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將綜藝節(jié)目所需的原片全部錄制完畢后,邢北都禮貌地別過了主持人,向其表示合作非常愉快后便和匆匆趕來的簡略匯合。 除卻這一次的綜藝訪談外,邢北都待會兒還要去群萃市的另一處傳媒公司接受一個雜志專訪。 坐在保姆車上,簡略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滿腹狐疑來:“哎,小邢。說真的,你到底是怎么看陸總的?” 邢北都卻是搖下車窗看向窗外:“你問這個做什么?” 簡略頓了頓: “你們不是在……在談戀愛么?我問一下嘛。小邢,你現(xiàn)在也算是半只腳踏進娛樂圈了,對藝人們來說,感情歸屬問題無疑是永恒的禁區(qū)。一旦你公布自己和陸總的戀情,又或者說是被人抓拍到了和陸總在一起的照片,勢必會引起粉絲反噬。我……我希望你能正式這個問題?!?/br> “再者,我說句心里話吧,陸總他也真不是什么好的交往對象。你看看徐文迪吧,他先前就是被陸總包養(yǎng)了才拿到了天禾的資源傾斜,可現(xiàn)在,陸總似乎對他失去了興趣,已經(jīng)在下令收回給徐文迪的一切扶持了……” “小邢,我作為一個經(jīng)紀人在娛樂圈也算撲摸滾打好些年了,好不容易撞上你這樣的天降文曲星,自然是想把你捧出來。但是……除了經(jīng)紀人和藝人的關系,我們也算是朋友吧。作為朋友,我不想看著你走上岔路。” 邢北都卻道:“你用不著擔心啊。” “???” 他看著窗外飛逝而去的風景,薄涼道: “我和陸總只是玩玩而已。” 簡略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閉了嘴。 撓了把發(fā)際線告急的頭發(fā),簡略直覺自己貌似說錯了話。他拿出手機看了看,忽然干巴巴地轉移了話題:“說起來,我之前有向喻婕問了霸總金句,這樣吧,我回去之后給你整理整理,你好好背下來,以備不時之需?!?/br> 邢北都:“……” 金句是什么鬼! 他試探性地問:“比如?” 簡略重復了之前喻婕同他說的,滿含著資本主義腐敗氣息的霸總語錄:“男人!你是要現(xiàn)金還是支票?我什么都能給你,但,唯獨愛不行?!?/br> 邢北都側頭: “我可以要黑卡嗎?” 簡略:“……” 第39章 有關“邢北都到底是如何看待陸執(zhí)”的這一問題就這么被邢北都不咸不淡地揭過了。 簡略心中不禁有些惴惴。 他原本就覺得邢北都和陸執(zhí)這事兒不靠譜, 本想著若是邢北都不把這事當真就好。畢竟陸執(zhí)此人過于肆意妄為,只憑喜惡行事,不是良人。然而現(xiàn)在邢北都如他所愿, 只說自己和陸執(zhí)是“玩玩而已”,簡略心里又莫名不是個滋味起來。 連個女朋友都沒兩撇的簡略已經(jīng)徹底啟動了模擬老媽模式。 簡略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可作為那個讓經(jīng)紀人發(fā)際線瘋狂倒退的暴君的邢北都, 卻對一切混不在意。 錄制完了飛訊視頻網(wǎng)的訪談節(jié)目《開課了沒》后, 他又緊鑼密鼓地開始了其他工作。 因著簡略給他安排的通告繁重, 邢北都一時之間忙得不可開交。 而自游樂場一游的最后不歡而散后,在邢北都忙碌的這段時間里,陸執(zhí)也詭異地沒有再找上邢北都。對方不來找他, 邢北都倒也樂得清閑。 只是偶爾,他也會覺得頗為無聊。 畢竟唯有和陸執(zhí)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敢去做些諸如加入地下賽車比賽、半夜?jié)撊胗螛穲隼l的瘋狂事來。 