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節(jié)
但是現(xiàn)在別說股份轉(zhuǎn)換了,因為王旻這里的干預(yù),樂玩和玩樂寶這次的合作協(xié)議可能都不能順利簽署,而邀請賽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他們很急,所以必須要主動約王旻來談。 典時真的有點不想和王旻見面,但是又不得不見這次面,只能強(qiáng)打精神。 王旻來的很晚,足足晚到了半個小時,王旻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在會議室把今天的會議中心過了兩遍。 王旻在前臺的指引下,踩著高跟鞋進(jìn)入了會議室。 王旻今天只帶了一個助理,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套裝,冷淡的和每個人握手,然后坐在了座位上。 樂玩這面是雅欣作為主持,直接說明了樂玩這面的意圖:“王總,之前貴方提出的異議,我們都提供了相關(guān)的答復(fù),甚至提供了相應(yīng)的證據(jù),如果貴方?jīng)]有異議的話,我們希望能夠履行之前的對賭條約?!?/br> 王旻笑著說:“這個不急吧?你們之前提交的東西我們拿回去看了,法務(wù)那面現(xiàn)在還沒有討論完呢?!?/br> 雅欣笑著說:“那請問貴方有沒有一個確切的確定時間點呢?” 王旻笑瞇瞇的說:“誰知道呢?我們法務(wù)的事情也很多,畢竟樂玩只是我們投資的一個小項目,不算那么重要,我們也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去做的。也許過個一兩個月就有結(jié)果了吧?!?/br> 這絕對是蠻不講理的說法。 樂玩這面的幾個人都皺眉,他們都知道王旻是故意的,她現(xiàn)在找不到什么可以攻擊的點,就故意把這件事拖長了??上麄儸F(xiàn)在是真的拖不起了。 典時直接說道:“一兩個月可是影響樂玩的正常業(yè)務(wù)發(fā)展,既然你們要調(diào)查這么長時間,那現(xiàn)在樂玩這面的公章也應(yīng)該退回給樂玩吧?” “都沒有結(jié)果,怎么能退給你們呢?”王旻笑道:“在一切有結(jié)果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要通過總部,畢竟現(xiàn)在樂玩還是王氏的子公司?!?/br> 典時皺眉:“那樂玩這面要進(jìn)行的合作協(xié)議怎么簽?” 王旻把玩著筆:“我來簽。”頓了頓,王旻又補(bǔ)充道:“本來之前協(xié)議上就定好的,總公司會派人督導(dǎo)。之前是王曜,現(xiàn)在出了這些的事情,王曜本身也需要受到調(diào)查,而且他還生病,我是接替他的人。我來簽,有意見么?事實上,受到調(diào)查也不能參與公司的決策了,你只是王曜一個代理人,是不是應(yīng)該從這里離開了?” 王旻純粹就是沒想讓樂玩好,這么一副肆無忌憚的樣子,典時感覺自己內(nèi)心的火氣真的在止不住。但是舅舅卻按住了典時。 舅舅溫和的說:“我們和玩樂寶談了一個合作,對雙方都是雙贏的一件事。” “哦?”王旻巧笑嫣兮:“和玩樂寶談合作?所以他在這里?” 王旻還指著典時,典時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舅舅繼續(xù)給典時解圍:“玩樂寶拿到了一個組織世界邀請賽的權(quán)限,打算舉辦一次電子競技比賽,想要和我們進(jìn)行合作。