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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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連忙能屈能伸地說:“別別別,豐部長,我就靠你了,沒有你我怎么睡!” 惠明聽這話,覺得混蛋得刺耳,豐玥倒是渾不在意,比這過分的葷段子她自己都能張口就來。她說,“行,給那個孟天打個電話吧。” 老七翻了下手機,“我沒她電話啊,要不撥個語音電話試試。”撥過去,無人接聽。 惠明說:“我有她電話,我來。” 豐玥斜斜瞟了一眼惠明,他還有人捉鬼小仙女的電話呢。惠明撥了電話放到耳邊,感覺到豐部長的目光,平淡中閃爍著一絲殺意。 他把手機放到中間點了公放,多余地進行解釋:“她都是已婚婦女了……” 滴,那一頭通了。 “已婚婦女?說我呢?” 小仙女的聲音甜軟黏糯,豐玥聽得眼皮一跳,冷然回答:“嗯,就是你?!?/br> 孟天奇怪,“哎,你誰啊,不是叫什么明的嗎?” “孟小姐您好,我是惠明,有點事想請教你一下?!被菝髡f。 “被你從……誒那個誰,你叫啥?”豐玥一挑下巴問老七,老七忙說:“吳勤。” “哦,被你從從吳勤家抓走的那個小女鬼,交接給誰了,送到陰間了嗎?”豐玥用鼻孔看著手機,神態(tài)特別像講話中的中年男領導。 “你是誰啊我要告訴你,這是我們行業(yè)機密好不好?”孟天對著電話翻了個白眼,誰啊這么張狂。 一把清冷的聲音從電話里穿過來,“我是陰間豐使……” “嗷呦,豐使啊,送快遞的?我的業(yè)務跟你也沒什么相交的地方吧?”孟天說。關于豐玥的傳說挺多,她也聽了不少,總而言之,豐使是黃泉快遞營業(yè)部最不安分最愛折騰的一屆部長。 “嗯,最近陰間出了點事,我覺得你可能把那小女鬼給推火坑里去了,”豐玥正色起來,“你抓她的時候,她是不是只剩了兩魂在人間游蕩?” 孟天一愣,專業(yè)啊,說:“是啊,這樣的我見多了,走綠色通道可以進豐都城的?!?/br> 初死之人兩魂離身,等到入殮下葬之后,剩下一魂才正式離開軀體,與另外兩魂相會,共同通往豐都城,過城門時經(jīng)由陰差相助,將三魂合并唯一,成為豐都城里的鬼魂。 像小女鬼這樣的,可能是沒有得到安葬因此三魂無法合并,只能游蕩在陰陽兩界之間。孟天他們就負責在陰陽兩個空間的夾縫里,找到這些游魂野鬼,然后把他們運送到地府。陰間自然有陰差接手帶這些兩魂的鬼進入豐都城,但由于他們情況特殊,只能走綠色通道進入。 “你把她交接給誰了?”豐玥又問。 “我也不認識,我燒了符,他自己就出來了,每次來陽間出差的好像也都不是同一個差使啊。” 豐玥想了想,問:“是不是披了一件紅袍子?!?/br> “是啊。” 豐玥頭疼,“之前來跟你接手游魂的,都是灰袍子吧?” “是啊,我還當是中元節(jié)之后,大家過節(jié),穿得喜慶呢,怎么,哪里不對嗎?” 豐玥還能說什么,“小女鬼現(xiàn)在大概率兩魂飛散,替某個陽間的人增壽了?!?/br> 孟天瞳孔一縮,“你說什么?” “紅袍骷顱兵是專司地獄的陰兵,哦這是我的行業(yè)機密。小女鬼跟你有過交談嗎,你知道她的名字嗎?” “叫孫小至,至少的至……” 話還沒說完,嘟——嘟——,孟天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機,豐玥把電話掛了。 how,dare,you! 孟天用自己剛學會的美劇口語狠狠地對著空氣訓斥了一番豐玥,然后捏起袁昊的手,咬了一口。 袁昊看著炸毛的小奶貓,問她怎么了。 孟天在床上一陣翻滾哼唧,不把那個紅袍子找出來她誓不罷休! 