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將軍誤:皇上,求放過》 作者:玖玖 文案: 青梅竹馬,“他”對他芳心暗許,事事以他為重。 “他”為他出走邊關,保家衛(wèi)國,他卻娶了兩個人最好的朋友為妃。 凱旋而歸,他早已忘記了他對“他”的許諾,只想要“他”的命! 為保住家族血脈,“他”滾釘板,過火刑。 為保住忠良之后,“他”最大的秘密差點被他發(fā)現(xiàn)。 “他”不敢讓他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只因他說過最恨的是欺騙…… *** 一代帝王,他要做的就是鞏固皇權,排除異己,即使是忠良,只要威脅到他,他就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只是唯獨對“他”,他存了一些不明不白的心思,直到他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 第1章 饅頭熱熱還是可以吃的 夜色寂寥。 春桂閣。 男女歡笑聲不絕于耳,古色古香的二樓雅間內(nèi),殷紅刺目的鮮血流淌而出,順著床沿女子白皙的手腕蜿蜒地流落在地,嘀嗒嘀嗒地響個不停。 “死了嗎?”有人問。 “應該死了吧!”又有人答,“她可是蘇九,主子交代,她詭計多端,一定要親眼看到她斷了氣才能走。雖然不知道是誰殺了她,不過,我們哥們兩個既然來了,那便再去捅幾刀,免得是她詐死?!?/br> 說著,兩名黑衣人抬起了手中的長劍,緩緩走近,窗外有輕風吹過,撩起床榻上的幔簾飛揚,當看清女子那嫣然的嬌顏,兩名黑衣人臉色倏變,一人驚叫,“糟糕,中計了!” 就在此刻,原先閉目的女人突然睜眼,身形如鬼魅一動,掌風從袖口中脫穎而出,砰地一聲,那兩名黑衣人被擊飛在地。 剎那,無數(shù)禁衛(wèi)軍推門而入,將他們圍得水泄不漏。 年輕副將景羽寂推門而入,當看到那從胸前掏出兩個白面饅頭的女子,漲紅著臉,憋笑,“將軍,別說,你男扮女裝還真的是挺像的!” 看著那些御林軍各個低著頭想笑又不敢笑得樣子,宋奕眉頭皺了下,將那兩個饅頭丟在了他身上,“別廢話,把這兩人給壓回到牢里去。其它人都散了,回去歇著吧?!?/br> “不等那背后之人了嗎?”好不容易布了那么多天的陷阱,就是為了找到蘇九的死對頭神偷三把刀!從他手上拿回皇宮遺失的天蠶豆蔻,如今,好不容易有點眉目了,就這么算了嗎? 景羽寂焦慮地望著他,“將軍,皇上給你的期限就是明天了,他一直想要奪你手上的兵權,今晚要是再抓不到,那么明天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 “動靜鬧得這么大,是人也嚇跑了,三把刀精明能干,想必早已經(jīng)起了疑心,留在這也沒用。只要城門關著,他插翅難逃?!?/br> 況且,究竟是賊喊捉賊,還是坐在那高位上的男人監(jiān)守自盜還不為人知呢! 宋奕邁步往前走,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停下了腳步,“對了!那兩個饅頭別浪費了!熱熱還是可以吃的。” 景羽寂:“……” — 回到宋府,宋奕還沒有踏入大廳,就聽到上方中年男人一聲怒喝,“你給我跪下?!?/br> 宋奕抿了唇,抬起了眼,看著坐在高位上中年男人,身形未動,聲音淡淡,“叔父這是有何吩咐?” 看著他那副桀驁不遜的樣子,宋燃就怒不可揭。明明七歲那年就該死了的,都丟到亂葬崗里面去了,居然還能爬著尸體跑出來。 像他這種出生就命帶不祥,六歲就克死父母的掃把星,災星,他不知道他宋家的兵權怎么就會落在這種人手上。在大的家業(yè)也遲早都會被他克光。 “你看看你穿的像個什么樣子?不男不女,還有個大將軍的樣子嗎?我宋家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軍事所需,我也沒辦法?!