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胡文琦忙將之前傅春江拒婚的事情和趙茜以及趙琳說了一通。 “啊,這么過分?” 趙茜捂住了嘴巴,雖說那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可是對于傅春江拒婚的事情,趙茜心還有戚戚然了,畢竟宮里也有人因為這件事情私下議論過她,她不開心過一陣子,如今找到了良人,心里算是大好了。 “其實也沒有什么過分不過分的,你瞧幸而當(dāng)初我沒有嫁給他,若是嫁給他,我怎么遇到你三哥哥這般好的人啊?!焙溺宰雍苁强吹瞄_了,如今她和公子武這個閑散王爺,可是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了。 公子武因有腿疾與皇位無望,因而遠(yuǎn)離了宮廷內(nèi)斗,也不用煩心政務(wù),整日里就和胡文琦兩個人養(yǎng)花弄草,逗逗孩子了,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愜意,他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和上京其他王爺不一樣,其他王爺若是想要進(jìn)京亦或者離京都是需要元德帝恩準(zhǔn),他就不用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胡文琦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確實是過的十分的開心,做夢都能笑出來。 “三嫂,你這話說的也是,我三哥哥人很好,你和三哥哥的感情也好,羨慕你們啊?!?/br> “你和曾駙馬的感情不是也挺好的嗎?等著差不多,就要一個孩子,孩子很好玩的,我家那小子,如今能跑了整日鬧著你三哥哥……”胡文琦說著自己的夫君和孩子,臉上洋溢的笑容是那么的甜。 “現(xiàn)在想想傅春江這人還不錯,對他夫人是真的好?!?/br> 趙茜如今有些后悔了,當(dāng)初若不是她一意孤行,央求元德帝賜婚,那么傅春江就不會拒婚了,那樣他也就不會被貶去儋州了,儋州那地方千里之外的,窮山惡水的。 如今趙茜已經(jīng)出嫁了,很多事情也想開了,為了她的一己私欲就那么連累一個人,而且傅春江壓根什么都沒有做錯,他是一個好男人,一個好人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下場。 “他和他夫人是患難與共,情意自然非同尋常,說起他,也不知道他如今如何了?” “前幾日駙馬還與我說了,說是傅春江在儋州過的還不錯了,他夫人也是一個勤儉持家的主,兩口子如今已經(jīng)安頓下來了。他還在那里推廣水稻種植,說是重三季稻,具體我也不清楚?!?/br> 趙琳無意間聽到丁全英那么一提,也沒有專心去聽。 “傅春江那人挺能的,他去哪里應(yīng)該都能活吧?!?/br> 胡文琦以前在績溪就見識過傅春江的能耐,好像就沒有那個男人不會的,他什么都會,而且會的還特別的多,如今去了儋州,天高皇帝遠(yuǎn),怕是日子過的比現(xiàn)在好也說不準(zhǔn)。 事實上,胡文琦還真的是猜對了呢,那就是傅春江如今的日子,過的還真的是相當(dāng)?shù)牟诲e。尤其是來到了儋州,如今月牙的紗布已經(jīng)拆下來了。 每次都是傅春江給她親自換藥了,這臉上的皮都換了好幾茬了,如今的月牙的臉稍微能看一下,傅春江和月牙說了,在換藥幾個療程,臉差不多就能好了。 好在實在儋州,這里天氣好,四季如夏的,而且月牙來到這里,天天都可以吃香蕉。 香蕉以前對于月牙那可是稀罕物,不管是在績溪還是在上京,香蕉的都好貴,尋常人家都吃不起了,可在儋州則不是,香蕉多的吃不完了,月牙都可以將飯吃。 