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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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洞xue口,戒鐘離和茍英老者已從里面出了來,他們也尋找了一段時間,和其他人一樣并沒有找到出口。戒鐘離跨出洞xue時抬起頭,被眼前那河面上的青銅饕餮怔住了:“師父,那是什么?” 第121章 你要活著! “那是饕餮運蘆, 魔尊的四大法器之一, 這個法器可以下到水面三萬尺的地方, 捕捉位于水下深層的妖獸。”茍英雖然看不見,卻清晰知曉出現(xiàn)在對面的是什么。 當年魔尊為了捕捉水妖鮫人,以它們淚珠煉丹,打造了這個饕餮運蘆, 當時他捉了三百鮫人,日日關在魔宮內鞭打施刑,三百鮫人死了兩百七十個,哭出的眼淚傳聞有一個湖池那么大。他們在魔宮遭受了足足數(shù)十年的痛苦,最后大部分都死去,只余幾人最后在魔尊丹藥煉成后, 被放回了大海。 自那以后, 饕餮運蘆就沒有再使用了,現(xiàn)如今為了捉拿戒鐘離,它竟然被重新驅動了。 九昭蓉現(xiàn)在擔憂的是,如果不乘上這饕餮運蘆, 他們就逃不出水下集市,就要死在這個地方;但倘若他們乘上饕餮運蘆,就如同進入了敵人的陷阱, 到時候戒鐘離勢必逃無可逃! 茍英用拐杖駐點了點地:“走吧,圍在那里看也沒有用, 魔尊要捉你的徒兒, 必然不會讓他死在里面。不必那么著急出去, 只要沒找到他,饕餮運蘆還會再來一趟?!?/br> 他如此說,眾人便不再等在這河邊,他們返回之前的溶洞,路上遇到了幾個正快速奔跑的魔修,他們一聽說有乘器進來能把他們運出去,便連忙往乘器方向趕。 九昭蓉看著這些魔修里面,有幾個年紀不過七八歲,十分稚嫩,卻已練了一身魔氣。 返回溶洞,戒鐘離將之前他們在洞xue里尋找出口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那洞xue群存在千年,因為平常入口都是在河面的另一邊,只要游過去就可以抵達,方便許多,便很少有人再找其他什么出入口。而洞xue群,就成了一些孩子嬉戲游玩的地方。 里面很深,有許多密密麻麻的洞xue,互相貫穿相連,若是入的太深,就會找不到回來的路。所以那些孩子會在身上備黃石粉,只要黃石粉用完,沿著地上的粉末回來即可。 他們所探最深的,也不過是幾百米以外的洞xue,再也沒有走過更深更遠了,也因此沒有找到什么出入口。 九昭蓉在聽完戒鐘離所說后,認為從洞xue群找出口,并不是什么好方法:“這個水下集市的地理位置本來就比水上集市低,即便有什么出口,也不一定是通往陸面的,萬一是另一條河道,萬一是從其他什么地下河里傳了風進來的怎么辦?!?/br> 她說的不無道理,但現(xiàn)在除了找其他出口,便是乘上那饕餮運蘆,直面魔尊……然而,他們現(xiàn)在有直面魔尊的力量嗎? 并沒有。 別說九昭蓉如今身受重傷,又只是小小的元嬰期修士,便是大乘期的九尊仙君,也要與其他大乘期仙君聯(lián)手,甚至犧牲性命才能勉強應對,還傷不了魔尊分毫。 他們現(xiàn)在如同困在這甕中的魚,出了水面就會死,不出水面也會被活活困在里面,送了性命。 當康只知道保護九昭蓉,為九昭蓉戰(zhàn)斗,像這種計謀類的它實在無能為力,只能站在一邊發(fā)呆。魚奴打著哈氣坐在當康身邊,她只要能跟著當康,無論去哪兒都可以。 茍英緩緩轉過身,面向愁眉不展的九昭蓉:“如今你徒兒封印已解,體內靈根之樹也徹底恢復了,若是他能迅速提升修為,或許還能與魔尊一戰(zhàn)。