顧南城也好,簡略也罷, 這些人并不會陪邢北都任意妄為。 ……當然, 只是偶爾會這么覺得而已。 時間在不知不覺的繁瑣工作中便飛逝流去了,等邢北都驚覺自己和陸執(zhí)差不多快三天沒見面時, 他已經(jīng)在著手準備新一期的真人秀《和霸道總裁談戀愛》的錄制了。 陸執(zhí)并非真人秀的常駐人員,第一期的試水拍攝之后他便退出了節(jié)目錄制。 在第二期節(jié)目出場, 負責打擂邢北都的新霸總是通過節(jié)目組的報名程序自己送上門來的。 對方名叫翟躍,是國內某家百年金店的繼承者, 算是不折不扣的二代子弟。 錄制節(jié)目之前, 邢北都就私下問過齊少, 看看同為二世祖的齊少是否認識這位翟少。以便自己摸清這位翟少的脾性,在真人秀中自如應付對方的一切突然發(fā)難。 可惜的是,齊少的人際交往圈僅限鞍海市周遭,對這位家族企業(yè)在群萃市附近最為活躍的翟躍并不了解。無從得知這位翟少的底細,邢北都也就只能直接硬上,屆時在錄制綜藝時見招拆招了。 不過,他倒是在搜索引擎上搜索了一下這位翟少的事跡,意外發(fā)現(xiàn)此人居然和之前被他跑贏了手下司機的鄒總有些關系。 對方,是那位鄒總的侄子。 · 這天一早,邢北都便跟著簡略匆匆趕赴了真人秀這一次的錄制地點。 開了近半個鐘頭的車后,兩人開出群萃市市區(qū),直奔了市郊處的一所高中。 玩過了海灘奇遇后,綜藝編劇便將主意打在了學校上面。 在報名參加真人秀的海選名單中篩選出了幾位高中學生后,真人秀劇組又聯(lián)系了群萃市的一所私立高中的校委。同校委簽署了同意錄制的協(xié)議后,便將第二期節(jié)目的主題定為了在邢北都看來莫名喜感的“霸總in高中”。 抵達片場后,邢北都便被天禾方面給他安排的專業(yè)造型師拉去了休息室,換上了一身校服。 私立高中的校服是典型的西式西裝制服,深藍色的短款西裝與米色毛衣,搭配著與毛衣色相相近的淺色西褲,再蹬一雙深棕皮鞋,讓邢北都看上去稚氣了些許。 然而。 再怎么稚氣,邢北都到底也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這會兒強行穿校服扮嫩莫名顯得不倫不類,讓在一旁打量著他的簡略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休息室里此時只有邢北都和簡略兩人,因此簡略也收起了在外面稱呼邢北都為邢總時的狗腿模樣。 “我靠啊,”簡略笑得前仰后合,“小邢,你這身衣服真是絕了!真人秀劇組到底在想什么啊,居然讓你和那位翟少一起到高中來當一天的高中生霸總……哈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哪有二十五六的高中生啊。” 邢北都聳肩:“可能是留級留了十年的大齡高中生吧?!?/br> 以前齊少包養(yǎng)嫩模的時候喜歡帶著新歡去電影院包場看愛情偶像劇,邢北都閑得無聊也會去湊個人多,當個待在角落隱身的電燈泡。在包場的時候,他時不時地會看到校園題材的電影。 只是……電影的背景雖然是高中校園,但出演電影的明星卻大多早已過了高中年級,最年輕的,也至少已經(jīng)從影視學院畢了業(yè)。 雖然邢北都知道演戲這事因為演員自身條件的制約,經(jīng)常會有演員年級和劇中人物對不上的情況發(fā)生,但…… 至少,也讓臉嫩一點的明星來演學生吧? 看著巨幕上的各種留級高中生,邢北都簡直不知道該從何吐槽。 就在簡略單方面調侃邢北都之際,突然有人敲了休息室的門。 簡略神情一凜,趕緊收起了先前的嬉皮笑臉。而邢北都卻是側了側頭,猜測著來者何人。 門開之后,出現(xiàn)在邢北都視野里的,卻是一個他怎么想也沒能想到的人。 “陸總?”邢北都微訝。 