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成功者不一定是學習好的人,但學習對于成功的作用絕對不小。 鐘歸遠自己就是海歸博士,對學習自然重視。 * 鐘歸遠尊重的態(tài)度,有些出乎鐘晚的意料。 原文小說里描寫的男主,可不是這么個體貼的性格。更何況,他明明知道,她根本不是他的親meimei。 鐘晚想不通,鐘歸遠的態(tài)度為什么會變。但不管怎么說,鐘歸遠好幾次的舉動,都確確實實是幫了她。 她會記住他給她的每一次幫助,以后,有了能力,會找機會還回去。 聽到鐘歸遠的話,又見辦公室內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思考了下,鐘晚沒有開口,只是緩緩搖了搖頭。 見狀,季父目光微閃,突然開口。 “謝謝鐘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季隨!還不快來道歉!” 說著,他就將因為之前兩個耳光,被打得又憤怒又委屈的季隨猛地拽了過來。 聽到季父的話,躲在鐘晚身后的林筱佳不由得微微蹙眉。 不對啊,這么高抬輕落的打臉方式,不是鐘晚的風格。她人都打了,家長也叫了,事情卻就這么翻頁了? 然而,還不待林筱佳想出個所以然來,管家就開口了。 “季總,請您不要故意誤解小姐的意思?!?/br> 他笑容標準,語氣卻不是很客氣。 “就按之前的處理?!?/br> 鐘歸遠微微蹙眉,不愉地看了一眼季父,開口,直接下了決定。 管家和助理,一起點頭應聲。 鐘歸遠是應酬到一半離開的,客人們還在賽馬場,他不能就這么徹底走人。 因此,做下安排后,鐘歸遠便帶著助理離開了。 看著鐘歸遠漸漸走遠的身影,季父緊緊擰著眉,對上季隨不解之中,又帶有幾分怨恨的眼神,忍不住抬手,又狠狠打了他一記耳光。 “不孝子!直到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季父氣得額頭都爆出青筋。 而被父親接二連三地打耳光,季隨也實在忍不住了。 “我沒錯!是鐘晚打我的!你是我爸,不是她爸,不就是鐘氏集團嗎,爸你能不能有點骨氣……” “啪!” 又是一記清脆的耳光聲,季父氣得呼吸急促,張口想罵,終是抵不過心下的焦急和擔心,轉過頭,強忍著怒火,討好地朝管家笑了笑。 “方才,鐘總的話是什么意思,能不能麻煩您告訴我一下?” 反正,這兩天就會采取行動,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管家便坦白說了。 鐘歸遠所謂的“之前”,指的是鐘晚轉學前,對她實施校園暴力的許夢晨一家的處理方式。 畢竟,鐘歸遠也不是什么大jian大惡之人,不會采取什么實在過激的行為。 術業(yè)有專攻,身為金融大佬,他的解決方式很簡單。 得意自己有錢?那就破產吧。 而沒了錢,他其余的得意,比如人脈、勢力,就都不存在了。 礙于鐘歸遠的面子,甚至沒有公司敢聘請他們。當然,找不到體面的工作,還可以做掃大街和保潔之類的工作。 然而,吃過大魚大rou的人,讓他重回吃窩窩頭的處境,和酷刑也沒區(qū)別了。 社會啊,就是這么現實。 季父懂這個理,當即,面色就白了。 他跪在鐘晚面前,求她高抬貴手,他一定好好教訓季隨,她說怎么教訓就怎么教訓。 鐘晚從未把許夢晨一家放在心上,事后,自然也沒詢問。如今,得知他們的處境,也有兩分驚訝。 當然,她沒有心軟,這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許夢晨的校園暴力和有恃無恐,許父的咸豬手和張狂……他們早該付出代價了。 只是,季隨錯了,季父卻是沒有什么對不起她的地方。 鐘晚微微斂眉,思考了一會,終于開口。 “讓季隨休學去工地搬磚,除了第一個月,不許再給他錢。他已經成年,是自己離家出走的,明白我的意思嗎?” 聞言,季父一愣。 他雖然對季隨恨鐵不成鋼,但那到底還是他的兒子,就這樣徹底拋棄,在工地上,搬磚一輩子,他自然不舍得。 