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江伽這也不是故意的,就這么巧,順理成章的對方一下子就炸了。 她一把拉住江伽的胳膊就將人慣到墻上,氣極反笑道:“呵呵!沒完沒了了是吧?成天東一下西一下的搞小動作,真以為我不敢動手是吧?” “有本事光明正大的來?。】垂媚棠滩幌魉滥銈?,胳膊腿跟筆桿子似的心眼倒是玩得跟花一樣?!?/br> “你們這群三八就是些卑鄙小人,成天的惡心人在老師面前倒是會裝模作樣。” “行,不是說我暴力恐嚇你們嗎?讓你的臉見識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暴力。”說完她冷笑一下“你到時候在老師面前可得賣力的哭。” 江伽被逮住就是一頓猛噴,對方情緒太激動之下混雜著不屬于這邊的方言口音,倒是沒怎么聽清她在說什么。 只隱隱聽懂對方要揍她來著。 江伽有些出乎意料,一上午太太平平的她還以為對方打算第一天就這么觀摩過去呢,沒想到挑中午她都已經(jīng)快走了的時間。 她本來上洗手間也是臨時起意,不過這女生是他們班的嗎? 可能她疑惑的表情太過明顯,這反倒激怒了女生。 這群人就是喜歡用故作無辜這一套,本來只是言語激烈遲遲沒真的下手的女生這時是真的忍不住想打人了。 她抓住江伽的胳膊再一次往墻上慣了一下,因為受力點是背部,江伽倒是都不疼。 只不過阿喻還在外面等著,她也就沒耐心分辨這女生激動起來難辨的口音了。 她抬手抓住對方的腦袋,女孩一懵,但來不及反應(yīng)江伽便身形往旁邊一退,然后胳膊一壓就著慣性就將人的腦袋慣到了墻上。 發(fā)出‘咚’的一聲響! 這攻擊力可比女孩子剛剛拉扯江伽那看起來陣勢大實際上毫無卵用的動作要大得多。 女生腦袋嗡的一聲有一瞬間麻木得失去了意識,她的手慣性的撐著墻壁才沒有軟倒下去。 可眼前的黑點散盡,回頭看那個人時,廁所了只有她一個人了。 那群三八居然不玩陰招來實的了? 白言喻倚在墻上看到j(luò)iejie出來,有些奇怪道:“我剛剛好像聽到里面挺吵的,怎么了?” 江伽扯了扯因為動作有些變皺的裙子,若無其事道:“沒事,有人摔了一跤而已?!?/br> 第25章 這邊的宿舍是真不錯, 采光良好,使用面積寬裕,外面還有個小花園。 其他房間的構(gòu)造江伽不清楚,不過阿喻這里臥室書房客廳廚房洗手間應(yīng)有盡有,外面還有不少公共作用的空間,還有個單獨的洗衣房,作為獨身公寓來說已經(jīng)是優(yōu)等配置了。 不過江伽走進房間就發(fā)現(xiàn)了明顯重新裝潢過的痕跡, 所有的一切對于一間宿舍來講都太過簇新了。 她抬手摸了摸嬰兒皮膚一樣干凈滑膩的墻壁, 嘖嘖贊嘆道:“我只以為你愛干凈,原來這么潔癖???那你干嘛非要到學(xué)校來???住自己置辦的新房子不是更好?” 自然是住在學(xué)校兩姐弟有更方便的私人空間, 不過白言喻還是毫臉不紅的抹黑上一個舍友道:“沒有, 前面的人把宿舍弄太臟了,墻上到處是印子, 家具也臟的臟壞的壞, 所以干脆重新來過?!?/br> 這話估計也就江伽這種對貴族學(xué)校沒有常識的人信,畢竟普通高中的宿舍確實搬進去之前永遠不知道前輩給你留下了什么。 但這邊除了少數(shù)學(xué)生注重隱私拒絕之外。連房間打掃都定期有人做, 更何況把埋汰的環(huán)境留給下一個人, 這么高的住宿費也不是白收的。 江伽打開行李箱幫他把衣物一件件分類掛好, 中午午餐時間挺長, 而且下午也是自習(xí)課, 倒是稍微遲到一會兒也沒什么。 說了不給收拾房間的人結(jié)果一來就開始自覺自愿的忙活,白言喻心里暖暖的笑了笑,聽他姐的吩咐去廚房淘米先將飯蒸好。 江伽動作也快,兩個箱子的東西十來分鐘也就騰出來了, 到廚房電鍋里已經(jīng)開始散發(fā)米香。 她打開冰箱,從冰箱里拿出食材,這還是她吩咐備的,阿喻雖然不至于是廚房白癡,但也僅僅是煮泡面知道加火腿腸和雞蛋的程度,哪里知道該置辦些什么。 