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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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囂心有余悸,但跑了那么久確實饑腸轆轆,于是大著膽子吃了一片,過了一會,他同樣做了合作如出一轍的驚艷表情。 不得不說,蝸牛rou還真的很好吃!而且富含蛋白! 可惜就那么一點點,陸囂吃完最后一口,不解道:“它剛才明明變得那么大,怎么死了才這么點?” “因為這才是它應(yīng)有的大小……”何勛說完,視線突然移到那甩在地上的殼。 等等,他好像忘了,這吸血蝸牛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用處——當今時代最先進的空間微縮技術(shù),不就是從它身上啟迪升華的嗎! 想到這里,何勛目光一下子變得治熱起來! 他迅速撿起蝸牛,手指伸進去探了探,摸到一個突起的組織,那組織觸感像極了瑤柱,軟而彈,何勛揉了揉它,殼子竟然真的開始變大了。 何勛心花怒放,不斷試驗起來,很快發(fā)現(xiàn)這殼子果然能控制大小,最大化時能有五六立方米空間,最小能縮回手掌大小。而且當他把行囊放進去縮小蝸牛殼時,那殼子只是稍微增重一點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簡而言之,它就是一個原始版本的當今高科技儲物袋! 于是何勛把它認真清洗干凈后,把兩人的行李都一股腦兒扔了進去,還有大半空間剩余著。 陸囂頓時提議:“要不我們再回去摘掉荊芥吧?!?/br> 何勛對他豎起大拇指,這孩子有前途! 不過臨走前,何勛又停了下來,拿個小碗和勺子,把地上干凈而且還濕潤的黏液收集到了碗里。 陸囂不解:“這些東西有什么用?能當肥料嗎?” 何勛聳聳肩:“這叫蝸牛原液,可以賣給美容會所,別小看它,那些小姑娘們可迷信它能補水美白祛斑了。拿回去絕對哄搶?!?/br> “真的嗎?” “沒用過不知道,廣告天天放?!焙蝿滓贿呺S口道,一邊得意地想:反正他也不需要用。他上一世活得講究,精致的生活態(tài)度有時候甚至武裝到家里的垃圾桶,唯獨對于皮膚投資甚少,原因歸根結(jié)底就四個字:天生麗質(zhì)! “喔?!标憞搪犕?,也乖乖蹲下來,一起把黏液刮進瓶子里。 靜靜躺在地上等待風干蝸牛殼在奉獻了自己的盔甲,自己的rou身,如今連眼淚也不被人類放過,形影蕭索,特別凄慘…… 作者有話要說: 遇到可疑的李林寶,何勛的反應(yīng)先是后退然后才上前,但小陸陸直接上前,可以說攻受立現(xiàn)了233333 第23章 猩紅馬陸 他們花了小半天時間, 把所有干凈的黏液都收集到了身上帶著空容器內(nèi),據(jù)何勛估計,這些東西能賣四五千聯(lián)邦幣,實實在在的一筆橫財。 又吃了一頓干糧,加上那富含高蛋白的蝸牛rou,陸囂體內(nèi)異能恢復(fù)至三成,兩人這才重新返回沼澤地。 路上遇到幾只想要攻擊他們的兔蟲, 不過沒等陸囂出手,何勛就揮舞起鞭子嚇跑了它們。 異能雖然比體能酷炫,但恢復(fù)起來慢許多, 何勛都是能自己出手就自己出手,盡量節(jié)省陸囂的異能儲備。 天越來越亮堂,等他們回到沼澤地時,已經(jīng)徹底天明。 沼澤周圍稍微硬一點的土地上有依稀的足印子, 似乎是某些四足蟲獸或者野獸的,非常凌亂, 地上還有拖曳的痕跡以及暗紅色的血漬,顯然這片沼澤在夜晚并不太平,不過現(xiàn)在是白天,這些野外居民們都躲起來睡覺了。 