即便不贏,好歹能帶我們逃脫出去?!?/br> “不可能,鐘離不過舍利修為,便是再迅速提升,也只能高出一階而已。魔尊是渡劫期,再怎么提升修為也無法與他抗衡。”九昭蓉覺得茍英簡直是異想天開。 戒鐘離像乖寶寶一樣坐在邊上不言不語,等著他們討論。 茍英似是而非的一笑:“你只知道魔蓮能加速修煉,提升修為,卻不知道它還能從旁人身上更快速的奪取修為,并且這些修為會完完全全融合進自己體內,轉化成屬于自己的力量?!苯溏婋x曾被封印過數(shù)年時間,這段時間內魔蓮自身不斷提升進階,已遠遠超過了戒鐘離本身,現(xiàn)如今只要有人能把修為轉化給戒鐘離,他就能像狂風席卷地面一樣,快速把所有東西都卷入其中。 戒鐘離聽到這里,一下子從椅上站了起來:“不行,每個人的修為都是自己辛苦練就而成的,我不能從別人身上拿走修為?!?/br> “戒鐘離是佛修,佛修靠得是功德,他若靠奪取他人修為升階,前面所做的努力就會功虧一簣!”九昭蓉也萬萬不能同意。 茍英渾濁的眼睛面向九昭蓉:“難道你現(xiàn)在還認為,你的徒兒是佛修嗎?” 魔蓮尚在他體內沉睡時,戒鐘離所累積的功德,確實讓他一步一步慢慢升階領悟,而當魔蓮蘇醒,那些快速提升的修為,卻并非功德所致,那是魔蓮轉化而成的。 他的境界看似像佛修,卻早已不是佛修了。他可以是舍利修為,也可以是金丹修為。 一時間,整個溶洞都安靜了下來,九昭蓉沉默著,不再言語。 戒鐘離知道,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自己身有魔蓮,魔尊就不會以這樣殘忍的方法驅趕鬼集市的人,也就不會造成那么多殺戮。 茍英長老說的對,他早已不佛修了,現(xiàn)在的他,背負了那么多人命,又何來功德可言? “師父……”戒鐘離緩緩抬起頭,“魔尊想抓的人是我,若能以我一命救更多的人,我愿意舍棄這條性命。待魔尊將我的魂魄煉化,我也不會再轉世重生,帶著這魔蓮繼續(xù)危害他人。我不愿再連累師父,連累更多的人。” “你胡說八道什么!”九昭蓉聲音疾厲,“你若被他煉化,他就會魔力大增,到時候就會危害更多的人!” 前幾世那一幕幕慘死的畫面仿佛在這一刻如走馬燈一般在腦海鋪天蓋地閃過,她幾乎是一把抓住戒鐘離的手腕,目光就那樣直直看著他:“戒鐘離,你要活著!這一世,你要為自己而活!” 不要再為她而死,不要再為任何人而死! 「倘若這個世界非要讓你為魔,我愿開天辟地,只為送你登上天階!」 “茍英長老,你所說的轉化修為的方法,需要我如何做。”她有一身元嬰修為,若是能將大部分都轉給戒鐘離,他能升階多少?能到什么地步? “此方法略有兇險,”茍英道,“你徒兒身上的魔蓮其實并未完全綻放,只盛開了數(shù)片花瓣,魔蓮的力量也未達到最大化。若想將轉化修為,需要讓魔蓮的花瓣全部打開,在魔蓮的力量達到最頂峰時,魔蓮自會驅動力量,奪取你身上的修為。” “奪???”九昭蓉不太理解,“不是我自己轉化給他嗎?” 茍英對身為正道修士的九昭蓉表示有些不滿:“你有聽說過什么人能自己轉化修為給別的修士的嗎?便是在魔修中,所有修為的轉化都是靠掠奪的,譬如合歡宗,也是依靠奪取的方法獲得的?!?/br> 聽起來有些詭異,而且似乎并不可控。連身旁的當康都覺得不太靠譜,它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自己主人,若是她掉了修為跌了境界,自己因為與她定了契約,或多或少也會受到影響。 