我們雙方共同來辦這次的比賽,而且這個邀請賽如果辦的好的話,可能能成為一個品牌,并且還是一個有世界影響力的品牌,這個品牌我們可以一起合作運營。” “競技比賽?”王旻重復(fù)了一下,側(cè)了側(cè)臉,然后給出了兩個字:“不行?!?/br> 樂玩這面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王旻坐直了一點:“和玩樂寶合作,不行。這就是我的態(tài)度,沒有門。” 典時終于還是沒忍住,他站了起來:“公報私仇有意思么?” 王旻雙手環(huán)胸:“有意思啊?!?/br> “你這么做企業(yè)能做起來?你這是根本就想把樂玩給做倒?有恩怨是一回事,合作是另一回事?!?/br> “對我來說是一回事。你說對了,我就是不在乎什么樂玩,我為什么要在乎樂玩?” 舅舅臉色也不好了。 典時冷著臉說:“你可能搞錯了一件事情,這次的比賽,就算是樂玩寶自己辦,也完全夠了。你就算拒絕合作,也不是就能弄黃這件事,反而是很沒有意義的,拖累樂玩的一個辦法。你這是不想把樂玩吐出來?難道你想要拿一個死殼子的毫無價值的公司?我真的不是很懂了?!?/br> “哈,既然不需要,那你們就自己去做啊?!蓖鯐F嘲諷的說:“樂玩死殼子就死殼子,又有什么關(guān)系?有本事你們就另起爐灶再弄一個樂玩???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情就行了,我不會和你這種小偷合作。” 典時臉?biāo)⒌木桶琢耍骸澳阏f誰是小偷呢?” “你說你?!蓖鯐F冷笑:“你怎么把我傻弟弟一半的股份騙到手的我不知道么?你真的比我想的更有水平,讓我那個傻弟弟當(dāng)著我爸的面把股份給你,把我爸氣進(jìn)醫(yī)院你覺得很驕傲,嗯?” 典時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王旻倨傲的環(huán)胸:“我就話放在這里,你們兩個干過的這種事情,我不把樂玩玩兒死我名字倒過來寫,有本事我們就看看。你覺得不信邪?你試試看你們那個小公司,到底有多大能耐。” “王旻。”舅舅說話了,他臉上也帶著慍怒:“你太過分了。” 王旻哈了一聲,翻了個白眼不想說話。 “王曜給的股票是他自己建的公司,自己的股票,他想給誰給誰?!?/br> “是拿我爸的資源建立起來的公司!”王旻出路的打斷了舅舅的話:“謝謝,就算你們再拿什么證據(jù)出來,都是可笑的。沒有家里給的資源,他憑什么建的公司?” “憑他自己的技術(shù)!”典時也大聲打斷了王旻:“憑他自己的努力,憑他自己的智慧,憑他自己的眼光!如果沒有資源就不能建公司的話,王氏集團(tuán)最開始怎么建起來的?難道是從哪兒偷來搶來的?玩樂寶是靠什么盈利的,怎么才有了玩樂寶今天的你有好好了解一點?你弟弟到底怎么做到今天這樣的,你了解過一點?至少他肯定不是像你這樣狐假虎威,如果是你的確不靠家里根本做不到,但是你做不到的不代表他做不到!” “你閉嘴!”王旻直接把手頭的礦泉水瓶扔向了典時。 舅舅伸手?jǐn)r了一下,沒有擰瓶蓋的礦泉水瓶把水撒的到處都是。典時和舅舅都被澆了一臉。 場面一時變得很混亂,簡直不能看。雅欣趕快站起來,看起來是勸架,但是完全是護(hù)著典時和舅舅離開了會議室,而又有別的行政訓(xùn)練有素的拉開了王旻他們。 典時根本不知道后來是怎么善后的。 雅欣把他們兩個拉回了辦公室,典時和舅舅在辦公室擦了臉上和身上的水,典時的氣也慢慢消了。這個時候典時才覺得不太對,有點愧疚的看舅舅,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太生氣了,一時沒想別的。” “沒事。”舅舅搖頭:“她是有點過分,你生氣是正常的?!?/br> “但是——”典時猶豫的說:“現(xiàn)在我們拿不回來公章,沒有正式的合作合同,這次的邀請賽怎么辦?