何勛把剪刀和袋子從蝸牛殼里拿了出來, 陸囂手一抬,把它們送到變異荊芥片區(qū)上空,然后有條不紊地cao控剪刀避開花叢剪下一片片葉子,再送入張開的袋口。跟昨天時不時出差錯剪破葉片不同, 今天的陸囂已經(jīng)手法嫻熟,速度也快了不少,而且極有心得地知道怎么在剪的過程中省力氣。 何勛在旁邊看得無聊,就走進沼澤地里。結(jié)果剛沒過小腿肚,陸囂就在那老母雞護崽似的分了一股力量把他托起來,好像擔心他隨時踏空似的。 何勛回頭怒視道:“干嘛,瞎浪費,好好專心給我剪?!?/br> 陸囂委屈道:“我怕你掉進去。” “嘖,”何勛只能找來一根樹枝,像盲人探路一樣插進泥土里,“這樣行了吧?你忙你的,別管我,我要考察一下這些植被?!?/br> 陸囂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撤回異能,一個沒留神,剪刀剪錯了一朵花,在花汁污染其他葉片時用能量把它團成一顆小水珠,扔到一邊去。 何勛靠著那破樹枝逐漸深入沼澤池內(nèi),沿路又收集到一些藍蒲公英種子,這種蒲公英可以入藥,對淤腫極為有益,就是沒經(jīng)過培化,應(yīng)該很難種活,不過這也是對他技術(shù)的一個試驗。 兩個小時后,陸囂把能采摘的荊芥都剪完了,此時他幾乎把體內(nèi)那三成異能耗空。何勛于是停止繼續(xù)深入沼澤地,轉(zhuǎn)身向岸邊挪步,此時他大腿都沒入了沼泥中,動起來很慢。 陸囂在岸邊攏好裝滿了荊芥的袋子,不放心道:“哥哥小心點。” 對于他這種瞎擔心何勛都懶得回話,手探入蝸牛殼中抹出一包壓縮干糧和一袋簡裝水遠遠拋過去:“吃飽一會上路?!?/br> 現(xiàn)在才十點多,走到站口大概需要三個小時,正好趕上回程大巴。 何勛如是想,腳下往前走了一步,只覺得自己踩在某個yingying的東西上。 石頭嗎? 他踩了踩,發(fā)現(xiàn)還挺穩(wěn)的,于是放心地把全身重量都壓在那硬石頭上。 可當他兩只腳都踩上去時,那石頭似乎彈動了一下。何勛還以為是泥土不結(jié)實致使的松動,正要抬腳走下一步,那石頭猛地大力往上竄起來! 還沒等何勛反應(yīng)過來,只聽下半身悉悉索索異響,緊接著什么暗紅色的混著濕噠噠泥巴的東西從腳向上爬,腰部一緊,那東西轉(zhuǎn)眼間就卷住了他的腰腹。 何勛定睛一看,頭皮發(fā)麻起來。卷住自己的玩意像巨蟒一樣,也不知道有多長,卷著自己的部分可能只有一半,剩下的還埋在沼澤中,它身體柔軟,但背部覆蓋著一節(jié)一節(jié)暗紅色的硬甲,身體厚度比蟒蛇扁,兩側(cè)還遍布著無數(shù)拇指長度的足! 它一圈一圈地繞緊了何勛的腰,頭節(jié)跟比身體略大,它沒有眼睛,正面就一對口器,以及兩個正在一翕合的孔洞??谄鞑粦押靡獾佚b動著內(nèi)里的四顆大板牙,散發(fā)著一股刺鼻的腥味兒。 何勛冷汗淋漓,分辨出這貨是變異后的猩紅馬陸!剛才自己踩著石頭就是它,估計當時在睡覺。 馬陸嗅了嗅自己獵物,口器一張,露出全部的消化腺孔,正要咬上何勛的胸肌。 何勛想也不想的,把手上裝著蒲公英和其他野植的種子葉子雜碎的袋子扔進了它碗口大的嘴中,并使勁掰開它團在自己身上的軀體。 馬陸兄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嘴垃圾,又遭獵物掙扎,頓時勃然大怒,驟然卷緊,嫻熟地往下游,準備把不聽話的獵物拽到沼澤里淹死。 