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我也才27歲,比你哥大2歲而已。連個對象都沒有,老宋什么老宋,你這丫頭,怕不是在找打。” 鐘晚不說話,就是抿唇偷笑。 宋彥博黑沉著臉,正準備好好說說她,就聽門口處傳來一陣sao動。 來人身形頎長,襯衫筆挺,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手臂上,袖口翻折,在燈光的映照下,折出明亮的光。 風眼狹長,內勾外翹,略顯淺淡的瞳色,帶著天然的冷感。薄唇抿成一條冷淡的線,鼻梁上架了一個金邊眼鏡,使得那冷感稍稍緩和。 鐘晚一愣。 鐘歸遠?他怎么也來了? 然后,鐘晚轉念一想,鐘氏集團旗下子公司很多,自然有涉及娛樂圈的,今天又是盧毅的七十大壽,他來也正常。 這樣想著,鐘晚便收回了視線。 然而,正當她準備拉著宋彥博走開,避著點鐘歸遠,就聽宋彥博突然開口。 “鐘晚,我怎么感覺,你哥是來找你的?” 鐘晚被他這話說得一臉懵,下意識轉過頭,朝鐘歸遠看去,沒想到,正好四目相對。 鐘晚:…… 好像還真的是來找她的。 邁著兩條大長腿,鐘歸遠很快就走到了鐘晚面前,站定,眉頭微蹙。 “為什么不接電話?” 電話? 鐘晚掏出手機,試著按了下,依然黑屏。原來,手機沒電了,怪不得她沒聽到電話聲。 鐘歸遠就站在她面前,自然也看到了她黑屏的手機。 “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盡管,鐘晚清楚,她不是鐘歸遠的親meimei,但大家都以為她是,而鐘歸遠又以為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因此,鐘晚稱呼鐘歸遠,還是喊“哥”。 “你逃課了?!?/br> 鐘歸遠不悅地看著她,摘下眼鏡,眉眼冷厲。 “你的班主任打了電話給我?!?/br> 聞言,鐘晚突然想起來,自己只是在爽約林筱佳的時候,說了晚自習要請假,卻是忘了和班主任說。 只是…… 說好的敬畏鐘氏集團呢?怎么她翹課這么點小事,這么快就被打了小報告!而且,鐘歸遠不是很忙嗎,怎么會特意為了這個跑一趟? “……我忘了請假了?!?/br> 沉默了一會,鐘晚這般道。 聞言,鐘歸遠的眉頭愈發(fā)緊蹙,開口,語氣沉沉。 “為什么來參加這個壽宴?” 直覺告訴鐘晚,鐘歸遠很不滿她逃課的行為,安全起見,絕對不能自己一個人背鍋。 “陪宋彥博,他一個人無聊?!?/br> 開口,鐘晚果斷把鍋全都推給了宋彥博。 靜靜站在一旁的宋彥博:?????? 又讓他背鍋!鐘晚你個大豬蹄子! 聽到鐘晚的話,鐘歸遠看著她,風眼微瞇,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 “什么時候,就做什么事。我給你找了家教,從今天起,直到高考結束,不許再和他見面?!?/br> 鐘晚猛地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鐘歸遠。 他知道她是來弄電影版權的事,持否定態(tài)度,要求她把全部精力放在學習上。為此,高考畢業(yè)前,多不能再和宋彥博這個“干擾因素”見面。 她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可正因為聽懂了,才更覺得驚訝。 鐘歸遠那么忙,他們又不是親兄妹的關系,他為什么要這么管著她的學習? 難道,他是個好人? …… 這個假設,鐘晚自己都不信。 她換位思考了下,覺得,可能是自己之前的舉動,引起了鐘歸遠的興趣。 他很期待她能達到的成就水平,才不希望她舍本逐末,為了眼前的利益,而耽誤學業(yè)。 在揣摩鐘歸遠的心思上,鐘晚倒是莫名的準。 或許,這就是同行的力量,彼此了解。 “管家在門口?!?/br> 見鐘晚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應該是聽懂了他的話,鐘歸遠落下了這么一句話,便走開了。 他來都來了,為了保證利益,順便就應酬一下。 而被迫回家學習的鐘晚:…… 只許自己逍遙,不許別人快.活!男人真是大豬肘子! “你又讓我背鍋。” 目送鐘歸遠走遠,宋彥博幽幽道。 “還兩次都是當著本人的面,張口就是瞎話。” 這話,鐘晚沒法反駁,只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 “火鍋燒烤牛排涮羊rou五星級大酒店……隨你挑,三頓!” “……” 宋彥博突然懷疑,他是不是給鐘晚留下了什么錯誤印象。不然,怎么不管什么事,她都用吃飯來解決? 沉默了一會,宋彥博比了個“六”的手勢。 “六頓。” 鐘晚自覺犯錯的人就該大方,應得很干脆。 “odek?!?/br> 撒花花,“背鍋事件”圓滿解決。 原本,宋彥博還想繼續(xù)和鐘晚討論一下,找機會偷溜出來,一起出去吃好吃的,突然感覺,身上有點涼颼颼的。 他下意識抬頭,看過去,原來是鐘歸遠。 身為鐘氏集團的總裁,他所謂的“應酬”,和一般人的應酬不同。 求人和被求,差別還是很大的。 這不,鐘歸遠只是站在那邊,明明神色淡淡,也不說話,但圍在他身邊的人,就是一大堆。 只是,他的視線實在是冷,而且,視線的著落方向,好像就在自己旁邊。 宋彥博順著視線方向,大概估計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鐘晚還沒走,并且,手還挽著自己臂彎。 宋彥博:…… 算了,他還是本本分分地等鐘晚畢業(yè),再約她出來吃飯吧。 這樣想著,宋彥博默默將手臂抽了出來,主動催鐘晚回家學習。 鐘晚幾乎是以看叛徒的眼神看他。 * 鐘歸遠的確給鐘晚請了家教,進行針對式地獄訓練。 為了保證正常休息,不至于過勞,鐘歸遠大手一揮,從此,世華高中的晚自習和周末的補課,鐘晚都不參加。 但這不代表,鐘晚就不累了。 畢竟,刷題,尤其刷的還都是難題,也是很耗費腦細胞的。不然,同樣是工作,腦力活動又怎么會和體力活動并為一談,下了班,都累得要死。 “筱佳,我和你說,我真的要死了。” 下課鈴打響,進入課間休息時間,鐘晚趴在桌子上,看著思路完全卡住的數(shù)學題,回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的地獄日常,忍不住哀嚎道。 聞言,林筱佳瞥了她一眼,便頭也沒抬地繼續(xù)刷題了,開口,語氣微帶笑意。 “你不是說,打算考a大金融系,以后當女總裁?” 鐘晚嘆了口氣,拿過草稿紙,繼續(xù)演算。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她還是繼續(xù)加油吧。 * 就這樣,每一天,鐘晚都是地獄式的努力。 而在她期待又緊張的復雜情緒中,天氣越來越熱,一年一度的高考,這個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終于到了。 第19章 絕大多數(shù)學生的考點都不在本校, 為防遲到,必須提前去考點門口, 等待開門。 這個時候的夏天,本就炎熱, 這么一等,更是熱得汗流浹背。 監(jiān)考老師拿著金屬探測器, 每個考生都經過了嚴格的檢查, 才被放進考場。緊張的氛圍,讓人的心很難平靜,也就愈發(fā)覺得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