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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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昭蓉微微蹙著眉, 她抬頭看了一眼秦茹雪:所以她手臂上的傷, 是那時被樂瑤瑤所放的妖獸擊傷的。 秦茹雪微微遮了一下手臂,似乎不愿被九昭蓉看到這傷疤。 滕丘灤衛(wèi)州上所發(fā)生的事, 九昭蓉并無保留,一五一十告知了七這長老, 但對于蕭玄珩在冥歿之界自盡一事, 她并未直說, 只說她入了冥歿之界后,遇到了蕭玄珩,但兩人之后遇到了飛升劍修的劍魄,無法敵過,蕭玄珩喪了性命,九昭蓉被戒鐘離帶離了冥歿之界。 七這長老渾身一怔,若是掌門真的隕落,那九玄山接下來怕是真的要進(jìn)入派系紛爭了。不過他最沒想到的是,當(dāng)初那個小小的少年和尚,竟有一日真的會成為天魔鬼獄的魔尊。 世事難料,果然如此。 關(guān)于第二件事,七這長老希望九昭蓉重回九玄山,其中目的應(yīng)該是希望她能協(xié)助他平息九玄山的紛爭。 九昭蓉并未立刻拒絕,一來七這長老畢竟是尊長,她若直接拒絕,會拂了他的面子;二來她從前受七這長老諸多幫助,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幫他一幫。更何況九玄山是她自小生長的地方,若是拒絕,便是太沒有情理了。 但她在九玄山時并沒有什么威信,不過也是靠著父親九尊仙君才在門派中有些地位而已,兩位派系中的人物,一個是自己父親的同屆師兄弟,一個是即將邁入分神期的仙君,她現(xiàn)在既不是九玄山的人,也不是正正當(dāng)當(dāng)?shù)牡佬?,一個劍修,如何參與其中? 她立在地上慢慢思考,也不急著回答。 七這長老卻一直觀察著面前的九昭蓉,九昭蓉彼時已練成了劍魄境界,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之色,加上她不再像從前那樣直白,不會有話直說,也不再魯莽沖撞,讓七這長老著實(shí)吃驚。 她的這副樣子,倒是越來越像九尊仙君了。 “長老,之前你說,父親尚在蒼元國的澤圖湖中。我想前去見他一面,再作打算?!本耪讶厮伎歼^后,抬起頭如此道。 七這長老點(diǎn)了點(diǎn)頭:“理當(dāng)如此?!?/br> 她這是并沒有把話說絕。 九昭蓉讓七這長老等人在廳內(nèi)稍后便可,她前去見南門正卿。南門正卿其實(shí)一直站在廳外的院子里,青羽劍派掌門將大部分事務(wù)都交代給了他,所以劍宗里大部分事情的安排,都是這個大師兄擔(dān)著的。 九昭蓉要向南門正卿請辭,南門正卿只目光靜靜望著她片刻:“你以后還會回來嗎?”九昭蓉一怔,她略一低頭,嘴角揚(yáng)起輕輕一笑:“總會回來,只是也許要過上一段時間?!?/br> 南門正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等師父出關(guān),我會向他稟報。” “多謝了。”她抬手行了一禮,便轉(zhuǎn)過身去。 有樹花從她身后刷刷飛過,猶如當(dāng)日那晚,她站在櫻花樹下,握劍起舞,衣袂飄飄,畢生難忘。 九昭蓉已能御劍飛行,之前在青羽劍宗因?yàn)閹熼T戒律,她上下山頂?shù)缊?,一直是走路的。出了劍宗,便能抬袖召劍,以劍作乘器,飛在空中。 她知道蒼元國的方向,便立于前面帶路。