現(xiàn)在馬上就要開始宣傳了?!?/br> “實在不行,你說的也沒問題,玩樂寶單辦也可以。”舅舅說道:“玩樂寶單辦是能辦起來的,沒有關(guān)系的。” 典時皺眉。 本來他們是可以雙贏,同時把樂玩帶一波熱度起來,順理成章的讓樂玩也更上一層樓,在國內(nèi)直播圈里坐上一哥地位的。但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樂玩可能真的會損失很大。 典時揉了揉臉,不想放棄:“如果能帶著樂玩,還是帶著樂玩好一點。” 舅舅拍拍典時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你不用太擔(dān)心,就算是玩樂寶一家搞,我們也可以的。不帶樂玩真的沒什么,放輕松,讓他們出一個但玩樂寶的方案,你好好想想明天的考試吧。” “哦。”典時發(fā)出了一聲長長的單音,他都要忘記這件事了。 第二天有一場他專業(yè)課的考試,典時必須晚上飛回w市,第二天一早參加考試。最近事情忙忙亂亂的,考試這么重要的事情都被典時給扔到腦后。 想到要回w市,典時猶豫的問道:“我回w市要不然和王曜商量一下這件事?” 舅舅點頭:“也可以,但是不用太強(qiáng)求,真的沒什么?!?/br> 典時癟癟嘴,雖然嘴上答應(yīng)著,但是心里還是覺得這口氣咽不下去,王旻這樣有持無闊能實在是讓人生厭。無論如何都不想讓王旻這樣囂張跋扈下去。 當(dāng)天晚上的航班,典時飛w市。 飛機(jī)抵達(dá)w市的時候,典時腦子里還是樂玩那面工作上的事情,本來還打算在飛機(jī)上溫書,結(jié)果飛機(jī)降落的時候典時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一頁書都沒有看。 真的是…… 典時默默捂臉。 不知道明天會考成什么樣,萬一掛科了怎么辦啊。典時內(nèi)心痛苦的想著,班導(dǎo)會不會追殺他啊。 懷著忐忑的心情,典時下了飛機(jī)。 在機(jī)場典時直接打車回了別墅。離開別墅差不多快三個星期了,典時真的有了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此時此刻,夜幕已經(jīng)降臨,天邊只剩下了一線橙黃色。別墅卻燈火通明,一樓屬于訓(xùn)練室那面的燈都亮著,餐廳那面的燈也亮著,往上看,二樓基本都是黑著的,但是三樓的房間燈卻是亮著的。 看著這熟悉的建筑,典時竟然有了一種“回家了”的感覺,那些繁雜的思路和情緒全都紛紛離開了他,這么多天以來竟然是頭一次感到了無比的輕松。 典時腳步輕快的快走了兩步,推開了大門。 大門開啟的聲音推動了門口的風(fēng)鈴,也提醒了屋子里的人。從餐廳方向探出來了第一個腦袋,是屬于老孫的頭。老孫看到典時,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大大的笑容:“哎呦,看看這是誰啊,稀客稀客?!?/br> 隨著老孫的話,又冒出了一個腦袋。 這個腦袋是屬于大個兒的,大個兒本來是好奇,一看典時就興奮的大笑起來:“典時 !??!你回來啦!” 一邊說,大個兒一邊直接跳出來,準(zhǔn)備撲過來給典時一個熊抱。 隨著大個兒這么大的動靜,其他人也紛紛出來看典時。大家都在,每個人都過來給典時了大大的擁抱,典時挨個和自己的隊友們擁抱,感覺情緒也越來越輕快了起來。和所有人打完招呼,典時才問道:“王曜呢?” 幾個人笑嘻嘻的說:“曜神現(xiàn)在養(yǎng)病,每天只能參加下午的訓(xùn)練,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勒令上樓休息了?!?