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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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他一個幕僚沒有身份,又是個外男更不能管這等事,除了派人去將去了城外家廟的大老爺找回來外只能期待老太太能夠不要太狠辣。 “國公爺,老太太和二太太在半個時辰前就已經(jīng)到了大房。大太太此時怕是,怕是兇多吉少了?!?/br> 賈代善聞言,雙目威厲,也顧不得什么直接大步朝著東院走去。 等到了東院,看到賈母的心腹都守在正房門外,直接一腳將要朝屋里報信的下人的踹倒在地。 砰~ 賈代善將人和門都踹開后,便走了進(jìn)去。只是當(dāng)他走進(jìn)去,看到里面的情形時,看向自己發(fā)妻的眼神都帶著狠厲與不可置信。 賈母就坐在先前大太太張氏坐的軟榻上,手里竟然還端著個茶碗子,那模樣極是悠閑,仿佛她來這里并不是為了處死自己的兒媳婦而是在開什么茶話會。 王夫人站在她旁邊,腳邊是鮮血糊住臉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張氏奶娘。而屋中因著賈代善進(jìn)來而動作停頓的賴大家的手中那根白綾還勒在他大兒媳婦張氏的脖子上。 賈母也沒有想到賈代善這么快就回來了。她瞬間便從軟榻上站了起來。將茶碗遞給一旁的王夫人,向著賈代善走近了幾步。 賈代善瞇著眼看了一眼已經(jīng)沒有氣息的張氏,然后才將所有的注意力朝著慢慢朝她走過來的賈母看去。 啪~啪啪~ 賈代善看著賈母竟然還敢朝他露出微笑,心中又氣又怒,直接上手給了賈母正反三個巴掌。 “史氏,你干的好事。你是想要讓咱們賈家因為你的愚昧一起倒霉嗎?”昨日他才答應(yīng)了張?zhí)瞪拼呐畠海袢諒埣业娜瞬疟惶幗^,他媳婦就在家里勒死了他的兒媳婦。賈代善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么憤怒過。 賈母聞言大驚,捂著臉的動作都慢了半拍,“老太爺,張家是附逆的大罪。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好才如此呀~” 賈代善陰狠狠地看著賈母,“為了這個家好?張家的血還沒流干凈呢,你現(xiàn)在就將張家的女兒,我榮國府的長媳給勒死了,你這也是為了這個家好?你想過璉兒沒有,你想過赦兒沒有?你因著老大媳婦是母親選的,心中一直不滿意。 張氏入門十幾年,養(yǎng)只阿貓阿狗都舍不得輕易弄死,你倒好,親自動手了。就算張氏往日有什么不事,你也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處死了她。你讓皇家怎么看我榮國府?你讓天下人如何想我們榮國府? 張氏嫁入榮國府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還先后為我賈家生下兩個孩子,這樣的人,賈家就因為她娘家失勢而被暴斃,以后誰還敢跟我榮國府相交?試看看,以后誰還敢跟榮國府結(jié)親家。若是他日史家也失了勢,為了賈家,為了赦兒和政兒,你且看我會不會也同樣勒死你?!?/br> 賈母一怔,被賈代善的氣勢和賈代善的話說得有些膽怯,吶吶地說道,“……總不能讓她連累了咱們榮國府。而且對外只說傷心過度,心悸難醫(yī),暴斃……”在賈代善的目光越來越不善的時候,賈母的聲音越說越小。 賈代善瞇著眼睛,看向倒在那里的張氏主仆,問了賈母一句讓她極為心驚的話,“我記得我當(dāng)年征戰(zhàn)在外,你好像也跟我說表妹是傷心過度,心悸難醫(yī)去的?!?/br> 賈母聽到賈代善這句話,渾身一顫,滿臉蒼白,整個人向后退了幾步,面上仍是滿滿的驚恐之色。 “嗚~太太,嗚~唔~” 就在滿屋寂靜的時候,耳房那里卻傳來了這么一聲悲呼。 賈代善瞬間轉(zhuǎn)頭看向賈母,那雙眼冒火,眼神如箭的樣子仿佛都能殺死賈母一般。 真沒想到這娘們不但要殺他的長媳還想要殺了他長房嫡孫。 聽聲音,賈代善已經(jīng)知道耳房后面藏著的是誰,于是大步便朝著耳房走去,賈母聽到這聲音便知道是賈璉在那里,她也沒有想到賈璉怎么回在那里,看到賈代善往那里走,連忙跟上,卻不想,賈代善見到賈母跟上的時候,直接向后揮了一下,而這一下,直接揮在了賈母的臉上。 此時的賈母也六七十歲的人了,身體各個器官都已經(jīng)到了退休的時候,被賈代善這么一揮,好嘛,直接將鼻子弄出血不出,還將自己的三顆門牙給打了下來。 賈母‘啊’了一聲后,那三顆門牙直接朝著賈璉藏身的地方飛去,然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三顆帶血的門牙直接飛到了某魚和賈璉的藏身之處。 