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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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守不住他的命令還把她弄丟了,在景琰眼里就是廢物,對待這一類人景琰從不會遷就,本來他們也不是非死不可,可景琰之所以要?dú)⑺麄?,就是想用他們的死給喬喬一個教訓(xùn)。 無論喬喬是因什么而跑出c座,她跑了已是事實(shí)。如果她肯乖乖守在這里不亂跑,哪怕他留在這里的人抵不住景睿派過來的人,但飛快趕來的援軍也絕不對讓喬喬受到一絲傷害。 真正說起來,那些人是被喬喬害死的。 “……” 七條人命,其中還有一條是陪伴她幾日水兒的。 景琰說,如果她還學(xué)不會順從,那么他不介意帶她去看看那些人是怎么死的,畢竟他還沒給那七個人收尸,如果她肯去,倒是可以再去看他們最后一眼。 喬喬想不出景琰竟能如此過分,別人的性命在他眼里如同螻蟻,他說殺就殺還不曾有一絲愧疚,喬喬閉了閉眸子,輕聲道:“你殺那么多人,就不怕入夢后夢到他們向你喊冤嗎?” 景琰聞言低笑了聲,將自己的手伸到喬喬面前,“喬喬你看好了?!?/br> 不等喬喬反應(yīng),他就伸手點(diǎn)了下她的小鼻尖,“哥哥這雙手早就沾滿血腥,不達(dá)到我滿意,這場殺戮就永無止境。” “那你什么時候才肯滿意?” 景琰將手收回,微微瞇了瞇眸子。“就目前而言,大概是殺了景泰吧?!?/br> 景琰的初期黑化來源于雁容的慘死,在徹查這事的過程中他開始釋放自己的本性。如今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替雁容報仇,查樂該死,赫明該死,最該死的還是他那高高在上的父親景泰,然而景琰所謂的報仇不單單只是殺了他,他要親手碾碎景泰的全部希望,再一點(diǎn)點(diǎn)折磨他致死。 就像如今還活著的赫明一樣,一槍崩了她,遠(yuǎn)不如刮花她的臉讓她更為痛苦。 這樣的報仇,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報仇。 …… 關(guān)于如何處置景睿,景玉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將他打入重型監(jiān)獄,關(guān)到他死。 得到這個消息的景睿大笑了很久,他留在普通監(jiān)獄無論誰來都不肯離去,揚(yáng)言要見景玉最后一面,景琰將這事如實(shí)告知景玉,景玉坐在a座的議事大廳,反問景琰:“如果是你……你會去嗎?” 景琰勾了勾嘴角,“如果是我,我會讓他死在加冕大典那日?!?/br> 然后景玉就沉默著閉了閉眸子,終是去見了景睿。 一對長相相同的雙胞胎,哥哥眼角有淚痣,溫文爾雅比較穩(wěn)重,弟弟眉眼更隨父親一些,囂張跋扈好勝心極強(qiáng)。 如今這對雙胞胎,一個成了高高在上的王者,一個滿身狼狽蹲坐在這牢中,說起來還真是天差地別,景睿沒形象的坐在地上,仰視著站在外間的景玉。 “是不是說,雙胞胎之間,就必須要分出個勝負(fù)強(qiáng)弱?” 景睿想,他這一輩子活得有足夠失敗。小時候活在哥哥的光環(huán)之下,等到哥哥變成傻子了,才有人注意到他這個弟弟。可最后呢? 他以為他得到了一切,到頭來卻失去了一切。 “哥,你還是太心軟了?!?/br> 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成王敗寇,他再也沒翻身之力。見牢頭打開監(jiān)獄大門準(zhǔn)備帶他前往重型監(jiān)獄,景睿順從的站起身,下一秒,卻從身后掏出一把匕首沖向景玉。 砰—— 一聲槍響過后,景睿手中的匕首落在地上。 景玉不可置信的接住景睿,他吐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景睿低低一笑,眼角含著淚珠?!斑@樣……才對啊?!?/br> 景睿抓緊景玉的衣服,是用盡全身的力氣,發(fā)狠的去抓?!