九昭蓉卻并不擔心自己修為下降或受損,她擔心的是這種方式,會對戒鐘離造成傷害:“魔蓮全部綻放,鐘離會受影響嗎?” “現(xiàn)在在他魂魄中的魔蓮,并未完全成熟,強行綻放,會讓他在短期內失控,但這失控是暫時的。魔蓮轉化了修為后,逐漸會恢復原本的形態(tài),到那時候他便會再次清醒。”茍英解釋,“這種失控不會讓他受損,反而能讓他更快適應魔蓮的形態(tài)變化,他若有朝一日要飛升天界,魔蓮徹底綻放是遲早的事。” 當康在邊上聽了許久,實在有些忍不住了:“主人,這種方法誰也無法保證后果,如果戒鐘離發(fā)狂奪取了你的全部修為,你甚至會因此喪命?!?/br> “人在世間行走,沒有什么事情能一定確保后果的,要活著,就要冒險,若是不想冒險,那我們只能繼續(xù)在這里等死。到時候魔尊闖入,你、我,還有這里的所有人,都必死無疑。”茍英已經(jīng)站了起來,“等魔尊煉化了他,實力大增以后,外面所有的正道門派,都不再是他的對手,那個時候修仙界會變成什么模樣?必將是一片生靈涂炭……” 這句話讓當康一下子怔住,他從前經(jīng)歷過那樣的生靈涂炭,整個修仙界如同一片火海,混沌黑暗,無邊無際。 九昭蓉緩緩握緊了手,她不再猶豫:“好,那就這樣做!” 我們已身在困頓,無法自救。既然如此,破釜沉舟一回又如何。她不怕失掉修為,掉落境界,甚至斷送性命,她只怕她想護之人遭受痛苦,只怕那些在九玄山上關心她愛護她的人遇到危難。 ——愿以此功德,莊亞三界凈土……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消除宿業(yè)障,同生極樂國。 第122章 失控 魔蓮寄居于魂魄中, 與魂魄共成長, 當魂魄脫離rou身, 轉世輪回,魔蓮的成長也不會停止, 當魔蓮擁有者到了下一世,下下一世,魔蓮會比前幾世更強大。而戒鐘離的魔蓮尚未徹底綻放,這便表示他轉世輪回的每一世, 都在魔蓮未成長時便死亡了。 要讓魔蓮綻放, 便需要強大的魔力來喚醒它, 茍英將手中的骷髏拐杖交給了九昭蓉:“里面寄存了我數(shù)百年的功力, 以此杖為契, 定能喚醒魔蓮。” 水下集市中的所有魔修都已經(jīng)逃上了饕餮運蘆, 整個集市都是空空蕩蕩,只剩下九昭蓉等人。 茍英帶他們到了一座更大的溶洞內, 里面有一座客棧,這是水下集市唯一一間客棧,有外面的人來水下集市挑選和購買珍寶法器時, 大多都會住在此處??蜅J謱挸? 建設和格局與外面有些不同, 它是將房屋與石壁結合在了一起, 將石榻做床, 將石壁做墻, 周圍則是磚瓦累積, 造型非常別致。 里面也是所有擺設一應俱全,其中最大的一間房屋呢,還有一個空出的樓臺,樓臺是平常來此處的客人喝酒娛樂所用,樓臺的地面是用地毯鋪設的,可以選擇在此喚醒魔蓮。 茍英將骷髏拐杖交給九昭蓉后,就去客棧的周圍布結界,魔蓮喚醒是十分危險的事,若是被人中途打斷,戒鐘離不僅會徹底失控,甚至會傷了神志。 當康和魚奴則留在里面護衛(wèi),若是戒鐘離出現(xiàn)什么異樣,或者他毫無克制的奪取九昭蓉的修為時,還可以出手制止。 戒鐘離并不想消耗九昭蓉的修為,但他知道如果不這么做,到頭來連師父的性命也保不住。現(xiàn)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魔蓮被喚醒時,盡可能的克制,不讓自己徹底失控,只要能夠不傷到師父,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想保護她,以一個更強大的身軀,以一個更強大的力量,來保護她。 