七這長老與其他門派弟子同乘法器,跟隨在后。法器上,董彥之微微側(cè)頭,與秦茹雪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九姑姑變了很多,她以前看上去更兇悍一些,而且總是冷面冷臉?,F(xiàn)在她看著十分隨和,但有些不怒自威的氣勢。” 秦茹雪怔怔望著前方的九昭蓉,袖下的手緩緩握緊,她似在回答董彥之,又似在自言自語:“嗯……她與從前,已完全不同?!?/br> 蒼元國天府城,與九昭蓉初來時,已經(jīng)大不相同。天府城是蒼元國的帝都,從前是一座非常繁華的大城,街道常常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摩肩接踵。但近些年遭遇兩次萬獸行路,城里的人大多都逃的逃,躲的躲,連都城都被搬遷到很遠(yuǎn)的地方,除了一些廢瓦廢墟,還有實(shí)在無法逃走的老人婦孺,便再也沒有留下什么東西了。 澤圖湖的四周可以看到一道水藍(lán)色的結(jié)界豎立,這是九尊仙君設(shè)下的封印之陣,他便在湖中的亭子里靜坐,以rou身之軀鎮(zhèn)守在此。 九昭蓉踏入天府城時,九尊仙君便得知她來了,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街道遠(yuǎn)處四個身影緩緩接近,其中一人就是她。 設(shè)下封印之陣要耗費(fèi)大量靈力,九尊仙君從前的一頭青絲已經(jīng)變作雪白,頭上的白玉發(fā)簪都已看不到顏色。他從亭中踏空而來,懸浮在水面于結(jié)界這一頭看著湖邊的九昭蓉。 只短短□□十年的時間,九昭蓉便已成長到這樣的地步……他看到她身上受損的靈脈,還有一身僅在筑基期的修為。若不是她轉(zhuǎn)為劍修,此生此世怕是只能止步于此了。只是劍修之路太過漫長,她原是單系水靈根的資質(zhì),就這般浪費(fèi)了。 不過這樣也好,修煉之路本就是如此,不斷坎坷前行,或許有一日,她能踏上那天階之路。 “父親?!笨吹骄抛鹣删?,九昭蓉微微閃動了一下眼眸,她上前一步,抬手貼在結(jié)界上,“這澤圖湖,耗盡了你太多靈力?!?/br> “只我一人,能救眾生?!本抛鹣删L(fēng)輕云淡,似乎并不為這點(diǎn)靈力擔(dān)憂,“你轉(zhuǎn)為劍修,師承何處?” “青羽劍宗?!?/br> 九尊仙君微微頷首,他知道這是一個好去處,從前他送了滿汝雨在那里踏入劍道,只是沒想到她最后隕落在了天魔鬼獄。抬起頭看向身后的七這長老,他知道九昭蓉能來此地,定是七這長老尋到了她:“七這是否想讓你回九玄山?” “蕭玄珩隕落在了冥歿之界,九玄山門派內(nèi)亂,長老想讓我回去助他?!本耪讶厝鐚?shí)回答。 九尊仙君沉默了良久:“你自己如何打算?” 九昭蓉一怔:“父親不希望讓我回九玄山?” “于天下蒼生而言,我希望你回九玄山助七這穩(wěn)定門派局勢,但于你……你既然已入劍道,凡塵瑣事,反而會壞了你的修行?!本抛鸫嗽捯怀?,讓九昭蓉一下子愣住了。九尊仙君向來以天下為己任,即便是她也未曾在門派中得到半分偏袒,后來脫離門派,才換來他一只神獸相贈,卻沒想到會在這時,聽到他這句話。 遠(yuǎn)遠(yuǎn)站著的董彥之瞧著九昭蓉與九尊仙君說話,以為他們在敘父女之情,忍不住紅了眼眶:“九姑姑定是許久沒有見到九尊仙君了,我在九玄山呆了近百年,頭一次看到仙君說了這樣多的話?!?