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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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聲音響起,白綺羅側(cè)頭一看,哎呦喂,這不是那個徐大嘴嗎? 他很快的上前,一把將女孩子拉在身后,警惕的盯著馮驍與白綺羅,宛如瘋狗:“你們干什么?你們?yōu)槭裁匆圬?fù)她?不要以為你們有點錢就了不起!” 白綺羅:“…………………………” 她覺得,自己的拳頭有點癢啊! “我打人,可不管男女。”白綺羅一拳打了過去,徐大嘴沒想到白綺羅真的會動手,踉蹌幾步,撞在了墻上:“你……” “徐老師,他們是好心人,是我想要訛詐他們!” 徐大嘴:“?。?!”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女孩子,她抹了抹眼淚,對著白綺羅鞠了一躬:“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隨后又回頭:“徐老師,我給您添麻煩了。您真的不要管我的事情了?!?/br> 她咬了咬唇,說:“是我不好,是我活夠了,我不想活了,想要自殺。而我又放心不下我娘和我弟弟,又想著為他們留一點錢,就打算找一個車子撞上去訛人。是我品行敗壞。” 馮驍嗤了一聲,轉(zhuǎn)身上了車。 白綺羅看她一眼,跟著馮驍?shù)哪_步上車,她正要發(fā)動車子離開,徐大嘴似乎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快速的來到車子前面,鞠了一躬,大聲:“剛才誤會您了,對不起?!?/br> 白綺羅:“這真是女中的老師?莫不是個智障吧?” 馮驍:“讀書讀傻了,人不壞?!?/br> 說真的,白綺羅還是相信馮驍對人的判斷力的,不過,她感慨:“真是讓人一言難盡啊!” 她探頭問:“你也想自殺嗎?沒事兒少擋我路!” 徐大嘴倉皇了一下,趕緊閃開:“沒的沒的,我不是要擋路?!?/br>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趕緊:“馮公子,謝謝你先前為我解圍!” 馮驍擺擺手,很無所謂。 白綺羅的車子很快的開走,她透過后視鏡看了過去,就見徐大嘴似乎正在和剛才那個女孩子說什么,兩個人都有點激動。只不過徐大嘴更像是勸說與著急,而那個女孩子卻不盡然。 “既然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就回去吧?!瘪T驍側(cè)眸看著她,微笑:“我知道你的性格是凡事兒都要弄個清楚的?!?/br> 白綺羅挑眉:“我看起來像是好管閑事兒的人?” “是??!很像!”馮驍笑了一下,不過又說:“我知道你不是好管閑事,只是不想看著一個年輕的生命消逝。” 白綺羅翻了個白眼,很快的掛倒擋,迅速的后退,車子很快的回到二人的身邊。 徐大嘴詫異的看著車子停下,他看了白綺羅一眼,迅速的別開了眼,頗為禮貌。 不過很快的,他立刻:“你們是誤會我欺負(fù)了她吧?沒有的,這沒有的?!?/br> 白綺羅:“…………你的腦子,只有核桃那么大嗎?整天就這么點腦子?” 徐大嘴垂頭,有些尷尬。 白綺羅:“你們都上車。” 徐大嘴與女孩兒:“………………” 其實,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坐在車子上了,車子很快的來到郊外一家小飯莊門口停下。白綺羅對北平不熟悉,但是她上次來郊外射擊場與馮驍練槍,路過的時候倒是記住了這家小館子。 四人一同來到樓上包間,等到坐下,徐大嘴才終于徹底清醒過來。 “那個、這個……” 一時間,竟是不知說什么才是。 白綺羅果斷:“我不想看一個如花的小姑娘變成冷冰冰的尸體,有什么難處,說一說吧。也許我能幫忙?她不說,你說!” 徐大嘴突然被點名,他并不認(rèn)識面前的女子,但是依稀記得馮驍說過這是他未婚妻。 白家小姐? 這般一想,又覺得能夠理解了。 