茍英的骷髏拐杖力量確實強大,當九昭蓉握住的一瞬間,神識一下子擴大到了周圍數(shù)百丈的距離之遠,難怪茍英雖然目不能視,卻能輕而易舉感知到身邊的人,而且行路時,也能避開一些難走的路。 她將骷髏拐杖立于地面,一個巨大的陣法頃刻就在地上顯現(xiàn),九昭蓉緊握著拐杖,拐杖中的力量源源不斷聚集在了地面的陣法上,地面席卷起了一層淡淡的風,將地毯的絨毛吹起。 九昭蓉的長發(fā)也被風帶起,她抬起頭,面對著陣法外面的戒鐘離:“進來,站在陣心之內!” “嗯?!苯溏婋x一步跨進了陣法,只感覺這一剎那,腳下陣法的紋路仿佛與身上的暗紋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有強大的力量源源不斷涌上來,沖擊著靈脈,以及靈脈深處的那一朵墨蓮。 當他在陣心站定,陣法突然在這一刻像是狠狠收攏,地面的風也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唯有隱隱閃動的光如電流一樣順著地面涌動。戒鐘離已經(jīng)盤膝坐了下來,合上眼簾。 這骷髏拐杖上的力量其實并非茍英一人的,茍英是魔修,他活了千年,那些被他奪去的修為和靈力有許多無法被吸收轉化,便只能不斷轉入拐杖中。這些力量只能喚醒魔蓮短期內盛開,而真正能讓戒鐘離提升實力和進階的修為,需要從活人身上奪取過來。 這種自愿獻上修為的人,在天魔鬼獄又被稱為獻祭者。 而這一次,九昭蓉就是獻祭者。 骷髏拐杖里的力量已經(jīng)開始源源不斷順著戒鐘離的身體進入魔蓮之中,這些力量會給魔蓮產(chǎn)生一種錯覺,就如同生長在地面的花朵,突然天氣變暖之后,會異季節(jié)而開發(fā),魔蓮一旦盛開,就會開始需要更強大的力量來維持它,這個時候它便會驅動戒鐘離,讓他本能的想要去奪取身邊人的修為。 九昭蓉牢牢握著手中的骷髏拐杖,她能清楚的感覺到拐杖中的力量在消失,在減少,而戒鐘離身上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產(chǎn)生了一股極強的威壓,這股威壓她曾在魔尊封肇身上感受到過。 “咔嚓”只聽得一聲聲響,拐杖頂端的部分已經(jīng)開始斷裂,九昭蓉伸出另一只固定住拐杖,她看到拐杖上面的白骨已經(jīng)風化和破裂,如塵土一般飄落下來,撒到地面。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陣外的當康忽然出聲:“主人!” 他這一句喊得十分著急,九昭蓉猛地抬起頭,只看見戒鐘離竟不知道什么時候從陣心站了起來,他的眼瞳不再是黑色,而是隱約涌起了一股紫霧,他身上的暗紋已經(jīng)完全消退,仿佛都被額間那條豎立的黑線吸收,黑線微微展開一個細小的口子,里面有魔氣源源不斷涌動出來。 他的模樣已與從前羞澀純真的模樣不同,而是冷漠的,高高在上的,雙瞳俯視著周圍所有的人,仿佛他們都不過是螻蟻。 “戒鐘離?”這完全不像是失控,反而更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另一個經(jīng)歷了世間萬千,經(jīng)歷了滄海桑田,同時擁有著更強大,更遙不可及的力量的人。 九昭蓉手中的骷髏拐杖已經(jīng)徹底破碎,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了戒鐘離的身上,她能感受到他強大的力量,還有身上若隱若現(xiàn)的魔蓮。 魔蓮已經(jīng)盛開了! 她要將自己的修為祭給他,但此刻她卻猶如被什么東西震懾住,站在原地完全動彈不得。 