看出季父還想再開口,鐘晚忍不住皺起了眉。 很多家長就是這樣,再大的問題,是自己孩子,就都不是問題,只知道求別人寬容。 可無論是被季隨騙走了清白的那些女孩,還是為了他割腕自殺的原主……寬容了季隨,她們的清白和生命,就能回來嗎? 她能寬容季父,但季隨,不配。 “他一個人吃苦,你們一家吃苦,自己選?!?/br> 落下這句話,拉著林筱佳,鐘晚便不耐煩地離開了。 季父沉默了許久,終于,看向管家,仿佛一瞬蒼老:“我會安排好季隨的休學事宜?!?/br> “爸!” 季隨從小就是公子哥,混賬慣了,也瀟灑慣。讓他去過搬磚討生活的苦日子,他根本不敢想象。 “閉嘴!你這個不孝子!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你活該!” 季父暴怒道。 * 出了辦公室,走過走廊拐角處,林筱佳終于還是沒忍住,詢問鐘晚,方才辦公室里,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我搖頭,不是既往不咎,而是免談的意思?!?/br> 能在圈子里混到現在,季父自然聽懂了,只是抱著僥幸心理,故意裝沒聽懂,卻被管家毫不留情地戳穿。 她給了季父選擇。 一個,是他們一家人都去過普通的清貧生活;另一個,是他們繼續(xù)維持富貴日子,只讓季隨一個人去工地搬磚,在溫飽線掙扎。 二選一。 “明天,看季隨還來不來上學,你就知道,他爸爸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愛他了?!?/br> 將全部事情解釋完,鐘晚摸了摸林筱佳的頭,溫柔地警醒她。 “季隨有恃無恐地做了那么多壞事,靠的,就是他那個姓氏。但筱佳,你要記住,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br> 第二天,季隨沒有來,鐘晚帶林筱佳去看了在工地搬磚的季隨。 直到這時,林筱佳終于懂了,鐘晚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她是軟性子,在家對父母依賴,在外對鐘晚依賴。她不懷疑鐘晚對自己友情的真心,但她不能一味的依賴。 一味依賴的話,如果被拋棄,結局一定很慘,這就是鐘晚想告訴她的。 * 季隨被打的事情,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經傳遍全校。而今天,季隨進了辦公室后,年級主任就讓同學去班上找鐘晚。 到底是誰打的季隨,也就不言而喻。 季隨的身份,大家都知道,鐘晚的身份,卻除了寥寥幾人,再沒人知道。 第二天,季隨沒來上學,大家都只以為他是回家養(yǎng)病了。 而平日里,總跟在季隨身后的那幾個混混學生,卻是找上了鐘晚。 他們要給季隨找場子。 第16章 剛放學,高三1班教室門前,突然就被許多外班的男生圍了住,氣勢洶洶,一看就來意不善。 “誰是鐘晚,出來。” 吊兒郎當地倚在門口,男生邊嚼口香糖,邊斜著視線看向教室里。 同學們面面相覷,倒是沒有無良到直接把鐘晚指出來,但那不約而同的視線,卻也說明了一切。 “川哥,她就是鐘晚?!?/br> 其中一個男生從后面走上前,指著鐘晚道。 鐘晚記得他,之前,在洗手間前,他就跟在季隨身后,是那個沒腦子地指出了季隨對她有反應這件事的傻子。 現在看來,果然,就是徹徹底底的傻子。而且,季隨那群小弟,傻的還不是他一個。 既然知道是她把季隨打成了那樣,居然還敢過來找場子,這和找打有什么區(qū)別?不是傻,又是什么? “我是。” 示意林筱佳不許跟過來,鐘晚走出了教室。 “有事?” 趙川看著鐘晚,忍不住蹙眉,微微瞇眼。 沒他高,沒他壯,手臂上連肌rou都沒有,一看就不禁打。 隨哥也不是沒打過架,居然被這么個小姑娘打到不得不回家養(yǎng)傷,真的不是開玩笑? “是你打的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