掛了電話豐玥給老七安排任務,說:“去查一下孫小至這個人,如果她是被孟天交給地府骷顱兵了,那一定兇多吉少,那兩魂百分之百被地獄那幫鬼給煉了之后,偷進生死簿管理局改壽去了。但是如果她能給你托夢,我覺得,這兩魂飛散,但附在尸體上的那一魂可能還在。不知道她是沒有被安葬還是墳被挖了,總之找到她的尸體,給她葬了,從此你的夢將一片春光明媚?!?/br> “豐部長,你跟我實話說,我是不是什么邪骨頭,陰氣重?她怎么能纏上我呢……我去寺廟里捐點燈油你說管不管用?” “嗯,你還能去買記名符呢,還能直接往功德箱里砸一萬塊呢,去吧。” 老七看看豐玥又看看惠明,悄悄說:“我怎么覺得她是在說反話呢?” 豐玥嗤笑,好遺憾的口吻,“被你聽出來了呀?!?/br> 老七一晚上夢境割據(jù)給了小女鬼,這會兒迷迷糊糊的,“我真的想不通啊,你昨天不是還說我功德無量嗎?怎么會被小鬼纏身呢?” 豐玥搖搖頭,“你怎么那么會使用夸張的修辭手法呢?我是說你功德無量嗎?你那是啃祖上的蔭德,啃老,明白嗎?自己可沒賺出半點功德來?!?/br> “不管怎么說!老祖宗的德那也是德!”老七忽然硬氣起來,“啃老怎么了?我祖宗積的德,我后人乘涼,根本沒有毛病?!?/br> “嗯,我覺得你說的對。你趕快找孫小至去吧,她找上你一定是因為從你的面相看出來你是個大好人了,來找你求救呢?!必S玥托著腮懶懶地說,她這幾天老是犯困,好像秋乏來了。 “誒,”老七眼前一亮,“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啊。我說呢,我走了,找小姑娘去了,我就知道我是個福大命大造化大的大好人?!?/br> 豐玥特別佩服老七的演繹能力,人家說一分,他就有能耐演化出十分來。她微笑服務地說:“快去找吧,會有大福報的?!?/br> 老七興沖沖地走了,豐玥掩住嘴打了個哈切,看惠明:“你怎么會有孟天的電話?是老七捉鬼是你捉鬼???” 不開心。 惠明找孟天的確是有點小心思,但是他不想提前告訴豐部長,于是說:“我留著萬一用得到呢,你看我爸做生意的,迷信,我就咨詢咨詢她,看看她知不知道辦公室里擺些什么能旺財。” “惠明,”豐玥忽然一笑,“你知不知道你瞎扯的時候,特別明顯啊?!?/br> 底氣特別不足。 “???”惠明愣住。 豐玥一笑,站起來生個懶腰,眼睛微微瞇起,散散地說:“干活了。” 惠明“哦”一聲,站起來收拾碗碟,看著豐玥抬手之后旗袍的褶皺,心里有點蕩漾。他趕忙止住自己這種易燃易爆的情緒,找話說:“豐部長,過幾天冬天了,你要不要我?guī)湍阗I一點冬天的衣服啊?我知道你不怕冷,但是現(xiàn)在有可好看的衣服了,你要不要試試???” “冬天我有大衣穿啊,外面一套就行了。你怎么知道有可好看的衣服了,你給別人買過?” 惠明搖頭,“沒有啊,我看到街上有人穿啊?!?/br> “所以她們的衣服好看,我的旗袍不好看?” 惠明摸著后腦勺,苦惱了,“不是的?!必S部長經(jīng)常突如其來地不講理,時光倒退回幼稚園。 豐玥扭身出去干活了,惠明打開他手機上的日歷,忽然想明白豐玥為什么這么刁蠻了,她都十來天沒吃過心臟了! 惠明洗了碗走出去,磨蹭著走到豐玥面前,幾次想說話,看豐玥埋頭干活,又都憋回去了。豐玥低著頭看今日份快遞收取情況,說:“你欲言又止個什么?要說什么干脆說?!?/br> “豐部長,”惠明下定決心了,“我問問你,你還能堅持幾天???” “什么堅持幾天?” “那個,吃人心啊?!?/br> “哦,”豐玥經(jīng)常隨口說一些話轉頭就忘,她也不記得自己能堅持幾天了,問,“我之前跟你說我能堅持多少天你都不記得了嗎?!” “你之前說十天半個月啊,也沒說具體幾天啊?!?/br> “瞎說,你記錯了,我說的十來八個月,最少八個月不吃,是可以的?!?/br> “豐部長!真的?。俊被菝髀曇衾镝劻艘槐瓭夂衩拙?,歡喜直往外溢。