叭绻俏页晒α?,我、我絕對會殺了你,所以、所以你也不該留下我的?!?/br> “只是哥,你、你不要……” 景睿的話沒有說完就閉上了眼睛,景玉啞著聲音,顫巍巍的去摸景睿的鼻息,他知道的,剛剛景睿沖過來并不是想殺他,他就是在故意尋死。 血越流越多,微弱的呼吸再也感受不到,景玉眨了下眼睛,一滴淚從眼眶落下,他晃了晃景睿。 “小?!?/br> 他輕喊,“小睿,你起來把話和哥哥說完啊?!?/br> “只要你睜開眼睛,哥哥……可以把一切都讓給你的?!?/br> 咚、咚—— 最后一聲心跳停止,夜空的某顆星星暗淡,喬喬心口莫名一疼,聽到書靈說道:“宿主,景睿在這個世界的氣息消失了?!?/br> “……” 喬喬想,景睿最后沒有說完的話,她可以代替他轉(zhuǎn)告給景玉。 因?yàn)樵跁`那句話落下的時候,她的意識就陷入一片幻境,幻境中有兩個相同的小男孩在愉快的玩耍,他們手牽著手,互相玩鬧嬉戲。 畫面再一轉(zhuǎn),是有淚痣的男孩玩鬧的時間少了,他經(jīng)常出入a座,這個時候另一個長相相同的男孩就會目送他離開,有一次他牽住哥哥的手,嘟著嘴問道:“哥哥,你就不能留下來陪我玩嗎?小睿一個人好無聊吶。” 幻境中沒有傳來任何回答,畫面閃爍間哥哥的身影已經(jīng)進(jìn)入a座,弟弟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一個人拿著木棍戳泥土。 “欸,咱們王儲殿下小小年紀(jì)就這么聰明,等他在大一些,看來就能幫國王陛下處理政務(wù)了?!?/br> 草叢的另一側(cè)傳來說話的聲音,男孩兒聽到有人在談?wù)撟约旱母绺?,不由好奇傾聽。 “是啊是啊,聽說雙胞胎孩子雖然長相相同,但大多都是一個優(yōu)秀一個愚笨,也好在咱們王儲殿下繼承了父母的優(yōu)秀基因,不然要是和二殿下一樣只知道吃玩,那不得……” “我怎么了?!” “我和哥哥是一樣的你們憑什么拿我可他比!” 小男孩自小就好勝心極強(qiáng),他忍受不了別人的看不起,試圖向所有人證明自己也可以很優(yōu)秀。 從那天起,他不再沉迷于玩樂,可就算這樣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還是會掩蓋在哥哥王儲的光環(huán)之下,有一天,他得知了王儲的由來,對自己的母親說:“母親,我也想當(dāng)王儲。” “睿兒想當(dāng)王儲?” “那母親幫你把哥哥殺掉好不好?只要你哥哥死了,王儲就是你的了。” “可是母親,睿兒不想要哥哥死,睿兒只是不想活在哥哥之下,明明我也很優(yōu)秀,他們憑什么說我比不上哥哥?” 小男孩的聲音極為沮喪:“我和哥哥都是一樣的,我不想拿來被比較,一點(diǎn)也不想。” 畫面再次轉(zhuǎn)換的時候,有淚痣的男孩已經(jīng)癡傻了,另一個男孩緊抓著母親的手死活也不肯松開,于是他母親氣的打了他一巴掌?!邦?,你如此心軟,以后會后悔的!” 小男孩沒聽,他執(zhí)意留下癡傻的哥哥,在母親走后去抓他的手,“喂!” 他輕輕喊了他一聲,沒有得到回應(yīng)。 “哥哥?”他又晃了晃哥哥的手,“來,你陪我玩好不好?” 帶淚痣的男孩眼神呆滯,望著他只有傻傻的笑容,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徹底將弟弟隔絕,男孩兒眼淚一滴滴掉落,終是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哥,我、我也不想這樣的。” “無論我做錯了什么,你可以怪我,但你不要、不要忘記我好嗎?” 畢竟,身為雙胞胎的我們,要比任何兄弟都要親密。 只是天賜予我們同樣的面容,卻不肯允許我們共存,其實(shí)哥哥啊,我也不知道當(dāng)我勝利的那一刻,會不會真的能狠心殺了你, 但是有一點(diǎn)我一定會做到,那就是—— 你的心跳將與我同在,我將頂著你我的面容一起活下去,永遠(yuǎn)……不會忘了你。 “晚了,已經(jīng)晚了……” 意識進(jìn)入夢境是漫長的時間,可在別人眼中不過是眨眼的瞬間。喬喬眼眶中的淚一滴滴掉落,她捂著心口喃喃道:“為什么、為什么一定要爭個你死我活?” 