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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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你現(xiàn)在打交道的人其實都還很單純,你該放手讓她學(xué)習(xí)?!卑喃k淡淡地說。 林雋挑眉,轉(zhuǎn)頭托腮詢問:“我就覺得你完全不單純?!?/br> “……”班玨拉下帽沿?!拔也环裾J(rèn)我對你是不單純?!?/br> 她聞言,耳根不自覺地發(fā)紅,對面的莫恒翻了白眼,沒好氣地說:“行了,兩位這是虐待動物,我要報警了?!?/br> “你自己不就算是警察嗎?”林雋轉(zhuǎn)頭,失笑道。 “抱歉,按照規(guī)定我不能受理自己的案子?!蹦沩樦捓^續(xù)調(diào)侃,又瞥見老友把人家手握得緊緊的?!澳氵@樣握手是不打算吃飯了吧?” 班玨沒有理他,默默把兩人的手放到桌下,莫恒吃驚的又補(bǔ)一句:“糟糕,你這是公然襲警?!?/br> “我不介意你閉著眼睛吃飯。” 三人的歡樂氣氛讓從菜口出來的林詠忍不住留意,見到是jiejie時,表情有些復(fù)雜,她轉(zhuǎn)頭麻煩另個服務(wù)生:“那桌你幫我去送吧?!?/br> 晚上九點,林詠戴了口罩走出店,就見到在店門外靠著路燈等自己的jiejie,她下意識想要轉(zhuǎn)身,卻沒料到j(luò)iejie直接走上來抓住自己。 “逃避不能解決問題,我記得我第一次見面也告訴過你。”林雋低聲說。“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要離開,我只要你給我一個理由?!?/br> 林詠咬住下唇,林雋見她表情松動,拉著她上車。 莫恒開車,班玨坐在副駕駛座上,林詠跟林雋坐后頭,林詠對前面兩個男人有些疑慮:“他們是誰?” “朋友,我麻煩他們找你?!?/br> “偵探嗎?”林詠自顧自地給了答案?!皼]想到你還會想找我。” “你發(fā)生什么事?”林雋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br> “我就想給你們倆好好過,我退出?!绷衷佌f?!安挥妹鎸ξ遥乙膊挥帽拔⒌匾銈兘忉?,他是不會解釋的,而你……我也不用你解釋了?!?/br> “那封信只是個幌子,是我……”林雋深深吸氣?!拔遗浜狭艘粋€計劃,你知道馬爺暗地里的勾當(dāng),我不想讓他再傷害別人。” “那只是他的工作,你為什么不能把事情想得簡單點?那些東西都是自愿性被購買被需要的,他沒有傷害任何人。” “賣毒品很光榮是嗎?你腦子是不清醒到什么地步?”林雋咬牙低語。“他傷害的人數(shù)以萬計,我可以不管那些,但他現(xiàn)在傷害你,你也中了他的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手臂上這些是怎么回事?” 林詠把袖子往下拉,困難地說:“他沒讓我碰,是我自己討的,他不知道這件事,不是他的錯?!?/br> 林雋覺得暈眩,她拍著駕駛座的椅背:“讓我下車。” 莫恒很快的??康铰愤?,林雋下車后大力甩上車門,班玨也下車跟上她,她走到地鐵立牌的旁邊,插腰仰頭哽咽。 班玨站在她身后,一句話都沒說。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她,真的不知道……”她轉(zhuǎn)身看著班玨?!八俏襪eimei,我真得不想她這么傻……” 班玨靜默,伸手把她攬入懷里。 “班,你告訴我該怎么做?” “你要怎么做都行,重點是你要讓她這段時間有你陪。”他說。“如果她真的染上藥癮,你要陪著她戒?!?/br> 林雋點點頭,轉(zhuǎn)頭看了不遠(yuǎn)處的車子,再回頭對他說:“我很害怕?!?/br> “我會陪你?!?/br> 他望著她雙眸通紅的模樣,眼淚漫橫與濕潤的紅唇,他捧著她的臉,低下頭。 隨即一聲轟聲大響,爆裂的沖擊力讓兩人被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雙雙跌倒在地。 “不!”林雋撕裂大吼,班玨緊緊拉住她。 那臺車,猶如一團(tuán)火球般燃燒,而遠(yuǎn)處有好幾輛黑頭車正急速駛來。 