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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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一個穩(wěn)重從容如泰山,一個失魂落魄似野雞。 柳芙嚇得都要哭了,卻只聽顧晏聲音冷冷響在耳畔:“再叫一聲夫君聽聽?!?/br> 第19章 “夫……夫君?!绷铰曇舸蝾?。 她之前的那股子上躥下跳的勁兒全都沒了,現(xiàn)在蔫頭耷耳,活像一只瘟雞。 柳芙腰肢纖細(xì)又柔軟,此刻因?yàn)楹ε露磷×撕粑?,小腹收縮,就顯得纖腰更是不盈一握。柳芙從小就是各種補(bǔ)品富養(yǎng)著長大的,家里又有胭脂鋪?zhàn)樱炙貋韾勖?,所以,不但臉上保養(yǎng)得好,身上更是。 rou嫩皮滑,尤其是跟顧晏那雙掌心長滿繭子的手比起來。 柳芙覺得被他握著的地方糙糙的癢癢的,實(shí)在不舒服,便笑著問:“夫君,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顧晏立如蒼松翠柏,垂眸睇著懷里的人,那雙黑色的眸子里,有化不開的濃郁。他聞聲,輕輕一揚(yáng)唇。 “放開?娘子,我們不是夫妻情深嗎?”顧晏聲音依舊清冷,一字字傳入柳芙耳朵里,似是深秋拍打在深巷石板上的雨聲一樣,空靜而悠遠(yuǎn),無絲毫真實(shí)感,“夫妻深情,還有另外一種演法?!?/br> 說罷,顧晏稍稍彎腰,便將妻子打橫抱了起來。 柳芙一陣頭暈眼花。 柳芙本來忽然被抱起,嚇得本能雙手環(huán)住了他脖子。但她是真的不敢靠近他,尤其是現(xiàn)在這樣,上身……上身一……一絲…… 柳芙覺得自己像是遭了雷劈一樣,此刻腦子里一片混亂。 我是誰?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我從哪兒來的?我將往哪兒去? 眼前這個人又是誰?他怎么看著這么熟悉?可細(xì)細(xì)看卻又這么陌生? 柳芙滿腦子里全是漿糊。 慢慢的,眼圈兒紅了起來。頭漸漸低下去,開始落淚。 顧晏濃眉一揚(yáng):“我可是還沒欺負(fù)你。” “你們都欺負(fù)我?!绷娇拗?,嗚嗚咽咽的,“我命苦啊,家里娘親性子軟,偏爹爹又娶了一房,寵如掌上明珠。姨娘心大又生了兒子,欺負(fù)我娘,還欺負(fù)我。嚶嚶嚶,可憐我沒兄弟撐腰,現(xiàn)在連自己的夫君都欺負(fù)自己。誰都不疼我,我真可憐?!?/br> 半真半假的,倒是也哭了一場。 柳芙是天生尤物,雖然平時快人快語性子頗辣,但是哭起來裝柔弱小女子,倒也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若是此刻呆在跟前的是旁人,怕是被她糊弄過去了。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站在她面前的,是顧晏。 而且,還是活了兩輩子的顧晏。 “是嗎?”顧晏不為所動。 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她的撒潑,她的手段,她的無理取鬧…… 他見多了。 前世,若不是實(shí)在忍無可忍的話,他也不會打她板子。他還沒那些閑功夫管她的破事! 若是用一個詞來形容她,那就是死性不改。 “既然你要我疼你,那為夫現(xiàn)在便疼你?!?/br> 說罷,顧晏抱著人往床上去。將人擱在床上,他覆身壓去。 