只是香蕉這東西吃多了也不好,月牙如今也克制住了。 兩個孩子如今也沒有以前那么鬧心了,也懂事了不少,主要是親傅春江和月牙了。小孩子都是誰帶誰親了,小也不懂事,如今和傅春江和月牙在一起了,朝夕相處,感情自然是好了不少。 如今傅春江在儋州這邊,日子過的比在上京好多了。 他如今算是儋州這邊最大的官員,像以前在上京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小官,處處都受到制杖,如今則是不同了,大多數(shù)事情都是他自己做主,當(dāng)然在儋州也沒什么大事情,都是處理一些小事情。 今日傅春江原本準(zhǔn)備下地去看看,最近他在推廣三季稻,儋州這邊天氣允許,可以種三季稻,如果能夠成功的話,可以增產(chǎn),那樣儋州老百姓就不會那么缺糧了。 就有人擊鼓鳴冤,傅春江自然要出去處理這些事情了。想來也沒有什么大事情,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孩子,一般而言,都是誰家的牛丟了,誰誰砍了誰誰的樹之類的。嚴(yán)重一點,就是子女不孝,娶了媳婦忘了娘之類的事情,今日上公堂的是兩家子人,傅春江一看這陣勢,又得扯皮了。 果然他沒有猜錯,來的是錢家和韓家兩人,主要是為了兒女的婚事,說著錢家和韓家兩家呢,早就過婚約了,如今雙方孩子的年紀(jì)都不小了,這不就商議了成婚的事情了。 韓家女方,就說要過定子錢,就是俗稱的彩禮錢,錢家不愿意給,說是韓家要的過高了,也沒見韓家配什么嫁妝,又想著韓家的男兒多,怕是彩禮錢要去了,就全部給韓家男兒了,于是就僵持下來,后來竟是鬧得退婚了。 退婚原本也是可以退婚了,沒想到錢家的老婆子嘴巴碎了,非說韓家的姑娘與錢家的小伙子睡過了,還大肆的宣揚了。儋州這邊的民風(fēng)很是傳統(tǒng)了,女兒家不是姑娘,那很難嫁的。 韓家姑娘從未與錢家小伙子見過面,怎么會暗度陳倉呢,于是乎兩家人就鬧起來,就鬧到了公堂之上了,就讓傅春江來斷個明白來著,傅春江遇到這樣的案子,從來都是頭大的。讓他去斷其他的案子,其實都挺好辦的,這種案子,真的是難辦啊。 兩家人各執(zhí)一詞,吵鬧了一番之后,傅春江也算是弄清楚了來龍去脈。錢家婆子肯定是有錯在先,平白無故誣了人家姑娘清白,可不是什么小事情了。 如今關(guān)鍵的不是處理這個孩子,而是最大限度的降低對姑娘名譽的影響了、 “傅大人,你可是要為我女兒做主啊,她還未出嫁,就落到這樣的名聲,你讓她以后怎么活啊。”說話的是韓老爺,他直接就跪在了公堂之上。 “傅大人,小婦人也只是隨口說說,并未指名道姓,他女兒的清譽豈是我敗壞的。”錢家婆子自然不認(rèn)了,兩面是各執(zhí)一詞了,隨后又吵了一番。 吵得傅春江的頭都疼了,隨后安撫了一番,說是要看看卷宗,每日再審。 如今已經(jīng)是下午了,傅春江還沒有吃飯呢,就去后衙,發(fā)現(xiàn)月牙早就準(zhǔn)備好了吃食了。剛剛來到儋州的時候,什么都沒有了,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官員來了,傅春江來了之后,將后衙給整修了一番,才有了如今的模樣。 兩個孩子如今大了,月牙也請了一個婆子幫忙,沈家如今也不好意思給月牙塞人了,害怕再出事情,就給錢了,如今月牙寫書也有收入了,傅春江還有俸祿,在儋州這里,月牙自己拾掇了一個小菜園,什么都可以自己種,也不用買,還養(yǎng)了雞仔還有豬,小日子已經(jīng)步入正軌。 “二爺,你回來了,怎么一頭是汗啊,可是下地了?” 月牙查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傅春江身上沒有泥。 “不是,遇到了一個案子,愁死我了,哎……” 傅春江不免長嘆了一聲。 “不會吧,二爺什么樣的案子,能讓聰明機(jī)智的你嘆氣?那這案子不尋常啊。說出來給我聽聽?!痹卵廊缃駥憰耍钕矚g這樣收集素材。那邊月牙也將二爺?shù)娘埐私o端上來了。她已經(jīng)陪著孩子們一起吃過了。 兩個孩子如今皮的很,如果她不陪著吃的話,他們就不吃了,她陪著就好多了,不過讓孩子吃飯,那也是相當(dāng)?shù)某?,那真的是求爹爹告奶奶的,讓兩個孩子完整的吃完一頓飯,那需要花費的時間可是不少了,幸而他是兩個孩子了,還可以相互比較一番。 傅春江看著月牙給她準(zhǔn)備了一些菜了,都是他喜歡的,就一邊吃著,一邊和月牙說了一通。 “錢婆子這人嘴巴就是碎,那她從她嘴巴你們說出來我信,老爺你是不知道錢婆子這個人啊……”就在月牙和傅春江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那邊幫著照看孩子的王婆子說話了。 王婆子無兒無女,早年成婚過,男人死了,后來也沒有另嫁,如今就幫著人做工養(yǎng)活自己了,月牙當(dāng)時就相中了她這一點,才請回來幫著帶孩子。 王婆子果然對孩子十分的上心,將孩子帶著很好,月牙和她兩個人也能忙的過來。 “王mama,怎么說?錢婆子這人你了解?” 月牙自然就湊了上來詢問了一通。王婆子點了點頭:“了解,韓老爺一家人忠實,他那是嚇退,就是不想將姑娘嫁給他們錢家,錢家造孽啊,你們是不知道啊……” 隨后王mama就將錢家的一些情況和傅春江和月牙說了。 錢家在儋州也就算一個富農(nóng)一家吧,家里有地,家境倒是也可以,錢婆子有三個兒子,如今和韓家說親的是她的小兒子了。而錢婆子大兒子和二兒子都已經(jīng)說親了,可婆媳鬧得很是難看了,大兒子家已經(jīng)被錢婆子給攪和散了,二兒子家也差不多散了,如今誰還敢將女兒嫁到錢家去了。 而韓家因與錢家早就有婚約,自然不能退婚呢,就想出了一招嚇退。 嚇退也是大夏婚戀市場上面女方家里常用的手段,大致就是女方瞧不上男方就會開出天價的彩禮,讓對方知難而退,自己退婚了。這一招其實也是保全了雙方的面子。一般人家看到這個陣勢,那也就算了。 可是錢婆子既然能攪黃了她兩個兒子的家庭,自然有她過人的本事,這不就開始散播謠言了,直接將人家姑娘的名聲給毀了,這下子逼的韓家的人不嫁他們都不行了,而且嫁還是灰溜溜的嫁了,矮一截嫁過去了,算盤打得不是一般的響。 “老爺,錢婆子就是這么一個人,她大媳婦人多好啊,你是不知曉,上次我瞧著她大媳婦娘家來領(lǐng)人,當(dāng)初嫁過去的,那臉上都是rou滾滾的,如今瘦的就剩下骨頭了,哎,造孽啊……” 王婆子這些年都看在眼里。 “不是吧,怎么能那么瘦?。俊?/br> 月牙沒有和婆婆相處過,也不知道婆媳關(guān)系是多么的難以相處,她沒有婆婆,少了這方面的沖突了,不過月牙也聽說了,婆媳關(guān)系確實是不好處。以前在大甲塘村的時候,她身邊就沒有一個和婆婆關(guān)系處理好的。 “沒得吃罷了,錢婆子手段狠啊,三個兒子也不分家,錢全部都是她掌著,每次做飯的時候,家里的米倉的鑰匙都是掛在她的腰間,不問她吃飯都成問題?!?/br> 月牙一聽,真的是驚呆了,還有這樣的了。 “這么兇悍?” 傅春江也是頭一次見如此婆母,一般而言,確實是有婆母苛責(zé)兒媳的,不給飯吃,那一般都是對待童養(yǎng)媳的,這正經(jīng)嫁過去的姑娘,不會這般,錢家也不算窮家,溫飽應(yīng)該還不成問題吧。 “她做的比這兇悍的事情多了去了,老爺你可是要好好的判,可不能讓把韓家的姑娘往火坑里面推?!蓖跗抛硬幻舛嗾f了一句,都是做女人的,能幫就幫了。 “那此事我還要多多打聽了呢,容我好生想想!” 第152章 錦繡官途 傅春江十分不善于處理此事, 自古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更何況是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了。