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最是無情帝王家
“皇上還在昏迷中,不過應(yīng)無大礙?!庇t(yī)李余說到。 李余本不姓李,因醫(yī)術(shù)高超救助瑞帝有功,被賜姓李,成為瑞帝的專用醫(yī)生,其子李敢是虎衛(wèi)首領(lǐng),都深得瑞帝信任。 “那皇上幾時可醒過來!” 眾人見李余說的含糊,又追問道。 “過幾天,過幾天皇上就能醒過來?!?/br> 眾人聽了李余的話正要再追問,李余卻是逃也似的走開了。眾人見也面面相覷,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這里,卻見瑞帝的貼身太監(jiān)張公公走了出來。 “張公公,皇上可無恙?”劉貴妃趕緊上前問道。 “皇后有旨,因皇上龍體欠安,自即日起由太子李嘯平代為監(jiān)國?!睆埞膊淮鸨娙?,面無表情的說到。 眾人聞言,神色各異。 瑞帝嚴禁后宮干政,皇后讓太子監(jiān)國顯然是僭越了。可是這周皇后身份卻又十分特殊,雖然周皇后這些年了深居簡出,但是大臣們都知道,許多政策都是出自皇后之口。 “怎么,各位對此有異議?”張公公說到。 “太子仍國之儲君,代皇上監(jiān)國理所應(yīng)當,臣等無異議?!必┫嗪泌s緊說到,其他的大臣也附和到。 現(xiàn)在情況不明,太子監(jiān)國是最好的選擇了,大臣們沒人想現(xiàn)在亂起來。 大臣們發(fā)話了,幾位皇子也不敢有異議。三皇子李嘯風(fēng)倒是有異議,太子監(jiān)國對他最為不利了,他正想發(fā)話,卻見他的舅舅樞密使趙文德看了他一眼,三皇子當即才忍住了。 “那么大家請回吧,皇上要靜養(yǎng),不宜見人?!睆埞f到。 “父皇有恙,做兒子若不到親侍榻前,如何安心?”二皇子趕緊說到。 太子和三皇子也跟著附和。 瑞帝如今生死未明,若不讓他們見一眼,他們?nèi)绾伟残模∪羧鸬壅娴鸟{崩了,jian人借皇帝之名行不軌之事,那可要出大亂子的。 “這…..”張公公正在猶豫。卻聽到周皇后的聲音從大殿內(nèi)傳了過來 “讓幾個皇子進來吧,不讓他們看一眼他們是不會放心的?!?/br> 幾個皇子趕緊輕手輕腳的跟在張公公后面向臥榻走去,平日盞茶功夫不要的路程,讓他們都覺得異常的漫長,他們即希望馬上看到瑞帝又害怕見到瑞帝。 終于在忐忑中來到了瑞帝的床榻前,幽暗的燭火中,只見錦被中的瑞帝滿臉蒼白,雙目緊閉。四個皇子臉上皆是滿臉的焦急和悲傷,卻又似強忍著悲痛,大氣不敢出,生怕驚擾了瑞帝。 “好了,皇上只是受了點輕傷,不幾時日便會醒過來,你們幾個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本宮與典清會守在皇上身邊,只到皇上康復(fù)?!敝芑屎髮⒁呀?jīng)見過瑞帝的四位皇子引出室外才輕聲說道,臉上還有淚痕。 “皇后娘娘辛苦了?!彼奈积R聲說道,二皇子、三皇子心中卻均對周皇后獨霸瑞帝有些腹誹,但是周皇后如今有典清的支持,也只能作罷。 典清是瑞帝的心腹,也是禁軍統(tǒng)令,若沒有必要,他們沒有必要去得罪。 殿外的眾人見四個皇子走了出來,遠遠的都伸長了脖子望著他們,希望從眾皇子的口中聽到些不一樣的消息。 眾皇子也只是看了眼瑞帝,除了確認瑞帝還活著,哪能說出些別的來,最后也只得各懷心思的回家。 “典清,你要李敢這幾日辛苦些,密切注意太子以及幾個皇子,還有丞相,副相等相關(guān)人員的動向?!?/br> 待眾人走后,瑞帝對典清吩咐到。 “是?!钡淝逍闹袑θ鸬鄣淖龇m有些不認同,但仍是立即答道,隨后退出了內(nèi)室。 “妾今日可做惡人了,攔著一眾妃嬪和皇子,不讓他們見皇上,指不定他們在背后怎么編排妾呢?!?/br> 待典清退出去后,周皇后坐在床榻邊笑著說到。 “怎么,朕的皇后幾時還在乎別人的編排了?”瑞帝笑吟吟的回道。 “妾現(xiàn)在唯一在乎的便是皇上和這大瑞的江山,別人的想法妾可顧不上,只是妾現(xiàn)在好奇皇上的兒子們和臣子們會給皇上一份什么樣的答案。” “朕也很是期待!”瑞帝哈哈大笑。 “舅舅,舅舅,你可得給外甥想想法子?!币怀龌蕦m,三皇子李嘯風(fēng)便跟著上了他的舅舅樞密使趙文德馬車。 “你啊,前幾日讓你把陳育道遣走,你舍不得,現(xiàn)在你弄成這個樣子,我有什么辦法!”趙文德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誰知道那老家伙會喪心病狂的跑去刺殺父皇!”李嘯風(fēng)委屈加憤怒,手將面前的案幾拍的左右搖晃! “這事怕不是陳育道一人干的,陳育道一個人沒這么大的膽子,這個人啊,哎,不說也罷?!壁w文德想起陳育道,竟有一絲絲的同情。 “管他是不是一個人干的,這人可把我給害慘了。舅舅我現(xiàn)在怎么辦?”李嘯風(fēng)有些急躁的問道。 “你現(xiàn)在啊,什么都不需要做,每日到皇宮里給皇上請安,什么也不管了?!壁w文德看了眼李嘯風(fēng)沒好氣的說到。 “如今太子監(jiān)國了,要是他趁監(jiān)國期間公報私仇對付我,我該怎么辦?” “皇上還在呢,太子敢亂來?太子的這個位置不穩(wěn)呢,他現(xiàn)在求穩(wěn)還來不急呢。太子的話,咱們高興就聽,不高興就裝作聽不到,他能把你怎么的?” “太子比之你也只不過多了一個名號而已。京都的禁衛(wèi)軍只有皇上才能調(diào)動,皇宮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典清也只忠于皇上。太子就是敢亂來,他能把你怎么著。他就不怕與你斗得兩敗俱傷,讓他人得利?” “對啊,我這一急都急糊涂了,太子監(jiān)國,咱們不理他的,給他使絆子。相信二哥也暗地里給他使陰招的,他監(jiān)國,監(jiān)來監(jiān)去還不是監(jiān)他自己?!?/br> 李嘯風(fēng)本不笨,經(jīng)過趙文德的一個提點,馬上就明白過來了,一拍腦門,嘿嘿的笑了兩聲。不過笑了兩聲,李嘯風(fēng)的臉又苦了下去。 “要是父皇上醒過來了怎么辦,會不會把這次刺殺的事情算到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