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她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吃午飯呢,從早上忙活到現(xiàn)在容易么她。 瞧著也快到晚飯時間了,陳聽雲(yún)干脆就去廚房張羅晚飯好了。 剛才就聽到丹藥系統(tǒng)說了,銀蛇熊身上除開蛇的部分其他rou都沒有毒,甚至還能補中益氣,適合一家老小吃。特別是對林乘雨這種已經(jīng)練氣入體的修士來說就更合適了。 蛇頭和蛇尾可用來煉制丹藥,只不過丹藥系統(tǒng)沒讓她煉,估計是瞧不上她那個壓力鍋。 壓力鍋又怎么了,能煉成丹的就是好鍋。 丹藥系統(tǒng)不識貨。 這可是不銹鋼壓力鍋,質(zhì)量好著咧,不怕炸丹爐。 靠鍋內(nèi)壓力一燜,什么原料都得軟。 陳聽雲(yún)把銀蛇熊的頭和尾剁了,還剩下上千斤rou,足夠他們吃上兩三個月了。 切了一塊約莫兩斤的rou用來做菜,一部分用來燜土豆,一部分伴著小香蔥剁成rou泥拿來釀茄子做油炸茄盒。 后門菜園里沒有茄子和土豆?沒有關系,陳聽雲(yún)空間里有,反正就是欺負他智商只有七八歲…… 在做晚飯的同時,陳聽雲(yún)還單獨撈了點米湯出來。 米湯幾乎等同于葡萄糖水,調(diào)入剁成細末的rou泥,再撒上幾粒鹽用來喂食病人正好。 晚飯是熊rou燜土豆、油炸茄盒還有rou松蒸水蛋,照例非常受傻小叔子歡迎。 “嫂嫂,這個紫色的瓜叫什么呀?!绷殖擞隄M腮幫子都塞滿了炸茄盒。 陳聽雲(yún)默了:“……” 都炸成這樣了,居然還認得出來是紫色的瓜? 果真不能小看了傻小叔子,他傻歸傻,眼睛還是挺犀利的。 “菜園沒菜了,我上山摘的野果?!标惵犽?yún)鎮(zhèn)定自若繼續(xù)瞎掰,自開了瞎掰的先河之后,陳聽雲(yún)就滿口胡言沒幾句真話了。芒果奶油小蛋糕都能是樹上結的,土豆和茄子怎么就不能是山上采的。 “好吃好吃再摘點……”林乘雨戳起一個大茄盒胡嚕嚕塞嘴巴里。 吃完晚飯后,陳聽雲(yún)打發(fā)林乘雨去洗碗,都七八歲的人了不能吃白飯,得學著分擔家務。 陳聽雲(yún)可沒有要將他養(yǎng)成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廢物的打算。 大公雞是最省事的,它自己跳上屋梁就蹲在那兒睡覺兼當全家的警衛(wèi)。 陳聽雲(yún)則端著一碗米湯回房去喂她那個昏迷不醒的便宜夫君。 變異景天丹確實有效果,原本豬頭一樣的臉此時已經(jīng)縮小成原來大小了,光看臉她還真的分不出誰是林乘風誰是林乘雨。 從空間里弄了一條軟管和大號針筒出來,本來陳聽雲(yún)想用鼻飼法的,也就是把胃管從鼻孔塞到胃里然后用大號針筒往胃里推米湯糊糊。 可是想起他下午還能吞咽丹藥就改變主意繼續(xù)往喉嚨里塞胃管沒有從他鼻孔里硬塞管子了。 也幸好陳聽雲(yún)改變注意了,她全神貫注給便宜老公灌米湯糊糊,沒有留意到便宜老公的睫毛抖了幾抖。 ☆、第5章 005便宜夫君醒了 陳聽雲(yún)嫁入林家之后,村里人也暗中觀察了林家好幾天。 “娘,這不對勁啊?!?/br> 陳二嬸子的兒子陳大柱在地里干活,天天看到陳聽雲(yún)背著一個背簍上山。 那個背簍他看過了,里面沒有什么東西,充其量就有那么幾顆酸不拉幾的野果和幾條野菜,可是林家的炊煙天天都往外冒,時不時還聞到rou香味。 “你不是說林家的靈米和臘rou都被我們分完了嗎?怎么他們家還能天天做rou吃?看那個死丫頭的走路的模樣,也不是餓肚子沒力氣的?!?/br> “怕只怕林家有地窖把靈米藏起來了,并沒有將所有靈米運回林城?!标惗鹱右蛔聊ヒ灿X得自己失算了。 “娘!這靈米拿出去換普通米,一斤能換二三十斤呢!” 陳大柱沒少拿陳二嬸子偷偷拿回來的靈米出去城里倒賣,就這段時間里發(fā)了一筆不小的財。 “不行,我得去看看?!?/br> 陳二嬸子說干就干,馬上起身去隔壁拍門。 可沒想到里頭的人根本不給她開。 陳二嬸子的孫子陳東就自告奮勇地要從后院菜園里鉆進去給陳二嬸子開門。 陳東早就饞林家的rou了,以前陳二嬸子每天都順手牽羊把林家的rou和果子帶回家里來,陳東就將林家里的東西當自個兒家的。 