儋州這邊的民風(fēng)趨于保守, 女兒家的名聲最是重要的。上次傅春江還遇到過, 一個女子出嫁沒有多久在夫家上吊自殺了, 后來女方就將鬧到了府衙。 事情不負(fù)責(zé),儋州這邊的婚事一般都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 盲婚啞嫁的多, 兩個人成婚之前, 有的甚至都沒有見過面, 見面那日就是成婚那日,當(dāng)然這千百年都是這樣的民風(fēng),日子也是一樣的過。 成婚了,自然是要洞房花燭了, 男子與女子一結(jié)合, 直接就說人家姑娘是敞口貨, 不是姑娘家, 在洞房當(dāng)晚就讓人去請女方父母, 退婚領(lǐng)人回去。期間還將人家姑娘給睡了,羞辱也就罷了, 還甩了人家姑娘幾巴掌, 還說人家不知廉恥。這樣的直接, 一般姑娘家是無法接受的。養(yǎng)在深閨里面的姑娘何曾遇到如此的羞辱了, 當(dāng)晚男人拂袖而去, 她羞憤之下,直接在新房里面上吊自殺了。女方父母第二日來領(lǐng)人,只得到了女兒冰冷冷的尸體。 雖說大夏男尊女卑,可不代表養(yǎng)那么大的女兒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的,原本在家里養(yǎng)的那么的好,送到夫家當(dāng)晚就死了,這是個人也受不了。男方一口咬定女人是自殺的,也就不需要負(fù)什么責(zé)任,還說女方父母不厚道,直接給他一個敞口貨,早就不是黃花大閨女,還裝什么裝。這下子可是徹底的惹惱了女方父母。 畢竟除卻已經(jīng)死去的女兒,家里還有兩個小女兒未嫁,大女兒已經(jīng)死了,自然是救不回來了,不代表就可以讓人這般污她清白。后來兩家人就因為這件事情鬧到了府衙之上。 傅春江聽了之后,當(dāng)時也是頭疼了。 女方是自殺的,在原則上與男子卻沒有關(guān)系了,只是自殺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男子污她清白,女兒家可不是最注重名聲了。 “我女兒一直養(yǎng)在深閨,外男都不曾見過幾個,又豈會如他所說的那般,是敞口貨,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你還我女兒命來?!?/br> “本就是敞口貨,還裝什么黃花大閨女,怕是在家里不知和什么人私通了,就想要塞給我,哼……” 那男人說話也十分的難聽,絲毫沒有因為女子已經(jīng)死了,而口下留德,一直敞口貨,敞口貨的叫著。 后來傅春江自然也請了人去驗過,后來傅春江回去還將此事給月牙說過。 “這有什么啊,女兒家這種事情本就是正常啊,打個秋千,亦或者不小心碰到了,都會的。我與二爺初次,不是也沒有落紅嗎?二爺你也不曾嫌棄我。” 月牙是女兒家,知曉所謂的敞口貨,落紅什么的,那也不是人人都有的,以前做丫鬟的時候,她們女子私底下也討論過這種事情,有些已經(jīng)成婚過的小媳婦婆子們都會笑著說她們都是小姑娘,哪有人人都見紅的,有時候稍微不小心就破了也有的。月牙以前還是姑娘的時候不太懂,如今成婚連孩子都生了,這些事情也就不用忌諱了。 “那女子怎么這般想不開,那種男人不嫁就不嫁,黃花大閨女嫁給他也是白瞎了?!痹卵酪蚴桥?,最是看不慣有些男子這般,為何男子就可以在婚前有通房小妾的,女子偏偏就要守身如玉的,簡直就是可笑。 也就是儋州這種窮山惡水之地才會如此的保守,像他們績溪那邊就不多,績溪那邊山多,人少,加上重男輕女,女兒家本就是少了,很多男兒就娶不到媳婦。 這女兒家一少,自然也就金貴起來。在他們老家,什么二嫁的,寡婦都有人搶著要呢。