作者有話要說: 3/8這一章我有點哀傷,雖然是我原本就計劃好的安排。 我不可惜林詠,我只傷心莫恒。 第27章 整輛銀色轎車已經(jīng)被大火吞噬, 林雋發(fā)瘋似的要沖上去,班玨用力的拉住她, 因為他看到了不遠(yuǎn)處朝他們方向而來的追兵。 其中一輛黑頭車有人探出頭來,背著一把單兵火箭筒就往那輛車子再補(bǔ)一炮, 劇烈的沖擊波與聲響讓途中經(jīng)過的車子都嚇得停下或失控連環(huán)撞。 班玨緊抱住林雋往前跑,這時有人朝他們開槍,他迅速躲到公車亭邊, 目測地鐵站不遠(yuǎn),評估前方幾個遮蔽物后,趁機(jī)往前沖進(jìn)地鐵站, 站內(nèi)幾乎沒有乘客, 班玨毫不遲疑的躍過收票閘門,抱起林雋直接往月臺跑。 正巧列車進(jìn)站, 兩人上車后嚴(yán)陣以待,直到門關(guān)上后列車往前行,林雋不顧周圍還有其他乘客,崩潰大哭。 班玨把她緊緊地抱住, 她哭到泣不成聲,死死抓著他的衣服。 他低下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頭頂, 什么話也沒說, 她顫抖著抬頭,用虛弱沙啞的聲音說:”班……我、我想殺了他們,能嗎?” “我會的。”他低聲安撫。”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說完后又親了她的額頭,她悲傷地閉起眼睛, 讓眼淚無聲地滑落。 他清楚,他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面對這場嚴(yán)重的公共安全危機(jī),所有相關(guān)單位迅速召開應(yīng)變會議,禁毒局二十一處今晚燈火通明,每個人表情都非常沉重,見到班玨回來時,有些與莫恒平時交好的探員忍不住紅了眼眶,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喬書亞領(lǐng)著班玨上樓,告訴他霍爾金正與本市公安局開會,先把他帶進(jìn)了霍爾金的辦公室。門一關(guān)上,喬書亞就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笆钦l搞的鬼?” “還不清楚,我只能確定那臺車被動了手腳,只是不知道是在什么時間點,但我評估是在小吃店的時候被盯上?!?/br> “莫是開自己的車嗎?”喬書亞好奇地問。 “不是,為了保險起見,在酒吧是換了我們的車?!?/br> “那也有可能酒吧也有人盯了,你跟你的朋友也要謹(jǐn)慎點?!?/br> “知道那批追過來的人是誰了嗎?那群人擁有反坦克火箭筒,整個行動目標(biāo)非常明確,就是要這車上的人死。” “還不知道,但我想你心里有底,這個策劃者除了馬爺以外,不會有人知道你們四個人的長相?!眴虝鴣啺櫭??!拔艺J(rèn)為霍爾金會先懷疑是活著的那位林小姐泄漏。” “我也懷疑?!彼钩小?/br> “我甚至能認(rèn)為,她突然說要下車,或許就是知道時間快到了?!眴虝鴣喌卣f?!标P(guān)鍵在于你下車了,你為什么也跟著下車?” 他沉默,但是喬書亞也已經(jīng)知道答案:“你喜歡她,所以你下車跟著,這舉動你知道也代表什么意思嗎?” “如果林雋有問題,我可能就是叛徒。” “對?!眴虝鴣喭蝗痪湍脴寣?zhǔn)他?!岸艺J(rèn)為,你是個叛徒?!?/br> 突然辦公室門打開,霍爾金與一組重裝警察沖進(jìn)來,完全把班玨包圍。 班玨瞇起眼,面對喬書亞,視線再來到霍爾金臉上。 “班,這次你不會這么好過了。”霍爾金說?!澳侵滥愕倪x擇,或許他會后悔認(rèn)識你這個朋友?!?/br> 班玨環(huán)視每個拿槍對準(zhǔn)自己的重裝警察,他微微退后一步,瞥見霍爾金桌上的金屬小時鐘,這玩意兒的滴答聲總是明顯得讓他有時很焦慮,他慢慢拿起來,沒想到這東西還有點重。 他拿起時鐘,轉(zhuǎn)身走向霍爾金,霍爾金看著他,兩人相視卻都沒有先開口說話,好半晌他才緩緩開口:“他不會?!?/br> 這話說完,他一個轉(zhuǎn)身就把金屬時鐘用力往落地窗砸,重力加速度的狀況下玻璃窗硬生生砸碎,飛濺的碎片讓眾人下意識往后退躲開,而他則急速沖向辦公桌,直接沖出玻璃窗往下跳,霍爾金立刻沖到窗邊,襯著夜色與他衣服是暗色的狀況下,加之那人不怕痛的本事,底下除了碎玻璃片以外,早已不知道那人躲去哪。 “快去通報公安局,a級重犯跑了!”