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然后辰希一把攬過阿喻的肩膀,捶了下他的胸口:“這架勢厲害啊, 你想跟佑希比年度拉風(fēng)回家姿勢?” 白家兄弟:“……” 被這么一打斷,興師問罪的氣勢平白掉了三分。 阿則惱羞成怒的從他延希哥哥懷里掙扎出來,伸長了手要他姐抱,江伽樂呵呵的接過來。 顛了顛他的小屁股:“哈哈原來是cos黑幫小少爺啊,不錯,氣勢很像?!?/br> 白言喻聞言立馬掙脫辰希走過來,陰測測的盯著他姐:“你別想蒙混過關(guān),那小子呢?” “還在肚子里呢?!?/br> “走,立規(guī)矩去。”白言喻一聲令下:“阿則,寫了規(guī)矩條款的紙呢?” “哥,就在我口袋里呢?!?/br> “英文版本也翻譯出來了吧?” “萬事俱備?!?/br> 兄弟倆一問一答跟要上戰(zhàn)場似的。 江伽腦子有點不夠用:“等等,這玩意兒還分中英雙語?” 白言喻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的牙齒:“當(dāng)然,順便胎教嘛。” “那你真是良苦用心啊?!?/br> “不用客氣的姐,怎么說也是最小的家庭成員,做哥哥的一定給他最事無巨細的關(guān)愛?!?/br> 阿則接過話頭:“jiejie,我們都把生日禮物準備到他十八歲了,五年高考三年模什么的,管夠?!?/br> 江伽又無語又想笑,感覺整個人都站不直了:“這些要用也是你先用吧?” 阿則眨巴著他純潔的眼睛:“jiejie你說什么呢?我又不參加高考?!?/br> “哦,忘了,這家伙還有這重優(yōu)勢,所以完全不用擔(dān)心挖的坑先把自己埋了?!?/br> 三個希這才意識到倆小子是過來踢場子的,欺負人家最小的弟弟來了。 辰希笑著戳了戳白言喻的臉道:“快十八歲的人啦,要臉不?” 白言喻臉都不紅的把師出之名甩給弟弟:“別看我,是阿則晚上老哭,我也沒辦法?!?/br> 辰希都不想在這事上面考驗這家伙的不要臉,反正是經(jīng)不起考驗的。 不過這混蛋來得氣勢洶洶,張口咄咄逼人,真到人面前,反倒局促得手腳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這時候江媽已經(jīng)有些顯懷了,她看著兩兄弟眼神閃爍的樣子,笑著拉過他們的手放自己肚子上。 “來,跟弟弟打個招呼?!?/br> 兄弟倆臉都紅了,不過還是靜下來好好感受那僅僅相隔一層,正在逐漸成型的小生命。 阿則甚至整個人鉆江媽懷里,耳朵貼在了她肚子上。 過了半響驚喜的抬起頭:“踢我了,他踢我了?!?/br> 眾人先是一愣,然后不知道誰先噗嗤一聲,隨即像點燃導(dǎo)火線一樣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你弟弟腳都沒長出來呢,拿什么踢你?” 阿則急道:“哥哥說的,他來的時候在飛機上翻了好多書,說小寶寶會踢人的?!?/br> 還生怕眾人不信道:“真的踢了,我感覺到了,如果不是腳,就是頭在撞我?!?/br> 一伙兒人笑得更歡了,江伽直接直不起腰來:“是是是,弟弟在練鐵頭功呢。” 江媽差點被閨女一句話逗岔氣,擰了她胳膊兩把才作罷。 但看向兩兄弟的眼神越發(fā)柔軟了,這些都是他們家的孩子啊。 白言喻被自己弟弟拆了臺,前有阿姨的姨母笑,后有jiejie和辰希他們的揶揄表情,臉紅得直想從沙發(fā)縫里鉆進去。 就這樣他姐還不放過他,湊到耳朵邊道:“哦~原來飛機上都在忙著惡補常識呢?” 白言喻耳朵尖紅得滴血,終于那根弦一斷,索性撲她姐懷里不出來了。 三個希:“……” 這人好歹已經(jīng)開始在家族里獨當(dāng)一面了,咋就這么放得開身段呢?合著相隔萬里的下屬們看不見是吧? 回頭一看,小阿則已經(jīng)在江媽懷里睡著了。 得,兩兄弟純屬雷聲大雨點小,過來搞笑的呢。 不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也確實累了,中途勉強把阿則叫醒,迷迷糊糊吃了晚餐,又給他洗了個澡才就安頓兩人睡了。 后來辰希把這事告訴遠在外地拍戲的佑希,得到一個評價:“呸!不要臉?!?/br> 并且言道這兩兄弟就是狡猾的,想趁他不在家的時候動搖他最受寵的地位,也就最近騰不出手來讓他們先得意幾天。 等他過年回來了,把阿喻那家伙按在地上摩擦。 辰希聽了只有一個感想,果然上大學(xué)遠離弟弟是正確的選擇,要兩人還跟以前一樣黏糊在一起,少不得自己也得受這家伙越發(fā)自戀的腦殘光環(huán)影響。 其實也不能怪這家伙越發(fā)得意,實在最近這家伙意氣風(fēng)發(fā)。 和江伽的擔(dān)憂不一樣,劇組進展得很順利,至少他這邊是毫無阻塞的,因為他的戲份大多是單人戲,所以別人再怎么拖后腿也牽連不到他身上。 