家里開餐館的動作要比一般人快,江伽兩個灶同時開火,一個燒湯一個炒菜,不一會兒就弄了魚香rou絲,麻婆豆腐,還有番茄雞蛋湯。 兩菜一湯兩個人足夠了,她做好的時候米飯也才剛好沒多久,半點不耽誤時間。 白言喻怕他姐燙著率先把湯端了出去,菜上桌米飯也盛好后頓時食指大動。 其實從小在歐洲長大的他口味比較偏西方,更何況國內(nèi)的老家也不在這個省,口味也略有偏差,但就是沒有哪一頓飯能夠像現(xiàn)在這樣讓他胃口大開的。 姐弟倆正準備吃飯,就聽到客廳傳來了敲門聲。 白言喻不悅的放下筷子去開門,看見門口站著一皮膚黝黑,笑容燦爛,露出一口白牙的少年。 少年估計是搞運動的,體格看著就不錯,渾身洋溢著元氣和健康。 只不過白言喻這時候無差別嫌棄任何打擾到自己的人,尤其這家伙還賊眉鼠眼的透過門縫往里看,就更讓他不悅了。 “有事?”他皺眉道。 少年收回目光,對他的臉色視若無睹,熱情道:“哦哦!我叫秦放,住走廊另一頭的,這層樓就咱兩個人住,哥們兒你叫什么名字?以后一起玩唄?!?/br> “所以呢?有事?”白言喻沒回答他的問題,趕人態(tài)度很明顯。 這時飯廳里江伽遠遠的問了句“阿喻!外面有客人嗎?要不要進來坐?” 秦放聞言就打算從善如流的進去,可腳步一抬就被白言喻擋住了“現(xiàn)在不方便待客,請自便吧。” 說著要關(guān)門,秦放見他不接茬,忙抵住門道:“別別,哥們兒!實話告訴你吧,今天食堂有病,菜單里全是亂七八糟的什么玩意兒?” “我昨晚才旅游回來,就指著吃兩口香辣下飯的家常菜,你看你這屋里的香味都飄我那邊去了?!?/br> “要不咱倆搭伙?放心,伙食費我會出的,碗我來洗怎么樣?” 說完見他舍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秦放有點急,平時沒什么,出門在外一個多月真的是會瘋狂想念家鄉(xiāng)吃食,沒東西刺激還好,香味一勾上來那就跟煙癮犯了一樣能忍? 正要繼續(xù)加籌碼,就見舍友往后一退,他一喜以為讓他進去呢,‘碰’的一聲眼前就只剩下一堵做工實在的木門。 白言喻若無其事的坐下繼續(xù)吃飯,江伽雖然離得遠,但這里畢竟就這么大的面積,稍微也能聽到門口發(fā)生了什么。 她盛了一碗湯給阿喻,不贊同道:“搭個伙而已有什么?你該讓人進來的,要一起住這么久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交兩個朋友多好?!?/br> 白言喻不置可否,他給人的印象并不孤僻,在人際交往中也能游刃有余,交朋友沒什么,但如果交朋友伴隨著隨時被打擾的風(fēng)險,那就不是自己樂意見到的了。 江伽見他固執(zhí)別扭,摸了摸他的腦袋,突然有點好奇他這些年到底過的什么樣的生活。 有足夠多的關(guān)愛和重視嗎?那個人有沒有在母親的立場上盡心盡責?其他的家人呢?他至今為止的人生是不是一帆風(fēng)順? 江伽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一切,但直覺卻拼命的叫囂著阻止她直接問出口。 等姐弟倆吃完飯收拾干凈廚房,又在這邊看了會兒電視小睡了二十分鐘的午覺才慢悠悠的離開宿舍回教室上課。 叫江伽以前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高三的生活是如此悠閑愜意,要之前的學(xué)校,還睡午覺呢?中午吃飯時間都能安排一張卷子給你做。 不過就是太愜意了,差點讓她忘了教室里的情況跟自己弟弟那是兩個極端。 江伽踏進教室回到座位就看到自己的桌椅跟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個樣了。 桌面上是用五顏六色的顏料筆畫的靈魂畫作,還有各種大字的親切問候,主要針對她的臉和智商那種。 