陸囂正在咽著干澀的干糧,剛要喝口水潤喉,突然看到此變故,頓時急的大叫一聲:“何勛哥哥!” 何勛已經(jīng)沒有余力回話,他的身體已經(jīng)被憤怒的馬陸拉到只剩下肩部以上還在岸上。 陸囂急的一口吐掉了難以吞咽的干糧。他因為剛把異能耗空,此時幾乎沒有能夠調(diào)動的能量,但眼看何勛被快速下潛的馬陸拖得只剩一個頭,很快就要被完全淹沒,陸囂拼命讓自己集中精力,額頭和脖子的青筋根根暴起,硬是生生搜刮出最后的能量,凝聚所有的余力,把何勛連帶馬陸,從泥土里拔了出來,然后甩在離自己不遠的硬陸地上。 這一下摔得極重,幸好馬陸承擔了大部分震蕩,它驟然離土,又被震得碎了兩片背部的硬甲,頓時受驚,本能的立即團得更緊。 何勛感覺自己快被它卷碎了,痛得大叫起來,但馬陸受驚之下力氣大的不得了,卷得何勛吐了一口血出來。 陸囂用完那最后一絲一毫異能,身體被超負荷掏空的感覺如同一個饑餓的人跑了一千五百米后,心跳如鼓,眼前陣陣發(fā)黑,連意識都有些渙散,但他聽到了何勛的痛呼聲,又硬生生強迫自己恢復(fù)清明,摸索著抽出那把行軍刀,搖搖晃晃地沖向那正在膠著著的一人一蟲。 何勛拼命扭動著酸痛的身體,想脫逃出來,見陸囂舉著刀過來,便咬牙道:“扎它腹部“。 陸囂果斷往它相對柔軟的腹部扎了下去,噗呲一聲,rou汁飛濺! 如果仔細看,能看到噴濺的不僅僅是它的血rou,還有它腹部和背部交界的中線上,有一排腺孔,正在以高速激.射.出深褐色的液體。 可陸囂正渾噩著,反應(yīng)不及,被噴了一臉。更不幸的是他空洞的眼睛也沒能及時閉上,頓時感到雙目一陣劇烈的痛楚襲來。 好像有兩團火、抑或無數(shù)根尖針,燒灼著、穿刺著他的眼睛、 陸囂痛得話都說不出來,本能地抽出刀刃,撲通倒在地上,另一只手死死捂著眼睛。 而被攻擊的馬陸跟瘋了一樣,全身腺孔同時激射出無數(shù)深褐色液體,一邊卷著身體,一邊扭動。 何勛被晃得再次吐血,鮮血的腥味兒竄入陸囂鼻子,他不由得咬緊牙關(guān),強迫自己用受傷的眼睛看了一眼過去,只見何勛嘴角都是血跡,但他仍然不屈服,拼命用肘部撞擊那馬陸的頭節(jié)。 當聽到何勛被卷得骨頭都發(fā)出咯咯聲時,陸囂心里竄起巨大的恐懼和焦慮,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劇痛拉回他的注意力,而那份恐懼和焦慮也化為了另一種本能——他視線逐漸變得一片血紅、模糊得甚至看不清,但與此同時,他比平時更專注地感受到了空氣中,隱隱流動著的各種生命特有的磁場和引力,他把自己的專注轉(zhuǎn)向那瘋狂扭動的蟲身上,“看到”這蟲子頭部的磁場最微小。 陸囂一個想法冒出來:它最脆弱的地方是頭部! 可是他實在沒有異能可調(diào)用了,陸囂咬著牙,握緊手中的刀刃,猛地撲在何勛和蟲子身上,然后在何勛驚訝的目光中,雙眼緊閉、卻無比精準地把刀尖扎進了馬陸頭節(jié)中,不偏不倚,扎的正是位于頭節(jié)中心的凹槽處。 馬陸渾身繃緊,陸囂又兇狠地把那刀子在凹槽里攪了攪,刀尖一撬,只見一團什么血rou模糊的東西從里面飛了出來,緊接著馬陸好像停電一樣,再也不動了,它卷曲的身體也沒了力道,不得不放松了對底下獵物的鉗制。 何勛得以喘息,連忙深深吸了一口混著血腥味和蟲子臭味的空氣,才從方才幾乎被絞窒息的憋悶中緩過來。 他腹部疼得不行,也不知道斷了骨頭沒有,何勛忍著劇痛,快速摸了一通,松了一口氣,還好沒被絞斷。 陸囂倒在身邊,臉朝下趴著,一動不動的。 何勛忙湊過去把他翻過來,登時心里一抖。只見少年緊閉著眼,但臉上兩道觸目驚心的血色淚痕緩緩自眼睛流了下來。