/br> “你去看他吧。” 大家都理解典時的心情,笑嘻嘻的給典時讓開了道。 典時向前看去,正看著樓梯口。而樓梯口上站著一個人,穿著灰色的晨衣笑盈盈的站在那里。這個人不是王曜又是誰呢? 典時眼前一亮,三兩步就沖了過去。 “王曜!” 王曜笑嘻嘻的張開雙臂,讓典時直撲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 兩個人在樓梯上擁抱在了一起,下面這些隊友們笑盈盈的看了一會兒,然后就各自散掉了。 兩個人抱了好一會兒,才分開了。分開的時候典時發(fā)現(xiàn)周圍都沒人了,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有點得意忘形,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王曜。王曜倒是沒覺得怎么樣,看著典時不好意思的樣子還覺得挺樂的,揶揄道:“現(xiàn)在才想起來不好意思,投懷送抱的時候沒想到不好意思?” “滾?!钡鋾r輕輕的踢了王曜的小腿一下,然后才想起來關(guān)心王曜:“你病怎么樣了?好些了什么?” 王曜干脆抱著典時往下又走了兩步,讓走廊的燈光徹底照亮了他的面孔。 “你看我的臉色就明白了啊?!?/br> 典時仔細(xì)看著王曜的臉,王曜的臉色的確好了很多,仿佛一點都看不出之前的病態(tài)來了??雌饋硗蹶谆謴?fù)的還不錯,至少是好的差不多了。典時又問:“你咳嗽呢?好些了么?現(xiàn)在在吃什么藥?” “好很多了?!蓖蹶桌侠蠈崒嵉幕卮穑骸俺灾兴帲刻烊?,特別苦的湯劑,都好好的喝著呢,一點沒偷懶,怎么樣還滿意么?” 典時忍不住笑了起來:“嗯,滿意?!?/br> 王曜得寸進(jìn)尺的在典時耳鬢撒嬌道:“既然滿意,有什么獎勵么?” 典時捏著王曜的下巴,笑嘻嘻的在王曜的嘴唇上印了一個吻,和王曜鼻尖對著鼻尖,慢吞吞的說:“你以后乖一點,我就更滿意了?!?/br> 王曜低低的笑了起來。 其實兩個人分開也就幾天罷了,但是可能是因為之前王曜生病,發(fā)生的種種的事情,兩個人真的跟兩個肌膚饑渴癥患者似的,黏糊糊的在一起粘了半天,怎么也分不開。一直到老孫吃完晚飯路過過道的時候,一邊捂著眼睛一邊嘟囔著張針眼張針眼,典時才腦子又清醒了一點。 “對了,奶奶呢?”典時問道:“奶奶最近怎么樣?還好么?” 王曜笑著捏了捏典時的臉:“在樓上呢,挺好的,沒什么事兒。明天我還打算帶奶奶去復(fù)診呢。上去看看?” 典時嗯了一聲。 王曜伸手把典時在門廳的行李拎起來,典時趕快搶過來,強(qiáng)調(diào)道:“你是病人,我自己來?!?/br> 王曜只能無奈聳聳肩,帶著典時一路上了三樓。 在三樓,典時把行李往臥室墻邊一放,就和王曜去了奶奶那面。 一進(jìn)屋,典時就發(fā)現(xiàn),他和王曜的這個電腦房的格局又變了一些,兩個正對的電腦桌往靠墻挪了挪,沙發(fā)放在了電視的正對面,沙發(fā)旁邊還配了一個搖椅,以及一個邊桌,邊桌上攤開了一些書本。典時沒來得及問,就看到坐在搖椅上的奶奶,正在看著什么。 典時走了過去,沒敢嚇奶奶,只是站在了奶奶的面前。 老太太看著的是一本書,好像是看的正入迷,典時也不打擾,就仔細(xì)觀察著奶奶的氣色,奶奶的精神狀態(tài)看起來還不錯,臉色也很好,和他走的時候沒有什么不同。典時又左右看了看,奇怪的發(fā)現(xiàn)眼熟的護(hù)工居然不在屋子里。 典時扭頭看向王曜,小聲問道:“護(hù)工呢?” 王曜笑著說:“給他們了點假期,早上和傍晚是我陪奶奶,其他時候是護(hù)工來。所以現(xiàn)在是我的時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