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軍爺撩妻有度、當有讀心術之后、女炮灰,已跪地求饒、jian妃在七零年代、談談情說說案、冒牌男友、風水大師修仙指南、我從小就喜歡你、萌寶無敵:奶爸養(yǎng)成攻略、爐鼎難為:娘親,你馬甲掉了
“周清貞不招惹,羅小姐會動心?” “舅父舅母不必為我費心,阿貞要是敢亂來我閹了他……” 安排好車馬回到西廂的周清貞…… 春花尷尬了……以目示意:阿貞別多想,jiejie知道你不會亂來,我就是給他們放放狠話。 周清貞眉目不動……jiejie我不會多想,它只認你。 春花…… 李云芳一看這是機會啊,連忙關切上前拉住周清貞的手:“清貞吶,你看你媳婦這才進門,就如此潑悍妒忌……” 周清貞笑著抽回手:“外甥就喜歡jiejie這樣。” ……屋里所有人靜默了,春花得意挑眉環(huán)視僵硬的李云芳,愣住的白敬文,驚訝瞪大眼的阿旺,想挑撥我和阿貞怎么可能! 周清貞一派謙和模樣領著春花送白家夫妻登車,白敬文心里有些嘀咕,上車后不放心的回頭:“舅父和你舅母原是想勸你娘子賢淑,好讓你們夫妻和睦,你們年紀輕正恩愛體會不到長輩用心,日后自然能明白。” 周清貞笑笑:“外甥自然明白舅父一向好心,若不是當初被舅父送回,讓外甥一頓好打,外甥又怎么會有今天?” 周清貞直視白敬文的眼睛,嘴角勾著冷冷斜笑:“舅父的‘好’外甥一天也不敢‘忘記’??傆幸惶鞎B本帶利還給舅父?!?/br> 白敬文心里一哆嗦跌坐到車廂內(nèi)驚疑不定,再看周清貞卻還是垂目恭謹?shù)臉幼樱骸熬烁敢宦讽橈L?!瘪R車咕嚕嚕轉(zhuǎn)動,心里揣測不安的白敬文掀開車簾往后看,卻正好看到周清貞目含惡意盯著馬車。 白敬文身上冷汗流下來,他不該自作聰明趁周清貞不在挑撥春花。應該再忍忍,怎么能因為不忿周清貞而去下絆子。 春花看著馬車走遠,身前的青年長身玉立一動不動:“阿貞,看什么呢?” 周清貞收回目光轉(zhuǎn)身滿眼溫柔,雙手拉住jiejie的手在她耳邊低語:“白舅父想惡心你,我嚇唬嚇唬他?!?/br> 春花兩眼笑得彎彎,搖搖握在一起的手,也神秘的在周清貞耳邊低語:“他那么大的人還能被嚇住?” 周清貞放開一只手拉著春花回家,神情一派輕松:“心思玲瓏的人想得多容易自己嚇自己?!?/br> 周清貞說的沒錯,只是沒人想得后果會那樣嚴重。白敬文回去左思右想只覺不妙,他在京城呆著的時候略微打聽過知道,皇帝挺看重新科探花。 其實不用打聽,婚后第二天拜見皇后春花得到皇帝和皇后兩人賞賜,就足以證明周清貞得寵。白敬文恨得不停扇自己耳光,為什么不忍住要一時不忿! 他像熱鍋上的螞蟻般焦躁的團團轉(zhuǎn),最后狠心又湊足千兩銀子送到京里希望和解,結(jié)果等來周清貞平平淡淡一封信。 白敬文備受煎熬總覺得下一刻周清貞就會給他使絆子,憂心焦慮結(jié)果一場風寒竟然丟掉性命,白家開始衰敗。 當然這些都是將來幾個月的事,現(xiàn)在周清貞和春花甜甜蜜蜜手拉手回家,春花笑瞇瞇搖著手問周清貞。 “阿貞比他聰明多了,會不會也因為想太多自己嚇到自己?”春花笑瞇瞇其實不以為意,卻不知道自己問到周清貞最幽暗的地方。 ……周清貞渾身一僵,糟了!要被jiejie發(fā)現(xiàn)我不正常了,這一瞬間周清貞的心嚇的停止跳動。 “光天化日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 周懷嬰背著手皺著眉頭訓斥小兩口,看來他是應該留在京城好好管教這對小夫妻。 第68章 用計 春花察覺到周清貞一瞬間僵硬, 誤以為是被周懷嬰嚇到。她把周清貞扯到身后護住他,只是春花還沒開口周清貞從她身后出來。 “夫妻和順乃是人倫之理,父親何必多加苛責?!敝芮遑懢従徎氐?。 周懷嬰一甩袖子雙手背后訓斥:“你媳婦哪里有柔順之美?!?