被抱起來時,陸囂還反射性地齜起牙,渾身肌rou緊繃,但聞到何勛的氣息后,他的腦袋迷迷糊糊地往他懷里靠過來,緊緊貼住胸口,那依戀的小樣子好像很委屈似的,徹底力竭地垂下了準備攻擊的手。 何勛把他眼周擦干凈,確認他只是力竭昏迷后,自己在原地休息了好一會,感到渾身幾乎散架,腹部更是淤青紅腫,碰一下都痛得不行。他想起了自己搜集到的蒲公英種子,雖然種子不比花朵效果明顯,但也是活血化瘀的好藥材,然而它們好像還在那馬陸口中…… 登時狠狠剜了那死蟲尸體一眼,它已經(jīng)死得透透了。 這時,何勛又瞥見它尸體旁邊有一團血rou模糊的東西,依稀記得是陸囂從它頭節(jié)凹槽里撬出來的。 在未來幾百年間,人類不斷擴張自己的步伐,探索了更多星球上的未知物種,形形色色的動物昆蟲不計其數(shù),遠比地球時期要豐富繁目許多。不管是蟲獸還是普通野獸,也遠比之前的強大。 科學(xué)家解剖了數(shù)以億計的物種尸體后,發(fā)現(xiàn)蟲獸和野獸的最大區(qū)別是,蟲獸體內(nèi)包裹著一枚富含異能的珠子,他們稱之為“蟲珠”。 如果沒記錯,蟲珠也是克制異能者們情緒躁動的關(guān)鍵,不過真正研制、分離出其中奧妙是在兩百年后,但不妨礙何勛好奇地撿起了那枚血rou斑駁的珠子。 把珠子上面的rou末擦凈,只見它如同雞蛋大小,表皮是光滑的翠綠色。 何勛掂了一下,感覺內(nèi)核似乎也像雞蛋那樣有蛋黃在里面滾動,但這珠子表皮很韌,加上不知道會不會有毒,于是便先收起來,放進蝸牛殼里準備回家再研究它。 陸囂還沒醒,何勛只能忍著全身快散架的痛,認命把孩子背了起來。 孩子不算太重,但何勛自己也負著傷,走起來一腳深一腳淺的,仿佛個醉漢,他用了吃奶的力氣才勉強維持倆人的平衡。 某一瞬間,全身又累又痛的何勛真想把他給扔下去! “反正他是陸囂,就算我扔在荒郊野嶺也死不了?!焙蝿缀軟]良心地想著,不過幾乎瞬間就否定了這個念頭。 哎,他自己申領(lǐng)的人,哭著也要養(yǎng)大。 作者有話要說: 人在很累的時候連自己生的娃都想扔了,更別說小陸是半路來的啦,所以何勛還是很有責任心的,不要苛責他喲 第24章 安全感 背著一個人, 自己又負者傷,原本預(yù)計兩個小時就能走到站口,結(jié)果到了下午,何勛才堪堪走了一半多的路程。 他身體素質(zhì)再好也扛不住,就要就地歇歇腳時,陸囂在他后背悠悠醒過來,一聲痛苦的呻.吟頓時竄入了耳朵。 “我, 我……嘶!”陸囂試圖睜眼,卻被陣陣刺痛刺激的再次落淚,而傷患處又被咸咸的淚水泡著, 痛上加痛,疼得他猛抽氣。 “別睜眼?!焙蝿拙娴?,把他從后背放下來,等他適應(yīng)眼睛的痛苦, 又仔細給他擦了一下眼睛流下的淚痕,那淚痕依然是紅色的, 說不出的嚇人。 陸囂發(fā)燒了,聲音啞的很,他閉著眼,咬著下唇輕聲道;“何勛哥哥, 我是不是要瞎了啊?” 何勛想安慰他,但是心里也不是很有底氣,畢竟猩紅馬陸在沒變異時就能致人眼盲,誰知道陸囂傷勢怎么樣。 少年一聽他沒出聲, 頓時心都沉了下去,眼看又要出眼水了,何勛嘆了一口氣,放開他,低頭正想找口凈水給他滋潤一下喉嚨,陸囂不知怎么的,可能是又傷又病,玻璃心脆弱得一塌糊涂,猛地撲在他懷里:“何勛哥哥,你別不要我,我就算瞎了,也能保護你的?!?/br> “嘖,我又沒說不要你!” 陸囂卻仍舊死死抱著他,大概是何勛早些時候?qū)掖螖f他、說收養(yǎng)又反悔、收養(yǎng)了也沒怎么溫言軟語對待他的緣故,陸囂特沒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