整個劇組烏云籠罩的情況下,唯獨他吃嘛嘛香,盛怒之下的導(dǎo)演老爺子誰都不敢靠近,就他隨意得跟在和公園遛彎大爺聊天一樣。 這輕巧勁真讓人恨得牙癢癢又打不死——況且也不敢打,佑希的身份沒有到處吆喝,但也不至于可以保密。 稍微長點眼睛的人差不多都能揣摩出來,劇組里一線大咖都需要在酒桌上討好的人物通常連給大少爺提鞋都不配。 自然他待在哪兒都一帆風(fēng)順,再有些許天賦加持的話,那恐怕永遠都體味不到所謂新人的艱難。 康莊大道就是筆挺寬闊得讓人無力。 佑希是趕在年前第三天回來的,出場方式和白家兩兄弟當(dāng)時回來的時候一樣拉轟。 大冬天的戴著副墨鏡一副所有人都出來跪迎朕的架勢,蠢得讓人不忍心看。 所以大家也就真的沒來看。 停機坪的寥寥人煙讓佑?;馃岬男念D時猶如一盆涼水直沖而下。 他嘴角都崩江僵了,氣勢洶洶的就要找人算賬。 結(jié)果才來到走廊就被江伽塞了根抹布到手里:“回來啦?正好,你的房間還沒打掃呢,剛他們猜拳賴皮,輸了的人也不愿意幫你?!?/br> “你回來就不用打架了,先自己去把家具擦一遍,然后一起例行整理?!闭f著把他臉上的墨鏡摘下來:“家里面戴這玩意兒干嘛?還有你衣服太花哨了,換一身,或者穿上圍裙也行?!?/br> 佑希整張臉都在扭曲:“你,你們不來接我就是在這兒抹灰?還人人都推三阻四不肯幫我搞?” 他字字珠璣的質(zhì)問,卻不料江伽理所當(dāng)然道::“對啊,都不愿意呢,他們?!?/br> “少推卸責(zé)任,那你呢?偶像我辛辛苦苦拍戲給你產(chǎn)糧,供你以后有屏可舔,你怎么對我的?連幫我收拾房間都沒空?” 江伽撓了撓臉:“也不是,但你去年那滿抽屜內(nèi)褲給我的心理陰影太大了,我下不去手啊?!?/br> 說著小阿則拿著小帕子從自己房間出來:“jiejie,我擦好了,全部都是自己擦的哦,你快來檢查?!?/br> “就來!”江伽一面回答一面干脆把佑希拉進阿則房間。 “我就這么跟你說吧,你和阿則的內(nèi)褲抽屜要是放混了,估計一時半會兒都察覺不了的?!?/br> “不信你看!”說著她就拉開阿則的衣櫥抽屜。 這時其他幾人聽到他們說話也走了進來,就聽到了這句話的尾巴。 可去年那些公開處刑的案例還猶在眼前,今年大伙兒都小心翼翼的提前準備好避免踩雷,只有這家伙一是時間不夠,二是心大根本忘了這事。 所以過去這么就的事冷不丁的又被挖了出來。 佑希忙捂住江伽的嘴巴,可已經(jīng)晚了。 “誒嘿~”他聽到一聲不懷好意的笑,機械般的回頭,就看到阿喻那小子笑得滿臉陰險。 “這可是,沒想到大掃除還有這種樂子看啊?!?/br> 第100章 今年過年又要比去年更熱鬧幾分了。 不僅又白言喻兩兄弟打著立規(guī)矩的旗號行蹭年飯之實的,還多了顧家兩個無人管飯的兄弟。 阮家倒臺后, 舉家搬遷到了國外, 一開始顧大嫂只以為是生意上無力回天,還苦苦求過丈夫拉娘家一把。 顧其南本來沒想讓蠢老婆把事情知道這么透, 她雖然毛病不少,原則性的錯誤也不是沒犯。 可到底當(dāng)時設(shè)計顧則北那種事還是做不出來的,該是被蒙在了鼓里, 況且這么多年經(jīng)營一個家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可架不住她一再慌張鬧騰, 事情也就包不住了。 顧大嫂知道后大受打擊, 這么大的齷齪她真可謂看哪邊都尷尬。 也因此帶著小胖子去了國外, 遠離兩邊生活, 家族的繼承權(quán)是不用想了, 她自己也知道娘家干出那種事之后, 已經(jīng)徹底斷了她兒子的機會。 索性顧家龐大的財產(chǎn)始終有他們一份,想開點不用干活只管花錢也不錯, 便也默契的過起了這種分開大家都留一份情分的生活。 兩兄弟嫌家里冷清,便基本預(yù)定了后面年節(jié)的席位了。 不過老陸是真高興,雖然自個兒一家已經(jīng)算是人丁興旺熱鬧非凡了, 但佳節(jié)與至親一起過哪有嫌人多的? 不過今年年夜飯倒是和去年不一樣,去年江媽江伽還有辰希三人忙活了一天準備大餐。 今年江媽幫不了忙, 便索性從簡,大家一起吃火鍋。 湯底江伽熬,其他人幫忙處理食材, 除了三個大人,連小阿則都有幫忙。 自顧自的抱了根小板凳坐哪兒剝花生,用來榨花生漿做飲料。 正個年夜飯沒靠傭人插手,全部自己準備, 江伽時不時抽空看一眼阿則,見小孩兒剝幾粒又往嘴里塞一粒,來往有哪個哥哥經(jīng)過他那里,又被逮著塞一粒,都得江伽直樂。 為了照顧眾人不同的口味,她熬了兩種湯底,紅湯辣底,還有番茄湯底。 紅湯用雞湯打底,番茄鍋則是用排骨湯打底,鍋底都還沒分好,有些家伙饞了的就先喝了碗番茄排骨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