/br> 周清貞轉(zhuǎn)向春花拉起她的雙手滿目笑意:“夫和才有妻順,jiejie最是明理之人投桃報李,從不做無理取鬧的事情?!?/br> 周懷嬰氣的噓噓那意思是自己不明理了?原本打算出去喝茶聽書,結(jié)果遇到這小兩口什么好興致都被敗壞。到底記著周懷宗的叮囑, 周懷嬰忍著氣鼻子哼一聲背手回到內(nèi)院自己屋子,他得留下慢慢調(diào)、教這些后輩。 這便是腦子簡單的人,要是白敬文聽了肯定會多想一道:父慈子孝、夫和妻順,這是暗喻父不慈則子不孝,意思是周懷嬰不是慈父,也別想周清貞做孝子。所以說腦子簡單也不是沒有好處, 少思少慮少煩惱。 看著周懷嬰氣哼哼回到內(nèi)院, 春花捏捏周清貞的手:“阿貞別怕有jiejie呢?!?/br> “嗯”周清貞溫和回答,這一刻他有些感激周懷嬰出現(xiàn),化解了他的危機。 “等過兩天他們回老家就好了。”春花寧愿將來出銀子養(yǎng)周懷嬰, 也不愿意和二房住在一起, 倒不是怕實在是影響心情。 “嗯”jiejie放心我一定不讓他留下煩你, 周清貞一邊想一邊拉著春花回婚房,他喜歡和jiejie單獨相處。 婚后第三日新婦回門,馬車骨碌碌行駛在碧色凋零寒意漸起的田野里。 “jiejie冷吧我抱著你。”周清貞展開手臂把春花籠在懷里, 他想抱著jiejie這樣心里舒服。 春花推開周清貞自己坐好:“不冷, 這邊比樊縣暖和一點, 阿貞冷?” “嗯”所以jiejie到懷里來給我取暖也一樣, 周清貞期待的看著春花。 春花轉(zhuǎn)身從側(cè)旁的座位上拿起輕裘,給周清貞仔細披好:“不是說男人火氣旺嗎,怎么阿貞比我還怕冷?” ……周清貞 “來讓讓,讓姐把后邊的疊好放著免得弄皺了不好看?!?/br> ……周清貞往前挪挪,方便春花在后邊收拾輕裘下擺。 春花收拾完后邊又轉(zhuǎn)到前邊,把領口帶子系得漂漂亮亮還把輕裘攏嚴實,彎下腰把腳下那一部分也疊好,才抬起身子滿意的一邊打量一邊開口。 “還冷不?” 被抱的嚴嚴實實的周清貞:“……不冷了”好想把jiejie抱到懷里。 “jiejie馬車有些顛,不如你坐我腿上?!敝芮遑懹窒氲揭粋€借口,從輕裘里伸出胳膊。 春花把他胳膊按回去重新裹好:“坐你腿上就不顛了?乖,別鬧,衣服弄皺了怎么見人?!?/br> 重新被包成粽子的周清貞對春花笑笑,心里卻特別焦急他想把jiejie抱到懷里。 春花為了回門穿著大紅襦裙,衣襟裙角繡著大朵牡丹;臉上描著淡妝,一點唇彩讓紅唇更加嬌艷奪目,趁著璀璨的丹鳳眼;再加上云鬢間光彩熠熠的紅寶金簪,整個人艷麗耀眼神采飛揚。 這樣耀眼的春花,讓周清貞生出一種會被人搶去的緊迫感,他在袖子里捏緊拳頭:jiejie就在這里,jiejie永遠都會陪著我,不能胡思亂想,你想讓jiejie發(fā)現(xiàn)你不對勁嗎? 春花回到娘家,跟周清貞一起給劉老四夫妻磕頭,春花娘早就等的脖子都長了,一等禮畢連忙拉起小兩口,然后一雙眼都在閨女身上。 春花精神奕奕笑的明媚,春花娘笑著抹一把眼淚花,姑娘過得好比什么都強。 周清貞看著被春花娘拉住的jiejie,微笑垂目心里卻總想推開礙眼的岳母。 “娘別難過,阿貞待我好著吶,你看皇后娘娘賞的金簪,漂亮不?”春花側(cè)著頭給她娘看發(fā)間流光溢彩的紅寶金簪。 春花娘伸出手小心翼翼碰了下連忙收回來,皇后娘娘的東西以前想都不敢想,她家花兒是個有福氣的。 周清貞神態(tài)溫和在正屋陪手足無措的劉老四閑話,春花娘拉著春花到東屋說些家里私事:“村長想把他家閨女嫁給順子?!?/br> “哦,娘看咋樣?” “不咋樣有些嬌蠻,再說咱一個外來戶也沒多富裕,能看中咱家什么還不是看中姑爺官身。娘看中鄰村一家姑娘老實能干,配順子合適?!?/br> 偏屋母女兩絮絮叨叨,正屋周清貞神態(tài)溫和心里卻如坐針氈,jiejie不在身邊。 