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待一切準備完畢后,蘭姐輕咳一聲,提醒皮皮已準備完畢。 皮皮抬手對著擋在小爺身前的那人就是一槍。 男人們還正說著混賬話,以為嚇唬嚇唬就能不戰(zhàn)而勝,沒料到女人真的敢開戰(zhàn),所以根本沒做什么準備。 猝不及防被皮皮偷襲成功,他們手忙腳亂地摘掉嘴里的煙開始套護盾抵擋槍子,邊用異能加盾邊掏槍。 皮皮這邊已經(jīng)槍聲四起。 在男人們開始戰(zhàn)斗之前,已經(jīng)滅掉了他們的前排。 小爺驚了一瞬,他很快回過神來,一改吊兒郎當?shù)纳裆?,兇狠道:“兄弟們,上!給她們點顏色瞧瞧,滅了她們的氣焰,撿幾個活得把她們拉回被窩里教訓去!丑的隨便打,留幾個好看的就行。” 可是男人們已經(jīng)士氣被打散。 女人們士氣正盛,他們不太敢上了,有幾個膽子小的,在后排猶豫兩秒,飛快轉身跑走了。 出了一個逃兵,很快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 長盛率先打掉了一層前排,后頭又跑了兩層后排。 小爺正式開打時,雙方人數(shù)竟已持平,都是五十來個人。 小爺這邊清一色都是高級異能者,他們沒特級,因為特級都去軍團了,誰跟著他這種混子團里混。 而長盛大多都是中級異能,只有蘭姐、巧巧是高級,大可一個特級,還有皮皮這個隱隱超越特級的超神存在。 總體來說誰也占不到誰的便宜,雙方能力相等。 小爺平時就仗著人數(shù)優(yōu)勢欺負散團,而長盛一直是以軍團的方向發(fā)展,長盛有組織有紀律,真的打起來,小爺?shù)年犖楹芸炀捅懒?,一團散沙似的亂打。 長盛為隊友抵消傷害的輔助、抗打耐揍的rou和發(fā)動攻擊的輸出們各個兒分工明確,互相保護認真配合,打起小爺來竟然越打越輕松。 小爺?shù)年犖闆]到一分鐘就撐不住了。 大家都往后頭躲沒人當前排,長盛隨便突突著放槍子掃他們,除了前排的rou吃了不少槍子,其他人都沒怎么受傷,蘭姐和另外兩個治療術異能者不停地給rou療傷。 小爺?shù)年爲K敗。 不到兩分鐘的功夫,小爺隊伍跑的跑死的死。 皮皮見情況差不多了,對面只剩了十來個人:“套盾給我?!?/br> “是。” 她身上立即出了層層的盾。 她迎面對著小爺跑了過去。 小爺想要殺她,但是根本打不動她,她身上套的盾太多,打完一層,還有另一層。 小爺身上也有盾,但是不多,他的人已經(jīng)自顧不暇,大難臨頭,輔助都把盾套在了自個兒身上。 離近二十米時,距離夠了,皮皮甩出藤蔓,小爺想躲,卻躲過去,脖子被纏了好幾層藤蔓。 皮皮往后一甩,藤蔓回收。 層層藤蔓卡在他脖子上,他踹不過去,迅速用異能配合她往后退,生怕脖子被她拽掉。 小爺很快到了皮皮身邊。 皮皮用力往地下一甩,小爺重心不穩(wěn)跌落在地。 他掙扎著想要起身,皮皮一腳踩在了他臉上。 趕過來的大可第一時間卸下了他身上的武器。 管事兒的都落到了敵人手里。 其他人都不敢再打了,萬一傷著小爺怎么辦? “放下武器,我不讓你們死。”皮皮踩在小爺頭上的力道加重了一分:“不放的話小爺死,你們也會死?!?/br> 對面交頭接耳了幾句,扔掉了槍。 皮皮抬起手臂,沖他們的方向擺了擺手。 蘭姐立即帶著一隊人過去,繳了他們的武器,用藤蔓捆住了他們雙腿雙腳,免得他們偷襲。 皮皮彎了彎腰。 一邊踩著小爺?shù)哪?,一邊拿在他臉上打了兩下?/br> 用的是手背,有侮辱的意思。 “嘴長在你們身上,你們想說什么胡亂話我管不著,但別說到我的人身上,更別讓我聽見?!?/br> 她聲音說得極慢,語氣不重。 像軟刀子,殺不死人,但磨人,一下一下地刮下來,痛得要命,卻不致死,只能在痛苦中反復蹉跎著…… “說一次,打一次。” 皮皮沒有趕盡殺絕。 蘇巧巧有些不理解:“為什么不殺光他們?” 一向對她百問百答的皮皮頭一次沒有回答她的話。 她只是笑了笑,然后收隊離開。 蘭姐伸手搭在蘇巧巧肩上。 “她會是個相當優(yōu)秀的領導者?!彼f。 “……”蘇巧巧更疑惑了。 不是好人。 而是領導者…… 見她不懂,蘭姐又說了句話。 “是龍傲的趕盡殺絕更得人心,還是逍遙的偽善謙和走得更遠?” 蘇巧巧思索良久,懂了。 她看著皮皮離去的背影,總開心不起來。 皮皮上了車。 她坐在副駕駛,搖下車窗。 后視鏡里出現(xiàn)她的臉。 那是一張很平靜的臉,沒有大獲全勝的愉悅,也沒有沾滿鮮血的兇狠。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出神。 那是自己,可又不是自己。 她蜷起手,指甲扣進掌心里。 ……當你變成你最討厭的人,你會怎么辦? 夜市。 十字路口旁的一家封閉的商品樓內(nèi)。 有個男人已站了許久。 他望著十字路口,一動不動。 “老大,我們是去了結了他們還是撤退?”胖哥耐著性子等了許久,最終是等不下去了,他忍不住開口詢問。 男人慢悠悠地說:“回吧?!?/br> “是?!迸指玳_了麥:“影,收隊?!?/br> 隱匿在路口附近的“路人”們回:“是。” 十字路口。 有人用嘴咬開了捆綁在黃毛的藤蔓。 繩索失去了節(jié)扣瞬間松緩開了沒了束縛性,黃毛抖了抖身體,甩掉了困在身上的藤蔓。 他跑過去,把小爺扶起。 “小爺,您沒事兒吧?”他彎著腰給他拍打黏在身上的塵土。 “呸——”小爺吐了個吐沫。 他對皮皮離去的方向,狠狠地罵道:“哪兒他媽來的野娘們!裝什么逼,欠cao的貨——” 罵罵咧咧個不停。 不遠處,逍遙車內(nèi)。 余是出聲:“停車?!?/br> “是?!?/br> 小爺一直再罵罵咧咧。 他身旁的黃毛臉色驟然一遍,他顫巍巍地伸出手,指向了小爺?shù)纳砗蟆?/br> “小……小爺……” 小爺臉色驟變,以為是皮皮去而復返。 “怎么了?” 他沒敢回頭。 黃毛的眼睛掃過他身后人衣服上的logo,一句話都沒敢說。 頭垂得低低的,整個身體都在顫。 小爺更不敢回頭了。 “你說什么?” 身后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聽上去挺輕松、挺悠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