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今晚不想干(為了周末雙更)
打電話,隨便打幾個,都給按了—— 現(xiàn)在到是好,一回家,就見到人光明正大地躺在她床里,彎彎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得做什么反應,說生氣好像也太嚴重了,說不生氣,好像她的心胸也沒有這么寬。 她也懶得跟他說話,徑自走入浴室,滿身都是汗,難受—— 鎖門什么的,她都懶得鎖,不是她不怕他走進來,而是根本沒必要,都到這個地步,她還要裝個什么的嘛,當然,有時候,弄點情趣什么的,她也得配合。 花灑的水淋了她滿身,兩手抹過臉,滿是汗,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哭,就是有那種感覺,但是哭沒哭的,有沒有眼淚,她也不知道。 委屈,別人委屈了,有人看,有人哄,她委屈了,誰來看?誰來哄? 哭了只能自己看,委屈了只能是自己受著。 浴室的鏡面糊了層水霧,看不清里頭的人影,她懶懶散散地往肌膚上抹乳液,有一下沒一下的,根本不得勁,巴不得不出去,最好能免了今晚這一次—— 她今晚想罷工,不想干了,不行嗎? 她想的好,那也得看人愿意不愿意—— 躺在床里的律成銘一直看著她從外頭走進來,赤著雙足,嫩白的小腳,跟個誘人無能為去吃的剛蒸熟小麥糕一樣,讓他的眼神都暗了幾分,見她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就逕自進了浴室,讓他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盯著半閉著的浴室門,臉色半陰半晴。 沒一會兒,水聲響起,他赤腳下床,站在門口,看著她整個人站在花灑下,任由水從她的頭頂淋下來,將她全身淋得全是水,背對著他,整個背部曲線都在他眼前,晶瑩般的嫩白肌膚,優(yōu)美的脖頸線條,往下是滑膩裸背—— 水從發(fā)梢下來,滑過她的裸背,俏皮地越過緊翹的臀部,急忙忙地落下去,落在她的腳尖,濺起微弱的水花。 口干舌燥—— 律成銘確實不想掩飾自己的欲望,有力的手臂交疊在胸前,人斜倚在浴室門外,大大方方地挺著腰,將自個兒那已經(jīng)掩飾不住的地兒都朝向浴室門口,看著她從花灑下走出來,大大方方地當著他的面,往身上涂乳液,“沒接你電話,生氣了?” 他還有臉問? 找他總是不接電話,現(xiàn)在還有臉問她生沒生氣? 彎彎曉得自己得順著他的話下臺階,免得自己情緒真上起來,自己都管不住自己,可心火實在旺得很,一時半會都壓不住心里這點火,“我怎么敢生氣?您誰呀,我誰呀,我敢跟您生氣?” 話都是咬牙說的,理智歸理智,她曉得自己不能生氣,嘴上真是忍不住,她想再忍下去,非得成神經(jīng)病不可了。 他眉毛一挑,走入浴室,手拿過乳液瓶子,擠出來在手心,將她拉起來,往她背上抹去,“到底是什么事兒,非得打電話給我?” 他那個力,真是醉翁不在酒意,抹她的臉,跟抹什么似的,抹的她又癢又麻,雙手撐著洗手臺,瞅著鏡子模糊的影子,臉上微微燙,卻是滿心滿肺的麻煩,明知道這是他給的第二次下臺階機會,還是心里覺得難受不已—— 水開了,就得沸滾滾,一直不沸滾滾,那水還能喝嗎? 她確實覺得憋屈,憋得不行了,恨不得攪得隨便什么人、隨便什么事都一團亂,她心里不舒坦,最好別人也不舒坦—— “我非得有事才電話你?”她顧不得什么了,索性一把揮開他的手,半點都不想接受他假惺惺的好意,她曉得這么摸下去的結果是什么,“律成銘,我求求你了,你今晚能不能讓我一個人待著?” 律成銘眸光微閃,瞅著他被推開的手,那雙手愣在半空中,手心里水意漾漾的,一點油兒都沒有,純粹滋潤的乳液,眼睛哪,半瞇著,就那么對上她不耐煩的目光,沒由來地一樂—— 他這一樂,到吸引人的,讓他臉上的線條都柔和許多,卻讓彎彎心里跟打鼓似的,全然不曉得他會這么個反應,平時那個冷眉冷眼的,一時間,真是七上八下的,謹慎地盯著他。 仿佛沒有看到她的忐忑不安,大赤赤地從她身邊走過,早一步地回到床里,拉起薄被子蓋至胸前,淺淺的笑意還在,還拍拍了他床側,“你要是不有事,找我干嗎?” 冷冷的話語落在她耳里,要不是她一貫都習慣了掩飾一下自己的情緒,說不定真暴怒了,出的一時氣,終生憋氣,她可不樂意那樣子,她這行的,吃的就是青春飯,鏡子里確實看不出她到底多少歲了,可—— 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多老了,心老了。 “你不讓我跟白允妍要好?她欠錢了,你的電話打不通,我只能叫奔解放幫忙了……”她沒打算隱瞞,拿著干毛巾在擦濕漉漉的頭發(fā),右手停下,朝著律成銘毫不心虛地就伸出兩個手指頭,“嗯,還挺客氣的,二話不說,就給了我十五萬……” 她笑著說,笑得眸光流轉,好不動人,卻讓律成銘眼底冷了許多,一把掀開被子,赤著上半身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盯著她,“覺得他好了?為你一句話就把錢送來了?” 他的身影就那么壓下來,壓的她差點透不過氣來,心里曉得自己說錯話,可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不想吞下這口氣,想著自己在那里打他的電話,他總是給掐斷了,那種委屈—— 深入她的骨髓般,叫她怎么都壓不下去——尤其被他那么一頂真,更加是壓制不住,微仰著腦袋,對上他的冷眼冷臉,“那是,誰對我好,我心里記著呢,總不能別人放我鴿子,我還得跟虐戀情深似的非得替人找借口不成?” 唇邊帶著淺笑,那是嘲諷,沒有順著臺階下了,她反而是變本加厲,一把將手里的毛巾往床里一扔,“律成銘,我求你了,讓我清靜一晚上行不行?” “清靜?”他突然間哈哈大笑。 聲音特別刺耳,讓她極度不舒服,明明身上裹著浴巾,對上他的目光,她感覺自己全身上下根本沒有一絲遮蔽物,嘴上兀自強硬,“怎么了,就不許我歇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