彼无任⒉[了眼,懶懶道,“叔父若就是因為這點小事的話,現(xiàn)天色已晚,宋奕明天還要上朝,就不打擾叔父休息了?!?/br> 第2章 女扮男裝 “宋奕你這是什么意思?”在旁的宋曉脾氣一下子就上了起來,“我爹當年看著你可憐,好心收留了你,你別不識好歹,給臉就蹬鼻子上臉了?!?/br> “收留?”宋奕腳步微頓,眼底寒意一閃而逝,轉(zhuǎn)身,手中長劍一擲,砰地一聲,直接插在了離宋曉三厘米開外的墻壁上。 宋曉煞白了臉,眼角余光中還能看到劍身散發(fā)的凜冽寒光,他雙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上。 “如果我沒有記錯,我也是宋家的一份子,還是宋家的長孫。論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大哥。論武功你不是我的對手,有什么資格輪得到你來對我指手畫腳?” 宋奕唇角挑笑,“不服那便過來,像個男人一樣跟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別整天像個縮頭烏龜躲在別人背后,像個娘們一樣嘰嘰歪歪的!做些上不了臺面的事,你說著不煩,我聽著也煩?!?/br> 宋曉那張臉被他諷刺得鐵青,然,宋奕在軍營里面出了名的手段狠辣,不近人情,他心底再有憤怒也只得恨著牙癢癢地看著他離開。 待他走遠,他恨恨對著宋燃道,“爹,難道我們就要讓宋奕這個小雜種在宋家耀武揚威不成?” 宋燃死死地攥著椅背,“你放心!他得意不了多少久的?!?/br> 宋奕回到臥房,一名年邁的老嫗迎面上來,“將軍,您回來了。沐浴用的水已經(jīng)幫你備好了?!?/br> 是從小到大照顧她的奶媽徐娘。 宋奕輕輕嗯了一聲,脫掉衣物,泡進水里,徐娘看著她背上那一條條面目猙獰的刀疤,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當年要不是夫人不想宋家無后,要小姐當個少年郎,小姐又何至于女扮男裝數(shù)十載?這一身好好的皮膚也不至于滿是傷痕。” 宋奕合上眼睛,“我沒事,這么多年我也已經(jīng)習慣了?!?/br>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睜開眼,皺了眉頭,“我現(xiàn)在擔心的是,皇上似乎有意要我去云蘿郡主為妻,好借機把那宋家軍拉入他的麾下?!?/br> “當今圣上雖然年紀輕輕,但心思鎮(zhèn)密,城府深不見底。前安侯葉晦百年基業(yè)在他抬手之間就化為虛有,全家上下百口人尸骨無存。數(shù)十萬精兵盡在他手中,偏偏,他在世人口中還落得一個勤政愛民的好名聲。”徐娘擔憂地望著她,“將軍可要小心為上?!?/br> 宋奕沒再出聲。 翌日天微亮,宋奕就極早入了宮。 養(yǎng)心殿外,太監(jiān)總管李全攔住她的去路,畢恭畢敬道,“宋將軍,您來早了,皇上還在里面歇著呢。” 宋奕望著那緊閉的房門,皺了皺眉,正欲立在一旁,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不緩不慢地從寢宮內(nèi)傳出,“讓他進來吧?!?/br> “宋將軍,請!”李全彎腰作輯。 宋奕抬步走進寢殿,就看見幾名面容姣好的宮婢正在為那雍容華貴的俊朗男子更衣。 那性感線條分明的身軀曲線落入眼簾,跟軍營里面那五大三粗的男人完全不同,宋奕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 這一細小錯覺卻沒有逃過男人的法眼,他唇瓣幾不可覺地彎了一下,轉(zhuǎn)似無意問道,“宋將軍昨晚扮女人可盡興?” 第3章 并不喜歡過于聰明的人 拖他的洪福,她十多年沒有穿過女兒裝,昨日到一次性給穿完了。 