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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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理直氣壯地回應(yīng):“我說錯了嗎?明明這么生動形象?!?/br> “嗤——”楊昔月回以一聲嗤笑,轉(zhuǎn)回頭去,沒再搭理她。 微微揚起的唇角卻是許久都不曾落下。 直到上課鈴聲響起,英語老師踩著高跟鞋踏進教室,言簡意賅道:“先聽寫?!?/br> 聽到這三個字,哀嚎之聲此起彼伏。 楊昔月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平靜地合上英語書塞進桌肚,然后拿出了一本英語練習(xí)本。 楚汐也拿出了一本練習(xí)本,卻不急著翻開,而是把楊昔月剛?cè)M桌肚的那本英語書抽出來翻看起來。 要聽寫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然而,不等她看清第一個單詞,英語老師的聲音無情響起:“都把書合上了,楚汐,書合上。所有人都把書和練習(xí)冊放到桌角?!?/br> 這話,簡直跟在說“所有人立刻抱頭蹲下”一樣。 楚汐雖然不滿,但也不想耽誤別人的時間,只好把書合上扔到桌角。 她拿的是楊昔月的書,并且沒有要歸還的意思。 楊昔月沒有在意,從自己的桌肚里拿出她的書放在了自己的桌角。 “都準(zhǔn)備好了是嗎?好,第一個單詞?!?/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在乖巧等評論。 第13章 英語老師開始報單詞了,她時而報英文,時而報中文。 如果她報的是英文,聽寫出來后必須寫清楚中文意思。如果她報的是中文,則只要寫出英文即可。 詞組她一般都會報中文,報英文的大多是單詞。 單詞無論學(xué)生聽到的是中文還是英文,都必須寫清楚詞性。 這個聽寫的難度,可比楚汐初中的時候大多了,但這種聽寫的方式,楚汐是認(rèn)可的,覺得考查得很全面。 她沒怎么看過英語書和練習(xí)冊,只能根據(jù)第一反應(yīng)聽寫。 15個單詞5個詞組,她能保證她寫在本子上的都沒毛病,但不一定是老師在書上圈劃的。 而以這個學(xué)校老師的嚴(yán)厲和死板程度,還真不知道會怎么批改。 聽寫結(jié)束后,英語老師讓學(xué)生把本子從后往前傳,同時宣布了自習(xí)的開始。 顯然,她跟數(shù)學(xué)老師一樣,也不需要趕什么進度,更不用說,英語這種東西,除了語法需要融會貫通之外,就只剩下詞匯的積累,英語教材所能提供的知識是非常有限的。 楚汐覺得沒什么好自習(xí)的,但桌角放的是楊昔月的英語書,她有些好奇,就翻開看了幾眼。 書很干凈,沒什么字跡,只用黑色的水筆劃了很多單詞和詞組,可以看出劃的時候沒有用尺,卻都劃得筆直,而且力道很輕。 神奇,他寫字那么用力,劃線反倒這么輕。 不過,正因為使用的力道恰到好處,才能把線劃得那么直吧? 楚汐又翻了幾頁,沒在他書上翻到什么特別的,覺得有些無趣。 她下意識地轉(zhuǎn)頭,想看看楊昔月在做什么,沒想到剛好對上他的視線。 她微微一愣,用口型表達疑惑:干嘛? 楊昔月回以只有她才能聽見的氣音:沒什么。 說完便收回視線,翻開她那本干干凈凈一個字都沒有的英語書,裝模做樣地自習(xí)起來。 楚汐沒有在意,又盯著楊昔月的書看了一會兒,突發(fā)奇想,拿起水筆,在他書上畫起了畫。 兩只巨大的,bling bling的眼睛,加上柔軟的外皮。一只長眼睛的包子新鮮出爐! 她換了紅筆,在包子兩側(cè)的眼睛下面畫了幾道斜杠作為腮紅,然后果斷收筆、合書,把書扔還給楊昔月。 楊昔月雖然在被她發(fā)現(xiàn)后,就沒怎么看過她,但是,聽到她用水筆“刷刷刷”的聲音,一猜就知道她對他的書干了什么。 翻開書,果然,空白處多了只萌萌噠的包子,睜著大大的眼睛,把嘴抿成了“w”形,正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嗤——”楊昔月嗤笑著合上書本,從桌肚里拿出那張“書面交流專用紙”,寫下一行字。 “你會畫畫?” 看到這行字,楚汐愉快地在紙上回道:“技多不壓身?!?/br> 與此同時,他們不知道的是,由于他們組的聽寫本交得最晚,疊在最上面,所以是英語老師最先批改的一組——此時此刻,英語老師剛好批改到楚汐的本子。 她連打了兩個勾后,看到第三個單詞,打叉的動作一頓——因為她的余光瞄到了第五個單詞。 第五個單詞,是對的,卻不是她想讓學(xué)生聽寫的那個。 翻譯過來雖然沒什么區(qū)別,但使用的語境并不完全一致。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學(xué)生寫的這個單詞,非常生僻,很少用到,甚至不包含在高中生需要掌握的詞匯中。 再回頭看第三個單詞,英語老師沒見過,原以為是這個學(xué)生瞎寫的,可現(xiàn)在…… 她第一反應(yīng),是把本子翻過來,看了眼這個學(xué)生的名字。然而,姓名一欄上一片空白,什么也沒寫,估計是忘記了。 她只好翻回來,細細打量這個學(xué)生的字跡——非常漂亮的花體,她確信是她在批改練習(xí)冊的時候沒看到過的。 她不得不把這個學(xué)生所在的這一組所有的本子都翻過來看了下名字,然后看向那一組的人,盡可能把名字和人臉相對應(yīng)。 