春花三日回門,黃氏則在京城指揮下人收拾行李過兩天回樊縣,再不走怕是趕不上新年。周懷嬰決定留在京里,也就沒收拾東西,打算趁著天氣好多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路過二進院子卻聽到假山哪里有人小聲閑話,這座假山一丈多高三四人合圍,周圍幾叢修竹密密麻麻。 “哎,周府幾位主家后天就要回老家了?!?/br> 聽著不熟悉的京中口音,周懷嬰揣度應該是這府里的家丁。 “聽說樊縣周府比這里大多了,還有專門的花園戲臺、樓閣水榭?!绷硪粋€聲音向往的說。 周懷嬰聽了十分自得,真當周清貞這巴掌大的地方有什么好。 “唉”向往的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開口,周懷嬰忍不住側(cè)耳凝神細聽。 “我看老爺沒收拾東西,是想留在京里吧?” 我就留在京里,誰還敢說不是?周懷嬰氣惱想要過去收拾不長眼的奴才。 另一個輕嗤的聲音傳來:“你以為老爺跟你一樣傻?” ……周懷嬰愣了一下 “你想想大老爺本來就沒什么兄弟情,想讓咱們老爺凈身出戶,咱們老爺還不得趕緊回去趁著老夫人在多撈一點是一點?” “嘁,”另一個不以為意“能撈個什么?手上又沒田產(chǎn)商鋪?!?/br> 周懷嬰贊同點頭。 “所以說你傻當不了老爺。” ……周懷嬰 “你想想一日不分家,大房就要出二房嚼用,那么多主子奴才一個月月銀得多少?老爺回去賣些奴婢就是銀子,然后多出的月錢,還有其他主子一個月月銀都收攏在一起,一個月十好幾兩?!?/br> “嘁,你當老爺跟咱們一樣,在乎哪幾個錢?”另一個不以為意。 ……周懷嬰心里有些復雜。 “笨蛋,一個月十幾兩一年就是兩百,三五年過去就有上千銀子,再說如果老爺住在京里,大老爺回去把二房都攆來,就算月銀都送來,你想想一年吃穿得多少?” 周懷嬰聽得正入神,忽聽假山那邊傳來“啪”的一聲,想是一個拍了另外一個。 “你說是兄弟親還是父子親?老爺當然會給自己兒子算賬。再說眼不瞎都能看出老爺和主子情分淺,說不得還是主子年紀太輕,等過兩年主子自己有了孩子,正所謂‘養(yǎng)兒方知父母恩’……” 和周清貞父子情份淺薄是周懷嬰這幾日頗苦惱的事情,如今聽一個下人說得頭頭是道,不免聽到心里。 “過上幾年老爺攢上大把銀子,手里有錢心不慌,主子年紀漸長懂得父母恩情,那時候老爺再來京里,你說不比現(xiàn)在跟不懂事的主子爭執(zhí)傷情分好?” 周懷嬰恍然點頭,正是,就算自己能壓著周清貞又如何,跟兒子要錢花到底不自在。別說小時候,那時候是沒收,和老了跟兒子要零花錢感覺不同。 “王哥說得對,這里里外外一算咱們主子能省好幾百銀子?!闭f話的人忽然恍然般問“真有一天老爺全家搬來,主子能養(yǎng)得起不?” ……周懷嬰沒想過這問題。 “那有什么養(yǎng)不起的,不雇下人一家子咸菜稀飯還能吃不飽。”說話的王哥很平民。 周懷嬰聽的臉一黑。 “所以是我想岔了,老爺當然得回去多攢點銀子,免得將來老了連延醫(yī)問藥的錢都沒有?!?/br> “那是當然老爺是七品御史之父,在樊縣多舒服誰都得高看一眼,在京里算什么?再說不想法子幫主子省點,讓主子知道老爺慈父心腸,難道真一家子來京里喝稀飯吃咸菜?”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周懷嬰一個好好富家公子挑唆,或者說嚇唬成吝嗇鬼。 “你們兩個干什么呢?主子不在就偷懶。”忽然傳來如意沉穩(wěn)的訓責聲,兩個剛才還嘰嘰喳喳的人,立刻一邊賠笑一邊往前院去。 周懷嬰身子一閃往內(nèi)院躲去,如意瞥了一眼閃進內(nèi)院的袍角舒口氣,少爺安排的事情算是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