柳芙嬌弱,承受不得那重量,被壓得咳起來。她白腿細(xì)長,被迫分開,兩眼無神,迷茫慌亂。 但她也不矯情就是了,見躲不過去,與其惹得他不高興,不如主動迎合些。 她記得,上輩子的時候,顧晏就非常貪戀于她的手跟嘴。常常她哭著鬧著不肯再屈服的時候,便委屈巴巴的用手跟嘴代勞。 所以,只思忖片刻,柳芙便輕輕抬腿,朝顧晏那探去。 顧晏倏地扣住她雙手,舉在她頭兩側(cè)。本漆黑濃郁深不可測的一雙眼,漸漸變得猩紅起來,甚至連呼吸,都一點(diǎn)點(diǎn)急促。 但理智尚存,他沒胡來。 柳芙雙眼微紅腫,嬌艷欲滴:“夫君,不要嗎?” 顧晏凝視著她,面色森冷可怖。 還沒有一個人可逼他逼成這樣,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左右他的情緒。眼前這個女人,真是他小瞧了。 顧晏眸色冷沉,眼里無半點(diǎn)笑意。柳芙目不轉(zhuǎn)睛望著他,一雙瀲滟美眸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落在顧晏眼里,便成了勾引。有那么一刻沖動,他想拋棄所有理智,不聽她哭鬧不管她喊叫,也不顧日后她是不是會恨自己……他想釋放一切情緒來,只為溫柔鄉(xiāng)一時快活。 但這個念頭一閃即逝。 顧晏承認(rèn),縱然她先拋棄了自己現(xiàn)在又想攀附自己,他心里小瞧她,卻也做不到胡作非為。 有顧念,也就有了理智。 此刻,室內(nèi)冷寂,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柳芙想著,這暴風(fēng)雨遲早得來。遲來不如早來,晚痛不如早痛。柳芙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心里,閉著眼睛,猛地過去就親住顧晏嘴。 微熱濕潤又很柔軟的唇,是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記憶中,這雙唇,曾經(jīng)非常癡戀于她身上的每一處。 記憶中他的唇,是火辣辣的,粗魯而又暴力,跟現(xiàn)在倒是不太一樣。 顧晏身子沒動,沒迎合,也沒將人推開。他半臥在床上,冷冷望著懷里那個像蛇一樣的女人,她在玩火! 顧晏面色越發(fā)冷沉起來,本英俊逼人的一張臉,霎時陰森得嚇人。他身子越發(fā)壓得她緊了些,兩具身子緊緊貼合,壓得柳芙面色艷紅細(xì)喘不止。 “你準(zhǔn)備好了?”他啞聲問。 聲音冷沉卻透著力量,短短五個字,字字砸在柳芙心上。柳芙望著他那雙眼睛,心突突跳,也知道,想賴著他討好他,總歸需要付出代價的。 這天下,就沒有不勞而獲這樣的好事。她想跟著他安享以后數(shù)十年的榮華富貴,必須要承受一些不愿承受的事情。 柳芙不傻,與其不情不愿被強(qiáng),不如小心翼翼去討好。哄得他高興了,她再適時哭一哭鬧一鬧,想必他也會心軟的。 “嗯?!绷近c(diǎn)頭,乖巧懂事,聽話溫柔。 輕輕應(yīng)一聲后,便閉上了眼睛。 顧晏望著她的臉,見她睫毛抖動渾身打顫,他薄唇微抿了下,才算是半妥協(xié)了道:“手。” 柳芙一聽,大喜,忙笑嘻嘻跪坐在床上,等著伺候大爺。 …… 顧晏穿好衣褲,側(cè)坐在床邊。柳芙依舊跪坐在床上,正低著頭扣衣裳的扣子。 她頭發(fā)微亂,一雙手也酸得顫抖,手抖得扣子怎么都扣不上。兩頰酡紅,嘴巴微腫,此刻安安靜靜呆著,只垂頭忙著手上的事情,倒是溫柔嫻靜。 顧晏看了她好一會兒,終是緩緩伸出手去,親自幫她穿衣裳。 