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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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林容微應(yīng)允,冷文淵便就這般要出去,林容微忍耐不住,拎起青蓮袍揮扔過去,被冷文淵一把接住。 “這林中雖說無人,但說不準(zhǔn)有些開了靈智的妖獸?!崩湮臏Y興沖沖穿上青蓮袍,“弟子明了師尊的意思,弟子是師尊的人,自然不讓別人看了去?!?/br> 冷文淵臨夜時備好飯食,精心準(zhǔn)備,擺了一桌。 林容微忍著不適,端坐席上,除去那不過三口的習(xí)性,給足了冷文淵面子,一頓飯下來,冷文淵又是安心許些。 夜晚之時,冷文淵與林容微處于一榻,側(cè)身彼此注視著,如同新婚的夫夫,怎么也看不夠。 “師尊,弟子冷?!崩湮臏Y將自己身上錦被踹下床去,擠入林容微被中。 林容微留出些空間來,與冷文淵同被共枕,冷文淵緊盯著眼前的人,眼睛都舍不得眨。 “師尊,弟子……還是冷?!崩湮臏Y徹底是不要了顏面,一雙黑亮眼睛直視林容微。 林容微深呼吸,猶豫片刻,抬起手來,一手?jǐn)堊∽约业茏印?/br> 冷文淵欣喜不已,往林容微懷中又蹭了些,竟是委下身去,在被中折騰小容微。 也不知是怎么睡去,林容微再睜眼時,冷文淵氣息勻穩(wěn),臉正對著自己,穩(wěn)靜恬適,竟是睡熟了。 【恭喜宿主,任務(wù)十一完成!進(jìn)度 9%,溫馨提示,惡種已開始侵蝕內(nèi)臟,請盡快解決!】 【若是不解決,我還有多長時間?】林容微摸上胸口,眼中是許些算計。 【最多兩月。】系統(tǒng)也是不安,有些摸不清楚林容微想要做何事。 林容微看著眼前恬睡的面容,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林容微摸上心口,那里似乎還帶著痛意,被一劍貫穿的痛,被所愛之人拋棄的痛,像是螞蟻一般,一小口一小口的咬著,又麻又酸。 “唔……”冷文淵抬手摸上額頭,緩緩清醒過來。 “師尊,您醒了?”冷文淵一口吻上林容微的臉頰,似是不夠般的,又吻上鼻尖,額頭,下巴,親了個夠。 “為師做了夢?!绷秩菸⑸裆袔еS些憂慮。 “何夢?何地?何事?何人?”冷文淵警醒看著林容微,仙尊境界若是有夢,定非凡事。 林容微面帶憂色,“夜魅,夜域,傳承,武崇海。” 冷文淵認(rèn)真思索片刻,抬頭問林容微,“師尊寓意何為?” “為師要你盡快接受刀魄傳承?!绷秩菸⒄?,“遲恐生變?!?/br> “可是……”冷文淵抓緊床單,“師尊,我們付了三日的靈珠子。” 林容微停頓片刻,緩緩頜首,“日后你我所需甚多,是要謹(jǐn)慎些?!?/br> 林容微與冷文淵面面相覷,冷文淵乖乖將三四個乾坤袋遞上去,“師尊,這是徒兒身家?!?/br> 林容微輕嘆,“自逸然去后,為師不喜打理俗物,青峰之上,若無白城照料,怕是早如亂麻?!?/br> 逸然,白城。 冷文淵酸溜溜的看著林容微,抿著嘴不說話。 林容微與被中握住冷文淵的手,輕聲道,“為師如今只信你一人,你可愿為為師打理青峰?” 