哎呦我去~ 這也太勁爆了吧。 帶著血和rou絲的門牙就落在某魚的面前,某魚仔細(xì)辨認(rèn)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那是兩顆上白牙,一顆下門牙…… 想到以后賈母一張嘴就是那黑呼呼的牙洞,某魚覺得她應(yīng)該不好意思再宴請劉姥姥了吧? 這打人打臉的真諦果然不是那么好詮釋的。 其實某魚和賈璉躲在這里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 之前二人被各自的奶娘抱到花園時,某魚便覺得有些事情不能錯過。于是悄悄地拉著賈璉又原路返回了張氏所在的東院正房。 她倆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張氏的奶娘跪在賈母面前苦苦的哀求賈母饒了張氏一命,不看在張氏嫁進(jìn)來這么多年的份上,只求她看在早夭的賈瑚和年幼的賈璉份上,別讓賈璉沒了生母照顧。 可無論張氏的奶娘怎么求賈母,賈母也是鐵了心的不想放過張氏。最后張氏的奶娘在張氏的苦勸下,終于不再求賈母,而是指著賈母破口大罵起來。 某魚和賈璉就躲在耳房里,仗著身矮個小的優(yōu)勢趴了一個非常給力的觀景區(qū)域,聽著張氏奶娘對著賈母和王夫人一頓罵。 每罵一句,某魚都點一下頭。對著這小老太的語言表示肯定。 等到那小老太一頭撞死在賈母和王夫人腳邊的時候,某魚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在演戲??粗鴩樀牟惠p的賈璉,某魚連忙將自己的小鞋脫了下來,然后塞進(jìn)賈璉的嘴里…… 之后輪到張氏赴死的時候,賈璉反應(yīng)過來后便開始激烈的爭執(zhí)想要出去用自己五歲半的小身子救母。 某魚一見他這樣,哪里能放他出去送死。心中早就后悔自己缺心眼的跑到這里看熱鬧。 媽蛋,史氏這老太婆真夠心狠手辣的。 就在張氏被勒死,賈代善沖進(jìn)來的時候,某魚一個沒注意到是讓賈璉弄出了動靜。 某魚看著那三顆牙,再看了一眼大步朝著這邊過來的賈代善,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嘴里塞了她一直鞋的賈璉,猶豫了一下,將那只鞋從賈璉嘴里拽出來,然后將賈璉留給越來越近的賈代善。某魚悄悄退開的同時還將耳房里張氏說的那兩只箱子也收進(jìn)了她的的空間里,然后自己也了躲了進(jìn)去。 原來張氏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安排后事了…… 若是剛剛賈璉沒有哭出聲來,她也可以將賈璉一起帶進(jìn)她的空間。反正在她的空間里她有絕對的控制權(quán)。讓賈璉一進(jìn)去就睡著是很簡單的事情。 可賈璉已經(jīng)哭出來了,她就不能再這么干了?,F(xiàn)在賈璉想要活命就只能活在賈代善的眼皮子底下,讓賈代善來保護(hù)他。 至于她? 她是女孩子,無論如何都是要在內(nèi)宅生存的,所以這個時候她最好不要出現(xiàn)在賈母的眼皮子底下。 而賈璉不同,他今年五歲半,親眼看到了親生母親的死亡,想必賈代善是不敢將賈璉留在內(nèi)宅讓賈母照顧的。 某魚也沒有想到她一時淘氣帶著賈璉跑回來卻看到那么勁爆的場面。 她不是沒有想過出手救一救張氏的,可是距離太遠(yuǎn)了,她的電壓要是那么遠(yuǎn)的打過去,必是要被人發(fā)現(xiàn)的。 魚還想要好好的活著,魚一點都不想成為一條烤人魚。 烤人魚啥的,畫面太美,魚表示,它想都不敢想。 第24章 躲在空間里, 看著水幕外面賈代善將哭的渾身發(fā)抖的賈璉抱起來, 某魚不知道今天的事情對于賈璉來說,是不是一件好事。 親眼目睹母親的死亡,也不知道對于賈璉來說,是不是太殘酷了。 原著中,賈璉想必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不然如何肯娶王熙鳳。如何肯盡心盡力的給二房當(dāng)管家。 但也正是因為不知道, 賈璉才活了下來,活得渾渾噩噩。 現(xiàn)在賈璉知道了,又被賈母等人知道了賈璉親眼目睹了她們殘害張氏的一幕, 天知道賈母和王氏會不會害了賈璉的性命。 某魚使勁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心中擔(dān)心極了賈璉這個便宜哥哥的處境。 話說,為啥她只是一條美人魚而不是一條鯊魚呢~ 若是鯊魚, 就將她們通通吃掉。 賈代善從耳房的角柜下面抱出賈璉的時候, 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都已經(jīng)處于爆發(fā)邊緣了。