喬喬想將關(guān)于景睿的一切告知景玉,她知道此刻的他一定很難過,只是她開門時剛好遇到從書房出來的景琰,景琰看到她滿臉的淚珠眸子一凝,走過來幫她擦了擦淚。 “怎么又哭了?” 喬喬躲了躲,理智回籠,她問道:“大哥在哪兒?” 當(dāng)日景琰的反常喬喬之后又細(xì)想了很久,她猜測景琰不單單是因?yàn)樗途坝褚娒娌派鷼?,還因?yàn)樗傲司坝窀绺纭?/br> 無論怎么算,其實(shí)喬喬真的應(yīng)該喊他一聲哥哥,而且喬喬是真的把他當(dāng)成哥哥看,并沒有別的意思,但景琰的獨(dú)占欲實(shí)在太強(qiáng)了,哪怕一個稱呼他也不允許和別人共享,喬喬想明白后就對景玉改了稱呼,這次景琰聽到后并沒什么異常,只是淡笑道:“不喊哥哥了?” 喬喬將頭一別,“我要見他。” 見她這副樣子,景琰執(zhí)起她的手往屋內(nèi)走,輕緩回應(yīng):“我、不、準(zhǔn)?!?/br> 霸道到一定地步,景琰試圖控制她的一切,這讓喬喬感覺不到一點(diǎn)自由,她試著反抗過,于是景琰就下令將所有的房間鎖死,只要景琰不松口,她就會永遠(yuǎn)被困在這里。 她也和景琰鬧過,無論景琰和她說什么她都不會理會,到最后吃苦的只會是喬喬自己。喬喬的弱點(diǎn)太多了,可景琰他沒有,他甚至還主動告訴喬喬,他唯一的弱點(diǎn),就是她。 唯一的弱點(diǎn)……就是她嗎? 喬喬動了歪心思,想拿自己做威脅讓景琰放她出去,她特意打碎了房間中的瓷器,執(zhí)起一塊碎片就往自己脖子上架,景琰當(dāng)時正坐在窗邊給室內(nèi)的植物澆水,看到后動作一頓,側(cè)過身子靜靜地凝視她。 “你這是在逼我,還是在逼你自己?” 喬喬沒想逼誰,她這樣做也只是裝裝樣子。這幾日她過得一點(diǎn)也不好,不適應(yīng)忽然強(qiáng)勢的景琰,也總會記起因她而死的那七人,她被關(guān)在房間里都快被逼瘋了,她不想一輩子被鎖在這里出不去,她只是想要自由。 “你下令把房間中的鎖打開,我不會離開你,我只是不想你再這樣關(guān)著我!” 景琰聽到后微微一笑,將手上的水珠擦拭干凈,他嘆息著抵了抵額角?!皢虇蹋阋遣幌矚g我關(guān)著你,和哥哥直說就可以了,至于用這樣的手段嗎?” 喬喬聽到后眼眶都紅了,“我和你說你聽了嗎?我這幾日和你說了這么多次,你不是還在關(guān)著我!”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喬喬根本就不會使出這種招數(shù)。 碎片太過鋒利,而喬喬的情緒又有些激動,一不小心她還真在脖子上割出一條血痕。景琰瞇眸,想要起身。 “你別動!” 喬喬退到了門邊,她推了推門發(fā)現(xiàn)推不開,整座大房子都在他的cao控之下,這種黑科技全聽景琰一人指揮。喬喬不準(zhǔn)讓景琰靠近,他那么厲害,靠自己越近,她就越危險。 “你快把這房間解控!” 景琰坐回圈椅上,目光略過喬喬已經(jīng)流血的脖子,他慢悠悠道:“好,解控。” ?!?/br> 隨著景琰這聲落下,喬喬聽到門中發(fā)出咔嚓聲,這次推門她推動了,擰了擰門把手,將大門打開。 “你這是準(zhǔn)備去哪兒?” 喬喬踏出房門的一條腿又收了回來,剛才她是被景琰氣急了,才會干出這種極端事來,如今她所求的達(dá)到了,經(jīng)景琰這么一問,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去哪兒。 原本的她只是想讓景琰收回對她的控制,如今達(dá)成心愿的她…… 側(cè)眸,喬喬看到景琰仍坐在圈椅上。 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她喜歡看他穿白色的衣衫,所以這幾日他天天穿著一身干凈的白。此時他聽從喬喬的命令,仍乖乖坐在圈椅上,微垂著眸子按了按指骨,察覺到喬喬復(fù)雜的目光,他將身子后仰。 “喬喬,只要你放下東西乖乖過來,哥哥可以不計(jì)較你剛才的任性?!?/br> 好了,喬喬明白,如今達(dá)成心愿的她,已經(jīng)把景琰惹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