陳聽雲(yún)不知道隔壁陳二嬸子一家賊心不死,她假裝上山走了一趟然后弄了幾個水蜜桃和蛋糕出來給林乘雨之后就打算開始做午飯,正在廚房那邊忙活著就聽到了大廳那兒有吵鬧聲。 趕忙出去,就看到隔壁陳二嬸子一家老小居然在欺負林乘雨。 原來陳東從后院菜園鉆進來之后正要給陳二嬸子開門,瞧見林乘雨在吃蛋糕就要搶。 這些日子以來陳二嬸子理直氣壯從林家拿東西的行為已經(jīng)養(yǎng)叼了陳東。 陳二嬸子的大孫子陳東都十歲了,這么大還搶別人東西吃,果真一家子都是膿種,從根子里就壞透了。 林乘雨不給,陳東就把林乘雨一推摔倒在地,腦后撞了一個大包,痛得林乘雨哇哇大哭。 客廳那兒的動靜最先引起大公雞的注意。 等陳聽雲(yún)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大公雞大戰(zhàn)隔壁陳二嬸子一家。 二十斤的大公雞不愧是雞中之王,就算是兩個熊一樣高大肥胖的成年人加上一個大胖子也依舊游刃有余。 一雙比鐵還硬比刀還鋒利的雞爪在三人身上留下不少血口子。 陳東他爹明顯是個橫的,眼見打不中那個大公雞就惡向膽邊生抄著扁擔往陳聽雲(yún)頭上砸勢要找回場子。 “!”臥槽!只敢欺負手無寸鐵的弱???! 陳聽雲(yún)往旁邊一躲,身手靈活地躲開陳大柱砸過來的扁擔。 可是陳聽雲(yún)身后還有一個傻乎乎被人欺負也不懂得反擊的林乘雨,就在陳聽雲(yún)打算從空間里掏武器出來的時候只聽一聲帶著靈壓的怒喝突然在門口響起: “放肆!” 含著靈壓的怒喝讓陳家三人渾身發(fā)抖,陳聽雲(yún)趁勢一偏沒有被那扁擔打中腦袋。 幾人顫顫顛顛扭頭一看,駭然發(fā)現(xiàn)林大少爺林乘風竟然已經(jīng)醒來了,此時正依著門框冷眼看著他們。 陳聽雲(yún)順勢看了過去,看到那張和林乘雨一模一樣卻氣質(zhì)完全不一樣的臉,她不得不說林乘風真的要比記憶中有氣勢多了。 這就是活著的煉氣修者? 原諒陳聽雲(yún)沒太把林乘雨當一回事,因為林乘雨實在太人畜無害了。 就是一個誰都能欺負的小軟包。 明明就是同一張臉,內(nèi)餡兒完全不一樣。 而林乘風很不一樣,他身上隱藏著的氣息讓陳聽雲(yún)心中暗暗忌憚。 “陳二嬸子,你膽子挺肥的啊?!绷殖孙L目光一一掃過陳二嬸子全家,冷冰冰的眼神如刀子似的刮得陳家人心底生寒。 “大少爺,大少爺,這都是誤會,誤會啊?!?/br> 陳二嬸子嘴里發(fā)苦,不由得一陣陣后悔。不是說林大少爺死定了嗎,怎么還真讓這死丫頭沖喜沖醒了啊。 “呵,誤會?滾!不滾就不用滾了!”林乘風抬手醞釀火焰術作勢要取陳二嬸子一家的狗命。 陳家人被嚇得屁滾尿流,立即連滾帶爬從偏門狼狽逃竄。 “大哥你醒啦!” 看到林乘風把壞人打跑了,傻小叔子一臉雀躍地蹦跶了過去。 結果林乘風帥不過三秒就一口黑血噴了出來癱坐在門邊上。 剛剛他強行調(diào)用體內(nèi)靈氣呵斥陳家三人,能忍到現(xiàn)在已屬不易。 “大哥,大哥不要死啊?!绷殖擞昕吹搅殖孙L口吐黑血就嚇得小臉煞白。 “我沒事?!绷殖孙L安撫了一下傻弟弟,然后抬頭看向躲在一邊的陳聽雲(yún)。 “你過來?!?/br> “我?哦?!?/br> 陳聽雲(yún)走了過去,然后和小叔子一起將架著林乘風回房間。 “你沒事吧?” 將林乘風放躺在床里,看著他那張蒼白的臉,陳聽雲(yún)有點兒心虛。 畢竟變異景天丹并不是正統(tǒng)的景天丹,還只有下品藥效…… “我沒事,淤血吐出來就好了?!?/br> 林乘風聲若游絲。 “我去給你做點靈米粥,二叔你看著他啊。” 陳聽雲(yún)趁機帶著大公雞出去了。 在陳聽雲(yún)出去之后,林乘風又睜開了眼。 “剛剛那個是誰?” “嫂嫂。” 林乘雨咧嘴一笑就把陳聽雲(yún)賣了個干凈。 聽著弟弟把他昏迷之后的事情如倒豆子般全倒了出來,林乘風心里一陣陣復雜。 其實林乘風認得陳聽雲(yún),不過是上輩子的陳聽雲(yún)。 他上輩子的確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后來還是他命不該絕挺了過來,并沒有娶親沖喜這回事。 上輩子陳聽雲(yún)并沒有嫁給他而是得了癆病咳血死了,連個墳都沒有就被她爹娘丟河里去。 如今他重生回來,一切都變了。 而且那個陳聽雲(yún)也不是原先的陳聽雲(yú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