雖然白家小姐十分的囂張跋扈愛惹事兒,但是也是出了名的嫉惡如仇,不畏強(qiáng)權(quán)。很多人只記得前者,并且覺得深入人心。可是他卻覺得后者十分可貴,才是該被蓋章的好品質(zhì)。 他看向了少女,女孩子的兩只手?jǐn)囋谝黄?,許久,她咬咬唇,抬眸:“我叫孫蕊。之前在女中讀書,是徐老師的學(xué)生。我父親早亡,母親身體很不好,一個弟弟正在讀書。為了貼補(bǔ)家用,我經(jīng)常會找一些工作。去年、去年我應(yīng)聘去了慈善晚宴做服務(wù)生?!?/br> 她的兩只手?jǐn)嚨酶泳o,整個肩膀也帶著微微的顫抖。 聽她提及慈善晚宴,白綺羅已然生出不好的感覺,她抬手為她倒了一杯熱茶,說:“喝一點吧?!?/br> 女孩子捧起茶杯,顫顫巍巍的飲了一口,咬著唇,深深吸氣,似乎想要為自己做心里建設(shè)。 白綺羅轉(zhuǎn)身,說:“馮驍,你跟徐老師出去一下。” 馮驍還沒動,徐大嘴倒是立刻起身拉馮驍,十分的迅速。 徐大嘴低聲:“反正你也不太想幫忙的樣子,不如我們出去抽根煙。” 馮驍:“我從來不直接幫任何女人。” 徐大嘴疑惑的看他,條件反射問:“為什么?” 馮驍挑眉,慢條斯理:“為了避免遭遇大恩無以為報以身相遇這樣的狗血事兒??!” 白綺羅:“………………………………” 徐大嘴:“………………” 不過他很快:“那這樣你更該出去了,別聽人家隱私!” 兩人一同出門,白綺羅也捧起了茶杯,聲音很輕,“他們走了,你能說了吧?” 孫蕊咬著唇,又灌了一口熱茶,捏著杯子的手甚至泛起了青筋,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慈善晚宴,那次做服務(wù)生還是很順利的,我以為……這只是我人生中一個很小的經(jīng)歷。但是原來,不是!組織者陶太太找到了我。她許諾了金錢,拉攏我去做那個……就是,妓~女。” 說到這里,她掉下淚:“我不愿意,言辭拒絕了她。并且說會告發(fā)她。結(jié)果、結(jié)果她拉攏我母親賭錢并且借了高利貸。我母親根本不識字,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被拉攏了。她欠了好多錢,要債的每天都上門……我和我弟弟再也沒有書讀了。我弟弟甚至被高利貸打斷了腿,大夫說如果不趕緊治療,他以后就成了瘸子。他才十三歲啊,我怎么忍心。而這個時候我娘跪下求我,求我從了陶太太。求我?guī)蛶退?,也幫幫弟弟。明明知道一切都是那個歹毒的女人所為。我還是屈服了?!?/br> 白綺羅攥緊了拳頭,縱然早就聽馮驍說過陶三太太的為人,但是真正見到一個苦主,她還是覺得這種憤怒難以承受。 “她先后安排我服侍了三個人,都是聲名顯赫的大人物。最后這個包養(yǎng)了我,我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了,想著能夠這樣跟著他也好,總歸,家人活的好就好??墒?,他也膩了我,甩了我。我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人,我真的不是?!?/br> 她急切的拉住白綺羅想要獲得肯定:“雖然已經(jīng)不是什么好女孩了,我也是可以過原來的日子了。可是陶三太太她陰魂不散,她又找到了我,她再次用我娘的借據(jù)威脅我,讓我去接觸我原來的同學(xué),讓我選好看的,騙她們來做服務(wù)生。我被她逼得沒有辦法,我不知道怎么辦?我想,也許我死了,才能一了百了?!?/br> 白綺羅:“別哭了?!?/br> 她捏住了手中的杯子,認(rèn)真:“你都敢死,還怕什么?” 孫蕊喃喃:“是啊,我都敢死,我還怕什么呢?” 她重重的摳著手上的杯子,低語:“對啊,我怕什么呢?” 白綺羅又說:“你這一年幫她做了這么多事,沒有想辦法要回你娘的借據(jù)嗎?” 孫蕊立刻點頭:“我要了,我要了的……可是,我娘已經(jīng)進(jìn)入了賭博的深淵,沒完沒了……她沒完沒了的賭……其實,我不是想要讓你真的幫我什么。只是,我太苦了,太難受了。我身邊已經(jīng)沒有朋友了,每個人都說我是貪慕虛榮咎由自取。只有徐老師知道內(nèi)情,他知道我不是那種人……可是他是一個大男人,我不知道跟他說什么。