對應(yīng)到最后的結(jié)果是——這組的本子是交齊了的。而她,沒有看到楚汐的名字。 這本聽寫本,是楚汐的? 英語老師不敢置信,可她“推理”下來的結(jié)果,應(yīng)該不可能出錯才對。 楚汐這個問題學(xué)生,怎么可能聽寫出這么生僻的單詞?她的字怎么可能這么好看? 英語老師有點懷疑人生了。 她看著眼前這本聽寫本上超過五處和“正確答案”有出入,但并沒有出錯的單詞,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最終,她還是硬著頭皮批完了這本沒寫名字的聽寫本,偷偷用手機查完唯一一個不認(rèn)識的單詞,確定是對的之后,她看著滿是紅勾的本子,在右下角寫了個霸氣的“100”,眉頭卻是不由地皺了一下。 有學(xué)生的詞匯量超過了她這個英語老師——意識到這個可怕的事實后,她突然有種想立刻飛往國外進修的沖動。 好在她很快抑制住這股沖動,繼續(xù)批改起了下一個人的本子。 * 升旗儀式開始前,英語老師差不多把所有人的聽寫本都批完了,可終究沒來得及發(fā)下去。 她等學(xué)生到教室外面的走廊里排好隊,由體育委員帶下去后,終是克制不住自己對真相的渴求,把批改完的聽寫本往講臺上一扔,走向楚汐的課桌。 她想要翻閱楚汐的書和練習(xí)冊,對比聽寫本上的字跡,以確定那本聽寫本真正的主人。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她居然沒能從楚汐的課桌上找到任何一本英語教材? 再低下身,粗略地翻了下整齊的桌肚,也是一無所獲。 正覺得奇怪,余光瞄到旁邊楊昔月桌肚里的英語書,不由地一愣。 她抬頭看了眼楊昔月的課桌,桌角有本英語書。 再低頭看他桌肚,真的還有一本英語書。 什么情況? 突然想起昨天批改的練習(xí)冊,楚汐矢口否認(rèn)自己抄了,而楊昔月爽快地說是他抄的她,難道事實真是那樣? 可是,就算楊昔月要抄楚汐的英語作業(yè),也不用把她英語書都拿走吧? 再者,英語老師對楊昔月的聽寫本有印象,99分,就漏寫了一個單詞的其中一個詞性,說明她對他的判斷并沒有錯,他確實是個優(yōu)等生,昨天語文老師也說過這個學(xué)生很優(yōu)秀。 到底什么情況? 嘖,現(xiàn)在的學(xué)生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作者有話要說: 滿3萬啦,歇一天,我們后天見~ 第14章 那天過后,高一辦公室里再也沒有了英語老師吐槽楚汐的聲音。 意識到這一點的語文老師,終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裝作不經(jīng)意間詢問:“欸,蔡老師,楚汐這個學(xué)生的英語成績怎么樣?。俊?/br> 英語老師正在批改當(dāng)天上午的小測驗,聞言,批卷的動作一頓,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卻是反問:“高老師,楚汐的語文成績怎么樣???” 語文老師想也不想就道:“你先說?!?/br> 英語老師見招拆招:“你先吧?!?/br> “干嘛這么客氣,你先嘛?!?/br> “你先問的當(dāng)然你先啦?!?/br> “對啊,我先問的當(dāng)然你先回答咯。” 一旁的數(shù)學(xué)老師不想說話。 最終,還是語文老師的太極拳更勝一籌,英語老師甘拜下風(fēng):“楚汐這個學(xué)生哦,也不知道她父母怎么教育的,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經(jīng)常在我課上睡覺。但她的成績,居然還不錯。也不知道是天生擅長學(xué)習(xí),還是背后偷偷下了功夫。” 既然英語老師打開了話題,那語文老師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是啊,她開學(xué)第一天就遲到,還被我?guī)н^來說教了一番呢,誰能想到她的成績居然這么好。” “她的語文成績也很好嗎?”英語老師來了興趣,徹底停下批改卷子的手,轉(zhuǎn)頭和語文老師對視。 語文老師沒有掩飾自己語氣里的自豪:“平均分58.2,她考了100,和楊昔月兩個人就把全班的平均分拉高了2.2分!這是什么概念知道嗎?隔壁二班平均分56.5,比我們低了足足1.7分!可如果我們班沒有楚汐和楊昔月這兩個人,這場考試就被二班徹底比下去了?!?/br> 身為二班班主任的數(shù)學(xué)老師不想說話。 “2.2分,厲害啊。”英語老師發(fā)自內(nèi)心地驚嘆,然后因為聽到了楊昔月的名字,忍不住把他拿出來和楚汐比較了一番,“楊昔月也不錯,他的英語成績也蠻好的,而且態(tài)度比楚汐認(rèn)真多了。要說你們班里我最喜歡誰,果然還是楊昔月。” “對,楊昔月超乖的,我也最喜歡他?!鄙頌榘嘀魅?,最喜歡聽其他老師表揚自己班上的學(xué)生了,這一開心,嘴巴就停不下來了,“人好看,字也好看,關(guān)鍵是學(xué)習(xí)態(tài)度端正。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讓他當(dāng)我的課代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