/br> 秦茹雪沒有理會董彥之,而是目光一直靜靜望著九昭蓉,她知道在青羽劍宗,九昭蓉并未直接答應(yīng)七這長老的話,她之后何去何從,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 不知道過了多久,九昭蓉似乎已與九尊仙君說完了話,她朝著他躬身一拜,然后轉(zhuǎn)身走了回來。 九尊仙君一拂袖,返回了亭中。 秦茹雪忽然握緊了手,目光一瞬不瞬得望著九昭蓉,似乎在等她開口說一個答案。 九昭蓉回來后,對七這長老微微行禮:“長老,我已經(jīng)和父親談完話了。蕭玄珩之死,他已知曉。他有一計,可以暫穩(wěn)九玄山局勢。” 七這長老連忙問:“何計?” “請師兄出關(guān),為他聯(lián)一門親事?!?/br> “這算什么計謀?”董彥之一臉懵逼。九昭蓉口中的師兄,就是已至分神期的冠山海。若說實(shí)力,冠山海確實(shí)能勉強(qiáng)擔(dān)任掌門一職,但若說聲威,冠山海沒有半個徒弟,還不如樂賀真人背后支持的弟子多呢。 九昭蓉沒有因?yàn)槎瓘┲拇驍喽鷼?,她只是淡淡一笑,便繼續(xù)回答:“父親希望暫緩公布蕭玄珩已隕落的消息,為師兄聯(lián)一門較有名望的親事,待九玄山三足鼎立,再公布隕落消息。如此一來,山中局面更改,屆時再挑選新的掌門,也好過兩派之爭后無論誰踏上掌門之位,另一派必將遭殃?!?/br> 七這長老蹙眉沉思了片刻,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是你那師兄孤寡數(shù)百年,性格又固執(zhí),怕是不會同意聯(lián)婚。而且現(xiàn)在諸多門派,哪一派有合適的姑娘配給他啊?!?/br> “師兄那里,回頭我去說服。至于門派……”九昭蓉想了想,“昆侖之虛的祁連院名望甚高,他們的掌門可有女兒?” “他們的掌門,是個兒子。”董彥之抽搐了一下嘴角。 九昭蓉沉默了兩秒,認(rèn)真的抬起頭:“兒子也可以結(jié)成道侶,我明日上祁連院去求親。” 第160章 重回九玄山 九昭蓉的提議當(dāng)然是被否決了,別說現(xiàn)在冠山海尚未有結(jié)道侶之愿, 便是他有, 也不能為了九玄山門派而給隨意給他配一個見也沒見過,瞧也未瞧過的道侶。九尊仙君的提議也是建立在冠山海同意的情況下才實(shí)行的, 若是冠山海不同意, 便不能以聯(lián)姻來考慮。 七這長老沉默著, 邊上的董彥之還在嘰嘰歪歪:“我聽說明海仙君(明海為冠山海道號)已經(jīng)有一個中意的人了?那人還上過我們九玄山呢,正巧就是祁連院的?!?/br> 九昭蓉立刻側(cè)目:“是哪一位?” 七這長老一臉懵逼,他怎么不記得祁連院那邊有什么仙子上過九玄山?好像只有六年前祁連院門派掌門親自上山來取過一個法器……等等,法器……冠山海就是煉器師。 董彥之完全沒看到七這長老異常的臉色, 他還在口若懸虛:“那日我們在洛坪臺上修煉, 天空忽然來了一位仙子,穿著祁連院的道服,容貌十分漂亮!我們都看不透那仙子的修為, 聽人說至少是在元嬰期以上的??蓞柡α耍∧窍勺友垌统巳褐幸黄? 我們許多弟子的魂都給勾走了!” 七這長老已經(jīng)黑臉了,秦茹雪也感覺到了異常寒冷的氣壓, 但董彥之依舊在狀況外:“那仙子一落地就問我們明海仙君的洞府怎么走,我們告知后,就二話不說前去了。我猜可能是明海仙君在外面惹了風(fēng)流債,然后被人追到了九玄山——啊呀,長老你干嘛敲我的頭!” 七這長老憤憤得拂袖瞪了董彥之一眼:“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那日來的, 是祁連院掌門鳳安歌!” “啊?