冷文淵頗有些驚喜,當(dāng)即緊握林容微,“師尊放心,弟子定不辱師命!” “若是為師哪日不在,就煩你照看五宗山?!绷秩菸⑦€是對仙域有些念想,“五宗山乃為師根基,切要好生愛護(hù)?!?/br> “不在?”冷文淵警惕起來,“師尊你要去何處?為何不帶弟子?” “只是泛泛一說?!绷秩菸⒚嫔桓?,“閉關(guān)或是在外修行,定是照料不到?!?/br> 第67章 夢魂飛度雪白頭(九) 林容微對五宗山掛念不淺,且不說原著中伏白城為微生玄煬收尸退位,就是冷文淵入秘境,林容微靜養(yǎng)松堂時,藥尊與青峰之上煉丹所需的大量仙草靈藥,五宗山之中也是半個不字也不敢提,皆是選最好的奉上。 冷文淵身為氣運之子,若是有他照料五宗山,哪怕日后自己不在,也可保五宗山安寧。 “文淵,我們明日動身,回五宗山可好?”林容微欲把青峰要務(wù)托于冷文淵。 冷文淵直勾勾看著林容微,放大膽子伸手環(huán)住林容微腰身,攬入懷中。 “師尊說什么,弟子便聽什么?!崩湮臏Y頓了片刻,“極情劍曾告訴弟子,弟子是氣運之子,天道眷顧之人。極情劍要弟子無所畏懼,俯瞰蒼生?!?/br> “弟子無論是遭遇任何災(zāi)禍,任何險境,都未懼過。唯有與師尊相關(guān)之事,弟子怕的緊?!崩湮臏Y低頭,執(zhí)林容微之手,放于心口。 “師尊摸到了嗎?弟子一心向著師尊。” 林容微抬頭,眼神柔軟,一片寒冰融的澄澈,能從眼中直接看到對面之人。 冷文淵心中一暖,緊擁林容微,生怕懷中的人哪天便化作一縷青煙消散般,惶惶卻又滿足當(dāng)下的情景。 一日溫存,兩人當(dāng)即踏上回歸五宗山之行,只不過這次是由冷文淵御器,將林容微護(hù)在身后,小心翼翼的寶貝著。 回到青峰,林容微召來管事弟子,將冷文淵推至幕前。 林容微發(fā)話,眾弟子皆是無異議,幾位弟子當(dāng)即帶著冷文淵前去熟悉青峰事務(wù),不敢又絲毫不敬。 林容微翻出五宗令來,也是輕嘆一聲,去往內(nèi)殿,尋伏白城物歸原主。 內(nèi)殿前仍是一批銀袍侍衛(wèi),看林容微前來,具是俯身行禮。 “宗主何處?”林容微開門見山。 “回仙尊,宗主于煉道場中教授少宗主?!笔绦l(wèi)不卑不亢,眼中的崇敬真切。 林容微略一頜首,剛要邁進(jìn)內(nèi)殿時,忽的發(fā)現(xiàn)內(nèi)殿牌匾有換。 林容微定神一看,竟將原來的“式微”換成了“望塵”。 望塵莫及? 林容微踏入殿中,故地重游,一次是始來,這一次便是欲離。 “腰且直!目視前方,心跡圓明,凝仙力于劍中,跨左擊,翼左擊,逆鱗刺!” 伏白城的聲音自遠(yuǎn)便能聞到,林容微只覺著話有些耳熟,卻想不起來何時聽過。 “萬法之中,劍道獨尊!你沒有一分執(zhí)劍之悟,只是身法輕快敏捷有何用?” 伏白城聲色極厲,大有恨鐵不成鋼之意。 教孩子嘛,誰都一樣。 林容微立于入處,只見少年揮汗如雨,劍如飛風(fēng),已是絲絲嚴(yán)扣,點點盡心。 伏白城皺著眉頭,在一邊注視著,神色嚴(yán)肅。 “啊,仙尊!”少年最先看到林容微,頓時慌了神,連下一招劍勢都忘到腦后。 伏白城看了林容微一眼,對少年又是一聲吼,“御車格!” 