宋奕微微低頭,雙手做輯道,“請皇上恕罪,微臣并沒有抓到三把刀奪回天蠶豆蔻?!?/br> 前不久,宮中舉辦晚宴,太后突然重病,急需要隗寶天蠶豆蔻治病。恰巧天蠶豆蔻無故丟失,而這個擔子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將京都一寸一寸都找遍了,別說天蠶豆蔻了,就連三把刀的影子也沒有見到。在謹慎的人也不可能在她精心設計的陷阱中不漏絲毫破綻,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天蠶豆蔻丟失只是這個高居上位者故意做的幌子,其目的只是不想讓太后將病治好罷了。 眾所周知,當今圣上慕修寒的母妃蕓氏為太后所害,他這般做,無非就是表面上給太后一個交代。 而她——注定成了這政治陰謀之下的犧牲品。 男人屏退了下人,狹長深諳的丹鳳眼落在了她白皙姣好的容顏上。 面前的人兒身姿單薄,膚如凝脂,精致絕美的五官沒有一點兒男子該有的剛毅之色,反而多添了幾分女子陰柔,如果不是她常年征戰(zhàn)沙場,是個男兒身,單憑借那副長相還真的讓人誤以為是個女子。 “宋將軍,宋家手下精兵三十多萬,宋家世代為臣,各個驍勇善戰(zhàn),你身為宋家主帥,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我天燼江山在你肩上豈不岌岌可危?” 修長矯捷的長腿在她面前微微站定,宋奕抿了唇,將頭再垂下幾分,“請皇上恕罪?!?/br> 慕修寒漫不經(jīng)心地睨了他一眼,“朕能饒過你,太后那邊也不好交代。雖然太后身上的舊疾被壓了下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下去領五十大板吧!” 明明是他賊喊捉賊,如今,被他這么一說,倒是顯得他寬容大度了。 宋奕眼睫輕顫了一下,“謝皇上隆恩浩蕩。” 宮廷外,宋奕趴在板凳上,那執(zhí)杖的內(nèi)侍開口,“宋將軍,得罪了。” 宋奕閉著眼沒吭聲。 啪地一聲,那木杖重重地打了下去。 養(yǎng)心殿窗旁,侍衛(wèi)蕭炎望向站在他旁邊的明黃袍男人,“主子,這宋將軍好歹也是跟您從小一塊長大的,雖說已經(jīng)有六年不曾見面了,但是您二人始終是八拜之交,你這樣會不會寒了宋將軍的心?” “正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才給她提醒。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蹦腥搜垌⒛艘幌?,緩慢地轉(zhuǎn)過身,走到棋盤,將一粒白棋放入棋盤之中,“宋奕太聰明了,而朕,并不喜歡過于聰明的人?!?/br> 前安侯葉晦功高蓋主,不懂收斂,導致身為帝王者心生不悅,百年基業(yè)自然毀于一旦。而宋家手握那么多兵權,自然不能行差踏錯一步。 裝瘋賣傻,適當裝弱,才能在危機檔口中求生存,宋奕又豈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明知那天蠶豆蔻是個請君入甕的局,她也照入不誤。 五十廷杖很快仗完,此刻,宋奕臀部上已經(jīng)是一片血跡。 她征戰(zhàn)沙場多年,多少次刀口舔血,這點小傷早就習慣了。 宋奕扶著廷凳站起身,內(nèi)侍總管李全走過來,“宋將軍,這是陛下吩咐人給你的金瘡藥。” 第4章 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 宋奕微微鞠躬,“替我謝謝皇上?!?/br> 接過藥,宋奕轉(zhuǎn)身踏出了養(yǎng)心殿。 回到宋家,已是晌午。 徐娘看著宋奕臉色煞白,身下褲子染滿了血,臉色大變,連忙扶住她,“將軍,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