霍爾金立刻揮手下指令,一群武警迅速退出辦公室,喬書亞也立即離開去做追捕部署。 霍爾金雙手壓在辦公桌上,外頭寒風(fēng)颼颼吹進(jìn)辦公室里,桌面上的紙張散落一地,他轉(zhuǎn)頭望著掉落在窗邊的金屬小時鐘,神色緊繃。 “是該裝防彈玻璃了?!?/br> 老黃把班玨帶回來時,林雋正在酒吧暗房內(nèi)焦慮踱步,見到他渾身是傷,臉上還有幾片玻璃碎片,臉色發(fā)白沖上前去,情急的想要徒手幫他把碎片拿下來,但男人阻止她的動作,轉(zhuǎn)頭對老黃說:“替我聯(lián)絡(luò)大衛(wèi)。” “他一個神經(jīng)內(nèi)科醫(yī)生會什么?”老黃無奈。 “這里還有個在獸醫(yī)院工作過的?!彼卣f。 林雋的眼淚如潰堤般止不住,面對他還有閑情逸致調(diào)侃,她簡直要急瘋了,氣到完全說不出話,只能一直哽咽喘著。 他伸手把手臂上幾片碎玻璃拿下來,林雋走到旁邊抽了幾張衛(wèi)生紙走過去,憤怒地拍開他的手,隔著衛(wèi)生紙把其他玻璃碎片拿掉,他古銅色的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流著著血,觸目驚心。 “你到底怎么回事?”她哽咽。“不是去了趟禁毒局嗎?他們……” 打完電話的老黃走過來,無可奈何地攤手:“簡而言之就是禁毒局懷疑是你泄漏他們行蹤給馬爺,導(dǎo)致一般民眾受傷跟探員死亡,班玨也成了案件嫌疑人,因為你們兩個下車的時機(jī)太敏感了。” 她難以置信地瞪著老黃,隨后又轉(zhuǎn)頭看云淡風(fēng)輕的班玨,氣急敗壞地開口:“他們怎么能……” “所以你的班現(xiàn)在跟你是亡命鴛鴦了。”老黃吹了聲口哨,轉(zhuǎn)身走出暗房前又說:“托兩位的福,老子的酒吧要暫時停止?fàn)I業(yè)了?!?/br> 班玨瞟了老黃一眼,老黃大笑一聲走出去。 林雋被老黃這句話弄得很有罪惡感,看著他:“我們是不是要再想個辦法,牽連到無辜的人不能維生?!?/br> “他本業(yè)不是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彼斐鍪职阉龜堖^來,女人臉上的淚痕才讓他更焦躁,緩緩開口。“我這陣子,??吹侥憧蕖!?/br> 突如其來被拉進(jìn)距離,林雋沒有任何心思,認(rèn)真打量著他臉上的小傷口,最后視線停在那雙沉黑的眸子里,喃喃低語:“你不是不會哭嗎?” “嗯?!彼用黠@黯了下來,最后閉上眼睛。 她看他的樣子仿佛是要讓眼淚催出來一樣,忍不住哽咽道:”你也很痛吧?為了莫恒,但你卻連哭都不能哭。” 他深深吸氣,輕輕點頭。 其實她明白,雖然他身體感覺不到痛,但是心里一定痛苦萬分,可是他卻困于生理而無法發(fā)泄,這樣的他讓自己更加揪心。 她把額頭貼上他的額頭,盈眶的淚水掉落,滴在他的眼皮上,他的臉頰。 “你還有我,我的眼淚。” 他閉著眼睛,感受她的呼吸跟微溫的水滴,胸口為之震蕩不已。 這是他這輩子最無法做到的情感表達(dá),迫于生理狀況他沒有淚腺,所以無法哭泣,而他現(xiàn)在終于有機(jī)會能感受從眼睛掉下來眼淚的感覺,每一顆眼淚飽含情緒,還有那種極致悲傷時的宣泄。 他緩緩抬頭,嘴唇從她下巴位置緩緩?fù)夏ゲ?,她也慢慢低下頭,最后四片嘴唇交迭。 兩個過度悲傷的人,連親吻都如此小心翼翼,他雖然生澀,卻溫柔的讓她感覺到自己的感官被全方位的攫走,他的唇雖冷,可卻是她幻想過的那樣美好。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能讀出他嘴唇的溫度與吸吮有一個含義,就是他終于回應(yīng)自己苦苦追尋的答案。 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在乎,他陷于危機(jī)時把自己護(hù)在身體內(nèi),他雖然不善言語,卻會在她想他的時候出現(xiàn),他一點都不冷漠,他或許就是這里頭最值得相信的人,因為他太明白周遭狀況了,以至于他無法隨心所欲的愛或是恨。 可是莫恒的死,二十一處的誤會,是否讓他愿意放手一博,只為自己考慮呢? 她還記得大衛(wèi)醫(yī)生說過,班實際上是很強(qiáng)壯的人,但也是非常脆弱的。 這個矛盾她現(xiàn)在終于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