等衣裳穿好后,柳芙忽而笑嘻嘻撲進(jìn)顧晏懷里,兩手緊緊抱住他精瘦的腰,臉側(cè)著貼在他胸膛。顧晏猝不及防,兩只手還慢半拍似的,懸在半空中。 柳芙又不傻,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現(xiàn)在手抖嘴腫的,還不得趁他老人家吃飽喝足的時候再加把勁表下忠心?不過,柳芙不敢撩過火,只跟只軟綿兔子似的抱了一會兒,就立即套上繡鞋下床跑出門去了。 顧晏黑袍白褲,依舊歪身靠坐在床邊。他朝門口看了眼,而后也起身。 * 銀串兒是個碎嘴子。 柳芙跟顧晏在房里的那點(diǎn)事情,早被銀串兒說得人盡皆知了。等柳芙跑去廚房后,廚房里的人,都看著她笑。 柳芙臉紅嘴腫,樣子十分狼狽。見眾人望著自己笑,她也陪著笑,還不知道,銀串兒回去后在門外面聽到了動靜,早跑著走了。 宋氏也是婦人,知道那種滋味跟厲害。見人沒注意,悄悄湊過來,關(guān)心說:“你要是腰酸的話,再去歇著沒事的。反正晚飯差不多都準(zhǔn)備好了,不著急啊,不需要你幫忙?!?/br> “我腰不酸啊……”柳芙話才說出口,忽然意識到什么,她掐腰走到銀串兒跟前,擰她耳朵,“是不是你胡說的?” 銀串兒笑著討?zhàn)垼骸按笮〗?,奴婢沒有胡說啊,奴婢說的都是真的?!?/br> 宋氏也來拉著:“芙兒,這有什么的啊,說了咱也不會笑話你。你是新婦,臉皮薄些是正常的。”拉了柳芙到一旁,笑瞇瞇給她傳授經(jīng)驗(yàn),“習(xí)慣了就好了。你有什么不懂的,我可以教你?!?/br> “三嫂!”柳芙跺腳,捂著臉,“不理你們了?!?/br> 一轉(zhuǎn)身,溜了出去,陪皎姐兒玩去了。 這個年,顧家人過得很開心。因?yàn)橛辛降募尤?,家里顯得更熱鬧了些。 吃完年夜飯,顧晟顧晏兄弟一處說話去了,顧二夫人則帶著幾個小輩一起陪著老夫人說話。 都喝了些酒,老夫人有些微醉,笑握住顧二夫人的手說:“十一年了?!?/br> 又一年過去了,離開貴京城,已經(jīng)十一年。而那個家,老爺跟孩子們,也離開了十一年。 在貧瘠荒蕪之地流放了十年,此間無信件往來,她不知道他們父子祖孫過得好不好。不過,一直沒消息,說明就是好消息。 沒消息傳來,這說明,至少他們都還活著。 “娘,夜深了,媳婦扶您歇著去?!鳖櫠蛉伺吕先思覀?,并不敢提曾經(jīng)那件事情。 * 顧家是十一年前搬來這里的,沒親戚。 不過,老夫人溫和慈愛,平時顧晟又愿意免費(fèi)給左鄰右舍的孩子們上上課,顧晏出門一趟回來,也會帶些各地特產(chǎn)給左右鄰居……所以,顧家在整條街,人緣特別好。 老夫人輩分大,年初一很多小媳婦大姑娘帶著孩子來拜年。 柳芙跟著顧二夫人和宋氏,一起應(yīng)酬這些客人。年初一忙到很晚,但大家卻都很開心,而柳芙,也漸漸融入了這個大家庭里。 跟顧家人好,是因?yàn)橄矚g,而不僅僅是帶著目的性。 年初二,顧晏夫妻回柳家拜年。 一大早,顧家人就起來了。顧老夫人起得也早,正由瑛婆攙扶著在院兒里散步消食。 顧晏夫妻從房里出來,老夫人叮囑說:“早去早回,別太晚了,晚上冷。” “知道了,祖母。”柳芙過去拉著顧老夫人的手,開始討好賣乖,“我白天不在,您別太想我了。外面風(fēng)大,您早早回屋去歇著。” 顧老夫人笑得慈愛,也握住柳芙手:“跟澄之好好的,路上別吵架。” 柳芙笑瞇瞇點(diǎn)頭,顧晏也走了過來。 身后,銀串兒金雀兒兩個,抱著一堆東西。柳芙膩歪在顧晏身邊,抱著他手,挨得很近。 顧晏跟老夫人告辭,老夫人給孫子使眼色,顧晏裝作沒看到,結(jié)果被老夫人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