祁連院掌門是個女的?”董彥之愣了愣。七這長老很想把他的頭給擰下來:“鳳安歌自然是男子, 你整日不知道在修煉什么,滿腦子都是什么奇怪的東西!” 冠山海與祁連院掌門是如何相識的誰也不知,但鳳安歌確實(shí)偶爾會上九玄山,從冠山海處取法器或修法器。 九昭蓉決定先回九玄山一趟,一來探探冠山海的口風(fēng),看看他是否有意結(jié)道侶;二來見一見樂賀真人與白暮離仙君,看看他們二人到底是作何打算;三來……她有確實(shí)許久沒有回九玄山了,不知道山中的弟子到底如何了。 九昭蓉要返回九玄山一趟,這讓跟隨在后面的秦茹雪有些高興。其實(shí)這一次七這長老得到關(guān)于九昭蓉的消息后出來尋她時,秦茹雪是主動表示要一起前往的。原本七這長老只帶了董彥之一人,見秦茹雪柔柔弱弱的過來央求他,他也便同意了。 秋葉派自從被魔修攻毀后,秦茹雪便一直安頓在九玄山中。只是她來時,九昭蓉卻沒過多久就闖過了九九八十一陣,離開了門派。 有時便是如此,你想遇見,偏偏老天不讓你遇見;你遇見了,偏偏老天還讓你們分離。 看著九昭蓉御劍而起,秦茹雪從后面小心翼翼走了上來:“九道友,我能不能……與你共乘此劍……我的法器……在魔修一戰(zhàn)時,受了損傷,無法再使用了……” 九昭蓉微微低頭,她看到秦茹雪雙手握著絹帕不斷攪著,似乎有些緊張。便伸出手:“上來吧?!?/br> 秦茹雪立刻漾開一笑,握住她的手上了劍,然后站在九昭蓉的身后,無處安放的手懸了片刻,慢慢放在了她的腰上。 因身后有人,九昭蓉御劍便放慢了速度,風(fēng)輕輕從發(fā)間穿過,飛揚(yáng)而起的發(fā)帶飄到了秦茹雪的鼻息間,傳來淡淡青草香。秦茹雪靠著九昭蓉,她微微閃動明眸,聲音從唇齒間呵出,飄至九昭蓉耳畔:“我曾在蕭掌門手中看到了一塊絹帕,那是我贈與你的。” 九昭蓉一個跌列,差點(diǎn)從劍上掉下來。她一下子扭頭,看到秦茹雪目光閃動,就這么靠在她身后看著她:“當(dāng)日在湖邊,是你救了我,但你留的卻是蕭掌門的名字。為什么?” 秦茹雪曾一度以為……九昭蓉是男修。 初次相見,九昭蓉扮作男子模樣從天而降,輕而易舉(其實(shí)繞著湖跑了n圈)斬殺了當(dāng)時的5階妖獸赤眼豬獸。她將外衫遞給她為她披上,又親自護(hù)送她們返回了秋葉派。秦茹雪當(dāng)時想,這世間怎么會有這樣的男子,彬彬有禮,風(fēng)度翩翩,一顰一笑都印刻在了她的腦海。 她第一次主動送了絹帕出去,又親耳聽到九昭蓉說會在九玄山等她。 為了能見到她,她參加了百門殿試并且成功入選,但是她沒有見到她,卻見到了與她擁有相同法器的華青時。 那一刻,她腦海閃過無數(shù)念頭,世界上有許多易容丹等物,是九昭蓉幻化成了華青時,還是華青時幻化成了九昭蓉。還是這樣的法器,世界上比比皆是? 腦海的念頭一直困擾著她,讓她徹夜難眠。 直到百門殿試結(jié)束,她親自上九玄山時,卻得知華青時途中遇到魔尊,被帶到了天魔鬼獄去,并且已隕落了。 那一刻她幾乎萬念俱灰,重返秋葉派后,沒過多久整個門派慘遭魔修侵襲,若不是九玄山出手相救,她連自己性命都不保。失去了從前的一切尊榮,她像浮萍一樣來到了九玄山,開始了寄人籬下的生活。 之后度過了漫長歲月,直到有一天,蕭玄珩抱著一個滿身是傷的女子降落到了洛坪臺,她一眼就看到了與從前救她的“男修”容貌極為相似的九昭蓉。 當(dāng)時九昭蓉靈脈受損,她將原本是為助她升階擴(kuò)充靈脈所用的“天罡地元丹”送到了九昭蓉面前,讓她服下修復(fù)靈脈。 她想等著九昭蓉徹底康復(fù)了,再當(dāng)面問她緣由??