站在休息室之外,抱著手盯著邢北都和簡略的赫然是已經(jīng)有三天沒跟邢北都見面的陸執(zhí)。他身上穿著簡單的休閑常服,看著不像總裁,到更像是街邊隨處可見的年輕人。 瞥了邢北都一眼,陸執(zhí)勾著唇:“你很驚訝?” “還行?!毙媳倍嫉馈?/br> 走進休息室,陸執(zhí)又頗為不耐煩地掃了簡略一眼。簡略是個人精,這些天見陸執(zhí)一直沒有聯(lián)系邢北都時他還納悶著呢,現(xiàn)下陸執(zhí)突然造訪里節(jié)目組,對方是來做什么的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躬身致歉一句后,簡略連忙躥了出去,把休息室里的空間留給了邢北都和陸執(zhí)。 出去的時候,他還順手帶上了門。 聽見關門聲,陸執(zhí)輕笑,反手又摸著門栓,把休息室的門反鎖了。 邢北都忍不住挑了挑眉:“陸總,你鎖門是準備做什么壞事么?” “明明喜歡做壞事的人是你吧,你這個不良學生?!?/br> 鎖好門,陸執(zhí)登時斂起了面上的全部笑意,有些不愉地凝視著邢北都。 他伸出手,忽然攥住了邢北都系在脖頸處的領帶,手腕發(fā)力,便想直接把邢北都給拽到自己跟前來。 只是手上還發(fā)力,陸執(zhí)卻又改了主意。 捏著領帶的手僵在半空,他自己俯身湊了過去。 把邢北都逼在休息室內的化妝桌前,在邢北都剛想問陸執(zhí)又打算搞什么幺蛾子時,陸執(zhí)便將臉貼在邢北都的面上,猛地用力地親了邢北都一口。 邢北都反手環(huán)住了陸執(zhí)結實的腰身:“陸總?” “先別說話,我郁悶著呢,再讓我親兩口?!标憟?zhí)不理他,自顧自地又親了親邢北都。 與其說兩人是在接吻,毋寧說他們是在打架。 陸執(zhí)親得用力,撬開邢北都的口腔時差點沒直接把兩人的門牙給撞個正著。 他口干舌燥,宛若沙海之中干渴的旅人,瘋狂地攫取著邢北都口中的體液,含著邢北都的舌頭就想往自己的肚子里吞。 邢北都被他親得舌頭都要麻了,抽著嘴角,直接用手抵著陸執(zhí)的腹部,便想把陸執(zhí)推開。 而陸執(zhí)卻是趁著邢北都推他時兩人身體分開之際,突然將手順著邢北都的西裝下擺,探入毛衣之內,曖昧地撫摸起邢北都的腰線來。 邢北都微虛起雙眼,仗著自己的戰(zhàn)斗力吊打陸執(zhí),在陸執(zhí)揩油時一把反制住了妄為的某位霸總。 將陸執(zhí)作惡的雙手反剪至后背,邢北都直接轉到了陸執(zhí)身后,把陸執(zhí)反壓在了化妝桌上。 “陸總,你跑到節(jié)目組這邊來就是想把我的嘴親腫,好讓我沒辦法錄制節(jié)目,耽誤真人秀的拍攝進度嗎?”隨意地拿衣袖揩了一把被陸執(zhí)吻得紅潤的唇,邢北都沒好氣道。 “為什么這三天你都沒來找我?不說直接去酒店了,為什么連電話你都沒給我打一個?”陸執(zhí)卻左顧而言他。 邢北都納悶:“我又沒什么事,為什么要給陸總你打電話?” “沒事兒就不能打嗎!”陸執(zhí)惱恨。 他心里郁悶得不行。 在游樂場的那一晚最后,他和邢北都不歡而散。 對方說要給他點一首《夢醒時分》,開車的時候還真切了午夜電臺,給陸執(zhí)點了這首歌!這讓陸執(zhí)心中不快到了極點,他突然驚覺,也許邢北都并沒有像他一樣,沉迷在所謂的“戀愛”里。 ……當然,陸執(zhí)本人堅決不承認自己的沉迷。 而且邢北都所說的“初戀”也讓陸執(zhí)莫名煩躁。 和那些被他包養(yǎng)的明星藝人在一起時,陸執(zhí)捫心自問,自己真就沒對那些小藝人動過心,但凡失了興趣,便會毫不留情地將其拋棄。 可現(xiàn)在,他卻覺得自己是真的有點喜歡邢北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