有這么長時間自己是安全的,而且,他堅信自己一定可以改變豐部長的飲食結構。 “嗯?!必S玥轉頭,無聲地笑了。 ☆、二十二 周六,惠明珍重地在日歷上標了一個猩紅的圈,這是他休息日。是一周里他由農(nóng)奴翻身做主人的唯一日子。 這一天,他在衛(wèi)生間哼歌的聲音比日常高了好幾個分貝,他給藍貓鏟屎的時候踏著輕快的步伐,他做早飯的時候歡樂得像個彩票中了六千萬的二逼青年。 豐玥看著就差在額頭上綁個寫著“好心情”的繃帶的惠明,坐在貴妃椅上瞪著藍貓,一張后媽臉。 于是老七在給豐玥匯報完尋人進度之后,得到了一個秘密任務。 惠明出門的時候豐玥故作不經(jīng)意間隨口問,“你下午是要去看銅豌豆mama嗎?” 惠明點頭,“跟養(yǎng)老院那約了三點過去?!?/br> “嗯?!?/br> 看豐玥面無表情地攤在沙發(fā)上,惠明忽然就非常的不忍心了,怎么能他一個人出去,把豐部長丟在家里獨守空房呢? “那個,豐部長,我回來的時候幫你買巧克力奶,中午飯我放在冰箱里你一熱就可以了,下午等我回來做?!?/br> “你已經(jīng)說了三遍了?!?/br> 就這么幾天,一個雖然會做簡單食物但是大體上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貴小明,憑借其不知道哪里遺傳來的詭異天賦,做出了數(shù)道沒有重樣的菜,甚至其口味之正,連豐玥這種老海城人都揀不出錯。 惠明“哦”了下,想起垃圾忘記帶了又回到房間把垃圾袋拿走,一邊向門外走一邊對豐玥說:“那花茶我已經(jīng)放茶壺里了,你下午要喝的時候自己燒水啊。小心水壺里水不要倒太滿,會溢出來?!?/br> “你這么cao心不如把休息日給你取消了?”豐玥認真地說。 惠明趕忙搖頭,“我不cao心,我相信你?!苯K于打開了門,惠明又轉頭要說什么,正好撞見了豐玥沉思著看他的眼神,她凝眸望向他,眼睛里暗流涌動,惠明幾乎看得心頭泛酸。 一時把自己要說什么給忘了。 豐玥表情轉換成日常的不好惹,說:“你走不走?” “那我走了豐部長?!被菝髁嘀鲩T,垃圾箱都過了好幾十米才反應過來,又折返回去把垃圾丟進去。 豐部長看他的那個眼神,怎么那么奇怪呢。 惠明坐公交車到了孟天樓下,孟天已經(jīng)在等著了,說:“你確定要學?” 惠明堅定無比地點頭。 孟天說:“我反正是提醒過你了啊,責任盡到了,你要是練不下去,后悔了,培訓費不退的?!?/br> 惠明表示理解,畢竟孟捉鬼師是個大忙人,肯教他他已經(jīng)非常感激了。 孟天把惠明帶到了自己家的地下室,里面被打造成了一間練功房,整間空曠的房間里除了一面鏡子之外,就只有角落里堆著的各種尺寸的沙袋。 惠明脫了外套,只穿短袖和運動褲,開始他的慘無人道的訓練。 十分鐘之后,他的短袖和褲子已經(jīng)完全被汗水浸透了。孟天搬了把折疊椅坐在角落里看手機,不知道在刷什么視頻,樂得咯咯笑。 惠明實在受不了了,胳膊大腿上綁著的沙袋簡直重逾千金,身上的每一寸肌rou到在爆發(fā)哭聲。他覺得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咬噬著他。 他偷眼看孟天,她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他,于是悄悄地把屁股向上一抬,他就只是一動,一條鞭子就像長眼睛了一樣在他面前重重一抽,“啪”的一聲巨響?;菝鲊樀靡欢哙?,對上孟天兇狠的眼神。 孟天收回鞭子,用硬凹出來的“四大惡人”式表情面向著惠明,兇他,“扎穩(wěn)了,不許有僥幸心理,下一次可就直接抽你身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