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賈璉,賈代善心疼的直抽抽。 相較于被他寄予厚望最后卻不幸‘早夭’的賈瑚,以及讀書天份并不高, 又不怎么通人情世故的賈珠, 賈璉無論是表現(xiàn)出來的天份機(jī)靈還是他長房嫡子的身份, 都在賈代善的心里有著一定的地位。此時看著小小一團(tuán)的賈璉一邊小獸一樣的哭著, 一邊伸出手向張氏那個方向扭動,賈代善心也跟著抽疼了起來。 好好的一個家, 就這樣毀了。 “史氏,你就造孽吧?!?/br> 說完了這句話,賈代善就抱著哭鬧不休的賈璉走了出去。只是剛走到門口, 便看見急慌慌從外面跌跌撞撞跑進(jìn)來的賈赦。 賈代善看著賈赦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便抱著賈璉去了梨香院。賈赦見老爹這個樣子,心里狂跳不止,慌的厲害。 腳步更顯凌亂的跑進(jìn)了屋子里。 此時屋子里賈母同樣滿臉血的用手捂著臉,一臉陰郁的站在那里,王夫人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而賴大家的見到賈赦進(jìn)來,瞬間丟掉了手里一直拽著的白綾。 剛剛賈代善進(jìn)來的時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了,以至于賴大家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全程都抓著那條勒在張氏脖子上的白綾。 賈赦看著屋中的情況,木然的走向倒在賴大家的腳邊的張氏。 “別睡了,地上臟。”賈赦縮著手,想要摸一摸張氏的臉,可手伸到半空卻不敢摸下去。 早上他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就這樣了? 他還記得早上出門的時候,面前的女人還不放心的叮囑自己,讓自己辦完了事就趕緊回來,別在外面耽擱。 賈赦不明白倒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在回來的路上聽說了張家出事了??墒菑埣页鍪铝耍实垡矝]下旨讓他們賈家交出張家外嫁女,這到底是為什么? 為什么要殺了她,昨天他爹不是還說讓他以后別欺負(fù)他媳婦,跟他媳婦好好過日子的嗎? “老太太,為什么?”賈赦茫然的看著賈母,心里空落落的。 賈母看到大兒子的眼神,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后將頭轉(zhuǎn)向了另一邊。 賈赦見賈母這般,又將視線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見賈赦那充血的眼神心里恐慌,跟本不敢跟他對視,慌慌張張的將頭轉(zhuǎn)過去。 賈赦見這兩人這般,再看一眼站在張氏不遠(yuǎn)處的賴大家的,當(dāng)即起身朝著賴大家的就是一腳,十足十的力氣直接將賴大家的踹出好遠(yuǎn)去。然后不等賴大家的爬起來,又拎起一旁的椅子就朝著賴大家的身上砸去。 砰~啪~ 椅子被砸碎了,賴大家的也直接被賈赦砸得鮮血直流,暈死在地上。 賈母和王夫人都嚇了一跳,看向賈赦的眼神也多多少少帶著恐懼。 這可是個憨貨。 賈母在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問過了賈赦的行蹤。知道賈赦出城去家廟一時半會兒回不了城,這才想著處理了張氏,再封了下人的口,等到賈赦回來直接告訴他,張氏聽了張家的事情一口氣沒上來暴斃去了。 賈母想著以大兒子的憨實必是能信的。但她卻沒有想到賈代善提前回府不說,竟然連賈赦也提前回來了。 謀殺現(xiàn)場被人抓包,賈母就是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此時也無言相訴。 想到賈代善,賈赦以及最小的賈璉都目睹了張氏的死亡真相,賈母心頭就涼涼的。 她想,她到底還是沖動了。張家沒了,她有一百種一千種方法摁死張氏,何必急于一時呢。想到和兒子孫子有了芥蒂,賈母便覺得得不償失。 賈赦將賴大家的砸得人事不知后,便抱著張氏嗚嗚的痛哭起來。聲音悲涼讓人聽了心中悲切同感。 然而見到賈赦這般音容的賈母,剛剛升起的一聲悔意便又退了下去。 張氏該死~ “老大,你在做什么?張家附逆,圣旨誅殺,你難道想要讓咱們家都跟著張家一起陪葬嗎?” 賈母看著大兒子,心中雖有幾分后悔,可面上卻是緊咬著她此行唯一站得住腳的理由,想要讓人明白她此舉真心沒有泄私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