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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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夫知道,娘子的心里滿滿裝的都是為夫?!鳖欔探駜旱故遣涣邌菡f這些情話,他對她極為溫柔,抱著她,還幫她理好垂落在耳鬢的碎發(fā),“這里其實也沒什么好,就這兩日,我便帶你回京,到時候一起去看看你娘。姚伯爺?shù)氖虑?,或許你我私下也可以撮合撮合?!?/br> “真的嗎?”柳芙大喜,嘴巴不自覺便咧起來,“說話算話哦?!?/br>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柳芙想了想,他好像的確是沒有騙過自己。 這個人雖然嚴(yán)肅了些,有時候也很冷酷無情……不過,忽略掉他那些小毛病,的確也適合做終身的依靠。 如今,柳芙是越發(fā)依賴他了。 “我困了,想睡會兒。一會兒醒了,去祖母那里請安。”柳芙打著哈欠。 顧晏抱她去床上,給她蓋好被子,等人睡著后,他才離開。 * 嬴鴻傷得不輕,那一箭,正中胸口。 其實當(dāng)暗箭朝他射來的時候,他是有所察覺的。本來如果閃避的話,也是可以避開的。 不過當(dāng)時,他卻想都沒想,不但沒有避開,反而是迎著箭去。 如果不是他刻意想加重些病情,迎著箭去,也不至于傷成這樣。至于原因……他嘴上不說,但他心里卻清楚。 顧晏若是重傷了他,顧家就算再想鬧事,也是得思慮幾分了。如果他受傷便能解決一切的話,這點皮rou之苦,他嬴鴻還受得住。 御醫(yī)替他上了藥,又包扎了傷口。 “這幾日世子爺切忌傷口碰水,飲食上也有忌諱?!蹦怯t(yī)對著嬴鴻說了幾句,又對一旁的皇后與嬴王說,“一會兒臣去開個藥方,照著藥方熬藥便可。內(nèi)服外敷,好生休養(yǎng),差不多也就一個月能痊愈了。” 皇后卻誓不罷休:“什么叫也就一個月?一個月時間還短嗎?你知不知道,嬴世子受了傷,陛下得多擔(dān)幾分危險?出了事情,算誰的?” “臣……也盡力了?!?/br> 嬴鴻道:“沒有臣,還有陛下的御林軍跟顧家兄弟,娘娘放心吧?!?/br> “鴻兒!”皇后打發(fā)了御醫(yī)走后,在床邊坐了下來,“你告訴姑姑,是不是故意的?” 嬴鴻說:“獵場上刀劍無眼,誤傷也是正常。臣想,顧晏也不是有心?!?/br> “為了她,就這么不惜傷害自己?”皇后真是想不明白。 要說她這個娘家的侄兒,哪里都好,卻偏偏選妻的眼光不行。要說那徐氏,在她眼里根本就是草包一個,就跟她那娘一樣,笨得要死,還只會依附男人。 這對母女,命也真好。自己蠢,倒是都能嫁得個如意夫婿。 “臣這么做,乃是為了嬴家?!辟櫿f,“大長公主勢必不會善罷甘休,此番臣為顧晏所傷,大長公主想再鬧,也得顧慮幾分。若是真能夠讓嬴家轉(zhuǎn)危為安,臣吃了皮rou苦,也是值得的?!?/br> “你就貧吧?!被屎罄浜?,“到底為的誰,別以為姑姑心里沒個數(shù)。” “行了,你好好養(yǎng)著吧。這筆賬,姑姑自然會去討?!被屎笤捯舨怕?,外面便有一個小太監(jiān)跑了來。 “娘娘,王爺,世子爺。”小太監(jiān)挨著行了禮,說,“陛下剛剛下的旨意,罰顧四爺跪在天方院里面壁思過去了。奴才聽說,顧四爺挨了頓鞭子。陛下還說,讓他好好一個人在天方院跪一夜,等明兒世子也傷勢好些了,再讓他來給世子爺賠罪?!?/br> 嬴王捋著胡須笑:“該!該!哈哈哈哈哈?!?/br> 皇后斜眼睨了自己兄長一眼,嬴王才收起笑聲嚴(yán)肅起來。 “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钡刃√O(jiān)出去后,皇后道,“陛下以為,他罰了顧四面壁,此事就能一筆勾銷了?大長公主會鬧,本宮自然也不能眼睜睜瞧著娘家侄兒吃了虧,卻一句不吭?!?/br> “等回去,有得說了?!?/br> 嬴鴻卻皺著眉心,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鴻兒,在想什么?”見侄子皺眉不言語,皇后問,“哪里不妥?” “沒什么?!辟櫬曇舻?。 他無意識朝門口看了眼,卻瞧見病怏怏的妻子站在門口沒進(jìn)來。 徐央央身上披著披風(fēng),她整個人臉色非常不好,臉上沒一點血色。昨兒才小產(chǎn),按理說是不能吹風(fēng)的,但她聽說自己丈夫為顧晏所傷,也顧不得多想,掙扎著便過來了。 “娘娘,父王,你們先回去吧?!?/br> 皇后自然也是順著嬴鴻的目光看去,瞧見了徐央央,皇后道:“既然來了,為何不進(jìn)來?” 徐央央聞聲,這才一步三搖晃了進(jìn)來,挨著給皇后跟嬴王行禮。 嬴王沒理,甩了甩袖子便走了。 皇后看了眼人,倒是也不好說什么。 “你傷勢怎么樣?”她站在床邊,沒有得到允許,不敢坐。 嬴鴻掃了眼徐央央身邊的丫鬟,示意她出去。 然后才說:“坐下來說。” 見妻子坐下來后,嬴鴻嚴(yán)肅看著她問:“你是來探病的?還是來探口風(fēng)的?” 徐央央不敢看他眼睛,急著說:“當(dāng)然是來探病……世子爺受了傷,妾身心急,便過來了?!?/br> 嬴鴻知道她在撒謊,卻也不揭穿。 “既然是來探病的,人你也看到了,可以回去了。”他下了逐客令。 徐央央咬著唇,剛想問他要怎么做,目光觸及到丈夫頭來的凌厲目光,剛要說出嘴的話,也立即吞了下去。 “是,妾身回去了,世子爺望要保重?!毙煅胙肫鹕?。 嬴鴻提醒她:“記住你的身份。”見她忽然回首來,嬴鴻又嚴(yán)肅的一字一句說,“世子夫人?!?/br> 徐央央垂了腦袋,回說:“妾身記住了?!?/br> 嬴鴻躺著睡了會兒,直到傍晚的時候,才有暗衛(wèi)跳出來。告訴他說,要找的人找到了,就在富陽縣城里。 嬴鴻點點頭,慢慢坐了起來。 他胸口的傷口扯著筋脈,稍稍動一下,就會很疼。不過這些痛,對于常年習(xí)武的嬴鴻來說,還不算什么。 他出了營帳,要去皇后那里。 營帳外面,卻看到了顧晟。 顧晟快步走了來,朝著嬴鴻作了一揖,道:“世子爺。” 嬴鴻點點頭說:“顧三爺不必客氣。” 顧晟說:“世子爺傷勢可好些了?怎么不在營帳里躺著,倒是出來了?!?/br> 嬴鴻說:“無大礙,總躺著也不好。外面空氣好,出來透透氣。顧三爺想必忙,我自己走走便成?!?/br> 顧晟卻依舊纏著人不放:“世子爺心里想必是在生澄之的氣吧?世子爺或許不知,澄之的媳婦雖然是小地方的,但是卻十分得澄之喜歡。澄之落難時候娶的妻子,夫妻感情自然深厚?!?/br> “此番見妻子受了委屈,他也是一時心急了些。世子爺寬宏大量,還望能夠手下留情些?!?/br> 嬴鴻說:“此事如何處置,自有陛下定奪,不是你我可以決定的?!?/br> “世子爺說得也是?!鳖欔尚χ?,男人溫雅俊秀,一個偏于文雅的男子立在英武不凡的嬴鴻跟前,陣仗倒是也不輸半點,顧晟繼續(xù)說,“此番我也無事,既然世子爺是出來透氣的,不若便同行吧。” 他伸手指了指一邊:“太子與順王在那里比箭術(shù),咱們也去瞧瞧,如何?” 顧晟三番五次糾纏,嬴鴻自當(dāng)瞧出了端倪來。 他只稍稍想了想,便立即察覺到自己這是上當(dāng)了。 顧晏傷他,并非為了他妻子。是他太大意太想當(dāng)然了,所以,才會落入他的圈套里。 