墒钦l有能想到,九昭蓉竟不顧身上剛剛恢復(fù)沒多久的傷勢,強(qiáng)闖了九九八十一道陣火,離開了九玄山。 這一次秦茹雪前來,一是想見九昭蓉,二是想求個明白。 九昭蓉自從轉(zhuǎn)為劍修之后心性極為沉靜,卻難得在聽到秦茹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尷尬了起來,她一想到自己從前做的蠢事,就覺得懊惱的要命。那個時候她一心想著不跟男主蕭玄珩作對,不搶男主的機(jī)緣不搶男主的女人……哪里想到會有后面那么多的發(fā)展。 她臉有些泛紅,站立不安的撓了撓頭:“秦道友……那時,是我對不住你。我,我沒有惡意,就是怕你有所誤會?!?/br> “誤會你是男修?”秦茹雪追了一句。九昭蓉更尷尬了……九昭蓉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從前如此,現(xiàn)在亦如此。即便入劍修后心性沉穩(wěn)了很多,但仍被秦茹雪追問得面紅耳赤。 秦茹雪見她這副模樣,也只是暗暗一笑,手慢慢環(huán)住九昭蓉的腰,不再追問。 眾人回了九玄山,九昭蓉御劍而下,腳尖輕踏入地。早有耳聞九昭蓉歸來的九玄山弟子都擁簇著圍在洛坪臺上。當(dāng)日九昭蓉強(qiáng)闖九九八十一道陣火離開了門派,現(xiàn)如今她又以道修身份入了劍修,今日一見,她身上的劍意凜然,明顯不僅僅是劍修入門的級別。 樂賀真人聽到九昭蓉回來,本來是十分不屑的,但奈何自己是仗著與前掌門同宗之名想要爭搶掌門之位,這師兄之女歸來,自然要來接應(yīng)。便也早早候在了洛坪臺,他看到九昭蓉落地,身上的劍意顏色和銳利,一下子怔?。骸罢讶?,你已煉成了劍魄?” 劍修與道修不同,劍修升階不需要?dú)v劫,但劍修的境界難度各有不同,其中有兩處極難的境界橫在非常接近的位置,一個就是劍胎元神,一個則是劍魄。 劍修入門,之后便是漫長的練劍時間,這段時間慢慢上升的境界是自然而然的,沒有突然突破的這種感覺。但若要練成劍胎元神,則需要一個很特別的過渡,一旦煉成,與之前就有截然大的區(qū)別。 劍胎元神之前,你可以以任何劍法劍術(shù)修煉,而練成劍胎元神,接下來的劍修之路,就要自己走。所修煉的東西,也不能再像之前那么雜了,許多劍意劍道得自己悟……當(dāng)然,現(xiàn)在許多劍修,會借鑒前人所悟的心得來修煉,譬如九昭蓉就是借了滿汝雨的。 劍胎元神之后的劍魄,更是了不得。劍魄是劍本身的魂魄,劍是無情物,是死的,即便有些神器法器擁有自己的意識,但也是它體,而非自我體。 劍修修煉而成的劍魄,既是它體,也是自體,兩個人的意識是一樣的。 譬如鈴骨劍,從前要將其煉成本命法器,九昭蓉吃了不少苦,鈴骨劍可以拒絕她。而劍魄就是九昭蓉本身,她無論握住什么東西,都能為劍。握住鈴骨劍,劍與九昭蓉便合二為一。至此之后繼續(xù)往上的境界修煉,便是純粹的提高劍意和劍術(shù),與升階無關(guān)了。 這兩個最困難的境界一過,九昭蓉便算踏入了劍修大能,日積月累下去,除非隕落或再難上升開悟,否則便無需經(jīng)歷劫難,便能踏入天階。 九昭蓉聽到樂賀真人的聲音,微微側(cè)身看了過來:“樂賀師叔?!?/br> 她答得平靜而恭敬,但那一身冷厲的劍意卻讓樂賀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九昭蓉此人與從前大不相同,她已成為隱在云層中的龍,讓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