然后本來在課本和文具在散落得到處都是,被劃破的,掰斷的,水浸的,總之她的位置像五個熊孩子在這里玩了一個小時揚長而去一樣。 這時候上課鈴已經(jīng)打了,所有人都已經(jīng)回到教室,視線聚集到她這邊,惡意的憐憫的幸災(zāi)樂禍的事不關(guān)己的,顯得江伽這片像打了聚光燈一樣,格外突兀。 老師走進教室就看到了這狀況,不過他沒說什么,倒是提醒到:“江伽同學(xué),上課了不坐下嗎?” 江伽抬頭,意外的在這種讓人窒息的尖刻氛圍中臉上卻沒有尷尬難堪。 她看著老師,用問今天作業(yè)一樣稀松平常的語氣道:“老師,新課本隨時都給補吧?” “嗯!”老師一愣,順口回答:“教務(wù)處可以領(lǐng),你找班主任披一張條子就是了?!?/br> “座椅學(xué)校都不缺吧?” “不缺,同樣的流程,你現(xiàn)在要換嗎?” “不用不用!”江伽揮揮手,頗有些稀罕道:“我就是先問問,這涂鴉挺有趣的,等新鮮勁過了再說?!?/br> “哦——哦!那就坐下上課吧?!崩蠋煂@學(xué)生的心大有點反應(yīng)不及。 卻見到江伽緊接著掏出手機咔咔咔以各個角度把桌面拍了幾張照片,尤其是那些文字還做了特寫。 他提醒道:“江伽同學(xué),上課禁止玩手機的,收起來?!?/br> “這就收!”江伽麻利的一邊將手機放回口袋里,一邊隨口解釋道:“我就是對新同學(xué)認識不全,字跡也不怎么了解,接下來還有一年的時間呢,不用急!” 然后她的眼神一厲,用特別飄忽詭異的語氣說:“等找到了這些字的主人,就一個個還回去,字亂丟可不是好習(xí)慣。” “以免再次發(fā)生這種情況,就用刀和顏料刻在它主人的皮膚上吧?!?/br> 教室里某幾個人聞言頓時覺得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一涼,雞皮疙瘩突然都冒出來了。 老師哪里在優(yōu)雅的貴族學(xué)校聽到過這種社會的恐嚇?忙要喝止,江伽已經(jīng)先一步氣勢一變,變成了一臉笑瞇瞇啥事沒有的樣子。 “開玩笑開玩笑,人的皮膚又不是字帖,哪能隨便寫字呢?哈哈哈!” 可你剛剛表情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江伽不按套路出牌的反應(yīng)讓一些缺乏行動力凡是只知道敲邊角的人稍微收起了心思,打算繼續(xù)觀望。 然而畢竟這些人大多都是家里捧著長大的富家子弟,論膽大無畏水準絕對是在平均線上的。 江伽把殘破的書本文具收攏起來,高三的資料還是挺多的,她抱在懷里都快疊到自己下巴了。 正往教室后面的垃圾箱里面扔,就聽到有人不滿道:“等等,可以不要扔教室嗎?這么多書,值日生扔垃圾的時候很重的。” 江伽回頭,見是一個女生,對方皺著眉看著她和她手里的書,一臉嫌棄不耐煩道。 江伽笑了笑,然后在對方的目光中一股腦將書扔進垃圾箱。 “喂你——” “原來還有值日生這個安排的啊?我還以為不是學(xué)生負責教室的清潔呢。”江伽回到座位坐下“既然是值日生,沒有做到維護工作,那么收尾的時候工作量變多,那能怪誰呢?” 女生被這給人添麻煩毫不以為恥的態(tài)度激怒了,正要開口,老師就開口制止了。 雖然有些爭端他們沒辦法管,但還是不至于連維持課堂紀律的權(quán)利都沒有。 “好了,上課時間都少數(shù)兩句。江伽同學(xué),你沒有課本沒問題嗎?” “沒問題!” 江伽就這么無所事事的度過了這節(jié)自習(xí)課,期間她回頭看了看顧則北,對方?jīng)_她笑笑。 這種不痛不癢的試探誰都不會當回事,只不過江伽突然回想起中午在洗手間被她掄墻上的女生。 她剛剛特地看了一眼,好像真的不是她們班的啊,沒想到第一個行動的顧則北的擁簇居然是外班的。 下課后她去辦公室找到班主任老師,在對方的欲言又止中開了批條重新領(lǐng)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