月牙當(dāng)初守寡的時候,給她說親的人多了去了,條件在績溪都還算是不錯,只是那個時候她心有所屬,沒有去管那些而已。 村里除了有些人要自愿收牌坊的,其他女子想要再嫁,大家不鼓勵罷了,也不至于嫁不出去,男子初婚的也有,哪有儋州這邊的人,追求黃花大閨女。 當(dāng)然這是此地的風(fēng)氣,一時半會兒也矯正不過來,月牙反正不喜那男子,就在傅春江面前吹了吹了風(fēng)。 “二爺,雖說那女子是自殺的不錯,可你也知曉定是男子說話重了些,女子也是因他而死了。那男子嘴巴太碎了。二爺,你可不能因你是男子,你就偏私。” 月牙直接嗆聲了一下,傅春江聽了之后,連連點頭了,后來他也做了周全的斷案,將他嘴碎的男子痛打了二十大板,給女子恢復(fù)了名節(jié),傅春江斷案多少是帶了一些感**彩,不過也贏來了民眾的一并喝彩。 大家其實心里都和明鏡一樣,那女子已經(jīng)上吊自殺,以死明節(jié)。想來沒有做過出閣的事情,還有就是大夏還有一種習(xí)俗,不論死人是非。這人都死了,還說的那么難聽,傅春江那二十大板讓很多人都解氣,尤其是那些有女兒的家里。 其實在乎黃花閨女什么的,那沒有錯,有話好好說不就行了,說的那般難聽,還動手打人,那就不對了。二十大板一點都不冤,只可惜姑娘的心理承受能力實在是太差了,直接就被逼死了。 如今這個案子倒是與先前的那個男子有點兒相似了,好在姑娘家還沒有過門,在家里有姊妹看著,還沒有出事,有的剛烈的女子剛烈的很,一時想不開就自殺來著。 因而傅春江斷案的時候,可是要仔細(xì)小心,稍不留意,姑娘家也就沒命了。 聽了王婆子的話之后,傅春江又去翻看了一下卷宗,這若是真的要定罪錢婆子,那是很難了,這捕風(fēng)捉影的事情很是難辦了,傅春江就將卷宗那么一放,先去水田里面看看,最近他和鄉(xiāng)民們一起推廣三季稻,就目前來看,一切還緊張的不錯了,鄉(xiāng)民也很配合。 傅春江來到儋州之后,帶領(lǐng)著府衙里面的衙役和大伙兒一起興修水利,他和其他的地方官不一樣,他是身先士卒,自己也會卷起褲腿下地干活。 因而在儋州,但凡有人提到父母官傅春江的,那都是豎起大拇指,是個好官了。 “傅大人,你說錢婆子啊,我知道,她是出了名的惡婆婆。她兒子們一個個都特別的聽她的話,沒有主見,誰家愿意將女兒家嫁給她。遭罪的很?!?/br> 傅春江和村民們一起將弄的魚苗給撒進(jìn)了水田里面,等到了水稻收割了,就可以吃上稻花魚了,忙完了,就和其他鄉(xiāng)民們一起坐在樹蔭下面納涼。 海南這邊四季如夏,如今還是很累,傅春江將草帽拿了下來了,在那里扇風(fēng),就和鄉(xiāng)民們打聽起王婆子這個人平日里如何,儋州也不大,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但凡有點風(fēng)吹草動的,大家都知曉了。 這些人對于錢婆子的評價都不好,主要都是說她苛待媳婦。三個兒子也都是沒有主見的人,大媳婦如今已經(jīng)和他兒子和離了,兒媳婦也差不多了。三媳婦這不還沒有過門,就直接要退婚來著。不過錢婆子手段很,大媳婦和離了,愣是什么都沒有讓帶走,從娘家?guī)淼募迠y一個也沒有退,說什么過門這么久了,就是一個不能生養(yǎng)的主,一個蛋都沒有下,耽誤了他兒子的時間,說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了。簡直就是不堪入目了。 大媳婦也是被她搞怕了,嫁妝也就沒有要了,只想盡快和離了,和離之后又在找了一個人家,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有孕在身,如今得了一個小子,夫家待她也好,日子如今過的風(fēng)生水起,臉上也rou呼呼的了,見人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