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八、新衣
“典雅在拜堂的那天不一劍殺了那個壞男人,就算是好的了?!?/br> 虎頭聽得身上一陣惡寒,他本想反駁,可是想到自己當(dāng)年不也是拿著劍恨不得一劍將瑞帝刺死,然后現(xiàn)給自己來一劍。 “她會不會真的一劍將方尚書給殺了!”虎頭開始擔(dān)心起來,他現(xiàn)在覺得典雅很有可能這樣做。 “我怎么知道!”白小今攤了攤手說道,虎頭卻是眨眼間已經(jīng)不在。 白小今望著虎頭的消失的方向喃喃的說道:“這么關(guān)心她,若是為了那個夏天的話,你又為何那么快答應(yīng)了與別人的婚事呢。小五哥哥,你都這樣了,這世上可還有專情的人。” 白小今雖然對夏天并沒有什么好感,但對這件事還是有些迷茫的,對她一直存在的夢想,找一人一心一意待她的,一輩子都只記得她,只有她的優(yōu)秀的,聰明的,帥氣的男子的這個夢想開始懷疑。 她不明白為什么像她的小伍哥哥這樣的人都不能專情,所言與所言都不能一致,那這世上還有誰能夠?qū)G?,還有誰能言行一致。 想到這里,白小今莫名的沮喪了起來。 “嫁人這件事,你不要太當(dāng)回事。娘不求你嫁的人有多有才,多英俊,但需對你一心一意。遇到了,你喜歡就嫁。沒遇到你不嫁也沒關(guān)系,以你的身份地位,男人也是可以揮手即來的,何苦要嫁個不喜歡的男人來將自己綁住?!?/br> 這是白小今的母親朝陽公主對白小今說的話。 若世上真沒有專情之人,那不是不要嫁了,白小今悲哀的想到。 …… “你要?dú)⑺?!?/br> 由囚犯成為待嫁新娘的典雅正在皇家別苑中,懶懶的躺在院中的軟榻上,靜靜的觀著歌舞, 身后的兩個宮女正在幫她梳理剛洗的長發(fā)。 此時的典雅很像一個高貴而慵懶的公主,當(dāng)她聽到“你要?dú)⑺睅讉€字的時候,挑眉看了眼虎頭,像是在看白癡。 “你真的要?dú)⑺ 被㈩^又重得了一句。 “如果殺了他,我自己還能好好的活著,那我說不定就真的殺了他。不過顯然是不成的,所以我也不能殺他,我現(xiàn)在可是皇上封的公主,命可比他的命貴多了?!钡溲乓贿呎f一邊伸了伸懶腰。 夏天以前也常這樣,不過虎頭不得不承認(rèn)典雅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可比夏天有風(fēng)情多了,他做夢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典雅。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答應(yīng)這門荒唐的親事!”虎頭問道。 “你猜猜記方成,哦不方尚書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我猜他一定是顫抖著跪謝圣恩的吧……想著他這個樣子,我就開心。咱們的皇上也真夠大方,方尚書喜歡娶公主,就嫁公主給他,皇上對方尚書也真是仁至義盡了。我也總不能拂了皇上的美意,對吧?” 典雅說道。 虎頭沉默,現(xiàn)在他還不明白瑞帝的用意,就真是傻子了。 將典雅嫁給方成,可真是恩威并用,明面上是對方成的恩寵,而更多的是對方成的敲打,方成這一輩子怕是再也不敢耍什么花招了。 東陽公主的死到底是讓瑞帝心中不痛快,將典雅嫁給方成,方成怕是今后都不會痛快的了。 “可是你終究會不開心的。” “你覺得我這樣還會開心嗎?” “……” 虎頭發(fā)現(xiàn)自己來找典雅是多余的了,典雅比他想象中要冷靜的多,始終知道自己要什么,在做什么。 方成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婚事表現(xiàn)的很平靜,也很積極,也很低調(diào)。 當(dāng)接到瑞帝的圣旨時惶恐中帶著感激,然后就低調(diào)而積極的籌備婚禮,畢竟是皇上指婚的。至于方成心中如何想,沒人知道,也沒有人在意。 對上方成,朝中的大臣除了羨慕之外還有一絲忌憚,就這樣一個年輕人,當(dāng)所有人都在猜想他因?yàn)闁|陽公主之死而仕途即將終結(jié)的時候,他卻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上司扳倒,然后又不動聲色的將二皇子和典清出賣,這并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 “你為什么老是要給本宮編滿頭的小辮子?!泵窐湎?,李嘯炎對正在給自己編辮子的周夢說道。 “因?yàn)榈钕戮庍@種小辮子帥啊?!敝軌魷睾偷恼f道。 “真的,可是為什么他們看著本宮這樣子,眼神都好奇怪!” “因?yàn)樗麄儧]有見過殿下這么帥過!” “好吧。”李嘯炎發(fā)現(xiàn)自己在言語方面,很難說過周夢,只好任由周夢折騰,誰讓她旺自己,誰讓自己演了一個聽她話的小孩呢。 他本想讓自己聽了周夢的話之后,周夢給他的打扮正常一些。卻沒想到周夢的審美觀比他裝傻的審美還要奇葩。 每日給他穿一些奇裝異服,還給他編滿頭的小辮子,更要命的是慢慢的他竟然也接受現(xiàn)在的裝扮,覺得真如周夢說的,還是有些帥的。 只不過今日是他的生日,也是他母親的忌日,他不想這個怪樣子去見自己的母親,若不是他現(xiàn)在是在演一個只有見到了周夢才能保持整潔的傻子,他是堅決不會來找周夢的。 “什么道啊,背信棄義,賣友求榮之人反而越過越好?!眱扇藙傄痪錄]一句的聊著,只見徐倩空手氣呼呼的跑了過來說道。 “請惹著你了啊,生這么大的氣,衣服呢?”周夢看了眼徐倩問道。 “不就是為了拿衣服惹了一肚子氣!那陳記衣店竟然為了趕制某位大人的婚衣,將師叔給殿下準(zhǔn)備的新衣給壓下了。” 徐倩說道。 “啊,那等會本宮去見母親,不是沒有新衣穿了。” 李嘯炎馬上叫了起來,他今日來可是仍然穿得他為自己準(zhǔn)備的大紅的長袍,綠靴子,這樣子怎么能去見母親。 “殿下就穿這一身去,也不錯?!敝軌艨戳丝蠢顕[炎,說道。 “不行,本宮要穿新衣服,本宮要穿新衣服…..” 李嘯炎就勢滾到地上大鬧起來,開玩笑,讓他穿大紅的衣服去見他的母親,這怎么可能! “又不是我不讓你穿新衣服的,你鬧什么!要么等會,咱們?nèi)グ牙鄣媚銢]新衣穿的那位大人殺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