那個小太監(jiān)說,陛下將他圈禁罰跪,想必是借口。此番,他多半早已往富陽去。 嬴鴻驟然猛烈咳嗽起來,顧晟卻朝太子順王大喊起來:“二位殿下,嬴王世子咳嗽了,麻煩著人請個御醫(yī)來?!?/br> 第57章 太子與順王就在離營帳不遠(yuǎn)的地方, 聽到顧晟的聲音,兩人相互望了眼后,立即走了過來。 太子與嬴鴻乃是表兄弟,關(guān)系自然更為親厚一些。知道他上午的時候為顧澄之傷著了, 而且傷得不輕,此番見他站在外面風(fēng)口下,太子便扶了一把,道: “表兄身上有傷, 還是回去歇著吧。就算有什么事, 也得傷養(yǎng)好了才行。” 皇后與太子素來對嬴鴻客氣, 拿他當(dāng)自家人, 所以,稱謂上便也從來不以君臣之禮相稱。但是嬴鴻卻始終不敢逾越半分,對皇后始終自稱微臣, 對太子也是。 見太子關(guān)心,嬴鴻又忍不住咳了一聲,方才朝太子抱拳:“多謝殿下關(guān)心,只是臣此番要去找皇后娘娘。臣身子已無大礙, 太子殿下不必?fù)?dān)心?!?/br> 說罷,嬴鴻匆匆抱拳,便由小太監(jiān)扶著手,轉(zhuǎn)身就要走。 太子攔住說:“到底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非得現(xiàn)在去說?表兄若是信得過孤的話, 不如將事情告訴孤, 孤替你跑這一趟?!?/br> 順王顧晟相互望了眼,沒吭聲。 嬴鴻卻道:“微臣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太子心中有些不爽起來。 在他母后心中,怕是對嬴鴻這位表兄,要比對他這個兒子信任。而嬴家也是,凡事都處處避著他,大事小事也只與母后商議。 太子說:“既然你不敢,那就別說了。孤想著也未必就是什么要緊的事情,不過就是母后暗地里又給你派了什么任務(wù)而已。也不差這一會兒功夫,你先回去,孤去內(nèi)苑一趟,正好順便給母后請個安?!?/br> 太子既如此說,嬴鴻便也不好再堅持,只能道謝。 順王道:“皇兄,我隨你一道去?!?/br> 嬴鴻望了順王一眼,沒說話。等太子順王并肩離開后,嬴鴻暗中悄悄給身邊的小太監(jiān)使個眼色,那個小太監(jiān)會意,立即麻溜離開了。 顧晟卻沒走,還站在嬴鴻身邊。 望了顧晟一眼,嬴鴻說:“若是猜得沒錯,顧澄之此刻早已在趕往富陽的路上。你特意呆在這里等著,也不過就是想拖延點時間。” 顧晟笑著,雙手負(fù)在腰后,步履緩緩,朝嬴鴻走近兩步。 “嬴世子在說什么,請恕子冉聽不懂?!鳖欔梢蝗缂韧臏貪櫛砬?,那雙澄澈的眸子里,含著清淺的笑意,他繼續(xù)道,“澄之不小心傷了世子,此刻被陛下罰跪在天方院里。世子若是不信,可以去看?!?/br> 嬴鴻道:“我只相信我認(rèn)為可以相信的,顧三爺也不必在此多費口舌。就算顧四爭取了一定時間,那也得有本事將人安全護(hù)送回京才行。” “顧三爺與其在這里與我爭這一時口舌之快,倒是不如好好想想……”嬴鴻一雙鷹眸重重在顧晟面上劃過,一字一句咬得清晰,“就算人安全接了回來,也是見不得光的身份?!?/br> 顧晟根本不懼嬴鴻,不管嬴鴻目光如何嚇人面色如何陰鷙,顧晟始終就是那樣一副笑臉。 “他本就是屬于京城的一份子,既然回得來,京里也自然會有他的一席之地。這個……不勞嬴世子擔(dān)心。”顧晟雖瞧著溫雅,但卻并非是懦弱無膽識之人,相反,他是智慧的,是有謀略的,更是有魄力與膽量的…… 望著嬴鴻,顧晟面上笑容漸漸消失殆盡,整個人變得十分嚴(yán)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