少年恍然,急忙恢復(fù)身態(tài),卻是臉色愈紅,劍招愈亂。 “行了?!狈壮菍嵤强床幌氯?,扶額揮手,“今日便到這里,明日多練兩個時辰?!?/br> “是!”少年持劍行禮,目光閃爍著看向林容微。 “回去練字!”伏白城眉頭皺成一個“川”字,“為父與仙尊有公事須談。” 少年不舍的看看林容微,頗是不滿的偷瞪伏白城一眼,哼哼唧唧離開。 “師叔久等?!狈壮强瓷倌觌x開,當(dāng)即過去行禮。 林容微略一頜首,將五宗令取出,遞與伏白城。 伏白城愣了片刻,猶豫不定,“師叔這是何意?” 林容微不知從何說起,還不能超過六字,陷入沉默之中,開不得口。 “師叔!”伏白城忽然吸了一口涼氣,不由分說的扣住林容微手腕,神色驚異。 “師叔,您的火種去了何處!”伏白城頓時慌了神,“沒有火種壓制惡種,您……” 林容微垂眸,看來這伏白城不但知曉自己身懷惡種,還知道火種之事。 “火種已與藥尊。”林容微吐露實情。 “您怎能如此!”伏白城情緒起伏不定,眼中努力壓制著什么。 “當(dāng)年您被夜魅種了惡種,吾等尋遍仙域,小侄奔波數(shù)百年,機(jī)緣巧合下,于一山下尋得此火種,若不是此火種,您于百年前就已身隕,惡種之危,您可是忘了?”伏白城一臉痛苦,“師叔為何要將自己性命拱手送出!可是小侄有何處做的不當(dāng)?” 林容微算著字?jǐn)?shù),也是有些許無奈,“火種有主。” “怎會有主?”伏白城蹙眉,“當(dāng)年小侄行于一山下,夜不能寐,聽林中忽有哭泣聲,前去看時,只見一幼嬰于襁褓之中,身旁便是那火種。小侄一直以為,那火種乃棄兒之物?!?/br> 林容微一聽此言,便是有幾分了悉,聽毛球父親說,火種是毛球下山玩時不小心丟去。 怕是夜深且冷,毛球下山玩耍,正巧碰到棄兒,怕棄兒凍死,所以吐出伴生之火來,置于棄兒身側(cè)。 幼獸良善,那棄兒…… 林容微忽的想到什么,抬眼看向伏白城。 伏白城略一點頭,神色中充滿無奈。 林容微越發(fā)愧疚,怪不得從未聽伏白城的夫人何處,無端端出來一少宗主,原來還是與自己有著淵源。 也是苦了伏白城,無端端當(dāng)了爹,年過千歲,也不見有佳人相伴。 林容微沉吟片刻,如今再說什么,也是枉然,自己將冷文淵歸于五宗山,只能說是償還些許。 “青峰已交文淵?!绷秩菸⒍ǘㄗ⒁曋壮?,似是絕別般,萬語皆休。 “師叔!”伏白城喉頭一緊,面容苦楚,“小侄乃您親手所帶,您教小侄為人需剛直,需不阿,小侄劍術(shù)也是您一手所教,小侄從未敢忘。如今尚未報得師叔恩情,師叔竟……” 林容微垂眸,也是說不出只言片語,安撫自己的師侄。 “師叔,您這是要棄了五宗山,棄了小侄,棄了仙域??!”伏白城額上血管凸起,眼睛發(fā)紅,“您可曾想過,您若是隕落,夜魅侵來,誰護(hù)這仙域?誰佑這一方宗門?” 自然是冷文淵,與你,與逸然,還有五宗山這萬萬弟子。 “當(dāng)年師叔入不夜之戰(zhàn),侄兒明了您是拔劍一怒為了那君逸然,侄兒被迫接管五宗山,頂各方壓迫,硬生生撐起這一仙山!如今又是為誰?將侄兒辛苦尋來的火種,心甘情愿交與藥尊?”伏白城痛苦萬分,“師叔可有一次想想小侄?” 林容微沉默不語,如今自己又能如何? 伏白城深吸一口氣,閉眼片刻,再睜眼時,已是將剛剛的失態(tài)壓抑進(jìn)去。