我真的太久沒有宣泄過了。我只想找一個人說一說,即便是說一說也是好的。” 白綺羅:“確實,我?guī)筒涣四?!如果你自己立不起來,你擺脫不了你母親,沒有人能幫得了你。你做更多的犧牲,做更多的壞事兒也沒有用。因為你娘已經(jīng)習(xí)慣了賭錢,現(xiàn)在她可以讓你從了陶三太太弄錢。以后就能讓你去做八大胡同弄錢,你再也沒有任何的前程了。如果你自己幫不了你自己,沒有人能幫得了你!” 孫蕊:“徐老師也是這樣說,他也是這樣說的,可是我娘生我養(yǎng)我,還送我讀書,我弟弟還小,也要讀書……” “所以你打算將來過那種迎來送往的日子嗎?賭博這種事兒是沒有頭兒的。你又確定,你弟弟感謝你做出的這些犧牲?” 白綺羅垂眸:“我知道我自己站著說話不腰疼,不在你的位置,很難能夠理解你。但是做人不該是這樣的。陶太太那邊,我可以想辦法幫你解決掉,讓她不能找你。但是,沒有陶太太,也有其他人,因為你娘就是一個無底深淵。我們既然偶然相遇,也算是有點緣分。我?guī)湍憬鉀Q陶三太太,讓你擺脫她的挾制,但是以后要過什么樣的日子,還是要看你自己的!” 孫蕊驚訝的看著白綺羅,沒想到她敢這么說。 “你好好考慮一下。” 白綺羅起身離開,她下樓沒走幾步就看到馮驍倚在門口眺望遠(yuǎn)方,倒是很像一個思考者。 此時天已經(jīng)蒙蒙黑了,馮驍?shù)哪樤陉幱爸?,并不明顯,但是卻別有幾分俊朗。 聽到白綺羅過來的聲音,他笑著回頭:“走?” 從陰影中走出,又是那個熱情開朗的眼光小青年。 白綺羅:“等我結(jié)賬?!?/br> 馮驍:“我結(jié)過了,我再怎么也不至于這點眼力見兒也沒有吧?!?/br> 徐大嘴蹲在門口,一看他們二人出來,趕緊起身,他遲疑一下,很鄭重:“多謝二位勸她?!?/br> 不管有沒有用,他都是很感謝人家的好心。 “錦上添花常有,雪中送炭不常有,你們與她并不相識尚且能在這樣的時刻幫著勸她。真的很感謝你們!” 白綺羅沒言語,直接上車,徐大嘴:“???” 馮驍立刻更上白綺羅,車子呼嘯而過。 徐大嘴:“哎媽呀,這車開的真嚇人!” 馮驍拽著車門的把手,調(diào)侃:“怎么就氣成這樣了?她是被陶太太坑了吧?” 白綺羅:“我想打人!” 馮驍:“打誰?現(xiàn)在去?” 白綺羅:“?。?!” 她睜大眼睛,問:“可以嗎?” 馮驍反問:“為什么不可以?” 馮驍將外套脫掉,開始挽袖子:“你說吧,看誰不順眼。哥哥幫你干死他!” 白綺羅無語:“你說話就說話,脫衣服干嘛??!” 馮驍笑了出來:“這不是方便行動嗎?是不是看陶太太不順眼?我們現(xiàn)在去搞她!” 白綺羅踩了剎車,她偏頭看他,疑惑了一下,低聲問:“你為什么、你為什么不制止我。反而是慫恿我???一般人都不會這么做?!?/br> 馮驍笑容更燦爛一些,伸手揉揉她的頭,果斷:“有氣不發(fā)出來很容易不舒服的,而且人憋氣多了也很容易給自己憋個內(nèi)傷生病。如果能發(fā)出來,干嘛要忍著?再說了,你爸從小就把你當(dāng)小公主養(yǎng)著,不讓你受一點委屈。難道跟我在一起就要處處容忍?那么我也沒什么用了。要我還有屁用?作為一個男人,如若連讓自己的媳婦兒舒暢都做不到,其實也挺廢的。不管結(jié)不結(jié)婚,既然認(rèn)定了你,既然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一定會讓你快樂開心。絕對不會讓你和你父親后悔選了我。誰敢招惹你,讓你不開心,咱們就搞他!明著不行,我們就來暗的。從小到大,這種事兒我最有經(jīng)驗。要知道,這是我挨揍無數(shù)次得來的經(jīng)驗?!?/br> 白綺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說:“你倒是理直氣壯?!?/br> 馮驍:“我最起碼得讓你知道,選了我,你物超所值。” 白綺羅戳他:“你可別吹牛了!” 馮驍:“為了證明我不是吹牛,我們?nèi)ソo陶三太太點顏色看看?” 白綺羅:“你又知道了。” 頓一下,她低聲:“你說,我不想讓陶三太太糾纏孫蕊,怎么做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