只是他們賈家軍功起家,到了這一代,是萬不可再碰軍權(quán)的。想要出仕唯有以文入仕方可保賈家?guī)资瓴槐徊录伞?/br> 這個重?fù)?dān)本來是落在了二兒子身上。 大兒子有爵位,二兒子有實權(quán),兄弟倆互相幫襯,賈家又可以風(fēng)光幾十年。 只可惜…… 萬事算計得再好,也不如變化讓人措手不及。賈代善已經(jīng)對兩個長成天殘的兒子放棄了。 對于老大,他只希望他別犯蠢,被人賣了再替人數(shù)錢。而老二呢,一副曲高和寡的作態(tài),也盼著他能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別為家里闖下什么禍端。 榮國府只有兩房。大房有璉兒,現(xiàn)在璉兒年紀(jì)小,卻是知道上進的性子。二房有珠哥兒,雖然性子養(yǎng)的有些木呆,書生意氣重了些。不過以他的資質(zhì)將來進入禮部或是翰林院應(yīng)該可以穩(wěn)妥處之。 至于寶玉……賈代善看了一眼被心肝牽著的小孫子,賈代善對他的要求真心很簡單。 做個好人。 賈代善的話,前半段聽了,賈珠還能應(yīng)付一二,后半段他都聽呆了。 這話,他一個做孫子真心沒法接。 說老太爺說的對吧,那就是在打老太太和親爹的臉。說這話不對吧,老太爺指不定還要說些什么。 真心讓人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賈母在賈代善提起她的時候,就在心中默背了一大段佛經(jīng)??墒强粗莋untang的茶水,賈母的手還是抖了。 不受控制的端起茶杯,賈母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壓制住那不聽指喚的手,不讓它將茶杯朝著賈代善的臉上飛去。 這男人真特么沒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