戒鐘離開始一步一步朝著她走過來,他的眼睛猶如盯住了什么獵物一般,牢牢望著九昭蓉。當康覺察到不對勁,想要沖上來護住她,卻被戒鐘離抬手揚起的一股黑霧直接纏繞了起來,卷至空中。 魚奴見當康被欺負了,整個人瞬間發(fā)怒了起來,她迅速聚集起了周圍所有水霧,將戒鐘離圍困起來,并且想要上前將當康救下。 而戒鐘離只是像看跳梁小丑一樣望著不斷撲騰的魚奴,隨后甩出了當康直接砸到魚奴身上,兩人一并跌出了樓臺。 空中彌漫的水霧在這一瞬間變成了灰色,戒鐘離已來到九昭蓉面前,他伸出手,握住了九昭蓉的下巴,微微抬起,湊上了嘴唇,在她的脖頸下輕輕嗅了嗅:“好香……” 他并沒有立刻奪取她的修為,反而像戲弄著她一樣,伸出手纏住了九昭蓉的腰,唇齒不斷在她的脖頸上嗅著,舔舐著。這種感覺讓九昭蓉全身都豎起了汗毛,她想要掙脫,卻發(fā)現(xiàn)戒鐘離的力量很強大,根本無法撼動。她只能開始喊他的名字,想要讓他找回一些神志:“鐘離!戒鐘離!” “嗯,師父……”忽然身后的人輕輕呼應了一聲,讓九昭蓉整個人墜入了谷底! 什么? 她難以置信的,拼命將頭抬起來:戒鐘離那張臉就在自己臉側,他并未失去神志……甚至,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誰,自己在做什么! 脖頸上的舔舐已經(jīng)不足以抑制體內源源不斷涌上來的強烈欲念,戒鐘離忽然張開了嘴,在她細嫩的肌膚上狠狠咬了一口!鮮血混雜著靈力遠遠不如進入他的口齒間,這股味道讓他完全無法抗拒,他不斷咬著,吸允著,雙手更是將九昭蓉禁錮在自己身前。 九昭蓉意識到他咬破的并非只是血rou,還有她的靈脈,這靈脈連通著水靈根的靈樹,里面的力量正源源不斷被戒鐘離吸允入肚! 這種如同野獸進食一般的啃咬和吸取,讓九昭蓉痛苦地幾乎整個身子都蜷縮起來。 她已無法站直身子,緩緩跪坐到了地上,戒鐘離整個身子傾壓下來,將九昭蓉按倒在了地面,身體完全覆在她的上方。他一只手環(huán)著她的腰際,另一只手牢牢抓住了她傾瀉下來的長發(fā),就好像要將她整個人都吃入肚子一般,急切的,粗暴的。 九昭蓉之前重傷過,加上為了抽離當時封印在戒鐘離身上的本命法器,已經(jīng)用了自己大部分的力量,如今身上的靈力被快速的吸取走,讓她意識逐漸昏沉,她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卻發(fā)現(xiàn)只有冰冷的地毯。 戒鐘離垂下來的長發(fā)滑過了她的臉,她忽然發(fā)現(xiàn),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松開了口,就這樣撐在她的臉側,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她:“師父……” 這一聲喊,不似從前那般帶著敬畏,反而有著一絲粘稠的柔軟,連尾都微微延長。 九昭蓉看到他嘴唇上鮮紅的血,還有眼睛里完全看不透的情愫……這樣的戒鐘離,與之前大不相同。九昭蓉想要開口回答,卻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就在她打算側過頭去的時候,忽然戒鐘離傾了下來,他的嘴唇微微在她的唇齒上方,呵出的氣息與她糾纏,然后像是試探,又像是長久被壓抑的情緒終于被釋放,他不再掩飾,不再壓抑,一下子吻了上去。 那一刻,九昭蓉的眼睛猛地睜大,她幾乎是難以置信的,甚至連反應都被停頓了! 戒鐘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